“狗逼花無缺,大爺再信你老子當面吃屎!”累的氣喘吁吁的男人腳不停歇的踩着滑板朝天池滑。
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他憤憤的咒罵花花無缺,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男人轉頭望着身後一男一女兩人,差點就給跪了,“別追了,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求你們了,別追了。”
男人大概二十多,面容清秀的女人看起來像高中生。
她興奮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皮繩,喜笑顏開道:“師兄,小世界的人蠢死了。
我們都放他跑十多分鐘了還讓我們追上了,我最喜歡‘狩獵’方式啦。”
女生的聲音清純不做作,“抓人畜真好玩。”
趙義回頭張望,系在脖子上的皮繩離那對男女只有十多米的距離,他腎上腺素飆升,腳下生風,滑雪板快如風。
跟在趙義身後的兩人腳下什麼也沒有。
他們足尖輕點在雪上貼地飛行,想借力的時候就在雪面上輕點。
“誒,前面的,往左跑我可以再讓你多跑十分鐘哦。”
面部被凍得通紅的少女像遛狗一樣指揮趙義的行動方向。
“去你媽的往左跑!”四十多的漢子被人像狗一樣訓着趙義火冒三丈,爆粗口。
少女面色一冷,陰狠道:“你再說一遍!”
腳踩滑雪板的趙義徑直往前衝,“我說!”
他惡狠狠的瞪着兩個對他窮追不捨的並栓監視着,扯着脖子,秒慫,“有本事你給我三十分鐘,否則別想讓我往左跑。”
“十分鐘算什麼,有本事給我一天時間逃跑啊。
敢不敢賭一把,你給我三天時間,我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他這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把後面的少女逗樂了。
來到小世界那麼長時間,總算遇到一個有趣的了。
這些人畜要麼低三下四求她放過,要麼就拿出炸碉堡的態度想和她同歸於盡。
區區螻蟻竟敢和至高無上的修士談條件,真把自己當人看了!
在少女眼中,華夏的人就是會跑的兩腳羊。
兩腳羊研製出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她都不放在眼裡,破銅爛鐵的廢物,她雲兮可是堂堂築基修士,何須電話千里傳音。
一張傳音符都能搞定的事情。
最可惡的是,她去客棧享受飯食的時候,目中無人的凡人竟然向她討要飯錢,真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前些日子,離長老才把於文周那個廢物獻手上來的凌霜短劍給自己,手還沒焐熱呢,就被趙義偷了。
今日,她就要拿趙義的血給凌霜短劍祭旗。
雲兮看着趙義腳下的滑板,冷冷道:“我數到三,你要是沒停下來把凌霜短劍雙手奉還的話,我可就要殺人了!”
呸,老子腦袋打鐵纔信你的鬼話!
趙義呸了一口口水,腳下更快了,他冷笑道:“老子就算把凌霜短劍扔進天池也不給你!”
這把劍本來就是他的。
這十年,凌霜短劍在趙義手中遺失了十多次,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他的手中。
由此,趙義真的相信了緣分兩個字。
這可是當年他花了八十多萬買來的寶貝,誰也別想搶走。
十年間,趙義拿出打不死的小強奮鬥精神,走遍名川大山。
他拜訪無數裝高人的騙子,總算無師自通的摸到了修煉的門道引氣入體成功,現在也是煉氣期中階的修士了。
凌霜短劍對趙義的意義不再是可有可無的武器,他對這把劍產生了別樣的感情。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凌霜短劍,對這把原本屬於某個不可說人的劍愛不釋手。
趙義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花無缺口中知道凌霜短劍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了絕不放手。
他的態度是: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對凌霜短劍的執着成了趙義的心魔。
“好個不知好歹的人畜。”雲兮清秀的臉一變,“我也玩夠了,受死吧!”
在周天大世界的修士看來,小世界擁有多少奇技淫巧都低人一等,連他們的腳趾頭都比不上,只配和畜生相提並論。
“你纔是人畜,你TM全家都是人畜。”
趙義萬分厭惡這些高高在上,老子天下第一的外星人,“你們不要B臉來到地球搶奪我們資源不說,還罵我們人畜?
你們這些垃圾玩意兒連畜生都比不上,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人人喊打喊殺的蛆蟲!”
天衍府十年經營總算壯大起來了,囂張的周天大世界的修士被絞了一次又一次,不敢明目張膽的叫囂了,只能夾着尾巴作妖。
周天大世界的人經過十年前的大戰和頻繁的絞殺處境變得艱難無比,人畜是他們對這個小世界人的稱呼。
心高氣傲的雲兮見“人畜”叫自己蛆蟲,面色鐵青,她凌空一抓紫色的鞭子朝趙義背後抽過去。
趙義身體一歪,腳下的滑板將他往下帶,眼看就要衝到天池裡了,他急中生智倒在雪地裡纔沒掉下去。
“噹!”
凌霜短劍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冰涼的劍身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不受控制的滑到冰凍的天池。
趙義驚慌失措道:“我的劍!”
他手忙腳亂的脫下滑板扔掉雪仗撲身上前想抓住凌霜短劍,卻和身後的紫鞭一樣與劍擦身而過。
凌霜短劍直直的落在冰凍的天池中,如泰山壓頂一般,砸在冰塊上。
“咔嚓——咔嚓!”
冰裂的聲音傳來,趙義詫異的看着插在冰上的凌霜短劍,眼中滿是驚奇。
他用劍那麼久,從不知道凌霜短劍竟然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被冰凍住的九千多平方米的湖面像碎玻璃一樣裂開來。
“咔嚓咔嚓——轟隆——嘩啦。”
冰塊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聲音在山谷中迴響,來回震盪的聲波一次次被放大,一次高過一次。
幾分鐘後,凝固在湖面上的冰塊全部崩碎。
不僅是趙義,連雲兮和另一個男人都驚愕不已。
突然,凌霜短劍劇烈顫抖起來,它猛地竄到半空中,沾雪的劍身旋轉着,湖面升起一層濃霧。
幾秒後,衆人只見凌霜短劍被一隻纖細的手接住。
手的主人拿着凌霜短劍,從濃霧中走出來。
頃刻間,濃霧散去,衆人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她身着一襲紅色古裝,烏黑濃密的青絲被一根紅色髮帶綁住髮尾。
像小鹿一樣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是疑惑,精緻可愛的臉像極了精緻的SD娃娃。
趙義怔了怔,喃喃道:“姜.....姜萌萌?”
趙義望着那熟悉的面孔,腦海中瞬間想起少年英雄小哪吒的主題曲。
姜萌萌不是死了嗎?
我去,這貨不會是殭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