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麼原因?難道就因爲新娘子以前是小白的後媽,現在就不叫小白七嬸嬸了嗎?那是以前的事了,不是說新娘子已經與小白父親離婚了嗎?既然離了,更不影響新娘子叫小白七嬸嬸吧?”
“你……”秋亦山一時語結。
“什麼,新娘子以前是七弟妹的後媽?這輩份……”
“好亂。”
“原來新娘子是二婚。”
“竹軒一表人才娶個二婚也罷了,怎麼還是七弟妹以前的後媽?這都什麼玩意呀,真夠亂的。”
梅竹軒和李媚娟的臉色一時間開始變幻莫測了,一忽紅一忽白一忽紫一忽青,好不熱鬧。
李媚娟的脣張了又張,她也知道她可能是逃不過去了,可,又怎麼也叫不出口。
不甘心的扯了扯梅竹軒的衣角,這聲嬸嬸她若叫,她以後再見喻小白都是低人一等,低喻小白一個輩份了,想想,就怎麼也不甘心。
總以爲自己嫁給了梅竹軒,從身份上講就碾壓了喻小白,沒想到,等她真要結婚了,才發現喻小白居然嫁給了梅竹軒的小叔叔,還是一個看起來在秋家絕對尊貴的小叔叔,這輩子,她真的受不了。
她不接受,她就是不想承認喻小白是嬸嬸的身份。
梅竹軒又何嘗想叫呢,此時再看喻小白,再看李媚娟,越發的覺得自己當時大錯特錯,與李媚娟在一起只是身體上的滿足,在精神上他完全沒有藏到愛情的滋潤。
沒想到,他一時錯了,竟是便宜了秋亦檀。
“小白,我有話想對你說,你跟我來。”大抵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好的,這會子,他還是不想放棄喻小白,於是,當着衆人的面,梅竹軒不管不顧的低聲對喻小白道。
“有什麼話當着衆人的面不能說嗎?還是你想讓我告訴大家你今天上午是怎麼逃婚的,李媚娟,估計去接親接你的不是新郎官吧,不知道是誰去接親的呢?”“你……你怎麼知道?”被喻小白一下子說中,李媚娟的臉色更白了,氣急敗壞的瞪着喻小白,其實沒人在的時候,她一直跟梅竹軒作呢,一大早上去接她的不是梅竹軒這新郎,居然是伴郎,想想,她就生氣
。
“你自己問問梅竹軒他都做了什麼。”喻小白淡淡的。
可就她這樣不說只讓李媚娟問的樣子,讓李媚娟更難堪了,這分明是在告訴衆人梅竹軒今天逃婚了,這會子之所以在婚禮現場上不過是後抓回來參加的。這口氣,她也憋了半天了,剛剛就一直追問梅竹軒上午去哪裡了,可他死也不說,若不是請來的客人都到了,她丟不起這個人,她真的想要與梅竹軒好好的掰扯掰扯,但現在,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權衡
再三,爲了不再丟人,她只得道:“竹軒做什麼輪不到你來質問我,那是我們夫妻兩個的事情。”“呵,怎麼就輪不到我來質問你了?既然你們馬上就要結婚,想必已經領了結婚證吧,那你這個身爲妻子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管管你的男人,他居然扮成出租車司機把我騙上了車,這麼處心積慮的在結婚的大
日子把我劫走,要不是我命大的開車甩了他,估計這會子婚禮現場就只是你一個人的獨角戲了。”
“什麼?梅竹軒,你上午失蹤是去找喻小白了?”李媚娟驚異的瞪着梅竹軒,這個打擊有些大了,喻小白明明什麼也不是的,但是現在不止是嫁給了一個尊貴無比的男人,沒想到自己男人還惦着喻小白。
“媚娟,我……”“到底是不是?”李媚娟痛苦的看着梅竹軒,喻小白沒說錯,上午梅竹軒確實逃婚了,她打電話都不接,最後還是求助於秋亦山才找回來的,可回來後就一聲不吭,什麼也不肯告訴她,原來是去找喻小白了
。
這太過份了。“是。”梅竹軒再看了一眼喻小白,一襲乳白色的晚禮服襯着她就象是童話故事裡的小公舉,漂亮,美麗,落落大方,在面對李媚娟的時候不卑不亢,那氣度,一下子甩了李媚娟幾條街,是隻懂得在牀上浪
的李媚娟所完全沒有辦法比擬的。
“老爺子,您這孫子上午打劫我了,您看這……”老爺子真的看不下去了,“行了,你們兩個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趕緊的叫一聲七嬸嬸,就該幹嗎幹嗎去吧,我就當我從來沒有這樣的孫子。”還有孫媳婦,若這不是兩個人大婚的日子,他老頭子早就轉身走
人了。
老爺子怒了。
老爺子這一開口,梅竹軒就嚇得激櫺打了一個寒顫,他聽人說了,若是誰惹老爺子不高興了,很有可能前一秒鐘惹的,下一秒鐘就丟了小命。
老爺子兒子多,孫子更多,多的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於是,爲了小命,爲了保證自己纔得到的秋姓,梅竹軒一咬牙,小聲喊道:“七嬸嬸。”
“呃,你跟小白叫什麼?姑奶奶?”那麼小的聲音,秋亦檀不滿意了。
“哈哈,老七,你這耳朵,他可不是叫姑奶奶。”老大秋亦堅笑了。
“那叫什麼?重新叫。”看過來的人那樣多,秋亦檀滿不在乎的低聲道。
可就是這樣的低聲,卻讓梅竹軒不由自主的膽寒,他早就聽說過秋亦檀在道上的威名在秋家的權勢,不由自的就喊了一聲,“七嬸嬸。”“嗯,乖。”喻小白衝着秋亦檀微微一笑,秋亦檀真的很給力,所以,她暫時原諒了他偷偷領結婚證的事情,哄孩子一樣的應了一聲,神態隨意,她纔不掖着藏着,她也是有仇必報的人,所以,一點也不會
錯過這種可以羞辱到梅竹軒的機會,“嗯,既然叫嬸嬸了,我也發個紅包吧。”說着,便打開了手裡的手包,抽出一張一塊錢的。
很慶幸自己的手包里居然有一塊錢,瞄了一眼,還有兩張,正好夠用。“沒紅包袋了,那就直接給吧,拿去買塊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