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是他們先招惹我的,我的手下才出手懲戒的。”岑尚還想狡辯道,不過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顯然是心虛不已,這落在了衆人的眼中。
衆人心中明瞭,不禁鄙視起了此人,暗道當真無恥之極。
陳浩冷笑道:“是嗎?你有和資格懲戒我們兄弟,難道就憑你那尚書老爹嗎?哼,老實告訴你,你那老子,在我們兄弟眼中連狗都不是。”
陳浩說完很不雅的呸了一口,今日他也是動了真火,陳楓的受傷使他就如一頭受傷的獅子一般,要見血方消氣。
見陳浩一臉的煞氣,斷長風也是一驚,心道自己沒有和他結怨,問起道:“我說萬方,你在你的郊外好好練兵,跑這幹嘛來了,看看多丟人啊,被打的滿地爬的。”
萬方苦笑不得的,自己今日走黴運,被方琿叫來說是府衙有人鬧事,這才領兵趕來,誰知道對手那麼厲害,現在除了自己,誰都站不起來了。
“老斷啊,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這小子也太狠了,你看,這些兄弟,都被打趴了,估計要趟上牀一段時間了,以後就少了人陪你喝酒賭錢了。”
這話一出,饒是斷長風臉皮很厚,都不禁有些臉紅,要知道自己身爲夫子,卻在外鬼混,這傳出去,名聲可不好。
“得了,你少羅嗦,今天這事呢丫還是早點回去練兵吧,別在這現了。”斷長風這麼說道。
但是萬方肯罷休嗎?要知道萬方可是被陳浩好好修理了一頓,這些人可是都爬不起來。
咬牙道:“不行,這小子我必須抓回去,不然我沒法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我看你敢抓他,你不想活了是不?”陳極一聽居然要抓陳浩回去問罪,這還了得,這年頭奴才要抓主子,可不是咬造反了嗎?
“小子,你別命令我,你在我眼裡就一小屁孩,別嚇唬我。”萬方現在豁出去了,纔不管陳浩等人的後臺有多硬。
“你混蛋。”陳極怒罵了句,卻是無可奈何,誰叫他不得表露身份呢。
“老萬,陳浩是我的學生,你帶走不得。”斷長風發話了。
倆人互相看着對方,誰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讓步,萬方說道:“人我必須帶,傷了這麼多兄弟,我必須給我上頭一個交代。”
“不行,他是我學生,誰不知道,進了你軍營,還有命回來啊。”斷長風強硬道。
岑尚很是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景,只要不找自己麻煩,怎麼樣都行。
可惜啊,他忘記了陳浩可是沒忘記他啊,見到岑尚那幸災樂禍的模樣,陳浩氣就不打一處來,喝道:“你們給我閉嘴,待我料理了這混蛋再說。”說着陳浩向着岑尚身上招呼而去。
突然間一道白影出現在陳浩面前,衣袖一揮,陳浩便覺得一股大力向着自己的臉上襲來,陳浩一驚,忙施展身法,向後掠去,退了十多步,這纔將那股大力給卸除了。
陳浩冷眼看向了此人,一襲白衣,面色平淡無比,但是眼中卻是冷芒,對着陳浩瞳孔射來。
陳浩心頭一驚,瞳術,一種可以以眼神攻擊而傷人神魂的法術,想不到此人竟然會使用。
陳浩也非吃素的,他的魂吟雖然才練了一層,但是裡面就有對於瞳術的研究,和怎麼破解之法。
他立馬運起魂吟之中的瞳術來,頓時陳浩的雙眼眼眸彷彿度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薄膜來,向着那白衣人的眼神射去,在外人看來,陳浩的眼睛就好像有七彩之色,泛着神秘的光華。
那白衣人一見陳浩居然不懼自己的法術,反而還能反擊,頓時咦了一聲,加緊了法術的運轉。
頓時倆人就鬥起了法術來,倆人眼皮眨也不眨,就這麼死死的盯住,弄的衆人一陣糊塗。
忽然間,倆人身子一頓,紛紛晃動幾下,陳浩臉色蒼白了幾分,沙啞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壞我事情。”
白衣人剛剛與陳浩一番較量,發現陳浩的實力比自己還有些差距,居然敢正面與他抗衡,不禁有些佩服陳浩來,道:“我乃四邪老大,楚天。”
一聽此人居然是四邪的老大,衆人大驚,四邪中最爲神秘的老大,在此刻終於是揭開了那神秘的面紗來。
斷長風驚訝的看着他,很是驚愕,楚天竟然是一年輕人,但是此刻他在自己面前,就如一座大山一般,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楚天。”陳浩小聲的念道着這個名字。
“老大,老四和老三都被這小子廢了。”白頭翁此刻疼痛過了,站起身來狠聲道。
“哼,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了,連個娃娃都打不過,活該。”果然是四邪老大,竟然不是關心自家兄弟,而是責怪他們修煉不夠。
不夠他突然間話鋒一轉,喝道:“畢竟你們是我的兄弟,小子,你居然有膽子打他們,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陳浩冷聲道:“我打了幾條看門狗罷了,沒見是你兄弟。”
這話一出,陳楓三人哈哈大笑
起來,佩服陳浩罵的好。
“小子,你嘴厲害,但是修爲卻不厲害哦。”楚天說完身子彈射而來,朝着陳浩的面門抓來。
陳浩知曉了自己與他修爲還差了點,忙射向了後方,避其鋒芒,靜待時機反攻。
彷彿知曉了陳浩的打算,楚天對陳浩緊追不捨,一點也不給陳浩喘息的機會,陳浩也是惱火不已,自己一點轍也沒,被對方如此打着,實在是憋屈啊。
“老三,我來助你。”陳極見陳浩吃虧,忙挺身上來相助。
見陳極上來,楚天狂笑道:“先拿點利息。”說完並指爲刀,一刀向着陳極的胸口砍來。
陳極眼看着自己被他打中,卻是來不及反擊,轟一聲,陳極北打飛了出去,倒地吐血不止。
陳浩見此,怒火中燒,雙目赤紅起來,哪裡還顧自己不是對手啊,怒喝着衝了上去,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撕開他的胸口來,殺了他。
“哈哈。”楚天見陳浩失控,自己出手傷陳極的目的已經達到,此刻陳浩方寸大亂,豈不是打殺他最好的時機。
但是似乎楚天也忘記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悲痛可是能夠激起人的兇殘本性的,也是能激發一個人最大的潛力來的。
陳浩衝了上去,此刻他真元完全釋放出來,那渾厚的真元在他體外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氣場,散發而出,在他的頭頂匯聚,形成了彷彿一隻老虎頭模樣,向着楚天撲來。
楚天被陳浩的氣勢所攝,居然感到了一絲的恐懼來,但是他也不懼怕陳浩,要知道,他可是一名半隻腳踏入修真者行列的人,豈會被陳浩的氣勢輕易所攝。
運轉真元,在他的體外,一陣颶風一般的真元圍繞着他,在他四周形成了一圈又是一圈的包圍圈。
倆人衝擊撞在了一起,轟,沙塵揚氣,那府衙的屋頂的瓦片被倆人的反彈的氣勁給吹的飛射向天空,砸在了大街小巷裡,一時間人仰馬翻的。
再說陳浩與楚天,倆人都被氣勁給反彈回來,撞在了牆面上,口角血水不住的流出,想不到陳浩與他全力一擊,卻是倆敗具傷。
“呵呵,小子,實力不錯,可惜還差了點。”楚天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
陳浩也想爬起來,但是體內內臟已然受傷不輕,只要他稍微一動,便牽動傷口,疼痛難當,無力站起來啊。
“呵呵,小子,拿命吧。”楚天動了殺機,一步一步的向着陳浩走去。
可是倆個身影攔在了他的身前,乃是陳楓和斷長風。
“休傷我弟弟。”
“休傷我的學生。”
倆人同時喝道,擺開姿勢來,要與楚天動手。
“哼,就憑你們也配。”說着楚天雙眼奇光閃現,與其對視一眼,陳楓倆人頓時覺得大腦被人用錐子狠狠打了一記,便痛苦的倒地不起了。
“楚天,來決一死戰吧。”這時候,陳浩居然出奇的站了起來,此刻,他全身上下氣勢不斷翻滾,竟然比起剛剛沒有受傷之時,還要強悍。
“怎麼可能?”楚天驚訝不已,陳浩剛剛還是重傷不起,此刻怎麼就能站起來,而且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陳浩殘忍的笑容露出來,嘿嘿笑道:“我是個醫者,那點小傷算什麼。”
其實陳浩這話有些假,他剛剛乘着陳楓阻攔的一瞬間,便取出了金針來,強行將自己的痛覺給封住了,並且還使用秘法,強行將自己的真元給全部激發出來,此刻他全身上下真元如脫繮的野馬一般,在經脈之中橫衝直撞,這滋味不好受啊,饒是他封住了自己的痛覺,都感受到了自己身子在一步一步走向衰弱。
“受死吧。”知道自己的狀態維持不了多長時間,陳浩瘋狂的衝出一拳,很簡單的一記直拳,向着楚天的胸口衝擊而去。
此刻,陳浩這一拳,就猶如那飛流直下的千丈的飛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那塊頑石身上衝擊而來,也就是楚天的胸口心臟部位刺來,陳浩要將這個混蛋一擊殺了。
楚天本想避其鋒芒的,可是卻赫然發現自己居然被陳浩神識鎖定住了,任他如何逃,都是無用的。
無奈的他伸出了雙掌,運轉真元,希望能擋住這一拳,這一記有開天闢地之力的拳來。
“啊……”陳浩的拳頭從他雙掌之中穿過,擊打在了楚天的胸口,不過已經力竭,只是將楚天擊飛,卻沒有將其打死。
陳浩傲然站立在那,冷笑不已,此刻他體內的真元已經枯竭了,但是對手也好不到哪裡去,楚天胸口坍陷了一個大洞,胸口的骨頭粉碎性的骨折,想要修復起碼要熬上半年之久,不但如此,還有可能留下後遺症。
“噗……”金針封穴時間一到,陳浩體內的傷勢全部反撲而來,仰天一口鮮血吐出。
岑尚很是高興的看着陳浩吐血,希望他就此倒下,自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很可惜,陳浩跌跌撞撞的就不倒下,雙眸之
中一團死氣的陳浩此刻全身劇痛,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是他告訴自己,自己絕對不能倒下,他要站在那,叫這羣人見到,陳家男兒是何等樣的人。
許峰偷偷走到陳浩後面,悄悄的爲他體內度入了些真元來,陳浩這纔好受了些,有了些許力氣。
冷眼看向了岑尚,喝道:“別以爲你是尚書之子,我便不敢把你怎麼樣,今日你若不給個說法,便和他們一個下場。”
見陳浩居然恢復了,嚇的他是忙跪下不住的磕頭求饒起來:“求你別殺我,是我不對,是我辱罵了你們,我是狗,我豬狗不如……”
見此,所有人開始鄙視這麼一個,陳浩冷笑道:“這就你們四邪跟隨的主子,這樣的人我殺了都嫌手髒。”
陳浩朝着許峰使了個眼神,許峰明白的將陳楓幾人扶起。
陳浩打量了一下他們的傷勢,眉頭不禁深鎖,陳楓與斷長風的傷不算大礙,只是元神被人攻擊,修養段時日自然會恢復,但是大哥的傷卻比較嚴重,必須立即配藥來恢復那斷裂的胸骨來,只是此刻陳浩受傷也頗重,卻無力給他療傷。
“扶着大哥去醫館,此刻必須找個大夫給他止血。”陳浩虛弱說道。
無人依偎在一起這就要走出大堂,但是卻被攔住了。
“大膽,在府衙出手打傷人,豈能容你這般走了。”府伊和萬方今日存心與陳浩作對,就是不放人。
陳浩擡起眼皮看了看這些人,淡淡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嗎?敢攔我們,找死。”陳浩這話說的雖然很淡,但是卻充滿了玩味。
“哼,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妄爲。方琿,拿了他。”此刻這位府尹手下只有方琿一人可以指揮了。
“得罪了。”方琿知道此刻出手實在是有違江湖規矩,但是府尹的命令,他卻不得不遵守。
“找死。”陳浩沒有動手,但是許峰卻怒了,走出來,直接一拳轟在了方琿的胸口,不過好到方琿躲了過去。
見自己一拳無用,許峰哪裡肯放過他,再說一拳轟去,但是仍被他躲過,忽然許峰明白了件事情,佯裝要攻打許峰,忽然身子一個急折,居然向着府尹身邊射來。
一把將他給扣住了,喝道:“都給我們讓開。不然我殺了他。”這是許峰生平第一次威脅人,不禁有些緊張,但是爲了朋友的安危,他也只得豁出去了。
見許峰有此機智,陳浩露出了勉強微笑來,五人拿着府尹出了府衙,直奔醫館而來。
“大夫給我出去,救人。”許峰此刻有些口不擇言了,一進醫館,就喝道。
嚇的這些看病的抓藥的四下飛竄,許峰一把抓住要逃跑的大夫來,喝道:“快救我兄弟,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說完將陳浩等人扶着坐下,開始爲幾人診斷起來。
許峰找來繩子將府尹給綁住了,問道陳浩:“現在咱們怎麼辦?”
陳浩道:“你去講門窗都關了,不可叫外面的追兵看到這裡的一切。”
吩咐一出,許峰立馬執行,密切注視外面的情況來。
陳浩忍着劇痛,對着那大夫說道:“我要你爲他配副藥,熬製成藥膏,藥方你聽一下……”
陳浩知曉陳極的傷不是那麼容易就治好的,忙將回天帖的配方說了出來。
那大夫起初不屑陳浩的藥方,但是聽到後面卻是越來越驚奇,忙按照陳浩說的法子去配藥了。
陳浩見此,開始打坐,爭取恢復早點實力來。
“陳浩,怎麼辦?追兵把這包圍起來了。”已經在此間呆了一個時辰了,衆人的傷也得到了醫治,但是追兵也隨即來了。
陳浩此刻傷勢恢復了一成,說道:“都有哪些人?”
許峰道:“似乎是城防軍,那萬方是帶頭人。”
“這下事情大了。”陳浩苦笑道,要是被父親知曉自己與陳家的士兵鬧成這樣,還不知道會被怎麼責罰呢。
這時候陳極悠悠轉醒過來了,有氣無力說道:“老三,要不要表明身份啊?這樣下去,咱們可是非吃虧不可啊。”
陳浩搖頭道:“不可,若我們此刻表明身份,只怕會叫他人說我們仗勢欺人,知法犯法,傳出去了,只怕會給父親難堪啊。”
許峰很驚訝的看向陳浩倆人的對話,他心中早猜測到陳浩他們不簡單,背景定很大,但是似乎此刻從他們的對話之中,可以看出,他們的背景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那我們怎麼辦啊?”陳楓迷糊道,他中了一記瞳術,此刻腦中還有點迷糊,不過思維還算清晰。
“拖吧,拖的越晚越好,快些恢復傷勢吧,這個萬方,太不給我面子了,等我恢復了,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斷長風說道,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叫人有些發笑,今日他也是被捲了進來,算是遭了無妄之災。
衆人點頭,此刻也只有這辦法了,不過似乎外面的人不給他們時間恢復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