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露卻是那般的清新,那守衛皇城的士兵們可不敢有絲毫懈怠,王天逸遠遠的便見到了跨馬而來的陳家父子四人。
忙下了城樓迎接道:“候爺有勞你跑一趟了。”
陳天霸下馬朝他露出笑容道:“有何辛苦,弟兄們日夜在此守候才辛苦呢?天逸啊,趕緊回家去努力努力,我還等着喝你那兒子的喜酒呢?你小子不會不想回我陳家軍吧。哈哈。”
聽得陳天霸如此說道,王天逸的那張黝黑的臉也不禁有些發紅,忙道:“快了,也就今年入夏,我那婆娘便該生了,倒時候您老可得賞光,來喝杯水酒,我那孩兒還勞您取名了。”
陳天霸一聽,頓時喜道:“不錯,到時候我一定去,不過這取名你就饒了我吧,誰不知道我陳天霸是大老粗啊,我看到時候我家老三給你兒子取個如何?”
“如此甚好。”王天逸喜道,說着就要給陳浩叩首下去。
陳浩忙攔住笑道:“此事不急,日後定當給令公子取一美名。”
“父親,咱們進去吧。”陳浩說道。
“好,走,看看那上官老狗玩出什麼花樣來。”說着四人踏入了城門。
王天逸一見陳家四人都上陣來了,頓時心中猜測有何事發生,忙吩咐了副將看守宮門,他則是偷了空,溜進了皇宮大內,去瞧個熱鬧了。
此刻太極殿內,上官武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殿上哭泣着,而那趙青也是一臉的憤恨在說道着陳家如何包庇兇手,如何對待他……
“上官大人,最近可好啊?”陳天霸未經通傳便領着陳浩三人步入了大殿之內,大殿之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回蕩着他那一聲問候,說是問候,卻是一絲的問候語氣都無,滿是霸道之氣。
“韻武侯,你可知罪。”寧王居然又跳了出來,指責道。
陳浩笑嘻嘻看向了寧王,滿眼都是殺氣,陳天霸哈哈笑道:“我說寧王,上次你還沒被打夠啊,是不是還想再被揍一頓啊。”
威脅,純粹的威脅,不過寧王卻是不敢接過話來,想來是上次被心念道長給嚇破了膽了吧。
“韻武侯,何故如此失禮,未經通傳便闖入了大殿之內。”皇上語氣平淡說道。不過那眼中的一絲不悅卻是沒有逃過陳浩的眼睛。
陳家父子忙行禮,陳天霸解釋道:“臣聽聞有人狀告我兒,故而失禮了,不過皇上,臣要狀告上官家的三子上官薛要謀殺犬子陳極,還請皇上聖裁。”
一聽陳天霸要反告,那上官武雄忙咬牙喝道:“好你個陳天霸,你兒子都將我兒殺了,還要給他栽贓,你好惡毒啊,皇上,還請爲我兒主持公道,殺了陳浩,替我兒償命。”
皇上看着這一切,看向了一臉平靜的陳浩,忽然道:“陳浩,你可有話說?”
陳浩笑道:“皇上,人是我殺的,不過我不認爲我有錯。”
上官武雄一見這陳浩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推卸責任,怒喝着一掌要打了上來,陳浩身子卻是不動,冷眼看着他的一掌打來,只聽上官武雄一聲慘呼,卻是被陳浩的真元給彈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之上。
上官武雄狼狽的站起身來,吐出一口血來,惡狠狠的看向了陳浩,恨不得此刻生啖了陳浩的肉來。
陳浩笑嘻嘻的看着上官武雄,說道:“大人剛剛的行爲已經構成了對在下的謀殺,小子還想問問各位,如此行爲是否觸發我大齊的法典?”
衆人不禁冷吸一口
氣,上官武雄的所作所爲的確是構成了謀殺,不過卻是未成事,不過按照律法還是要受到處置的。
“好了,上官愛卿痛失愛子,一時衝動難免的,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那了嗎?此事便免談了,陳浩,你對殺害上官薛就如此推卸責任嗎?”皇上發話道,驚住了滿堂的討論之音。
陳浩拍了拍身上的掌印,淡然說道:“蛇要咬人,難道還要等他咬死了人再殺嗎?”
“對,皇上,那上官薛意圖殺害我兒,我兒乃是出自自衛這才……這才失手殺了他的。”陳天霸想了想也實在是隻有如此一說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失手殺害一詞脫口而出,滿堂大臣們都紛紛憋住了笑容來,想這陳天霸要替兒子開脫罪名也不會找個好點的嗎?這人證物證俱在,如何說的了是誤殺呢?
“信口雌黃。”寧王冷笑起,嘲諷之意大有。
陳浩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寧王,說道:“敢問各位大臣,若是那上官薛下毒欲殺我兄弟三人,我三人是束手就擒呢?還是反抗爭奪一線生機?”
陳浩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閉嘴,任誰都不好說什麼?若要保命,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了來人,只是如此一來卻也是觸怒了法典,孰對孰錯,卻是說不清楚的。
“怎麼,都沒話了嗎?”陳天霸大聲質問道。
寧王這時候說道:“反抗當然是必須的,但是你也沒必要殺人啊,大可制服了上官薛就可以了。何必殺人呢?”
寧王此話一出,頓時滿堂叫對,紛紛指責起陳浩來。
陳浩哈哈笑起,滿是殺氣的雙眸看向了所有人,所有大臣頓覺被叢林猛獸給盯上了,很是識相的閉上了嘴。
上官武雄可不怕陳浩,朗誦叫囂道:“你堵的住所有人的嘴嗎?我上官武雄就偏要說,你陳浩故意殺我兒子,存心報復我兒。”
“陳浩,你殺害上官薛,證據確鑿,還敢抵賴嗎?”寧王喝道。
陳浩將陳極給推上前去,說道:“各位,你們可敢喝口我大哥的血嗎?”
陳浩如此一問,弄的大哥都是一楞,紛紛莫名其妙。
“你在搞什麼鬼?”寧王問道。
陳浩割開了陳極的手腕來,頓時一股血水噴出來,陳浩真元一吐,將那血水引向了上官武雄身上。
上官武雄忙閃身躲開,不過還是晚了一步,那衣角沾了一絲血水後,頓時就變的漆黑無比,竟然慢慢腐蝕開來,嚇的上官武雄忙脫下了袍子來。
只見那件外袍在地上慢慢的變成了黑色,迅速的腐蝕開來,將那大理石鋪就的地板給燒出了一個大大的黑斑來,卻是好不厲害。
“大膽,你敢下毒害人。”寧王喝道,說着一掌打向了陳極。
可惜有陳浩在,會讓這寧王傷了陳極嗎?陳浩笑嘻嘻的拿出一根金針來,向着寧王臉上射去,見此,寧王忙嚇的躲了開來,卻是不敢再向陳浩進攻了。
“陳浩,你這是何意?”皇上皺眉問道。
“皇上,我大哥的血水之中的餘毒都如此厲害,難道你不覺得這毒很厲害嗎?”陳浩朗聲回答道,他如此一說,頓時所有人都不禁倒吸口氣,此毒端的厲害,僅僅一絲的餘毒便如此厲害,卻是不知道要是全盛之時,這人中了此毒還有命在嗎?
“許御醫,這是何毒?”皇上問道。
許御醫慌張的跪下,卻是不敢開口回話。
見此,皇上怒喝道:“說這是何毒?
”
“皇上,此毒乃是七種劇毒之物混合而成,想太祖皇帝當年便中了此毒,險些送了半條命來,後來下令禁止有人配置此毒,更不許有人提及此毒,故而此毒便是禁毒。”許御醫慌張說道。
“禁毒。”一聽是禁毒,皇上的身子不禁有些顫抖,此毒的厲害,他是知道的,想太祖皇帝至今還健在,不過卻日夜飽受此毒的煎熬,不然以他如此大的神通,怎麼會如此憔悴蒼老呢?
“你說這是禁毒,陳浩,陳極怎麼會中了此毒的,誰敢配置如此毒藥來。”皇上大怒,喝聲道,大殿之內傳蕩着皇上的怒吼,卻是久久不能平息下來。
陳浩朝着上官武雄冷笑道:“我想上官大人應該最是清楚此毒何人所配吧,上官大人,你說我說的可對?”
“上官武雄,你說。”皇上喝道。
上官武雄被嚇的忙跪倒在地磕頭求道:“皇上,微臣實在是不知啊,定是陳浩這廝配置的。”
一聽居然將這髒水往自己身上引,陳浩立馬說道:“我說上官大人你也太沒腦子了,這毒可是無藥可解的,我怎麼可能配置了給我大哥吃呢?也就你那腦子會這麼想。”
被陳浩這麼一通罵,上官武雄的臉漲的通紅,怒斥陳浩道:“你胡說,你既然知道這毒,還敢用此毒害我,想必一定配置瞭解藥了,給他吃下又有何妨?哼……”
陳天霸一聽居然還敢將禍水往他陳家身上引,怒道:“上官老狗,你那死鬼兒子便是用了此毒才死在我兒手上的,你敢說你不知道此毒是怎麼來的嗎?”
陳天霸一說,滿堂皆驚,陳浩繼續說道:“上官薛用了此毒毒害我大哥,試問此毒無藥可解,我留他性命又有何用,還不如殺了,也算你不違背太祖皇帝法旨,上官大人,你還敢說你不知道此毒的原來嗎?”
上官武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卻是表情豐富極了。
皇上厲聲喝道:“上官武雄,你還有何話說?”
上官武雄忙磕頭道:“臣惶恐,此毒定是我兒府上的友客配置的,臣子絕技不會配此等禁毒的,還望皇上明察。”
“哼,好的很啊,禁毒都敢使用了,你那混賬兒子死了也是活該,來人將那上官家的一干友客全部誅殺,一個不留。”皇上下令,頓時皇城外一陣騷動,今日註定是一個流血日。
上官武雄的心在滴血,那些友客可不是那麼好招攬的,如今這麼一鬧,他上官家可是傷了大出血啊。
轉眼一看陰險笑着的陳家父子,上官武雄忽然想到了什麼,道:“皇上,那陳極分明中了禁毒,卻沒有死,想來定沒有中此毒,定是陳浩配置了假藥來糊弄我等。”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陳浩倆人身上,陳浩笑嘻嘻的對着上官武雄說道:“大人,你可敢喝一口在下的血來?”
說着陳浩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來,將血水逼出灑了出去,上官武雄忙躲開,只見地上直冒青煙,地面黑了一大片來。
“陳浩,你的血爲何也有毒?”皇上問道。
陳天霸回答道:“皇上,我兒爲了救他大哥,以身試毒,這纔將此禁毒給破了。”
“你能破此毒,當真嗎?”只聽見一聲蒼老之聲響徹大殿,陳浩只覺得自己被人在耳邊敲響了鑼鼓一般,震的氣血一陣翻騰。
忽然一陣旋風颳過,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陳浩身子便被捲起,飛出了大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