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耶律烈帶着三千精兵就要悄悄偷襲紫金關,雷萌當即決定立刻去通知城內兵馬抵禦耶律烈。
她足尖一點,瞬間像雀兒一般消失在孤山茂密的山野樹林之間。
不遠處就是紫金關設在孤山的防哨。從這十來個防哨即可進入紫金關。
憑着天塹,根本沒人將這裡當作防務重點,駐守在這裡的士兵不過只有幾十人,根本不能抵禦耶律烈所帶來的三千草原精兵。
難怪耶律烈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原來他是從後方偷襲,打算來個裡外夾擊!
若不是被雷萌發現,那肯定後果不堪設想。
雷萌來到防哨,卻驚訝地發現,這裡竟然一個人沒有!
難道駐守防哨的士兵都被調去打仗了不成?還是他們竟然瀆職到根本跑去玩兒了?
那三千精兵速度極快,雷萌已經聽到他們前進的腳步聲,雖然他們刻意放輕了腳步,可是這麼多人同時行走,想不被發現也難。
這座防哨和其他防哨是相連的,類似古代的長城遞烽火,只要一座防哨燃起了烽火,其他防哨也定能發現。
雷萌找了一會,果然發現點烽火的狼糞,隨即小心點燃了它。頓時,濃濃的狼煙隨之飄上天空。
但是雷萌等了會,竟然沒發現其他防哨冒出狼煙!
難道這些防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她連忙衝進下一個防哨,果然是空無一人的!
她繼續點燃狼煙,等點完了三所防哨的狼煙之後,她擔心敵人很快就會趕到,立刻從孤山出了防哨去找南宮羽。想必這狼煙他們一定能發現的!
然而,就在她剛剛走出防哨,就發現那紅髮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而防哨已被衆多士兵給包圍住了。
耶律烈看了看她的士兵打扮,哼了一聲:“果真失算了,我以爲防哨的人都給調走了,想不到竟然還漏了一個!”
雷萌哼了一聲,“你們以爲神不知鬼不覺是嗎?現在狼煙放出來了,城裡的兵馬一定會趕過來的!”
耶律烈挑眉,大笑道:“那可不一定呢!把狼煙給我熄滅了!”
士兵們鬧言把附近的幾個狼煙全給熄滅了。然後耶律烈用野天話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頓時只見士兵們動作迅速的把附近的幾棵樹點燃了,濃烈的火光掩蓋了狼煙原本釋放的黑煙。
雷萌瞪眼,卻見耶律烈笑道:“我看他們還會不會趕過來!”
雷萌哼了一聲,眼看四面八方都是野天虎視眈眈的士兵,她忽然驚訝地大叫起來:“看,大秦的兵馬來了!”
衆人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卻只看到林深茂密,哪裡看到什麼大秦的兵馬?
而就在衆人轉移注意力的同時,雷萌忽然足尖一點,輕輕離開了衆人的包圍圈。
但是她沒發現,耶律烈從頭到尾都沒有轉過頭,正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她像只小百靈一樣飛出包圍圈。
而在她離開的瞬間,耶律烈也瞬間追了上去。
他紅髮飛揚,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焰直衝雲霄,瞬間就追上了她。
雷萌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傢伙竟然輕功這麼好!
她原先以爲塞外這些人不過是懂得些馬上功夫罷了,想不到他本身竟然也武功出衆!
你追我趕,你打我擋!
雷萌懊惱地回頭瞪他一眼,這傢伙好生討厭,他似乎在跟她玩貓捉老鼠,每次將近抓住她就放手讓她飛走,而就在她以爲離開他之後他又猛然追了上來。他似乎對這你追我逐的遊戲玩得十分不亦樂乎。
突然,他似是玩夠了,長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往下扯。
雷萌回了他一招回旋踢,沒想到這傢伙不但不避,反而一把抓住她的靴子,將她扯進寬廣的懷裡,落到地上。
她頭上的頭盔瞬間被他揭了下來,一頭烏黑閃亮的秀髮瞬間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波光,迷炫人眼。
他如火的眸子頓時更加灼熱起來,亮得如同北極星。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面頰上,燙得人不舒服。“我就知道你是個女人!”
“是女人又怎樣!”雷萌忽然抓住他手臂,斜着身,一個使力想用過肩摔把他摔過去。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雷打不動,像是腳長在了地上一樣!
“你這點小鳥勁,也想摔我?”要知道,草原上的勇士都擅長摔跤。
雷萌錯愕地看着他,被他鋼鐵般堅硬的手臂摟住,動彈不了分毫,她像個野貓一樣,想一腳踹上他的鼠蹊部,卻被他再度扣住了雙腿。
天,這傢伙是不是鋼鐵做的?怎麼力氣這麼大!
“真是個好玩的女人。”他忽然擡起她的下巴,滿眼的興味:“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放開我!”她看到那羣士兵也跟着趕了過來。
“我是耶律烈,你呢?”他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膚,感嘆道:“漢人女子不都是很文靜嗎?怎麼你像草原上喜歡扎人的刺蝟?”
“我就不告訴你!有本事你殺了我!”她怒道。
“我爲什麼要殺你?”他勾脣一笑,忽然低頭掠奪了她的紅脣!
轟的一聲,劇烈的火花在她眼前爆裂開來,男人強勢的掠吻伴隨着鋼鐵般股箍緊的胸懷,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耶律烈強勢霸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管你是誰,女人,我要定你了!”
雷萌目瞪口呆地瞪着面前如火的帥哥,這男人未免太自信了吧?
“火鷹,不好了,大秦的援兵往這邊來了!”突然一箇中年男人向耶律烈報告。
耶律烈當即臉色變了:“想不到他們竟還真過來了!來了多少人?”
“我估計了一下不少於二萬人馬!”
耶律烈思量片刻:“罷了,今天的行動取消了!”
“取消?可是王不是計劃好了要我們偷襲的嗎?火鷹你真的要取消行動?”
“偷襲就是講究人不知鬼不覺,如今既然他們都已經察覺了,那必然我們的行動得失敗!不回去留在這裡徒增傷亡!傳令下去,立刻撒兵!”
他和那人說的都是野天話,所以嘰裡呱啦半天雷萌還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通過他們的臉色猜測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情。
“至於你,我的小刺蝟,就跟我一起走吧!”他“啪”的一聲點了她的穴道,一把抱起她向回走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你?要我沒用的,我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女人!”她急了,她可不要當俘虜啊!
耶律烈大笑:“當然是帶你去我的地方了!”說着他抱起她瞬間飛遠了。
天,別啊,她可不要去敵營當俘虜,尤其是成爲這個男人的俘虜!
野天軍隊速度極快,三千人馬在一聲令下之後,迅速退回孤山懸崖邊,雷萌向下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懸崖上吊着粗繩用以上下。
耶律烈一手抓住繩子,一手抱住她,足尖一點,“唰”的一聲滑了下去。
底下就是萬丈深淵,那懸空的極速恐懼讓雷萌也不由得閉上眼睛。
這些野天的軍隊可還真夠膽大的,這麼深的懸崖他們也敢來回上下!
終於到了崖底,下面聚集了不少戰馬,正等候主人地到來。耶律烈的棗紅色汗血寶馬見到主人,嘶鳴着跑了過來,歡快地揚起上半身嘶鳴着。
耶律烈拍拍馬兒,一把跳上馬背,“烈焰,我們走!”
馬兒嘶鳴一聲,撒開四蹄瞬間奔出老遠,簡直是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不愧是汗血寶馬!
而在孤山上,南宮羽率領了二萬人馬趕了過來。
原來他們當時的確是看到了狼煙,本來就想趕過去支援,可是,突然黑煙消失,濃濃的火光沖天而起,讓人誤以爲那只是林子起火了。
城外還在酣戰,南宮羽分心看着那林中起的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孤山那裡的哨兵呢?怎麼看到起火也沒去撲火?”
“少將軍,那裡的哨兵都被調出來打仗了……”
南宮羽驚道:“你說什麼?被調出來了?誰吩咐你們調哨兵的!”
“少將軍,當時軍力不夠所以就把哨兵也調出來打仗了,不過昨天我已經吩咐他們回去了,今日是誰調出來的尚不明瞭。”旁邊的副將莫劍道。
南宮羽越想越不對勁,再聯想到耶律烈沒出戰的情況,忽然驚道:“糟了!立刻點兵二萬跟我去孤山!”
“怎麼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孤山已經來了外敵!快,不然讓他們入城可就糟了!”
果然,當他來到孤山上時就發現了防哨內被人熄滅的還冒着淡淡青煙的狼糞。
出事了!看來是耶律烈來過了!
莫刻看着那狼糞,臉色鐵青:“看來,狼煙的確冒過,卻被人熄滅了。恐怕是有誰發現了敵人來襲發的暗號,可惜被發現了?”
“耶律烈!肯定是他!今日他沒出現在戰場上我就該注意了,想不到他竟然想衝這裡衝進紫金關!只是現在,他竟然不見了蹤影!”南宮羽沉思片刻道:“從孤山進來只有從那懸崖,我們去看看。”
他們趕到孤山的山頂向下一望,只見空蕩蕩的山崖深不可測,從上望下去幾乎讓人頭昏目眩。
崖壁明顯有人攀登過的痕跡。
顯然剛剛野天軍隊從此撒離了。
“他們已經走了,估計是見計劃暴露,就離開了。想不到野天王還留着這一手!竟然還搞突襲!”莫劍沉聲道。
“看來是這樣。我們先回去再商談,留一千人防哨待命。”南宮羽點頭,轉身正要離開,卻發現一方手絹被荊棘勾住,沒有被吹跑。
他低頭拾起那方手絹,上面繡了一朵出水芙蓉,而最底下則繡了一個“萌”字。
萌!雷萌!
天,雷萌的手絹怎麼會在這裡?
他頓時變了臉色,那麼先前哨崗的人都不在,是誰給他們放的狼煙?
是——雷萌?
糟了,難道雷萌被人給捉去了?
他心中一急,這不是沒可能,耶律烈並不是個好惹的人物,以雷萌的力量還無法和那個塞外火鷹抗衡!
“怎麼了這手絹?”
南宮羽握緊了拳頭,再次走到崖壁前往下看去,但是空谷深深,哪裡有什麼他想尋找的人兒?
他,猛然轉身大步離開。
“南宮少將軍,你去哪?”莫劍在他身後叫道。
他頭也不回地說:“找人!”
他不信,不信雷萌被捉住了,除非他真的找不到她!
然而,他翻遍了,尋遍了整座孤山也沒有找到任何雷萌的蹤跡。
他又回到南宮府去尋找,奢望她早回來了,只是一時不小心把手絹落在孤山上。
可是,他沒找到。
南宮羽幾乎快絕望了,他衝出南宮府,正碰上打完仗回來的皇帝。這場仗打得算是平手,雙方都沒有討到便宜,所以各退一步,回營約定他目再戰。
皇帝自昨日找不到雷萌開始,就一直心急如焚,現在見到南宮羽一臉慌張的樣子,他皺眉道:“出了什麼事情?”
“皇上,雷……貴妃娘娘不見了!”
“朕知道!朕找了她一夜了!”皇帝臉色不善地說。
“不,這次是真的不見了,她被耶律烈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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