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老周準時出現在了酒店的門口。
看着黑色的越野車開來,早已等候在大廳的夜鷹一行人拿起自己簡單的行李迎了上去。
車剛停,夢飛首先跳下了車,爲夜鷹他們打開車門,老周從後面的越野車也走了下來,身邊跟着一身職業裝,帶着黑邊眼鏡的夢露。
“人到齊了吧。”老周問。
“恩,到齊了。”夜鷹回答着老周的話。
“好,那出發吧。”說完老周就扭身上了車,夢露對着他們這邊笑了笑,在軍刺的身上多停留了那麼一會兒,跟着也扭頭上了車。
“喏,隊長,這個你們自己收好。“夢飛遞過來一沓證件,都是護照。夜鷹接了過來,翻開一看,是自己的,上面的名字叫魯天。他把所有的都翻了一遍,分發給各個人。看來這次他們都有了新的名字,夜鷹叫他們熟悉現在的名字,以免發生什麼錯誤,衆人答應着,收好了證件先上了車。
夢飛替他們關好車門,轉頭跑到前面的車上去。隨着他車門嘭的一關,車隊開始緩緩的駛離了酒店門口,夜鷹轉頭看了一眼酒店的大門,心中 感慨的說了聲“再見了,安逸的生活。”接下來,又要迎接新任務了。
車一路駛向首都國際機場,因爲他們出去的身份是以遊客簽證出去的,所以只能光明正大的從機場出發,再想象過去那樣偷偷的潛入進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看着一路上的風景,大家都有點陶醉,窗外一片的春意黯然,使人浮想聯翩,美好的生活總會留住人的身影,可他們比別人更明白,美好的生活,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的,而現在,他們要去爲這些在街上忙碌生影的美好生活去拼命了。
車行很快,不算上路上的交通堵塞,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機場。下了車,夜鷹發現這次跟他們來的除了夢露和夢飛外,老周的身後還多了四個穿黑西服的男子,一色的帶着黑墨鏡,高達魁梧,一看之下就是身懷絕技的練家子。
老周對他們的神情早有準備,也不打算在這裡給他們解釋,只是笑了笑,帶頭走進了機場裡。夜鷹無奈,困惑的搖搖頭,招呼身後同意疑惑的一幫人也跟了進去。
夢露故意走在了老周身邊,不和夜鷹他們接觸,這多少使軍刺有很多失落感,有幾次他都想上前去搭個話,可最後被夢飛攔了下來,夢飛對他搖搖頭,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走了下去,雖然不明白他們到底唱的是哪齣戲,但軍刺還是忍下了自己的好奇,只能遠遠的看着夢露以打發自己這近在咫尺的相思苦。
“請去往D京的旅客前往B4準備登機。”機場的廣播裡傳來了服務人員的提示聲,老周站了起來,帶着他的四個保鏢走向了飛機檢票口。夜鷹他們也拿起揹包,向正在排隊的入口處走去。
出了檢票口,沿着樓梯下到了底層,一輛機場的大巴已經等候在了那裡,衆人先後的上了車,等人都滿了,車門緩緩的關閉,向着停機坪上的飛機快速駛去。
“你好,我們坐頭等艙。”上了飛機,老周身邊的一個黑臉保鏢開口問了站在艙門前的空姐。空姐看了看票,滿臉堆着笑的說“先生,請往前面走。”說完拉開了通往飛機前方的一道簾子。
哇塞,又是頭等艙,看來派頭不低啊,一直光顧着想事情的夜鷹,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手中的票上寫的是頭等艙。上次還是去T國的時候坐過一次,別說,頭等艙就是舒服,兩個人靠着坐,椅子躺上去舒服極了,不像經濟艙三個人擠在一起,別提多悶人了。
大夥兒都很意外,居然又給他們破費坐頭等艙,感嘆着國安局的條件就是好啊,在空姐的指引下,都依次的坐了下來。頭等艙房不大,此刻他們坐下來後,只剩了兩排座位了。
“這裡所有的票都被我買了,不用客氣隨便坐。”老周財大氣粗的說着,順手拿起了身邊空姐剛給他倒的一杯雞尾酒淺咄了起來。
“乖乖,這麼囂張,這不是浪費公款嗎,這要是被紀檢委知道還得了。”猴子在一旁瞎嘀咕着,軍刺順手給了他頭上一下,表情嚴肅的說“不要在背後詆譭領導,還有,我們是國安局的知道嗎,紀檢委管不到我們頭上。”
猴子摸着被打痛的頭,歪過頭暗暗說了幾句狠話。老周卻笑着說“包下來肯定有包下來的用途,仔細想想,我們是不會亂花國家的錢的。”
這時,一位空姐走了進來,老周也立刻閉起了嘴,專心的喝起了手上的酒來。
“各位尊敬的先生,女士,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各位繫好安全帶,以免發生任何不必要的危險,爲了保持飛機飛行時的安全,請各位關閉所有的移動電話。”空姐笑容滿面的說着安全提示,隨後走上來檢查了一下大家的安全帶,沒有問題好,笑着退了出去。
飛機起飛的提示播音後,隨着轟隆隆的發動機慢慢響起,很快,飛機便爬上了蔚藍的天空,朝着日本東京疾飛而去。
老周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此時,他帶來的黑衣人都已經站了起來,老周像他們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門簾處,兩個人走了出去,還有兩個則站在了門內。看他們站的筆直的樣子,分明是在做着警衛。
看着大家詫異的眼神,老周收起 了笑容說“你們都靠過來點”帶着壓低的聲音,老周語帶沉重的說。
夜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上飛機就搞的這麼神秘,有什麼不能下了飛機到了東京再說嘛,想歸想,幾個人還是鬆開了安全帶,把老周圍成了一圈。
“這次計劃有變,到了D京後,沒有線人的密保了,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會有人給我們提供車輛,聯絡工具及武器。大家做好打硬仗的思想準備。”
“什麼,沒有線人了,那我們去哪裡找松本,我們連松本是什麼樣都不知道,還有,他在當地什麼實力,有什麼人保護,他的活動範圍和時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還怎麼執行任務,出了什麼問題,線人呢?“夜鷹明顯有點焦躁的問老周。
老周面帶沉痛的說“我們的線人,死了。”
夜鷹在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震驚,怎麼好好的一個線人,前兩天還通報信息呢,怎麼說死就死了。
看着大家夥兒不知所措的表情,老周緩緩的搖搖頭說“他是在向我們通報消息的時候被松本的手下發現,松本逼他說是和誰聯絡,我們的線人非常的堅強,到死都沒吐露一個字,最後被松本殘忍的一塊塊活活分屍了。”
嘭,夜鷹一拳頭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因爲憤怒,他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裡,細細的血絲順着他握緊的拳頭一滴滴的流了下來。
“這幫畜生,我要殺了這個日本鬼子,替我們的同志報仇,不能讓我們的同胞血白流。”
“他不是我們的同胞,他是扶桑人。”
“什麼,你說什麼,線人是扶桑人?扶桑人會爲了替我們Z國人保守秘密而寧死不屈嗎?”不光是夜鷹不相信,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相信。
“沒錯,他就是扶桑人,他的名字叫做木村幸二,是一位對Z國非常友好的扶桑友人,做我們的臥底已經有十年之久了。”
看着瞪大了眼睛的夜鷹他們,老周繼續說道“木村的父親是二戰的一名侵華扶桑軍,戰後他非常的後悔年輕時自己在Z國犯的罪,覺得虧欠了Z國太多,他也一直教育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木村,扶桑在歷史上對Z國欠下了太多。”
“在他父親的薰陶下,木村從小就對Z國有好感,喜歡研究Z國的歷史文化,早年還到Z國來投資做過生意,後來被我們找上,回到了扶桑,他答應爲我們監視今年來扶桑的極右翼分子的一舉一動。木村的父親曾經是松本父親的老部下,所以他得以順利的進入了松本的身邊。
一直以來,爲我們蒐集到了不少信息。是對我們國家有功的人啊,這次我們也是聯絡了他做我們扶桑的聯絡員,提供松本的一切活動數據。可就在昨天晚上,他像是得到了什麼情報,想要送出來,可卻被松本給發現了,結果給殺了,哎,非常可惜,所以下面的行動只能靠我們自己了。”老周也有點無奈的說。
聽完了老周講的事情。夜鷹瞬間就對那位扶桑友人產生了崇高的敬意。這樣一位不顧生死,捨生取義的好男兒,還是一個爲了別國利益的外國人,現在這樣的人不多了,爲他的離去,夜鷹既難過,又悲憤。唯一他能做的,就是找到松本這個傢伙,解決了他,一切的問題也隨之而去。
“那我們到了後要怎麼行動呢。”夜鷹問老周。
“這個不要擔心,”老周說“雖然沒有了木村這個核心人士提供的資料,但我們還有別人,下了飛機後先找地方住下來,然後我來聯繫。至於身份嗎,我們要分開,我是來做生意的,他們四個是我的保鏢,夢露是我的秘書,你們嗎,就是遊客了。”
老周介紹了他早就設計好的身份。夜鷹點點頭,贊同了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