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忍者?真的有這東西,不是在演電影吧?”大夥兒不可置信的問着夜鷹,軍刺還特地跳到空地上檢查檢查忍者是什麼模樣,好奇的翻弄着屍體上的東西。
猴子看着釘在門板上的手裡劍做工很精巧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摸。
“住手”夜鷹一聲大喝,嚇的猴子趕緊縮回了手,眼巴巴的看着夜鷹,不知道自己幹錯了什麼惹的隊長大怒。
“你沒看見那鏢上閃着顏色嗎,鮮亮亮的,那是劇毒,只要一點,沾上就中毒,你不要命啦。”猴子給夜鷹一吼,也立馬朝鏢上看去,果然,鏢身上確實閃着亮晃晃的光澤,在夜視儀下看着,婉轉動人。
“大家從此刻開始,給我把警惕開到180度,只要是忍者發出來的東西大家都不要碰,碰上就會中毒。
這些忍者卑鄙下流,根本不是什麼戰士,他們都是些暗中襲擊人的殺手,只爲了殺人而存在。
你們剛纔沒看見,這夥人一擊不成就立馬撤了,連同伴都不管了。真是下三濫的打法。”夜鷹口裡啐着吐沫,狠狠的罵着扶桑的這些頂級殺手。
“隊長,這些忍者是怎麼回事,不是古時候的產物嗎,怎麼現在來刺殺我們了”夜叉不解的問道,小時候,常常在電視和漫畫裡看到忍者的故事,知道 這些人非常的神秘,曾幾何時,孩子們都喜歡模仿成忍者的樣子扮演角色玩耍。
“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這些人就是松本的貼身衛隊了,我們現在在他們的埋伏圈裡,這些忍者殘忍好殺,死纏爛打,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曾經我聽過老一輩的武術家說過,他們曾經和扶桑來的忍者切磋過功夫,這些忍者都是以防守爲主,會在你不經意間給你致命一擊,大家要小心謹慎,每一步給我踩實了,別給這幫小鬼子可趁之機。”
所有人都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形成密集防護隊形前進,這樣不管哪一方突然受到攻擊,身邊的人都能快速的反應過來,配合他一起進行有效的反擊。
這回換了夜鷹與黑熊並排行走,他不想把危險單獨留給黑熊一個人來承擔。
周圍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風輕輕的吹過,拍打着剛剛被夜鷹他們開下來的木門,來回晃動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經過剛纔那一幕,這聲音在黑夜中讓人不寒而慄。
鳥兒在枝頭鳴叫,雖然夜深了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歡唱的興趣,像是在看着這人間即將發出的慘禍,爲有人死而奏着哀樂般。
如果不是地上還躺着忍者的屍體,夜鷹甚至要懷疑剛纔是不是自己因爲心情過度緊張而產生的幻覺,或許只是一場噩夢,可現實總是會很快打破夢境 的,因爲我們總是活在現實裡。
很快,他們貼着木欄,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黑熊問夜鷹要不要在搜搜對面的屋子。
夜鷹想了想,搖搖頭說“不用了,你看對面房屋的結構和這邊大致相同,而且黑燈瞎火的,松本不會在那裡的,那裡應該又是一片埋伏和殺陣,往前搜索。”
夜鷹的分析很正確,這麼小的房子,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松本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逃到這裡呢,他的第一反應是應該逃的越遠越好,藏的越深越妙。
前面是另一條走廊,通向的是又一所大屋子,看來是真正的廳堂,外面的那間是會見外人的,這間應該就是自己家裡人或者好朋友在一起聚會的地方。
正面的廳堂很大,兩邊各有一間屋子,略微小一點,看起來就像是中國的東西廂房,但是這裡的造型又十分的典雅精緻,雍容中平添出不少大氣,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個有身份的人。
房屋的樣式完全是按照宮殿的模式縮小了建造的,給夜鷹他們看了甚至有種親切感,覺得自己彷彿回到 了唐朝一樣。
隊伍繼續小心的向前行進着,夜鷹準備先從左邊的廂房搜起,隊伍跟着他慢慢向左拐去,夜叉還是走在最後。
身子緊盯着隊伍的尾巴,他負責警戒身後的安全,保證大家的背能安心靠在自己的身上。
到了走廊拐彎處,夜叉深深的看了一眼前方濃的化不開來的黑暗,確定了沒有危險,隨即轉身跟上了隊伍。
就在他拐過拐角,右腳準備向前踏出一步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像是有水珠劃過自己脖子。夜叉悚然一驚,知道不好,下意識的就要蹲下身去。
他的動作雖然很快,但是比起忍者的速度,他還是在無準備的意識下吃了虧。
套住他脖子的是一根極細的鐵絲,一個忍者從夜叉的頭頂迅疾的落下,手上一用勁,夜叉整個人被慣性和忍者體重的巨力吊了起來。
忍者在落地的一剎那,反手拔出身後的刀,一個漂亮的弧線,刀身切向夜叉的腰際,鋒利的刀鋒帶着刺眼的寒光,轉瞬便要把夜叉一劈兩半。
可這一刀劈空了,止不住的大力使這一刀順勢斬在了轉彎處的木頭上,忍者很吃驚的呆立在原地,詫異於吊在空中的人怎麼突然不見了。
他萬萬沒想到,雖然他搶了先手,可身經百戰的夜叉在被吊起來後,頭腦裡沒有任何思考。
近乎是本能的雙手一握頸上的細鋼絲,一個標準的卷腹繞,腹部用力,雙腳朝上靠到了頭上,忍住頸部傳來的劇痛,他整個人的身子都和頭頂的天花板成了平行狀態。
忍者這時候的砍來的刀,剛剛好從他的屁股下劃過,斬斷了屁股後掛着的刀帶。
掉在地上的刀咣的一聲,發出了金屬碰擊地板的聲音。
忍者只楞了一下神,轉身就逃,沒有完成任務,待在這也沒有意義了。
一個擡腿跳在了空中,可還沒等他隱沒到黑暗中,一顆子彈已經把他飛翔的身體結結實實給按了下來。
短短的一剎。已足夠夜鷹他們發現這個偷襲者並幹掉他了,失去了僞裝的忍者,在他們眼裡連只蟲子都不如。
解決完忍者,夜鷹幾人趕忙跑到掛在半空的夜叉旁邊,黑熊手起刀落,割斷了吊起夜叉的金屬絲,撲騰着雙腿的夜叉一下子掉落下來,癱倒在地。
摘下夜視儀,夜鷹拿出手電,此夜叉因爲被極細的金屬絲掉着,喉嚨那裡已經深深的被割破了,血水不斷的在往外滲,還好不是致命傷,只是入肉比較深而已,沒有劃破大動脈。可他的雙手卻沒那麼幸運了。
脖子沒受傷完全是靠他雙手發力,死死的拽住了鋼絲繩,不讓鋼絲繩扎進自己的脖子,現在仔細一查看,由於手用力太猛,整條鋼絲繩已經完全陷進了手掌裡,黑熊拍了拍夜叉的背,夜叉會意的點點頭。
黑熊突然用力拔出了夜叉手心裡的鋼絲繩,疼的夜叉渾身直冒冷汗,打擺子似的身體抖了好久。
夜鷹拿電筒一照,已經可以看見白色的骨頭露在了翻起的皮肉間,鮮血正順着傷口不斷的在向外流淌。
“止血,快”夜鷹大喝着,夢飛趕緊跑上前來,拿住止血粉和酒精,夜叉咬着牙,忍受着酒精灑在傷口上那劇烈刺骨的陣痛,硬是一聲不吭。
消完毒,夢飛拿着止血粉慢慢均勻的灑在傷口上,夜叉又是一陣痙攣,還是忍住了沒叫出來,所有的人都佩服夜叉此刻表現出來的男子氣概,勇敢沉着。連在一旁的夜鷹也自嘆不如。
等夢飛給夜叉包紮好了所有的傷口,夜叉的臉色已經白的嚇人了。那是因爲失血過多和持續的疼痛造成的。
“沒事了吧。”雖然知道夜叉疼的很厲害,夜鷹還是要問問。
忍住痛,夜叉深吸了一口氣,舒緩着因疼痛而扭曲的肌肉,睜開眼,慢慢說“可以了,我還可以握槍。隊長,繼續吧。”
夜鷹點了點頭,對夜叉的識大體很是感激。
現在不能停,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必須找到松本,完成這個不死不休的任務纔可以。
不然,身後面對的,就是松本瘋狂的報復和祖國陷入仇恨的火海中,作爲這次行動的直接負責人,這樣的失敗是不容許的。
“走吧,這下大家要小心了,這幫忍者鬼的很,還得注意頭上。”夜鷹做了個劃破喉嚨的動作,轉身繼續前進,夜叉拿起了槍走在中間,這次由地雷做了後方掩護。
剛說完話還沒兩分鐘,一行人也才走了幾步遠,夜鷹突然感覺自己的頭頂好像比別的地方黑了不少。
夜視儀重新帶起,兩道劍光夾雜着烈火一樣的光芒從夜視儀裡突然出現,夜鷹嚇的趕忙一低頭,兩道刀鋒交叉着從頭皮掠過。
夜鷹甚至能感覺到尖利的刀鋒劃過自己頭皮時的冰冷感。
一撮頭髮慢慢的飄在了空中,夜鷹的腦後一片涼,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兩刀直接擦着頭皮削去了頭髮,露出光光的一片。
夜鷹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下意識的看看頭上的黑影,現在他的頭就得跟皮球一樣咕嚕嚕的在地上瞎滾了。
身後的軍刺帶着暴烈的吼聲,擡起槍對着夜鷹的頭頂。
對着這兩個偷襲完沒來得及跑的傢伙一頓猛射,這些傢伙太陰損了,總是躲在暗地裡給你來那麼一下。
雖然這也是特種兵常乾的事,不過他們總是真刀真槍的上,哪像這些傢伙,打一下就跑,佔不佔的了便宜都不做停留。
可惜他們的對象是這羣特種兵,應該說是特種兵裡的特種兵,他們的許多技巧在夜鷹他們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現在完全是在靠着自己的隱蔽性來不時的進行突襲而已。
兩個可憐的傢伙一下子從趴着的天花板上掉了下來,身子像是被打成了馬蜂窩。
“小心,蹲下”。夜鷹突然大喊了起來,拉着軍刺閃身下蹲。
同時,對面突然出現了四個黑衣忍者,他們不閃不壁,扎着馬步,手裡不停的甩着東西,一道道寒光在黑夜裡猛然劃過,帶着陣陣地獄的殺聲向夜鷹他們極速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