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老頭突然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後腦勺，忙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藥膳那老鬼臨死前，把一生研究出來的藥膳菜交給了我，讓老頭子幫忙物色一個好徒弟，對，對！我就說嘛，老頭子再怎麼不堪，也不至於忘記這件事情啊，但一時忙着給找徒弟，卻是忘記了，這老鬼已經死了。”
話落，他又是衝左青絲問道：“小丫頭，你要不要拜藥膳那老鬼爲師，繼承藥膳廚聖的衣鉢？”
楚南和左青絲都是有些錯愕，有些鬧不明白禿老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個，請問你所謂的藥膳，到底是什麼啊？”左青絲能識文斷字，但畢竟是楚家下人的出身，卻是沒怎麼念過書，隱約是知道這“膳”是指飯菜，合起來卻是不大明白了。
“藥膳啊……”禿老頭兩眼一翻，不由是沉默了，頓時是滿頭大汗，居然說不出這藥膳具體爲何物。
楚南着實有些看不過眼了，說道：“藥膳的話，從字面來看，應該是類似把靈丹妙藥加入到膳食內，從而產生不弱於丹藥的效用。”
“對，對，老頭子我就打算這麼說。”禿老頭又是鬆了一口氣，但旋即又是臉色微變，大吼道，“不對，不對，藥膳可不是丹藥那種垃圾玩意，同樣的原材料，藥膳的效果勝過那些丹藥許多倍！”
“我想起來了，藥膳的確是十分了得的東西，比之丹藥要好得多，傳聞廚藝越高，藥膳的效果越好，但相比煉製丹藥起來，烹飪藥膳須得是有極高的廚藝，太過困難，故而藥膳師一向比較少，甚至許多傳承都斷絕了。”在楚南的腦海內響起了姜靈兒的聲音。
“這女鬼說的不錯，比你小子有見識多了。”禿老頭語不驚人死不休，突兀說道，分明是察覺到了楚南跟姜靈兒的心靈交流。
這等事情頓時是讓楚南有些呆住了，他猜測到禿老頭是類似世外高人的強者，但似乎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厲害一些。
“能讓我看看那個藥膳菜譜嗎？”左青絲柔聲道，她立志要成爲天下第一的廚神，在知道藥膳的奇特後，已經是生出了興趣，此外這藥膳菜譜的原主人，居然還是一位封號廚聖的前輩，更是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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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禿老頭言辭拒絕，存有自己的原則，說道，“這是藥膳老頭一生的心血，豈能隨便示人，不過，只要你拜師，老頭子立馬把藥膳菜譜交給你，還會傳授你藥膳老頭的各種絕學，以你的藥王體，不敢說成神，達到藥膳老頭的極限，成爲一尊聖人，應該不是難事。”
“聖人？”楚南愣了一下，卻是不知道這個境界。
“皇者之上，即是聖人。”姜靈兒神色有些凝重，“王者，皇者，都是相當於先天武道的大境界，內含許多小境界，在皇者之上，就是所謂的聖人。”
聞言，楚南的臉色有些變了，到目前爲止，他見到的王者，老酒鬼應該算一個，還有就是荒古鬼龍。至於皇者，頂多算是見過半個，正是躺在他氣海內的皇器，鬼皇龍槍。
沒想到，居然在這等地方聽聞到了聖人的名號，藥膳廚聖，這稱號倒是貼切。
與此同時，楚南大致猜測到了眼前禿老頭的身份，這應該也是一位聖人。從他稱呼藥膳廚聖的口氣，顯然是平輩相交，自然是同爲聖人。此外，藥膳廚聖已經死了，眼前的老頭卻還是一副健朗的模樣，人家搞藥膳的聖人，理當是服用過各種靈藥，壽元較之同境界的強者肯定要長一些，由此來看，眼前的禿老頭要麼是歲數年輕了許多，或者境界更高一點，自然這壽元也更長了。
前一種情況，說明這禿子頗爲天才，比之他人早了許多年修成聖人，後一種情況，境界高了，還需要多說嗎？
與之相比，左青絲可不會考慮這麼多複雜的事情，拜一個死人爲師有些怪怪的，但她又是對藥膳菜譜充滿了興趣，心頭像是一雙貓爪子在撓個不停，咬着牙，詢問道：“如果我拜師的話，會怎麼樣？”
“不需要怎麼樣。”禿老頭無所謂的說道，不過這話才說出口，他又是連忙擺手，大聲道，“不對，不對，如果你拜師，成爲藥膳老頭的衣鉢傳人，就得給老頭子我做些美味佳餚。”
楚南眼角抽搐，後面那話絕對是這禿子臨時起意。
僅僅是給老頭做些美食的話，左青絲自然不會在意，點了點頭，爽快道：“你跟我們一起走的話，應該沒問題。”
“跟你們一起走？”禿老頭皺了皺眉頭，撓了撓後腦勺，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想起來了，此次我是有事纔來到北宋王朝，可能跟你們不是同路。”
楚南估摸着四大宗派是在明年春招收門人弟子，只需要在規定時間趕到京都就可以了，卻也不會太着急，問道：“老前輩，你是準備去哪裡？”
“靖州。”禿老頭淡淡的說道，“近些日子，靖州將會舉辦一場拍賣會，上面正好有老頭子我感興趣的東西。”
楚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取出地圖，頓時面露喜色，靖州是他們南下前往京都的必經之地，幾乎已經是在天子腳下，到了靖州，這距離京都也就不遠了。
某種意義來說，靖州是除卻京都以外，北宋王朝最爲繁榮的地方，自然亦是各大勢力滲透了進去，六大家族和四大宗派自不多說，還有一些不弱的宗派家族盤踞，先天武者多如牛毛。
禿老頭說是看中了靖州拍賣會的某件東西，楚南對此則是不感興趣，他和左青絲的目的地是京都，路過靖州看一場熱鬧倒也無礙，何況一路行去，利用左青絲的一手廚藝，騙些絕學倒也不錯。
尤其神秘的藥膳菜譜，絕對是要拿下。
在楚南提點之下，左青絲自是不會跟先前一般迷糊，答應了拜入藥膳老頭的門下，輕輕鬆鬆便是讓禿老頭把藥膳菜譜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