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由於走了她,顯得蕭條了許多,府中的梨花每日大片大片的在飄落,帶着墮落的味道。
他整日抱着酒罈子麻痹自己,最後連酒也無法讓他解脫一些了。
迫不得已,他還是去了青樓找嬌兒。
一見嬌兒,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動作很是猛烈。因爲這只是第二次,加上他的動作又粗魯,嬌兒疼得流出了眼淚。
發泄完,他喘着粗氣,心裡稍稍緩和了一些。她癱軟在牀,全身的力氣被乍得一乾二淨,躺了好久,她才恢復了一點力氣,勉強撐了起來。
“王爺,你是不是和王妃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她相信一定是這樣,不然他不可能會來這裡的。
他不說話,表情凝重,最後,他突然抱住了嬌兒,聲音哽咽,“嬌兒,你知不知道,我好難受,好難受。她終究還是離開了我,去了另一個國家,當了別人的妃子了!”
“王爺,你不必這樣,有什麼事,慢慢說,別太激動了。”嬌兒嘆了一口氣。
“她走了!她走了!她成了別人的女人,不會再屬於我了!你知不知道,她會跟別人發生關係的,會懷上別人的孩子!”他雙手一下子抓住她的肩膀,指甲深陷在她的肉中。
“王爺,你別這樣,冷靜一些。”嬌兒疼得一直在倒吸涼氣。
“你叫我冷靜?不可能!”他的眸子赤紅,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嬌兒知道你痛苦,但是,這樣又有什麼用呢?只會讓自身與他人都跟您一起忍受煎熬。”無奈她的力氣太小,而他現在根本沒有理智。
的肩膀中涌出來,染紅了他的手指。
鮮紅的血,將他的眸子映得更加腥紅!
他的理智似乎甦醒了一些,便鬆開了手。
嬌兒雙手捂着肩膀,漂亮的臉蛋因劇痛有些扭曲。
他下了牀,拿起讓老鴇準備好的酒,大口大口的灌進喉中。這酒,是異常的烈。但對於他來說,跟喝白水並無區別。一口口烈酒讓喉中猶如被烈火焚燒一般,恰恰是這種感覺,讓他暢快淋漓!
他大笑着,大笑着,蒼涼而痛苦!痛苦而絕望!
心中,大片大片的苦水瘋涌着,苦到了他的心肺,苦到了他的骨髓!
她忍着肩膀的疼痛,拖着如爛泥地身子從牀上下來,站在他的身後抱住了他,“王爺,你別喝了好不好?”她不知道,他用了多少酒去麻痹自己,可在她面前,她不要看到他這樣。
“你走開!”他十分不悅。現在,他只要尋求發/泄。
“不!”她異常堅決。
他獰笑,放下酒罈,烈酒使他的眼中已經有了一些醉意,但並不是很濃,“你不讓我麻痹自己?那麼,我就在你身上發泄!”
他再次將她壓在了牀shang,不由分說,肉刃一下進入她的身體,直頂到最深處。
她驚叫一聲。
沒有半會的停留,他在她的身體裡拼命的衝撞,手用力的揉捏着她柔軟高聳的雙峰。
她只感覺,自己一腳踏在了天堂,一腳踏在了地獄。痛苦,又快樂。快樂,又痛苦。
拼命的搖着頭,凌亂的髮絲亂飛舞着。
他的臉上,有着因快/感產生的愜意,又雜着心底巨大的痛苦。他也跟她一樣,一腳天堂,一腳地獄。
滾熱的液體流出,他全身在微微顫抖着。
退出她的身體,他倒在牀shang,眼睛陣陣澀疼,若不是強忍着,淚水一定會奪眶而出。
她咬咬牙,下/體因他的過猛動作而受到損傷,動一動就疼痛不已。她不怪他,她說過,自己已經是他的認,他想怎樣,就任他怎樣。若不是因爲他,她不知道要遭到多少男人的糟蹋。
她爬到他的身旁,貼在他的身上,“王爺,你好些沒?”
他不說話,空氣是異常的凝重,她略擡一下頭,看到了他眼中衝擊着瞳孔的悲痛,便知道,他依舊身陷痛苦中。
他抱住了她柔軟的嬌、軀,“嬌兒,你知道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深愛的女人從自己的懷抱脫離出來,走向別人的懷抱那種痛苦嗎?”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說不知道,倒也並不是不能體會到,說知道,可體會的又並不深。於是,她選擇沉默作爲回答。
“你不能明白,你還沒有愛上一個人,不能明白那種痛苦。那種痛苦,可以讓你幾近崩潰,可以讓你陷在只有黑暗的世界,想翻身卻已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根本沒有了一點力氣。”他的聲音悲涼無比。
“王爺,再痛苦也不應該這樣瘋狂,若是落嫣姐姐知道了,會失望的。”嬌兒不知道怎麼勸他,只好這樣說。
他愣了一會兒,但不久後大笑起來“她失望?她怎麼會知道我的痛苦?我給她寫了幾封信,派人秘密送過去,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迴應。你說,她怎麼能知道?”
“王爺,別泄氣,也許落嫣姐姐收到了信,只是不好回信給您。”她儘量將事情說得樂觀一些,不想讓他悲傷。
“嬌兒,沒有了她在我身邊,我根本活不下去。我好恨我自己當初爲什麼要殘害她那麼深,現在,連老天都不願意讓她和我在一起!老天都要折磨,報復我!”他雙手環住她的腰,一點點在縮緊,似要將她的腰勒斷。
“王爺,疼!”她咬住了嘴脣,腰一陣陣抽痛。
他看着漂亮的臉蛋扭曲起來,似乎看到了當初她在他的慘虐下的樣子,口中慌道出,“落嫣,對不起。”隨即,趕緊鬆開了她的腰。
她鬆了一口氣,重重的倒在牀shang,腰部、肩膀、下、體,都疼痛着,“王爺,如果您真的需要發泄,那麼,全部發泄在嬌兒身上就好了,別折磨自己。”既然自己已是他的人,既然他那麼痛苦,那麼,就全部發泄在她的身上吧,她願意接受。
他看了她一眼,下了牀,沒有對她施以發泄,而是,對周圍的東西瘋狂的破壞着。
椅子下的四根柱子被他折斷,古箏被他推倒在地,桌子也到了,茶壺茶杯碎了一地。
不知怎麼,他突然停止了破壞。下一秒,撿起了散開在地上的碎瓷片,眼眸沒有一點亮光,是絕望的黑暗。
她的眼中閃過驚恐之色,咬牙下了牀,“王爺,您要幹什麼?”
他苦笑一下,“我活在這個世上,再無任何意義!”話畢,鋒利的瓷片往手腕上移去。
“不!”嬌兒驚叫一聲,趕緊拉住他的手。
“嬌兒,你放開!”他冷冷道。
“您不能做傻事啊!王爺。”嬌兒不拉住他的手腕,而是直接用手握住了他拿着瓷片的手。
“放開!”他使勁的腰從嬌兒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
“啊!”嬌兒痛得驚叫了一聲,鋒利的瓷片在她柔嫩的手心上劃出一大條口子。鮮血,從她與他的指縫中涌出,“滴滴答答”的在地上開了花。
“王爺,您不要做傻事好不好?”嬌兒癱軟在了地上。
“嬌兒!”他扔掉瓷片,抱起了她。
“王爺,您爲何總是要這樣在痛苦中沉淪呢?爲何不想開一些?”她倒在他的懷中,身體各個部位的疼痛讓她不停的顫抖。
“嬌兒,不是我要這樣,是命運逼我如此。”他心中的苦,是無法道盡的。也許,真是自己釀成的苦果需要自己來嘗吧。
“王爺,嬌兒只想對您說一句話,望王爺不要生氣。嬌兒認爲,如果您繼續這樣下去,跟您在一起,不只是福分還是煎熬。您癡情,這是令人感動,可是因爲癡情讓您變得如魔鬼一樣,根本沒有了理智,那麼,您愛的人也會跟着您一起受罪。”這個男人,如果喚作是她的話,她會想愛而不敢愛,讓人嚮往的同時卻又讓人畏懼。
他怔住了,自己,真的那麼可怕嗎?在低頭看,她被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肩膀的血已經凝固了一些了,但還是有些許在流着,手上的血更是如泉涌一般,讓人看了會心驚。原來,自己,真的是魔鬼。
她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攀上他滾熱的胸膛,他的溫度,與她的冰涼的溫度融合在了一起,“王爺,不要再痛苦了,您要是想讓落嫣姐姐回來的話,就應該用行動。整日麻痹,能誒您帶來什麼呢?王爺,想開一些,或許那些信,落嫣姐姐真的收到了。”
他握住她冰涼的手,在她的脣下落下一吻,“謝謝你,嬌兒。”
她的臉上,終於有了微笑,雖然很蒼白,“王爺,把古箏扶起來好嗎?”
“爲什麼?”他問道。
“嬌兒想爲王爺彈奏一曲。”她解釋道。
“你的手都受傷了,不能彈奏。”他爲她受傷的傷口輕輕吹起。
“可以的,王爺,請答應嬌兒的請求。”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她的手上蔓延開來,很舒服,壓制了一些疼痛。
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坐在古箏後,伸出手,彈奏起來。由於受傷有傷口,一動就很痛,再加上又要用力,原本凝固了一些的血又涌了出來,一滴滴的落在古箏弦上。
樂聲悲傷而絕望,與他的心境正好相符,一起共鳴着。
落嫣,等我,等我帶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