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你說我說的計策到底行不行得通啊!我怎麼就這麼沒有把握呢?”我像個瘋子一樣不停的低頭或搖頭。
:“我覺得可以,不過我怕到候我會有點受不了氣。”阿超也和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一隻手拿槍,我是把槍背在背後。
:“哎!算了。等小鬼頭回來後,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直接殺一個得了。也不算太丟臉。對吧?”
:“哎!只能這樣了。峰少,我覺得這次選的這個位置真是太失敗了,蚊子也太多太大了點。”阿超一邊用手左右煽動着一邊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他的努力。
時間:1937年8月16日晚上8點二十分,天剛黑不久但是月亮賊亮賊亮地。
地點:上海市吳淞口鎮北邊某個小路口不遠處小森林。
我和阿超白天躲在海口邊那片無邊的蘆葦中,晚上就躲在現在的位置——這棵古樹上。
這棵古樹在山頂的最前邊,面向大海,從這看去整個吳淞口都在眼皮子下。古樹大而不高,更和心意的是它枝葉茂密,我和阿超現在躲在七八米高的地方,只是稍稍地折下幾根樹枝胡亂的擺了幾次,就保證從下面看不到我們。
這一切都很滿意,但是唯一有一個巨大的缺點沒計算到,那就是這的蚊子真是它娘地多,“嗡!嗡!”地聲音真是從晚到早的跟着我倆。還好我們穿的是野戰服裝,本身就是有點防水功能,所以還能抵擋的住,但是臉上和手上就不成了,一不動那些蚊子就成羣的撲了上來,咬一口能癢的人心裡想砍掉整隻手。而且爲了不暴露位置,我倆還要儘量不弄出響聲,這就更是雪上加霜。
我們本來就沒想到個什麼好法子去綁架個大官,而且還是在軍營裡綁架,那就更難了,所以我們三人在此商量了老半天后,終於由我這個無敵的無賴想出了絕妙的法子,然後派小鬼頭到姚子青營長那去借東西,我倆在此繼續觀察敵情。
曰本鬼子自從前天在此登陸成功後,就時不時的派只登陸艦來此,下載些人和物質,我仔細的估計了一下,這幾天共下載了3000人左右,而且還從別處來了好多浪人,估計也有一兩千人,軍營在北面,正好和寶山縣想對應着,這意圖一看就知道是什麼。
還好曰本鬼子晚上沒派人來搜山,不然我倆更慘。
就在我倆邊罵娘邊和蚊子做着殊死抵抗時,可愛而可憐的小鬼頭終於回來了。
這小子真是個天生做賊子的好材料,你看這小子賊眉鼠眼的四處亂看,揹着個比他身體還大的布包,儘量彎着腰,低着腦袋,走幾步就停下來四處亂看,我好象還看見他耳朵在動哦,確定沒有敵人後又走上七八步,再四出瞅瞅聽聽,在向前移動。娘地!整個一個偷食物的老鼠樣。
我和阿超都很自覺的沒做聲,但是阿超最後還是先敗於蚊子的攻擊下,震天的吼聲響起:“小鬼頭,我數十下你還不過來,老子就成全你做個烈士。一——二——”
小鬼頭先是一愣,接着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滿臉的汗水,然後飛快的跑到樹下面等着。
我和阿超幾個倒爬就下了樹,看到小鬼頭不停的從大不袋裡面取出我說的東西,我滿意的邊脫衣服邊問:“姚營長那可好,他沒說什麼吧?”
小鬼頭也是邊脫衣服邊回大:“那好着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有什麼需要只管跟他說,他絕對支持。我還吃了一大碗豬腳肉,不好意思再要什麼,就婉言拒絕了。嘿!”
:“你小子,有肉也不帶點回來,我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我沒好氣的罵道。
:“大哥,我也想啊,可是這裝備太多了,我拿不了,只好——”
:“不說了,等下要機靈點,知道不?”我邊穿好外裝,邊仔細的查看有什麼忘記的。
當我們三人都換好裝,還相互笑着說對方一定是當漢奸的料之類話,取出必要的食物和那把衝鋒手槍加子彈,然後挖了個一米多深的大坑,把幾個大揹包和毛八槍都埋了進去,就這樣,我們三人開始上路了。
……
我打頭,阿超在右小鬼頭在左。
我們三人穿的都一樣,一身的黑衣黑褲,腦袋上還有頂黑色的大帽子,左腰間的短槍盒裡都蹩着把‘鐵盒子’短槍,我們的背後都插着那把衝鋒手槍,打着綁腿的右腿上,那把三棱軍用匕首還稍稍地露出了一點手把。
昂着頭,挺着肚,左手插腰,手上還戴着枚玉戒指,右手搖扇,嘴裡還叼着根洋菸,走一步還不時的扭一扭,看得後面的兩個壞蛋不時的笑出聲來。
阿超低頭彎腰,左手放在槍盒處,右手端着個紫色的小茶壺,小鬼頭雙手抱着個大大地公文包,兩人就這麼跟在我身後。
娘地!怪不得別人說曰本人在我們的國土上是如何的囂張,今日一見,真是火冒三尺。
看!我們的對面正好走來了五個浪人。
他們都喝的有些醉了,每人腰間兩邊都插着把武士刀,一長一短,穿着奇怪的衣服,腳上還穿着一種奇怪的拖鞋,大黑夜的穿着拖鞋到處跑,放在我們湘西的話,絕對是找死的表現,因爲在我們那,這表示着不是詐屍吃人就是鬼魂遊蕩,不打你冷槍就不是個好土匪。
隔着老遠我就聽到了他們唱着那聽不懂的鳥語,斷斷續續的好不煩人,還時不時的放聲大笑。走進一看,原來他們每人手上都拿着瓶酒和一隻雞,都是搖搖晃晃地邊走邊唱,唱了一下又灌一口酒,打死我都不相信這雞和酒是他們自己帶來的或者是給錢買的。
兩邊沒隔多遠,那邊的一個曰本人突然對我們大吼了幾聲,我估計是問我們是什麼人之類的意思,急忙摘下帽子點頭哈腰就要上前。
阿超卻見躲不過去了,想上前去解決他們,但是我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一條秒計,急忙暗拉阿超,身體也向他身前一擋,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洋菸,點頭-哈腰-賠笑-邁着小步子,就這麼急急忙忙地上去遞煙。
我日你個狗日的!這麼好的洋菸,老子都沒捨得抽一根,你他媽的也不知道給老子一根,哪天你們落在老子手裡,我超你個娘娘地蛋蛋。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我臉上笑的更歡了,眼睛都快眯成一線天了,腰低得都快超過九十度,頭跟個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這樣的態度讓我自己都覺得臉紅。
我本是要一人遞一根的,可是最左邊那個狗日的浪人一把就把整包煙都搶了過去,給他的同伴每人一根後,剩下的就都放進自己胸口上那個口袋裡了,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滿身找火。
我立即掏出火柴,給每位浪人點燃煙,看着他們吸菸,我心裡的火都快燃燒自己了。
:“哈!哈!……”
這五個曰本浪人突然對着我一陣大笑,我依舊是點頭哈腰的看着他們,笑的很快樂的樣子。
可是我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的是什麼?是一種高高在上看人的態度,是一種藐視眼前之人的輕蔑,是一種主人把奴才當豬狗看的態度,……我絕對有把握在三分鐘之內,把眼前着這五個浪人,象捏雞脖子一樣的瞬間卡死,可是我忍着。
也許是我的態度讓他們覺得很舒心(要是換個位置我也舒心),那個搶我煙的浪人在點燃火後深深地暢快的猛吸一口,在拍着我的肩膀,鼓勵中帶點嘲笑的對我說:“喲——西!”那滿口的煙燻的我只想一把掐死他,可是我突然想到了那個向我揮手的孫女兩人,想到了那種期待的眼神,我忍着。
笑着點頭彎腰的給下一個浪人點菸。
等他們都吸燃煙後,另一個浪人對我笑着說:“你地!良心,大大地好!”
我雖然聽得懂這句半聲不熟的中文,但是我寧願聽不明白,這樣雖然好象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可是我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把他們都給撕列了。所以我只能在心裡不停的說“好你個娘,等老子成功時,讓你全家都好。狗日的!”
他們緊接着又是一陣大笑,然後也不理我,接着又邊喝邊唱的搖晃着要走。
我急忙對後面小鬼頭使了個跟上的眼色,點頭哈腰的扶着個曰本浪人就跟着走,那個浪人先是一愣,接着都大笑起來,輕蔑的眼神就只差寫到我臉上,我猛地一低頭,努力的咬了下舌頭,等我擡起頭來時,我又是滿臉的笑容加奴才樣。也許正是我這種態度,讓他們很是得意,所以他們沒有趕我走,就這麼笑着讓我扶着走回去。
小鬼頭一拉那個還在機械般點頭哈腰的阿超就跟了上來。
夜更黑了,彷彿一頭黑色的怪獸剛剛進入這個動亂的世界,團團地烏雲讓大地更加的分不清你我,讓人很容易的就迷失方向;但是除了那明亮的月光仍舊努力的穿過烏雲,照耀着中華大地外,無數的燈火也像星星一樣,閃亮着這片美好的大地,雖然它們仍舊不斷地被黑暗吞噬着,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黎明必將要到來。
可是在今夜,夜更黑了,黑的都有點血紅血紅。
兄弟們,不好意思,這兩天到鄉下吃喜酒,沒法子,趕一章出來表示一下,現在很累。今晚我多傳幾章表示一下歉意,希望大家諒解,多多投票和收藏,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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