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引人注目,像是陽光一樣,冬梅只覺得全身都酥了,只剩下癡癡的看着他的念想了。
韓驥睜開厲眼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副樣子,頓時心上涌上來一股厭惡,貪心的丫頭,敢對主子陽奉陰違的女人,既然是這樣品性的女人,他利用起來也就沒那麼有內疚感了。
這種人一般都貪心,他冷嘲一聲,等他捧一捧,也讓他的夫人嘗一嘗被自己的心腹挑釁的感覺。
等冬梅心大了,那麼,大夫人還有時間現去找沈思思的麻煩了嗎?!
哪怕這個冬梅不堪得用,噁心噁心大夫人也不錯,也算利用得所了。只是,這個丫頭能公然的跑到外書房來,可見心早大着了,韓驥突然勾脣一笑,道:“……有何事?!”
冬梅早被他的笑給激的心都在砰砰的跳了,三魂都沒了七魄,只覺得魂都被吸走了似的,滿目的都是韓驥的笑容,心花怒放了起來,口都有些口吃了,一向自詡聰明的她竟然都沒有發覺怎麼會輕易的來到這外書房而沒有受到阻攔,一心只想着韓驥的她,心中早已經被情情007愛愛給佔領了……
“……將軍……”冬梅一開始便已發覺自己的聲音真的是又酥又麻,她突然就脹紅了臉,卻捨不得移開目光不去看韓驥。這個男人……她見的機會太少了,偶爾才見到一面,她哪裡捨得不看他?!
韓驥挑了挑眉頭,淡淡的道:“你叫什麼?!哪個屋裡的?!”
“回將軍,奴婢是老太太屋裡的,原本是二等的,後來頂了春蘭和秋蘭姐姐的缺,才升上一等,將軍沒有印象也正常,奴婢剛升上來不久……”冬梅早三魂沒了七魄,便軟着聲音一五一十的回了話。
“怪不得我沒有印象……”韓驥適時的將聲音放的更軟,笑眯眯的道:“既然是老太太的丫頭就不用自稱奴婢了……”
冬梅心中一喜,真是喜不自勝的很。
“起來吧……”韓驥看着她躬身行禮還不忘癡癡的看着自己,心中真是有點堵的慌,他是極清楚她的底細的,自然知道這個丫頭心中的所求,只覺得有點噁心的慌。
冬梅便高興的起來了。韓驥對她的目的心知肚明,所以也不再問她來有何事,只笑着道:“……識字嗎?!”
冬梅點頭道:“……識得幾個字的,家中本是侯府的家奴,小時候父親請了師傅教了幾個字的,所以識得,家父也想着識得幾個字,可以在主子身邊更好的伺候……”
今天冬梅是盡心打扮過的,說完這幾句呢,就見韓驥正盯着自己呢,冬梅心中一喜,臉上卻也染上一點羞澀,低聲道:“……將軍。”這聲音卻酥到了骨子裡去了似的。
她心中暗想果然不負自己費心的打扮了,見韓驥這麼看着自己,她雖是有點緊張不安,心砰砰直跳,可更多的卻是狂喜之意,以爲吸引到韓驥了。
其實韓驥慣會做戲的,畢竟是久經戰場和情場沙場的男人了,這麼演起來還真是可圈可點,加上他本來年紀不算大,才三十出頭,眼眸更是深遂,盯着人看的時候,真有一種很是情深之感,所以冬梅真的是迷醉其中了,竟是陷的更深了……
“過來看看我寫的這幾個字……”韓驥笑着道。
冬梅動情的走了過去,剛想誇這字跡極有風骨,哪知就被韓驥握住了手,附在耳朵低聲道:“會寫字麼,我教你……”
冬梅的心一時如擂鼓一般了,臉更是染上一股胭脂紅,手都微顫了起來,心中幾乎是狂喜,更是露出一抹嬌態來,道:“……將軍。”
這兩人哪是在寫字,那字寫在紙上都如蚯蚓一般,歪歪扭扭的了,到最後冬梅就只當應付着韓驥的動手動腳的了……
剩下的事自然是極爲順其自然的,就在書房……一室的曖007昧喘息。
外面的人都清楚這裡頭髮生了什麼,便再也不敢靠的太近的,只是一晚上過去後,第二天一早,就從裡頭傳出來叫水的聲音。
巧玲被韓驥的心腹丫頭支使着打了水進來,觸眼便是榻上的一片混亂,她嘴角一抽,心中滿是不忿起來,這裡是將軍辦公的地方,而這個冬梅竟然敢?!
而且她明明是太太的人,竟然敢背叛太太。
冬梅原本還有些忐忑,但接觸到巧玲犀利的視線和嘲諷怨恨的眼神時,便又恢復了正常。
事已至此,她有什麼好怕的,現在,只需要將軍給她一個名份,而她就什麼也不怕了。
她雖是太太的人,可切切實實的是老太太身邊服侍的,有老太太爲她做主,老爺爲她撐腰,她怕什麼?!至少她明面上還有這兩個家主爲自己撐底氣。
沒什麼好怕的,來之前,不是都想過了嗎?!她該高興纔是,而不是隻顧着忐忑了。
她從沒想過會一擊成功的,只是沒想到她也迎合了將軍的心,想想就真是狂喜,想來也是,太太只顧着照顧大少爺去了,而老爺也很久沒去過後院,身邊又沒個什麼人伺候,肯定是空虛的,也是幸虧她昨晚來了,不然還要被別人給佔了便宜……
想到昨晚韓驥的野蠻的溫柔,冬梅便羞紅了臉。
巧玲心中恨恨的上前要服侍韓驥起身,韓驥卻似笑非笑的道:“好好侍候她吧,以後她就是你的新主子……”
巧玲吃了一大驚,口吃道:“……將軍?!”
韓驥見她如此,不悅的道:“……不樂意麼?!服侍她還是擡舉你了……”
巧玲見他發火,壓住心中的不忿,低低的應了一聲,“是……”心中卻恨意更深了。
冬梅也有點吃驚,但也知道巧玲只怕也恨上自己了,不太敢用她,但卻不敢表現出來,便心思一轉,巧笑倩兮的道:“……將軍,我只是一個丫頭,哪能用人伺候?!況且這丫頭是將軍外書房的人,我哪裡敢奪了將軍的人,哪怕是老太太知道了,也是不能輕饒我的……”
韓驥卻只當作沒聽懂,笑着安慰她道:“誰說你不能用這些丫頭了?!跟了我,你從這一刻起自是主子,只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誰敢違逆你不服氣的?!叫她與我來說,老太太那裡你不必擔心,我親自去與她說,你始終是老太太身邊的人,我也得要去將你的名份提一提,總不能讓你不明不白的,你盡且放心……”
冬梅心中一喜,在榻上恭敬的行了個禮道:“妾身對將軍自是放心的……”真是小意溫柔,嬌態橫生。
巧玲聽了心中冷笑不已。
妾身?!呵,這個賤人……還敢自稱妾身了?!昨天她來之前,她還沒有防備,結果今天就爬上將軍的牀了。心機竟然這麼重的賤人,妄想自己去伺候她,呵,可笑,還得問夫人答不答應,即使夫人肯答應,她也得折騰死這個賤人。
冬梅也不想要巧玲,但也不敢拒絕的狠了,就怕韓驥心中生疑,所以現在只一副特別乖巧的被寵愛之後的小樣子。
反正事已至此,也退不掉了,那就慢慢來,自己成了主子,還怕收拾不了一個丫頭嗎?!冬梅反而不急了。
見巧玲一副不受教的樣子,還呆站着,韓驥便十分的不悅道:“巧玲,沒聽到我的話嗎?!”
巧玲心中深深的不忿,只能壓着怒氣,去小心的伺候冬梅了。
韓驥冷眼看了,心中直笑,他就是想爲這兩方都拉彼此的仇恨呢,就不信他們鬥不起來。
培養了一個冬梅,侯府內的鬥爭纔算正式的拉開新的篇章,畢竟大太太和楊氏這些年斗的也沒新鮮感了,反正都彼此佔不到什麼便宜,又不能傷彼此的根骨,現在出了一個新人出來,才叫新鮮。
所以,從今天開始,侯府裡的下人們中間傳的全是冬梅的事,傳她跑到外書房爬上了主子的牀,一個個都挺不齒,但也知她是新寵,面上卻是不得罪她的。
韓驥看巧玲將冬梅服侍好了,他便笑着道:“我做主將菩心院給你住了,再將此事告知了當家二太太,再撥丫頭們給你去住,你先回去,準備搬過去吧……”
“將軍……”冬梅驚喜的呼了一聲,菩心院,那可是離外書房比較近的書院,以後就代表她能常常來了是不是?!這是她真的得寵的標誌啊……
“傻丫頭,還不快謝我?!”韓驥親暱的笑着,眸中都帶着笑意來。
“謝謝將軍,妾身感激不盡……”冬梅從善如流,並不做善良狀,沒有拒絕,更沒有惶恐,她本性畢露的求之不得,反而有點真性情。
韓驥這才笑着出去吃早飯了,只留下了巧思。
巧思冷眼看着巧玲一待將軍出去就摔了巾布跑出去了,看來是迫不及待的要去稟告大太太了……
巧思是韓驥的心腹丫頭,跟着他比較久了,所以也能猜到一些韓驥的心思,她冷眼看了一眼冬梅,這個新扶上來的姨娘,看來是非不斷了,是個新立的靶子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