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02

她平時上網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的關注這座城市的財經消息,因爲古溪巖作爲年輕的企業家總是會出現在那個版面的。

最初在美國的時候,古溪巖只是以協盛集團的太子爺身份偶爾出現,後來漸漸的成了財經版的常客,倒是有不少記者的專訪。

其中不乏美女記者對眼前高大英俊且還是單身的總裁一番盛讚,據說他有大批的女粉絲團,據說他高冷不容易接近,據說能夠採訪他的記者鳳毛麟角。

穆瀟瀟一步步的感覺他離她越來越遠,似乎當年那個冒失又霸道的人,並未存在過。

“媽媽,艾溪想吃叉燒包……”

不過才三歲的艾溪躺在病牀上,因爲心臟不好,他的身體異常較弱。在飲食上尤爲注意。穆瀟瀟看着他蒲扇着黑亮的大眼睛,祈求吃東西的時候,忍不住眼睛酸澀。

顧淮珂剛從外地出差回來,風塵僕僕的跑來醫院看望母子兩人,還有一件事他需要找穆瀟瀟確定,因爲他收到了一封請柬。

雖然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穆瀟瀟和古溪巖的故事不會到此爲止,只是沒想到他們之間的糾葛會這麼深。

醫院的天台上,微風調皮的掀起穆瀟瀟的風衣。她將額前飛舞的髮絲輕撫到耳後。

“閃婚?這麼多年沒有聯繫,我可不相信古溪巖只是因爲對你舊情未了。”

顧淮珂忍不住問道。

“爲了艾溪,他說只要結婚,就會救艾溪。”

半晌,顧淮珂嘆氣,“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再回美國就是了,你不用強迫自己……”

“阿珂,來不及了,艾溪他可能等不了了。”

她的聲音開始哽咽,淚水順着臉頰滾落。

顧淮珂輕輕擦過她臉上的淚水,“瀟瀟,不管怎樣,我都在你的身邊陪着你。”

穆瀟瀟一早將艾溪照顧妥當就火速趕往民政局。

那人的電話不斷催促,“喂,穆瀟瀟,如果九點半你不趕到民政局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改變主意呢,你的寶貝兒子的命可就握在你手裡了。”

早上的地鐵特別擁擠,穆瀟瀟在地鐵站着急的想撞牆。

心中暗罵古溪巖混蛋。

***

婚禮辦的異常盛大,看上去及其風光。

穆瀟瀟一早就被化妝師裝扮起來,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裡,她任由造型師們捏扁搓圓,像是牽線木偶。

“穆小姐新婚快樂。”

一屋子的人雖然忙碌,不斷的說着客套而合乎場合的話。

穆瀟 瀟的臉上掛着疏離的笑容,配合着每個人或探究或羨慕的目光。

古溪巖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化妝間,一屋子的都人退了出去,只有兩人,屋子裡頓時安靜的不像話。

“不過是個儀式,真要當自己是古太太了?”

身穿一身熨帖黑色西裝的他站在她的身後,嘲諷萬分的說道。

她用化妝棉輕輕擦拭嘴脣,那上面的口紅太過豔麗,淡淡的說,“不盛裝打扮我自然可以出席,只要古先生不在乎別人說你連新婚太太的一身裝扮都捨不得的閒言碎語。”

古溪巖的手緊緊的握着她瘦削的肩膀,指甲似乎要前金她的身體。

她慘白的臉上隱隱冒出細細的汗珠,他俯身,臉慢慢的逼近,湊到她的耳邊。

“你在惹我生氣這樁事上的本事,倒是幾年如一日的厲害。”

她手上戴着素白的手套,擡起手來,從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即將重重落在他的臉上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

穆瀟瀟隨後被他緊緊的固在懷裡,他的吻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她拼命的掙扎,卻似乎被他抓的更近。

他的手臂牢牢的抱着她,手掌上傳來炙熱的溫度讓她瞬間有些恍惚。

古溪巖的問溫柔且霸道,他嘴脣上傳來的氣息讓她心跳加速。

她放棄了掙扎,就讓她任性這一次吧,美國的那三年,她看着小艾溪長的越來越像古溪巖,對他的思念之情更盛。

此次回國雖然說是爲了艾溪能夠見到他的親生父親,她又何嘗沒有私心呢?

沉浸在熱吻中的穆瀟瀟有些眩暈,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

“這麼享受嗎?”

穆瀟瀟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古溪巖重重的推開,一個不穩。腰部狠狠的撞在梳妝檯上,引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他的臉上掛着一絲得逞的嗤笑。

穆瀟瀟站起身,眼中有深深的痛意和倔強。

強忍着心痛,嘴角勾起,恰到好處,溫柔又優雅,“還不錯,我是挺享受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除了性情大變之外,吻技也提高了不少。”

他臉上一僵,隨後恢復平靜。

不無嘲諷的說,“你跟顧淮珂的孽種竟然那麼大了,人倒是比過去更加讓人厭惡了。”

穆瀟瀟並不看他,端坐在梳妝檯前,簡單的收拾了下妝容。

漫不經心的說,“艾溪是你跟我的兒子,我自然會負責到底,跟你沒有關係的話,跟顧淮珂更沒有關係。至於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只要你遵守諾言,在結婚之後,立刻給艾溪完成手術就好。”

她的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古溪巖有剎那的訝異,她的眉眼中閃爍着堅毅,從過去到現在都從來沒有消失掉的東西,或者說一直都吸引着他的東西。

他伸出胳膊,“該出去了,客人應該都到了。”

婚禮上很多媒體記者,穆瀟瀟挽着古溪巖的胳膊款款走出來。感覺一道道閃光燈在自己眼前閃爍,有些眩暈。

婚禮上似乎來了很多人,有的是當年大學的同學,雖然大部分時過境遷,疏於聯繫。有她的養父穆天成,好朋友顧淮珂,還有一大批古溪巖的合作伙伴之類的人。

這場婚禮很是奢華,據說他包下了整個酒店,外人根本無法入場。

穆天成臉色陰鬱的看向那一對新人,眼中似乎充滿着憤怒。

“穆小姐,你願意嫁古先生爲妻嗎?不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對他不離不棄?”牧師的話將思緒飄離的她拉回現實。

她看向對面的男人,微微發怔。現在還可不可以後悔,這個男人好像比她想象中要危險得多。

“我……”穆瀟瀟遲疑了一下,卻陡然感覺被握緊的手猛然一縮,傳來一陣骨髓捏碎般的疼痛。

她擡頭,眸子裡蒙着些水霧,只見那個男人依然溫柔的微笑,俯身在她耳邊呢喃:“艾溪。”

在衆人看來格外親暱的動作卻似毒藥一樣要將她腐蝕得體無完膚。

穆瀟瀟噤若寒蟬的咬下發白的嘴脣,低頭:“我願意。”

“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在莊重的音樂裡古溪巖優雅的執起她的手,一枚漂亮的鑽戒抵在了中指。

很好看的戒指,鑲嵌着明亮的鑽石,是Cartier的最新款,她不禁有些嘲諷,不過是一場買賣,實在不需要這麼大的排場。

穆瀟瀟還未反應過來,細腰卻被對面的男人用力一攬,一個冰涼的吻便落到脣邊,他的臉近在咫尺,細密的睫毛,微微皺起的眉頭讓她的心再次跳動起來,她閉上眼,有些動情的回覆他的吻,卻在脣齒間,暗潮洶涌的溢出腥稠的血。

穆瀟瀟吃痛的推開他,而對面的人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溫柔的笑着,在鋪天蓋地的掌聲和歡呼中掠奪式的又深吻過去,還來不及掙扎便將她帶入地獄。

古溪巖他是個惡魔,她聽見他聲音發出的艾溪二字,那樣殘忍的直掐命脈。你是他的親生父親啊,即使你恨我也不該這樣對她,艾溪是無辜的,穆瀟瀟的內心呼喊着,淚流成河。

感受到她的顫抖,收回吻,有些玩味的盯着她,漂亮的眼睛裡分明的佈滿憤怒,委屈。他的心裡閃過一絲憐憫,迅速而不易察覺。卻又被她的隱忍所激怒,爲了那個男人和孽種什麼都做的出來了吧。穆瀟瀟,果然已經不是當初的穆瀟瀟了。

婚宴開始後,古溪巖忙於敬酒應酬,那個男人在聚光燈下耀眼如星辰,優雅自然的喝酒談笑,穆瀟瀟噓了口氣,悻悻的縮到了酒店角落,對着滿桌的珍饈美味笑得慘不忍睹,暴露了她原始獸性。

正要對那盤精緻的蛋糕伸出魔爪。卻被一名不速之客打斷。

“你好,是穆瀟瀟小姐嗎?”聲音性感而甜膩。

穆瀟瀟知道,協盛集團的總裁從來都是遊離於萬花叢中,卻從不爲誰的芬芳停留,如今莫名娶了個沒根沒底的女人,別說鋪天蓋地的謠言紛至沓來,更免不了各種正妻與衆小三的好戲,即使自己可以不管不顧那些個鶯鶯燕燕,卻不代表人家不會找上門來。

穆瀟瀟挺直了背脊,深呼了一口氣,端莊從容的轉身,笑靨如花,“是,我就是。”

對面長髮及腰的女子默默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輕啜了一口紅酒,紅脣裡吐出幾顆沒有溫度的字,“什麼時候,溪巖哥好上這口了?”

穆瀟瀟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擡起手摸摸中指的戒指,“是呢,我也不知道老公什麼時候喜歡你這種了?要不,我們坐下來交流一下,是他喜歡你久一點還是愛我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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