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04

“婚禮已經結束了,我也該回去了不是嗎?”穆瀟瀟忍不住譏諷的笑道。明明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要問?

“走?你想去哪裡?想去看那個孽種還是去找你的情郎?你還真是對顧淮珂情深意重啊。當年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腳踏兩條船不說,還偷偷地生下了那個孽種。”古溪巖的眸子裡,滿是嫉意和懊惱。走到車窗邊,聲音低沉卻又溫柔,好似情人間的低喃,只是說出來的話,帶着絲絲殘忍“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你那都別想去,只准跟我回去。”

嫉妒她愛的人是顧淮珂,更懊惱的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讓自己把心捧到她的面前讓她踐踏。這樣的認知,更是讓他感覺到挫敗。從小到大,他都是天之驕子,直到三年前……

穆瀟瀟看到他眼中幾欲掙脫出來的恨,只能用陌生而又驚懼的眼神看着他,她以爲,一直以來,他只是不甘心於她當年跟顧淮珂一起離開,所以想要用結婚來羞辱她,報復顧淮珂,可是現在,聽到古溪巖的話,她才知道,他要的,遠遠不是這些。

心再一次疼起來。當年的事情,她要怎麼跟他解釋?就算現在她解釋了,古溪巖會聽麼?恐怕也只會認爲是自己爲了救艾溪所說的謊言罷了。

眼神帶着點點恐懼柔弱的,聲音幾近哽咽“阿巖,你要怎麼才能相信,艾溪確實是你的兒子?”

看着穆瀟瀟隱忍而又痛苦的表情,還有她那聲輕輕淺淺,以前只有她特別依賴他的時候纔會叫的“阿巖”的暱稱,古溪巖的心,忍不住帶着些許動搖。從前那些快樂而又溫馨的畫面,一一在腦海浮現。

撇過頭,正欲甩開這些畫面,車鑰匙上,那一大一小的兩張笑臉陡的印入眼簾,刺得眼睛生疼。古溪巖的心瞬間就涼了下來,他怎麼就能忘記,這個女人,當初是怎樣決絕的離開他?現在的這一切,不過是因爲想他要救她顧淮珂的孽種罷了。

握緊拳頭,手上的經脈因爲太過用力,一條條的暴起,面上卻帶着邪魅的笑容,耀眼而又殘忍。

“我的兒子?你是不是跟顧淮珂也是這麼說的,所以他才死心塌地的對你?穆瀟瀟,你的手段,可真是一點兒都不高明呢,可笑的是,那顧淮珂還被你耍得團團轉。你真的以爲,我會像他那麼愚蠢?”涼薄的話,從他嘴裡一字一句的吐出來,“收起你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讓人看了——噁心!”

“阿巖……”穆瀟瀟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古溪巖一聲怒喝住了。“別再叫那個名字,因爲你不配。”

“溪巖……”穆瀟瀟哀傷的看着他,或許從一開始,他們的相遇就是個錯誤。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也不能得到幸福。

“別忘了,你兒子的手術還沒做,心情不好的情況下,我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改變主意。”古溪巖涼涼的說道,只是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是赤果果的威脅。

穆瀟瀟知道,如果不聽他的話,以他對自己的恨意和對艾溪身份的誤解,真的有可能會讓祁醫生不做這臺手術,那艾溪……她清秀的臉上頓時一片慘白。

木然的下車,緊緊的抓住手裡的車鑰匙,指尖都泛白了。

只有這樣,才能剋制自己想要把一切都坦白的慾望。可是說出來,只會讓古溪巖更恨加自己。

然而這樣的神態,落在古溪巖的眼中,就是不情不願,只是爲了穆艾溪,不得屈從於自己的威脅,心裡的妒火更盛,看到她緊緊的抓着那串鑰匙,萬分礙眼。

“嘭”的一聲,古溪巖一拳砸向車窗,車窗應聲而碎。車子的報警器“嗚嗚嗚”的大聲響起來,在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內,震耳欲聾。

破碎的玻璃渣,濺的到處都是,其中一枚險險的從穆瀟瀟眼瞼下方擦過,留下一道細小的傷痕。若是再偏上一分,說不定就傷到眼睛了。

古溪巖的拳頭上,也插滿了細小的玻璃渣,殷紅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綻放開來,饒是這樣,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仍然不停的砸向車身,車身上深深淺淺的留下了許多坑洞。

“你瘋了?”穆瀟瀟看到明顯有些失控的古溪巖,驚愕的說道。然而古溪巖充耳不聞的沒有任何反應,穆瀟瀟只好拼命的想要抱住他,可是再怎麼樣,她也只是一個女人,怎麼會有力氣抱住盛怒中的古溪巖?

甩開試圖拉住他的穆瀟瀟,穆瀟瀟被他大力的甩了出去,落在滿是碎玻璃的地上。

一聲痛呼聲,穆瀟瀟的手掌和膝蓋頓時也被大大小小的玻璃扎得滿是鮮血。痛呼聲顯然傳到了古溪巖的耳朵裡,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穆瀟瀟,眸子裡閃過一絲疼惜,隨即又被一片暗沉取代,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被憐惜。

不顧自己手上的傷,狠狠的擒住穆瀟瀟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捏碎她的手腕,拉起她就走向自己的車。

摔倒在地的穆瀟瀟根本就還來不及站起來,就被他拖着,只能勉強踉踉蹌蹌的被拖着走。膝蓋因爲走動一片火辣辣的,可是對着殘暴的古溪巖,她咬咬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粗魯的將穆瀟瀟塞到副駕駛,古溪巖的車猶如風一般飛馳出去。

看着窗外漸漸稀少的路燈和荒涼的山路,穆瀟瀟的心中慢慢不安起來。“你要帶我去哪裡?”

古溪巖一眼不發,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只是把車開的更快。

穆瀟瀟被車速嚇得臉色發白,貝齒緊緊地咬住下嘴脣,雙手更是死命的抓着車椅不放,心臟像被一隻手狠狠的抓住,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路上,車廂裡寂靜無聲。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纔看到前面有遠遠的燈光。

山上孤零零的豎着一棟別墅。

古溪巖將車開到別墅,徑直下車,穆瀟瀟一路上早就被車速嚇得不輕,一下車就“哇”的吐了出來。

還沒等恢復過來,看到古溪巖轉身欲走,勉強壓抑住胃裡一陣陣的翻江倒海,聲音沙啞的問道:“溪巖,你爲什麼帶我來這裡,艾……”剩下的話,消失在古溪巖冰冷的眼神中。

“這當然是我們以後的家,”古溪巖邪魅的一笑,“從今天起,你就只能呆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都不準去。更不準去見顧淮珂。除非你不想救那個孽種了,否則,永遠不要想着離婚。”說完轉身就走。

穆瀟瀟又驚又急,剛纔來的路上,一路忍受着飛車的恐懼和不適,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算知道了,這裡離市區這麼遠的距離,沒有車,她根本就不能回不去。可是艾溪現在還一個人呆在醫院裡,他還那麼小,一直又沒有接觸過多少人,呆在陌生的環境,肯定很害怕。

“溪巖,你要恨就恨我,可是艾溪他是無辜的,”穆瀟瀟拉着古溪巖的手,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她現在說什麼,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古溪巖都不會相信,可是,自己跟顧淮珂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她只拿顧淮珂當哥哥,顧淮珂也從來都是拿她當妹妹的。

“你讓我去醫院看看艾溪好不好?他從沒有離開過我這麼久。”穆瀟瀟只能一遍遍的哀求,除了哀求,她什麼辦法都沒有。

“順便去見見你的姦夫?”古溪巖滿臉的諷刺,語氣裡亦是滿滿的嘲諷。“如果你不在乎那個孽種的生死,那你就去吧。”

這句話一下子掐到穆瀟瀟的死穴。無聲的放開古溪巖的手,整個人都呆滯起來。是的,現在艾溪的生死,只是古溪巖的一句話而已。

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了,打破了兩個人之間死一般的寂靜。

“溪巖哥,聽到車子的聲音就知道你回來了,怎麼還不進來?”甜美的聲音,帶着點點魅惑,勾人心絃。

白天在婚禮上豔光四射的新郎前女友,此刻一身淺綠色的居家服,顯得溫馨而又清純。

“哎呀,溪巖哥你的手上怎麼都是血?還有這麼多碎玻璃?天哪,快點進來,我幫你包紮一下。”路菲一陣風似的直接無視穆瀟瀟,焦急的捧起古溪巖受傷的右手。

古溪巖跟穆瀟瀟同時把視線轉到路菲身上,古溪巖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莫名的怒意,餘光掃了一眼穆瀟瀟,後者的臉上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就笑了。平時冷峻的臉上,因爲帶着笑容,散發出另一種男性的魅惑。路菲看着這樣的笑容,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失神的看着他。

“菲兒?”古溪巖伸出手摟着路菲的肩膀,路菲順勢小鳥依人的依靠在他身上。“溪巖哥,你手怎麼弄的?疼不疼?”一邊說一邊走進別墅。

穆瀟瀟被晾在外面,寂靜無聲的別墅,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一聲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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