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得嘗試,才知道效果不是?
所以青羽在肉乾晾好的那天,早早的就提着滿籃筐的肉乾進了城,在鬧市區,簡單的搭了個架子,擺上地攤了。
龍窯國都城,治安好的真是沒話說,擺了一整天的攤子,一個鬧事都沒有,相對的,買東西的人也沒見過一個,整籃子的肉乾,就這麼原封不動的又被青羽提了回去。
第一天如此, 第二天如此…第一個月過後,那天颳着大風,街上稀疏幾個攤位,其中一個就是青羽的,也在那天,終於有人鼓起了勇氣,在青羽攤子上,買了點肉乾。
然後第二天,買肉乾的大媽又去了,還帶了某鄰居,然後某鄰居又帶了他的鄰居,就這樣,人滾人, 人傳人,青羽的小生意做的火熱了。
時歸今日,差不多半日,整筐的肉乾半天賣光,可是隻賣肉乾,哪裡能讓生活奔小康呢?
青羽不得不再苦思別的出路,思來想去,還真讓她想到了個注意,拿上肉乾,真奔都城的各個酒樓,碰壁了也不怕,在跑了不知多少家酒樓之後,終於有一家富滿樓肯高價收購她的肉乾,並一口保證,只要口感上層,就算別的東西也可以拿來賣。
青羽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啊, 她終於守的雲開見月明瞭!摸着了成功的小尾巴,青羽更有幹勁了,忙活了一整天,晚上還亢奮的睡不着,終於在後半夜眯了會見天一亮,就拉了還在酣睡中的大傻,朝王都奔。
結果,去的太早,人家還沒開城門,愣是在城門前等足了一個時辰,在門前站着的士兵,纔給讓路放行。
進了城門,青羽拉着大傻直奔富滿樓的後門,富滿樓的後門是在一條窄巷中,遠遠的青羽就看見,富滿樓的小二桂小子,開着半扇門在探頭張望着,瞧見青羽立刻熱切的揮動着手,叫着:“這呢,舒姑娘,來這。”
桂小子,生了張圓圓的臉,笑起來肉呼呼的臉頰就有兩個梨窩凹下去,看着特別喜氣,爲人又和氣,所以擔任跑堂的工作,在適合不過了。
青羽朝他含笑點了點頭,拉了拉慢吞吞
的大傻,快步迎了上去,笑着說:“桂哥,勞煩你等了。”
桂小子被這聲桂哥叫的頗爲不好意思,惱了惱後腦勺,“不妨事,來這等你,還避過前堂打掃嘞。”
青羽抿着嘴笑,然後在桂小子的引領下,進了還未開始開始營業的富滿樓,穿過後院,將將走進前堂,一個戴了歪帽,生的流裡流氣的男人迎了上來,三角眼掃過青羽,立馬定睛在她的身上,雙眼冒着淫光,在青羽的臉上轉悠。
大傻見他那雙賊眼,一直在青羽身上轉悠,心裡老大不痛快,向前挪了兩步,將青羽擋在身後,睜大了眼瞪着不遠處流裡流氣的傢伙。
男人被大傻瞪的心底發寒,不甘示弱的在心裡罵了聲:爺纔不稀瞧呢!
他哧了一聲,甩開臉子,用鼻孔對着人,傻斜眼瞧着桂小子說:“掌櫃的,說要見舒姑娘,讓你帶人過去。”
桂小子一直對眼前好吃懶做的傢伙不喜,被他這麼瞧着,臉上也沒了喜氣的笑,連句話也欠奉,轉了頭招呼青羽,說:“這會兒,掌櫃的怕是在二樓呢,我這就帶姑娘過去,可好?”
青羽聽着掌櫃找她,自然沒啥意見,點了點頭,便拉上還再瞪那流氣男人的大傻上了樓。
男人心裡不爽快,“呸”了一聲,罵道:“真以爲自己是個東西呢,待我將來富貴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擡腳想走,眼珠一轉,噙着陰笑,轉腳尾隨着青羽他們上了樓。
到了二樓,有了桂小子引着,他們在拐角第一間雅間裡找到了富滿樓的老闆,那老闆體寬膘肥,生的福氣和善,笑起來就跟彌勒佛似的,店裡的都親切的稱呼這老闆爲佛爺,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老闆原本的名字叫什麼。
桂小子一見佛爺咧着嘴就樂了,道了句:“佛爺,人我給您帶來了。”待佛爺擺手嗯了聲,他才乖巧的退了出去,還順手將門給帶嚴實了。
佛爺聽見關門聲,纔將肉乎乎的臉擡了起來,先是朝青羽笑了笑,才道:“舒姑娘,坐下喝茶,我這有件事想同姑娘商量。”
“佛
爺您太客氣了。”青羽客套了句,拉開凳子坐了下去,哪怕心裡在納悶,面上也沒有表露分毫,該她知道的,跑不了,不該她知道的,聽不着,急有什麼用?
佛爺心裡揣着事,直至青羽落下座,也沒回神,青羽耐着性子等着,可大傻等的煩啊,一會左動動,一會右扭扭,就跟屁股上生了丁似的,坐不住。
青羽聽着他屁股下的凳子,被他坐的發出咯咯吱的聲響,吵的人煩,伸了兩根手指,在他大腿上一擰,想讓他規矩點,哪裡想大傻卻不是個消停的主,吃痛了立刻就大聲的嚎,直接把 沉思中的佛爺給驚醒了。
回過神,先是衝青羽投了個歉意的目光,“舒姑娘對不住了,也怪我叫你來說話,自己卻在那發呆。”
青羽老大不好意思,狠狠瞪了害她丟人的大傻,然後衝佛爺歉意的笑,“佛爺哪兒的話,是我對不起纔是,擾了您的清淨。”
“無妨,我們都無妨。”佛爺呵呵的笑着擺手,眼珠一轉,這才發現了房中的第三個人存在,不過見眼前的小子傻愣愣的,也沒放在心上,一眼掃過便將視線調轉到青羽的身上,問:“舒姑娘,我這有個不情之請。”
“佛爺,您直說便是,若是能幫上您的,我自然盡全力去幫。”青羽說的不是虛話,臉上的表情自然流露着誠懇。
佛爺將她看了兩眼,確定無異,才道:“是這樣的,我呢是想見見做這肉乾的人,不知方便不方便?”
青羽一愣,琢磨着佛爺的意圖。
並非是她不給一句痛快話,而是這個時代的可惡,女子人微言薄,但凡是大酒樓,哪個會用一個女子做廚子?如果她貿貿然說出做肉乾的是自己,誰知道會錯過什麼樣機會?
青羽猶猶豫豫瞥了佛爺一眼,佛爺以爲她爲難,苦笑了一下,“若是姑娘爲難,就當我沒說過這話罷。”
他低頭輕嘆了聲,一副有難當頭的模樣。
青羽皺眉,咬脣,心裡糾結極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探探他的口風纔是。
“不知佛爺爲何事相見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