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難吃,爲什麼還要吃?”
穆青嫣走出茅房便見到了門口的君臨,看了他一眼,很自然地說了一句:“雖然難吃了點,勝在心意一百分,美中不足的部分,我可以允許你用其他方式來補救。”
君臨聽言,眸子微微閃了閃,把手中的一個小瓶子扔到她懷裡,而後往外走,淡淡地說道:“吶,給你的。”
“這是什麼?”
“藥!”
穆青嫣聞言,愣了愣,拉肚子對一個醫生來說根本就是不是病的病,他竟然緊張地跟着來送藥,完全不像平常那麼高冷的形象。
“嘿嘿,多謝夫君!”君臨別扭的性子,也開始可愛起來了!
君臨聽了,嘴角也不由得上揚,分外柔和地說道:“不適就服用。”
“嗯呢,夫君好體貼哦!”這樣的體貼以後還是要小點!
話音落,君臨伸手爲她把藥瓶給擰開了,隨着藥瓶的蓋子打開,一陣清香隨之溢出來。
只是聞了味道,穆青嫣便知道,這藥比自己研究的藥要好多了。
吃了一顆後,發現餘下的不舒服已經消失不見。
“怎樣?”君臨看她沒有什麼反應,蹙眉問道。
“肚子不疼了!”
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君臨接近廚房重地,真後悔,昨晚腦子蹦出來的餿主意!
兩人一問一答,不知不覺走到了花園的走廊上。
這個時候,天空上的雪花越下越大,穆青嫣望着如此茫茫大雪不禁停住了腳步,轉身看着走廊外的大雪。
看穆青嫣靜靜地盯着那雪花落下的嫺靜,君臨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身上的披風脫下改在看的入神的人兒肩上。
感覺到了肩上的重量,穆青嫣回頭看了沉默的男人。
“這麼大的雪,城外那些人不知道……”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君臨輕聲打斷。
“本王已經讓人都安排好了,早已經架好棚,裡面有人免費施熱粥。也可以用勞力換取更多的食物……”
穆青嫣擡眸看着他的側臉,微微一笑,主動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兩人就這樣一起靜靜地看着漫天落雪……
才子佳人,男妖孽女的仙氣,構成了一幅美麗的水墨畫……
皇宮。
“說是出於皇室慣例!”
歐陽御來大端朝了,對皇帝君傲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皇帝君傲聽了,神色倒是不平靜了,沒有想到楚國的皇室派來的人是歐陽御。
按例是楚國公主楚幽嫁入大端朝皇室後,第一年的冬天,楚國的皇室會派出皇族來給楚幽送來祝福來年早生貴子的意思。
只是沒有想到,楚國竟然讓歐陽御來了。
歐陽御是楚國的國師,身份地位要超越皇帝,聲望更是比皇帝的要高。一個公主的出嫁當然用不上歐陽御的親自出現,只因爲,楚幽是歐陽御的親外甥女。
雖然,不知道歐陽御對楚幽有多少的關愛,但,歐陽御對楚幽的重視已經是夠明顯了。
不過,歐陽御突然來大端朝,查探一下,防範於未然是必須的。
然而,暗衛的彙報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這就更加的讓人奇怪了。
難道,真的是因爲歐陽御爲了見見楚幽這個外甥女而親來?又或者是歐陽御來大端朝有什麼想要的?
也不能怪皇帝君傲這麼想,畢竟,歐陽御已經在楚國多年不曾見任何人了,至於真實內情是什麼還真的值得追查。
畢竟,楚國現在掌權的人是楚縉,可不是個吃素的主,想從通過楚幽就鞏固楚國和大端朝的間隙,真沒有那麼容易。
“讓暗衛多加註意!”
“是!”
聯姻之國,很多事情不好做,但是,盯着是必不可少。
聽完暗衛的稟告,又說完政事。
皇帝君傲開口問起了其他,問道:“蕭貴妃那邊如何了?”
桂公公聽言,躬身低頭稟告道:“回皇上的話,蕭貴妃的風寒還沒有好,只是……”說着不由得頓了一下。
“只是什麼?”
“只是從蕭貴妃得風寒後,便沒有再派人給皇上送來過燉湯了。”桂公公輕聲地說道。
皇帝聞言,揚眉,怎麼就突然風寒了?
“蕭貴妃風寒都有七天了,難道,太醫院的太醫沒有去診治?”
桂公公垂着眼簾,說道:“有,但是似乎不起什麼作用。不過,皇上這幾天沒有喝貴妃讓人送來的燉湯,氣色好了許多。”
皇帝聽了,神色暗沉了下來,說道:“讓你查的燉湯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桂公公搖搖頭,說道:“不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聞言,皇帝君傲扯了扯嘴角,宮裡的女人都是厲害啊,稍微有點蛛絲馬跡風吹草動就躲的比兔子都快。
蕭貴妃的宮中。
蕭貴妃坐在牀上病懨懨的樣子,臉色蒼白可是真的生了風寒,任誰看了也都不會懷疑是裝病。
“娘娘,皇上剛剛派人送來補品,還問了娘娘的病症。”安嬤嬤在一旁遞上一碗烏黑的藥。
蕭貴妃接過碗喝了一口,然後,說道:“倒是沉得住氣啊!”嘴上不說,心裡可是早已經千頭萬緒了。
“若不是我們的人發現,桂公公把娘娘送去的燉湯倒了,還真是要出事了。”安嬤嬤沉聲地說道。
蕭貴妃坐在牀上,眸子裡閃過陰暗,說道:“誰讓他怎麼也不肯改立有能者,閻烈哪裡不好了?哪裡都比平庸的太子好,出色,就因爲立長立嫡所以我的兒子就要被一直壓住卑躬屈膝嗎?”
安嬤嬤聽言,神色也不好了,低聲地說道:“娘娘,皇上是不是已經發現了?”若是發現了燉湯裡的東西,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看樣子是察覺了點什麼,但是,沒有證據。不然,又怎麼可能讓本宮安然在這裡!”蕭貴妃冷冷一笑,說道。
這些年,皇帝嘴裡說着寵愛她,可,卻一再無視閻烈的聰明才幹都比君遠好,還一直堅持讓君遠當太子。
憑什麼?
她就是不甘心!
她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在跟太后合作的事情上,她們是思慮的很周到了,只是沒有想到快要到了最後要成功的時候卻被發現……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皇帝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是發現了湯有問題才倒了?還是,出於其他原因?
燉湯無色無味那點殘留物,再厲害的神醫也不可能驗出來有什麼不妥,那皇帝是怎麼覺得燉湯有問題不喝了?
這是蕭貴妃想不明白的地方。
所以,只能想了個法子,不再做燉湯送去御書房。
但是,謀算了那麼久,眼看就要成功的事情,轉眼便要付之一炬不能如願。她怎麼也不可能甘心的!
更重要是,皇帝現在對君閻烈的態度更是疏離了許多,她生病了讓皇帝准許三皇子君閻烈來探病,皇帝也以男兒志在四方的話給推了。
宮中的人都是勢利眼,最會見風使舵,這樣的消息一出,宮裡的人更是清楚了一點:蕭貴妃並不像表面那樣深得盛寵。
說是讓她安心養病,完全就沒有別人以爲的那麼好!
皇帝是不想讓她跟君閻烈有太多的消息傳遞,想隔絕她和外面的人的聯繫!
想到這裡,蕭貴妃布偶有的渾身輕顫,憤怒交加,當皇帝的人的心果然不是一般的無情。
只是稍稍的有點兒苗頭,就能夠對口口聲聲說着多愛,多愛的女人做出如此一系列的措施,可見也不併那麼寵愛她而已!
她倒是想看看,他能夠撐多久……
安嬤嬤神色緩和了一下,隨即沉聲說道:“娘娘,聽說,歐陽御來了大端朝。”
聞言,蕭貴妃臉上不由得驚訝了,說道:“他怎麼來了?”他不是發誓用不來大端朝了嗎?
想當初,歐陽御對葉馨可是癡心一片。可惜,歐陽御卻在葉馨最需要她的時候離開了,明知道葉馨有可能被傷害也離開……
也正因爲,歐陽御的離開,她纔有可能對葉馨下手呢!
可,這次歐陽御爲了什麼來大端朝?
多年前,她不過給葉馨設計了一個小小的套,歐陽御就火了,還用手差點就掐的她斷氣,手法之狠淚讓人望塵莫及。
皇帝君傲和歐陽御兩個放在一起比較,誰厲害點,還是你真是一下子可見。
蕭貴妃想起把自己當成閨蜜的葉馨,無聲嗤笑,說道:“他來了又怎麼樣?人都不在了,來了有什麼用?”
“回娘娘的話,歐陽御去了三皇子府,三皇子妃是歐陽御的親外甥女。”安嬤嬤在一旁解說道。
蕭貴妃聽言,笑了,說道:“好啊,竟然成爲親家了!歐陽御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的外甥女竟然嫁給了我的兒子。往後,楚幽手上的權力也是助閻烈登上高位的最好力量。”
“娘娘,要是歐陽御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怕是不會放過您。”安嬤嬤神色中滿是擔憂,畢竟,當年蕭貴妃做的事情可是難以讓人寬容。
“人都死了,還有幾個人知道當年的內情,本宮倒是不相信葉馨還能夠重生來報仇……”
穆府。
穆寒山坐在書房的書案後,眉頭深鎖,心中滿是糾結。
今天早朝下朝的時候,他竟然碰上了一個永遠都不想見到的人:歐陽御!
歐陽御說是爲了楚國皇室的慣例而前來,他一點都不相信。
葉馨是他穆寒山的妻子,是御賜的,他根本就不用怕歐陽御!對,不用怕!
馨兒究竟是怎麼死的……
歐陽御見到他竟然問了這麼一句……
心中疑惑卻不敢問清楚,害怕歐陽御是在謀算着什麼圈套等他落入。
穆寒山想着想着非常的鬱悶!
穆青嫣嫁入了四王府,四王爺寵愛她,而,他身爲父親竟然一點光都沒有沾上就算了。現在,還要因爲她的孃親而招來了,歐陽御這個煞神!
兩母女都真是衰神!!
“林宿!”
穆寒山的話出,林宿連忙從外面疾步走了進去上前,候着:“老奴在!”
“京城中可有什麼消息了?”
林宿搖搖頭,說道:“回老爺的話,京城中最近沉寂了許多,也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
聽言,穆寒山的臉色很是難看,說道:“穆凜的消息可有?”
林宿搖頭,繼續說:“大少爺一直稱病在府中修養。”
“廢了也好,省的多一個妨礙我的人!”
穆凜爲了穆青嫣什麼事情都敢做出來,爲了穆青嫣還頂撞他這個做父親的,不惜自立門戶就這樣的態度,別說穆凜廢了他不傷心,哪怕是死了也不會傷心。
“那,老爺,還要派人繼續監視着英勇將軍府嗎?”林宿候在一旁,低聲地問道。
“要,當然要……”
皇宮內院。
慈寧宮。
太后被皇帝軟禁在慈寧宮已經多時,不能外出,只能困住慈寧宮內。
看着豐盛而精緻的飯菜,太后興致缺缺,臉色陰沉,心情一看便知道不好。
容嬤嬤在一旁看在眼裡,心裡也是清楚,開口低聲地說道:“太后,您還是用點吧,不然對身子不好!”
原因很簡單,就是皇帝把太后軟禁了那麼久,竟然一點鬆口的痕跡都沒有。
“他巴不得哀家身體出問題,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氣哀家!”太后冷聲地說道。
她記得,藥量加大了,皇帝這個時候不吐血而亡也會突然重病臥牀,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沒有聽到好消息?
“爲何那邊還沒有傳來好消息?”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難道,是失敗了?
不可能,這麼多年都下了,怎麼可能在最後關頭失手……
“回太后的話,蕭貴妃那邊的人已經好久沒有來慈寧宮了!”容嬤嬤陰沉着臉,低聲地說道。
宮中很多事情的消息都是由蕭貴妃的人給傳來的,慈寧宮的都被監控了,查探外面的消息動作稍微大了點也是會被發現。
太后看了容嬤嬤一眼,說道:“那就怕我們的人去蕭貴妃哪裡,看看她是不是不想要那個高位了。”
明明說好了,要在這段時間就把人給解決了,別把人留着過年的。
怎麼?大雪都下了,蕭貴妃竟然還一點好消息都沒有傳來!
“是,老奴這就派人去。”容嬤嬤應聲,隨即疾步退了出去。
想到這些年,蕭貴妃做事的謹慎,這忽然的斷了消息,不尋常啊!
難道,真的是出了什麼事?太后這樣想着,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容嬤嬤!”
“老奴在!”容嬤嬤聽到太后的聲音,連忙從外頭疾步走了進來。
“宮中最近可有什麼大事?”
容嬤嬤聽言,想了想,忽然,擡頭,說道:“入冬後最大的事情應該就是三皇子妃的皇族人來祝賀的事情……”
三皇子府。
“怎麼還沒有到?”
楚幽一臉的緊張,顯然是非常焦急見到歐陽御。
“娘娘,奴婢這就去再看看……”
幽蓮才擡腳走出去,剛走到門口便頓住了。
“奴婢叩見國師大人!”
看着緩步走來的人,幽蓮神色一緊,嚇得連忙跪下。
楚幽聽到這話,眼睛一亮,臉上瞬間洋溢出笑意,疾步迎上前,行禮說道:“國師大人,您來了!”
“嗯!”歐陽御微微頷首,擡腳走進屋內。
“原先不是定着了太子殿下要來的嗎?怎麼……”話說到這裡,頓住,楚幽回頭看了眼被幽蓮關上的門,然後,再看向歐陽御,擡眸,說道:“是不是楚國的朝中有變?”
歐陽御神色淡淡,開口說道:“本尊剛好要來了,便來了!”
此話一出,楚幽愣了一下,心頭疑惑了,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甦醒,難掩驚訝地說道:“國師本來就要來?是爲了什麼?”
曾經,在楚國無論是誰去請他,他都是在國師府裡閉關不見,哪怕,她出嫁與大端朝那麼重要的事情他也沒有出現。
那能讓他親自前來大端朝的事情,就只有……
“本尊送來了皇室的祝福,會在大端朝逗留一段時間……”說罷,歐陽御擡腳離開了。
幽蓮緩步走入室內,看到楚幽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眸子裡更多的是驚。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楚幽看着歐陽御消失的背影,搖頭,說道:“我怎麼覺得國師好像是刻意來的,本來慣例應該是皇室中人來,雖然,國師身份更加尊貴……”
幽蓮聽了,說道:“娘娘,說明國師大人最寵愛的人始終是你,這是無限的尊榮。”話裡更多的是驚喜。
聞言,楚幽恍然地說道:“嗯,那也是,從小國師就喜歡帶着我,現在親自來祝福也不是什麼怪事!”
四王府。
君臨不在府裡,穆青嫣看着手中的白玉蘭簪子,不由得笑開了,說道:“這一套簪子可真是好看!”
鸞兒聽了,輕笑道:“我聽張恆說,王爺親自摘了花骨朵,半開的,全開的花兒找最好看的白玉蘭花給安千重打造的,其中,被否決了好多之後,纔有了眼前這一套簪子。”
燕兒看着,也替自家小姐高興,說道:“本來,以爲王爺只是要給小姐做長壽麪而已,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套簪子,用的都是暖玉,實在是太讓人驚喜了!”
雖然,吃了君臨做的面拉了肚子,不過,昨天也算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想起君臨送這套簪子時候,那困窘的表情,穆青嫣到現在還是樂呵呵的。
“王妃,三皇子妃派人請來說要見你,邵管家讓奴婢前來稟告!”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聲,侍女的通傳聲。
聽到這話,穆青嫣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愣,神色中難掩驚訝,隨即說道:“先去回了,稍後就到。”
“是!”侍女應聲隨即踩着步子離開。
外出到大堂後。
“叩見四王妃!”
看着眼下候着的人,穆青嫣淡淡的問道:“有什麼事?”
“回王妃的話,三皇子妃讓奴才給王妃送來請柬,說要親自送給王妃。”候在一旁的小廝,緊聲地說道。
燕兒收到穆青嫣的目光,上前把請柬給收了。
小廝完成任務,便退着離開了。
“王妃,三皇子妃怎麼會送請柬來?”鸞兒很是奇怪地說道。
燕兒聽言,也點點頭,說道:“對啊,我們一向跟其他的皇子府都不密切,跟那個三皇子妃也不熟。她這是什麼請柬?”
“這是三皇子妃的回門宴席,楚國皇室特有的慣例。”邵東在一旁解說道。
“楚幽不是嫁給三皇子很久了嗎?”鸞兒更是奇怪了,怎麼到了這個時節才辦?
邵東說道:“這是楚國一直有這樣的慣例,人爲冬天是最好的開始,若是成親的皇族成員必定會舉辦祈福宴會,外嫁的公主,皇室裡必定會派一皇室成員爲其祝福。”
“原來這樣啊!”聽了邵東的解說,穆青嫣的腦袋逐漸清晰。
“當,王妃若是不喜歡去,不去也行!”邵東躬身說道:“主子說了,一切以王妃的安全爲前提。”
穆青嫣看着手中的請假笑了,說道:“嗯,這個是當然的……”
書房裡。
“主子,歐陽御來了!”
張恆話出,君臨緩緩擡頭,眸光微微閃出一道冷光,說道:“你說誰?”
“主子,歐陽御……”
“四王爺別來無恙!”
張恆的話還沒有說完,歐陽御的身影便閃現在眼前。
看着歐陽御,君臨的眸子微微眯着。
歐陽御神色淡淡,眸子看着君臨,說道:“聽說,你差點媳婦都沒有了,特意過來看看。”
張恆在一旁如臨大敵,手中的劍也緊緊地握住。
“本王的媳婦一直是本王的,誰也奪不去,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君臨冷冷的回了一句,聲音冰涼地說道:“歐陽御,你的膽子真大,還敢來?”
歐陽御看着君臨,開口說道:“這天下間還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是本尊不敢做的。”
“那就別兜圈子,直入主題,你來這裡是爲了穆青嫣?”君臨眸子隱晦不明。
“當然!不然,你以爲本尊是爲了要見你嗎?”
君臨聽言,眸子裡滿是冷冽的光芒,說道:“如此明目張膽,是真的以爲本王不敢在府裡殺了你嗎?”
“本尊是那麼無能的人嗎?來這裡,這是要告訴你,本尊是要明目張膽地來把人帶走!”歐陽御嗤笑了一聲。
“還有,她若是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說她會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