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院。
皇帝四次派人去請君臨入宮,君臨四次都不見人把所有人轟走了。
媳婦最重要,皇帝宣入宮哪裡能夠被媳婦在懷的急切,君臨一概不見。
“主子,這是第五個了,若不是皇上有重要的事情……”邵東在門外,謹慎地說道。
君臨眉頭挑起,顯然是很不悅,也很不爽好事被一再打斷。
穆青嫣在一旁看着,揚起小臉,說道:“夫君先去皇宮裡吧,我等着你回來哦!”
因爲有這樣的保證,君臨纔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房間,去了皇宮。
皇帝君傲看到君臨終於出現了,開口說道:“有了媳婦忘了皇兄,怎麼連來見見朕的時間都沒有嗎?”
君臨聽着,眼簾都沒有動一下,自顧自地走入御書房內,看到椅子便坐下,擡眸看着皇帝,不緊不慢地說道:“皇兄,找我那麼急,有什麼重要的事?”
皇帝聽了這麼直接乾脆的話,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月溪來朕這裡鬧了許多次了,說月輕紗不見了,他要回去月亮城,人在大端朝不見了要朕負責。你說朕該怎麼辦?”
聞言,君臨眼簾微微擡起,直視皇帝的眼睛沉默不語。
皇帝自然是知道他不想說就不說的任性,也只能由着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臨冷冷的哼了一聲。
皇帝聞言,垂下眼簾,伸手拿過一旁的熱茶淺嘗即止,擡手的那一瞬間遮住了眸子裡那一閃而逝的光。
做的皇帝的人又怎麼會是蠢笨的,君臨自然更加不會是,所以,月溪找皇帝要做什麼。
皇帝說了這話,君臨一聽,自然是心中一片瞭然。
讓他入宮不過是告訴他,月溪想從皇帝口中傳達這樣的意思罷了!
月溪說是要回去月亮城,不過是想告訴君臨,認輸了想把月輕紗帶着離開大端朝,不會再踏入大端朝干涉上君臨的生活。
想這樣就揭過,月輕紗做過的事情,月溪打的好算盤。
“本王倒是不知道皇兄竟然能夠爲月城主做到這個地步,竟然派人來五請本王就是爲了說這麼一番話。”君臨聲音雖然淡淡的,但卻是溢滿了嘲弄。
“月城主是給了皇兄什麼樣的承諾,竟然能夠爲了他親自說出這樣的話?皇兄這樣對我說,是覺得我會貼心地爲皇兄做點什麼?”
皇帝聽了,直瞪眼。
他就知道君臨不會那麼好說話,他承認月溪是承諾了只要能夠從君臨手裡要出月輕紗就會把月亮城的長壽秘密告知,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答應。他不過是想拿月溪來做由頭,把君臨叫來而已。
主要是知道君臨最近跟穆青嫣鬧掰了,所以,想看看君臨鬱悶的表情,畢竟,以前只有君臨氣別人哪裡有人敢氣君臨給君臨擺臉色看!
“你比朕清楚,還說朕會要你做什麼?”皇帝心如明鏡,也不遮遮掩掩,說道:“朕不過是聽聞,你和四王妃出了嫌隙,順帶關心一下而已!”
“什麼時候,皇兄對我府內的事情那麼好奇了?”
皇帝聽言,嗅到了言語中的危險,打着恰恰笑道:“朕是你的皇兄,自然是要關心,哪裡是好奇心作祟!哈哈哈!”
君臨聽了,慵懶地說道:“皇兄,是不是國事太輕了,有時間讓你關注不該不關注的,這樣會很惹人討厭!”
言辭直白,拽拽的,完全不給皇帝的面子。
皇帝聽了,氣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着君臨就罵道:“你這個混賬的東西……”
然而,罵了這一句之後,怒氣沒有消去卻不知道接下來罵什麼了。
君臨聽到皇帝這句口頭禪,也神色泰然,怡然自得地喝着茶。
桂公公在外面聽到皇帝的怒吼,嚇得緊了緊脖子,對於四王爺出現的每一次,御書房也不見得哪次是平靜的。
對於四王爺的桀驁不馴,出言氣人,他們已經習以爲常了,只是皇上每次都要被氣的跳腳,然而,氣過之後還是巴巴的要找四王爺來商量國事。
“皇兄,月溪的事情,你少管!”說罷,君臨不緊不慢地說道:“今日既然沒事,那我就回去了!沒什麼重大的事情不要派人來四王府找我,我很忙!”忙着跟媳婦補回沒有一起的日子。
“你就這樣就走了?”皇帝看着君臨,隨口一問。
因爲,他真的是沒有什麼事情找君臨來商量,該商量的事情,早些日子也商量過了。
君臨轉身往外走去,慢悠悠地說道:“我許久沒有見我的媳婦了,我一刻不見都惦念着……”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皇帝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咳咳咳……咳咳咳……”
皇帝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嗽的整個御書房都好像快要地震一樣。
聞聲,君臨猛地回頭,眼中看着捂着嘴巴極力想壓下咳嗽的皇帝,眸子裡有着不明的情緒。
這個時候,桂公公已經從御書房外面,急忙疾步衝了進來,走到皇帝身邊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
“皇上,您快點吃了這止咳藥吧!”桂公公把要放在手心遞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這纔拿開手,伸出手去拿桂公公手中的止咳藥,那一瞬間,鮮紅的鮮血染滿了皇帝的手掌上。
君臨的眸底裡更多不明思議的情緒,蹙眉說道:“什麼時候有這咳嗽的毛病,爲什麼太醫院裡沒有備案?”
皇帝聽了,好不容易纔吐下藥,止住了咳嗽,擡頭,眼中情緒不明,說道:“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勞師動衆,朕知道自己的身體。陸太醫也看過了,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朕大概是操勞過度纔會有的,多休息就好!”
“皇兄,操勞過度會咳嗽到吐血,你是覺得我是瞎了還是沒有常識?”
皇帝聽言,心裡苦笑,這個世上能夠糊弄君臨的事情還真的不多。
“既然你也知曉,朕也不怕跟你說了,陸太醫也查不出朕這是生了什麼病!”
“不是生病了,那就是有別的原因了,我讓百裡挑一進宮給你診治!”君臨聞言,眸底裡閃過一絲陰暗,生於皇宮他們這樣的人,心中自然對陰謀就更加的有敏銳的嗅覺。
皇帝聽了,神色驟變,低低地說道:“朕生病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
對於皇帝的擔憂,君臨只是淡淡的說道:“我不會讓人知道,你放心,沒有人會知道百裡挑一來過皇宮。”話音落,人便消失不見了。
“混賬的東西,只有他說沒有別人說……”皇帝看着君臨消失的地方,惡狠狠地罵道。
“皇上,四王爺讓百里神醫來爲您診治,這是好事啊,四王爺心裡還是有皇上的。”桂公公在一旁爲皇帝順着氣,說道。
“他哪裡是心裡有朕……”皇帝看着君臨離開的地方,磨牙地說道:“他心裡有的是穆青嫣,他的媳婦,他不過是怕朕吐血而亡,到時候,大端朝的整個攤子都要落在他的肩上罷了!”
“四王爺不會這樣吧……”桂公公很是懷疑地說道,畢竟,這個世上有誰不喜歡做皇位?
若不是心中有皇帝的分量,四王爺不會讓百裡挑一親自來爲皇上醫治吧,再說,從古至今哪個皇帝沒有被謀害過?
爲什麼謀害,不就是爲了權力,爲了金燦燦的那個皇位麼!
“別人不會這樣,他是誰?他是四王爺過的比朕這個皇帝還逍遙自在,什麼爛攤子都是朕爲他兜着,他是最不想朕死的那個人!”皇帝把手中的水狠狠地喝盡。
桂公公在一側,看着皇帝生氣的樣子,也只能乾笑着。
本來,皇上是想看看四王爺被四王妃氣的樣子的,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被四王爺看到皇上吐血了。
而且,四王爺如此擔憂皇上的病情,還親自派百裡挑一神醫來,反而,是皇上不淡定了,而,四王爺也是真的太過能夠氣人了。皇上真的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然而,這個時候。
君臨剛走出御書房,便見到了一個太監端着補品往御書房走去。
太監徒然見到了四王爺,臉色一變,猛地停住,隨即彎腰低頭,行禮說道:“奴才叩見四王爺!”
君臨停住了腳步,看着跟前彎腰低頭的奴才,眸子閃動,眸色沉沉,問道:“你端着的是什麼?”
“回四王爺,這是貴妃娘娘給皇上的補品,奴才每天都會送來給皇上。”太監不敢隱瞞,說道。
聞言,君臨垂眸,伸手打開了燉盅的蓋子,看了眼裡面的湯水,再看看太監,眸色沉暗不定,問道:“你是哪個宮裡的?”
“回稟王爺,奴才是蕭貴妃宮裡的小太監。”
君臨突然的詢問,小太監不敢不說,心臟怦怦跳,顫顫巍巍地說道。
“送了多久了?”君臨看着他,問道。
“回王爺的話,奴才已經送了有三四年了。”
“本王怎麼不知道?”蕭貴妃竟然送了那麼久燉湯給皇帝喝,他竟然一次都沒有遇到過。
君臨想到這裡,不禁更加的好奇了。
聽到君臨的問話,小太監哪裡敢不回答,如實地回道:“那是因爲蕭貴妃吩咐過,皇上議事的時候不準奴才們打擾,所以每次都是等王爺和商議的大臣離開之後,奴才這才送來的。”
太監說完,君臨眸子微微轉動,看了眼身邊的張恆,淡淡的說道:“查!”
隨着君臨的話,彎腰低頭的小太監,嚇得不敢造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眼中難掩驚駭。
話音落,君臨擡腳大步離開。
張恆也領命,疾步跟着君臨往外走。
送燉品的小太監,看着四王爺君臨的離開的背影,眼睛都發直了,臉色蒼白,這究竟是他說錯話了,還是蕭貴妃得罪了四王爺了?
太后的宮殿。
“太后,四王爺從御書房離開的時候,碰上了給皇上送燉品的小太監,而且……”容嬤嬤停頓了一下,神色糾結地說道:“四王爺還看了小太監送去的燉湯。”
完了,臉上的表情很是陰沉。
容嬤嬤心裡有着深深的害怕,害怕四王爺從中發現了什麼。
“看到了又怎樣?”太后聞言,冷笑一聲,倚在軟塌上好像沒有腰骨頭一樣,繼續說道:“他看了也看不出什麼來,那不過是清湯,清的跟白開水似的。哪怕,他真的看出了什麼,他說是有毒,誰會信?”
“皇帝,不是喝了那麼多年了,還沒有立即斃命,那就是沒有毒。誰家的主子不喝點燉湯?”
在皇宮裡,只要沒有立即斃命的毒,從來都多得是,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找出毒源頭。因爲,下毒的人從來都不會直接下毒,更不會一下子就下猛藥而是經過很多途徑,慢慢的下……
想要查是誰下藥,怎麼下的藥,下的什麼毒藥,呵呵,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按道理來說,君臨看到了也就看到了,她自然是不會怕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當然,即使君臨真的查出來了,矛頭也是直接蕭貴妃,絕對不會是她這個太后!
“太后,我們真的不需要做點什麼嗎?”容嬤嬤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擔憂,四王爺的心智可不是一般人,就怕四王爺真的找出什麼蛛絲馬跡找到了慈寧宮這裡來。
容嬤嬤這話出,太后眉頭微微皺起,心思一轉,臉上一點也不顯露地說道:“最好就是什麼都不要走,君臨精明着,要是慈寧宮有什麼動靜一定會省了他許多事,從今天開始,皇帝那兒也不要去監視了。皇帝不是要軟禁哀家麼,那就讓所有人都見到皇帝軟禁了哀家在慈寧宮吧!”
容嬤嬤聞言,立即應道:“是!”
江南葉府。
“大舅舅,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裝病?”
“嗯,朝堂中越來越多大臣歸隊了,這樣的情況很不好!”葉敬之皺着眉頭,說道:“而,你因爲身體有傷那些人才不敢明目張膽地打你的注意,所以,你還是繼續的裝病。這樣才能養精蓄銳,給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致命一擊。”
穆凜聽了,點點頭也是贊成這樣的做法。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朝堂上的事情……
良久之後,穆凜直視着葉敬之的眼睛,開口了。
“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想要大舅舅爲我解答。”
葉敬之聽言,眸子微微一閃,沉聲地說道:“你是想問爲何我們在你們幼時不來京城,不在那個時候來保護你們?爲何不跟你們的孃親相認?爲何要在這個時候才舉家來京城?你心中的疑問遠遠不止這些,是不是?”
“是!”穆凜這一聲,淡淡的聲音卻是帶着濃濃的怨氣。
若是,他們早一點來,若是他們早一點和孃親相認,或者這一切都將會不一樣。
他不會忽視唯一的妹妹穆青嫣多年,更不會故意裝作不見她被虐待……
葉敬之聞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事情很複雜,我只能告訴你,當年是因爲父親的話,我們被禁止來京城而且暗地裡還有許多人監視着葉家,很大一個原因是你們孃親送回來的東西。至於爲什麼要來京城,那是因爲,你們的外祖父失蹤了。他離開的時候,留下過一封信,說過若是找不到他的蹤跡,就舉家來京城。還說了,到了京城之後,讓我們要不顧一切護着你們兄妹……”
穆凜聽到了許多從來不知道的事情,從葉敬之的書房走了出來,沒有說話,一路走着……
啪嗒……
“啊,嘶……”
院子裡發出一陣巨物摔地的聲音,還外帶着樹枝斷裂的聲音。
循聲望去,穆凜看到了地上狼狽的楚荀,嘴角滿是鮮血,再看看四周被楚荀壓斷了的樹枝,濺落的腥紅。
穆凜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微動,看着出現在眼前的楚荀眼簾都沒有擡一下,
楚荀靠在院子裡最粗大的樹的樹幹上,手捂着心口,臉色慘白很明顯是受了重傷,但,看到穆凜的臉後卻已經放鬆了警戒。
嘴角扯了扯,說道:“你不好奇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穆凜直接無視他,繼續走沒有走完的路。
楚荀動了動身體,試圖站起來,卻沒有想到根本就站不起,只能無奈地繼續靠在樹幹上。
穆凜無視他也好,總比讓人動手趕他走來的強。
就這樣吐血之後,楚荀靜靜地靠在樹幹上等着下一個人出現,發現他的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
“給你!”穆凜折頭回來了,把手中的一個藥瓶丟在楚荀的懷裡。
穆凜知道楚荀回來京城是爲了見穆青嫣,也就是說,楚荀之所以會受傷很大的責任在於他對穆青嫣的情。
當然,楚荀會受傷絕對不是穆青嫣的責任,是楚荀自身的問題,誰讓他那麼弱雞。
再說,穆青嫣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和楚荀有什麼感情可言。
“謝謝!”楚荀拿着藥瓶,把藥瓶裡的藥丸吃了,臉色瞬間恢復了不少,然後看着穆凜說道:“可不可以讓我在這裡修養好了,再走?”
穆凜眉頭微微挑起,對於楚荀那直白的要求,沉默了。
楚荀的身份,免不了hi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再說,葉府這裡讓他住下來……感覺也不太好!
看着滿眼期待的楚荀,穆凜淡淡的說道:“你的人在哪裡?我幫你聯繫,讓他們把你接回去!”
留楚荀下來住下!他腦子又沒有壞掉,楚荀的存在不是要激怒君臨麼,君臨那彆扭的性子好不容易纔肯承認對穆青嫣的感情。
再說,誰敢確定,楚荀現在這個模樣沒有君臨的手筆?
楚荀敢赤裸裸地撬君臨的牆角,那就是預了要被君臨的人追殺了,所以不值得同情。
穆凜話落,楚荀便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忘記了,受傷了也不宜移動身體!”
穆凜聽言,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一雙冷漠的眸子靜靜地看着他。
楚荀抿脣,不說話……
四王府。
“有些時日不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啊!”百裡挑一翹着腳在堂內喝着茶,瞄了從外面走回來的君臨一眼,平穩地說道。
話音剛落,君臨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問道:“還有什麼想說?”
“嗯,多日沒有給你把平安脈了,正好給你看看!”百裡挑一躍躍欲試。
“是嗎?你好像很興奮,好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本王的身體狀況如何?”君臨不緊不慢的說道。
百裡挑一聽言,看着君臨,說道:“當然,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啊!”
君臨聽言,不緊不慢地伸出手,說道:“你這一副模樣像極了門庭冷清的醫者。”
“那是什麼?”百裡挑一嬉皮笑臉地問道,手上也不忘了把脈。
“庸醫!”
百裡挑一聞言,挑眉,直白地說道:“你脈搏跳動的厲害,再看看臉色,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我就說了,你是多久沒有那個了……體內積聚了那麼多欲火,還壓制着也不怕久了會傷身啊?”
“難不成,王妃不給王爺進房間?”百裡挑一神秘地對着君臨,說道。
話音落,堂內一片寂靜。
張恆,張青,立即退後了幾步。
主子倒是想紓解啊,但是,好不容易纔哄回來了王妃。先是皇上三催四請把人叫去了皇宮,好不容易從皇宮回來府上,主子又被百裡挑一給攔路了……
張恆最是清楚,主子是多麼的想立即回去王妃哪裡,再說,主子和王妃已經分開了有小半個月了,主子早已經積聚了不少了。
身爲男人,自然是知道那種急迫……
四王府後院裡有不少女人,主子都沒有摸過一個,爲的不就是等着王妃麼。
百裡挑一還在這個時候,不識趣地攔路實在是找死啊!
這個時候,君臨的聲音響起,說道:“百裡挑一,本王看你是太閒了!”
聲音淡淡的,涼涼的,入了百裡挑一的耳中卻讓他如刀刺肉。
百裡挑一聽言,根據經驗察覺出了危機,連忙說道:“我去藥室看看,煉製的藥好了沒有……”說着人便消失了。
他忙個屁!君臨看着逃走的百裡挑一,冷哼了一聲,說道:“張恆去給他安排一下!”
“是,主子!”張恆聞言,隨即疾步往百裡挑一的藥室走去。
“王妃呢?”
張青恭敬地說道:“王妃說,主子回來了,請直接去寢室。王妃有驚喜給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