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小白狐被君臨用手揪着尾巴,雙爪抓着雞腿,瞪着君臨叫喊着抗議。
“本王倒是忽略了。”君臨眯着眼睛盯着死不放手雞腿的小白狐,紅色的眸子眨眼一現,還真的有金色。
這種生物不應該出沒在京城這個地方,它應該在雪湖纔對。
那它的出現就不是偶然……君臨眯着的眸子裡閃過審視。
“它的血真的能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這話自然是問穆青嫣的。
穆青嫣聽了,嘴角微微一扯,說道:“要真能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那麼還會有改朝換代的說法嗎?統治者吃了它們的血都能長生不老了,不死了,一個朝代不就成了千秋萬代了。”
也不知道哪裡聽來的腦殘說法,說出來的那個人就應該拿去五馬分屍。
就因爲那麼腦殘的人說出來的話,讓更多腦殘的人實踐了腦殘的話是真的,然後,這種狐狸的數量就這樣急劇下降。
畢竟,一件假的東西,說真的人多了,那麼也成真了,指鹿爲馬,這樣的人,用心皆是險惡無比。
聞言,君臨眉頭挑起,這話聽着不那麼好聽,但是,卻是話粗理不粗。
“既然這樣,那就是沒什麼用處了,本王還沒有吃過傳說中的金眸白狐,雖然沒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但,肉的味道應該會不錯。”說着,君臨還揪着小白狐的尾巴晃了晃。
穆青嫣看着被君臨揪着在半空的小白狐,說道:“這麼可愛的動物,你真能忍心吃了?而且,它一點都不好吃,皮粗肉硬,吃了會消化不良的。”
小白狐聽了,這對夫妻說得話,不幹了,舉着雞腿,呲牙,嗷着:“嗷嗷嗷……”
一個說要吃它,一個說它不好,真是夠了!
它不要待着這裡了,它要浪跡天涯。
君臨淡淡地掃了一眼穆青嫣和小狐狸,開口緩緩地說道:“死到臨頭還只是不忘着吃,這小畜生跟你一個德性,讓本王討厭!”
話音落,小白狐就被扔到了穆青嫣身邊。
他纔不會承認是因爲被她那一雙充滿水汽的眸子盯着,然後,不忍看到她眸子有水霧……
終於得到了自由,小白狐在半空把雞腿叨在嘴裡,然後雙爪往地上一撐,雙腳往地上一躍,利索地躲在穆青嫣的身後去了。
君臨的動作剛完,張恆就從院外走了進來,然而,剛踏進來的腳又快速地退了出去。
“你幹什麼出來?”張青看着張恆詭異的臉色,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
他一般都是跟在主子身邊的,怎麼這個時候就跑出來了?
“……呃,沒什麼!”
“主子不讓你跟着?”張青想了想,問道:“是不是王妃又惹主子生氣了?”
這是他想到的唯一的問題所在,畢竟,王爺和王妃在屋內,他們兩個誰進去大概也會被趕出來的。
張恆聞言,表情一臉糾結,腦子裡浮現出一幕剛剛王妃抱着主子的樣子,沒有親吻沒有其他的纏綿,只有時光靜好,兩人就那樣抱着站在那裡是那樣的美好。
他是不忍心驚擾了那麼美好的一幕!
“張恆……你發什麼呆啊?”
“我剛剛見到主子抱着王妃的畫面好和諧。”
“真的,那就好了,以後我們就不用提着心當值,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心驚膽戰了!”張青聽了,大喜的說道。
“什麼事情那麼高興?”
聽到君臨的聲音,張青回頭看到了君臨從屋內緩緩走出。
張青迎了上去,說道:“恭喜主子和王妃。”
君臨聽了,擡眸看着張青,淡淡的開口,問道:“何喜之有?”
他才被穆青嫣氣的腦袋差點沒有冒煙,張青說恭喜?
還有那隻該死的小畜生竟然要養在這裡,追風,他也是另外院子養着的,想到往後有個這樣的小狐狸在心裡就一陣煩躁。
張青望着張恆一副茫然的樣子,直覺告訴他,主子似乎心情並沒有張恆說的好,看着張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的臉色有點兒僵硬了,愣是說道:“因爲覺得主子和王妃的感情越來越好,所以值得恭喜!”
聞言,君臨薄脣抿緊,眸子變得深諳,開口冷冷地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主子的臉色實在太過詭異了,張青一時間竟然忘了詞語,忘記了要說什麼。
張恆看了眼張青那呆頭鵝的樣子,出聲說道:“回主子,安千重已經把隕鐵打造成了王妃要的武器,王妃使用似乎也是滿意。”
君臨聽了,臉色緩和了一下,說道:“她用過了?”
“是的,主子,王妃拿林庭生來試刀了。”張恆低頭,說道。
“王妃手中的小白狐從他那裡搶來的。”君臨淡淡的說着,他口中的搶好像跟拿過來一樣。
還帶着淡淡的自豪感,有種讓人覺得他是吾家有寶貝初長成,做的什麼事情都看着順眼。
“是,林庭生帶人在雪湖抓來的,剛巧遇到了王妃在外面閒逛就這樣遇上,小白狐找上的王妃。”張恆稟告的一清二楚。
聞言,君臨的眸子更是一沉,說道:“除此之外,林漢庭還有沒有其他動作?”
“回主子,暫時沒有,林漢庭回到京城之後一直非常的低調,甚至有點足不出戶的錯覺。”
張青說着,心中非常的奇怪,林漢庭回到京城竟然一點兒都運動運動?
這個時候,林漢庭最應該是爲了林氏一族的前程奔走着纔對,這樣的反應實在太過奇怪。
“張青這邊有沒有重要的消息?”
君臨此話一出,張青猛地一震,想起竟然忘記了要稟告的事情,趕緊說道:“回主子,邊關的那邊傳來消息,穆凜前往邊關之後忽然失蹤了,跟着穆凜的隨從也死的死,傷的傷,穆凜生死不明。”
聞言,君臨眸色一沉,沉聲說道:“這事不要讓王妃知道!”
“是!!”
張恆和張青異口同聲地迴應道。
穆凜在邊關的軍營裡失蹤了!皇上親自欽點的三軍統領在軍營失蹤,這事情真是不少啊!
君臨眸子望向天際,眼底劃過一抹冷笑……
此刻,皇宮之中的御書房裡。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這個時候,皇帝也收到邊關傳來的密報,氣的拍案而起,滿臉的暴怒。
穆凜是他親自欽點的大將軍,到了邊境竟然莫名其妙失蹤了,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發生如此的事情簡直就是要宣告世人,身爲皇帝的他眼光有多差!
現在連爲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搞清楚,實在是他非常的火大。再者,穆凜的能力一直很好,爲什麼會失蹤的如此突然,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穆凜到了邊境的軍營裡被暗算了!
如果,這事情是真的,那麼,軍營和軍隊裡面的人絕對是有叛逆之心的人,這麼做顯然是要向他這個皇帝宣戰!
那這些叛逆的人又是屬於哪一派系的人?
是林漢庭的親信,還是……
造反,謀朝篡位!!
想到這裡,皇帝的眸子緊了緊,想到這些情況讓他如何不震怒?
“有沒有查到是誰幹的?是誰這麼大膽,敢對朕親自任命的人下毒手?”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龍衛,非常的震怒。
龍衛滿身風塵,跪在地上,盯着皇帝的怒氣,頭也不敢擡一下地回道:“會主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是誰做的。而,穆凜將軍哪裡,屬下已經派人去找了……”
“廢物!一羣廢物!朕養了一羣廢物!!”
皇帝聽到這樣的回覆,餘下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如同火山瞬間噴發一樣源源不斷。
“屬下無能,請主人責罰!”龍衛跪在地上,低着頭請罪。
穆凜一個活生生的大人,在軍營裡說消失了就消失了,竟然是怎麼消失的他們也不知道。到現在,他們也還沒有抓到人,這本身就是失職,哪怕皇上現在要砍了他們的頭,那也是應該的。
皇帝聽着龍衛這樣的話,更是氣的在御書房裡來回踱步。
桂公公見狀,更是一句話都不說,呼吸也不敢用力,生怕把怒火給招惹過來了。
“桂公公!”
“老奴在!”
……
蕉勝閣。
這名字取自‘夜雨打芭蕉,蕉聲悅迷眼’。
“少爺,少爺,大老爺找你有急事。”
葉霆聞言,轉身看着一臉慌張的小廝,蹙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關於表少爺的,好像情況不是很好,你快去大老爺的書房吧!”
葉霆聽了,眸子睜大,心中猛地一震,“好,我立即過去!”
不一會兒,葉霆便到了葉敬之的書房。
“爹,你找我來是關門穆凜的事情嗎?穆凜怎麼了?”
才踏進門口,葉霆就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接下里的事情,你聽了要鎮靜!”葉敬之沉聲地說道,但是,此刻,他從聽到了消息開始到現在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發顫。
“我……儘量!”葉霆已經能夠預計到,穆凜的邊關之行有着非常不好的事情。
是怎樣的不好呢?他不知道,但是,只要人沒有死還活着,他都能接受。
因爲活着纔有希望……
這是嫣兒說的,只要活着什麼都有可能……
葉敬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沉聲地說道:“穆凜失蹤了,現在生死不知!”
葉霆聽了,整個人都蒙了一下,纔開口問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嗎?”
“不知道!這事是我給穆凜的人,從邊關傳回來的消息,穆凜身邊的隨從死了許多,有些更是重傷了。”葉敬之看到葉霆強作鎮定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那有沒有可能是林家的人做的?”葉霆心中覺得極有可能,因爲穆凜搶了林漢庭的將軍位置,所以,林漢庭就安排軍隊裡面的舊屬暗算穆凜。
聞言,葉敬之沉聲說道:“也有這個可能,當今朝中真正能夠有能耐統領三軍的人,除了穆凜之外,就只有林漢庭和穆寒山了。而,皇上現在根本就是想打壓林漢庭和穆寒山,所以,當穆凜把一切都上手了統領軍隊,那麼根本就不會讓他們兩個再掌管軍權。”
“爹,你的意思是,林漢庭有可能害穆凜,同樣,穆寒山也有可能害穆凜?”葉霆說道這裡,簡直就是接受不了。
以往聽表妹穆青嫣說,穆寒山根本就不把她當女兒看,總是想弄死她,現在想來是真的有這麼一會事。
葉敬之擡眸,看着葉霆,沉聲說道:“這事情先不要傳出去,我已經派人去找穆凜了,這事實在太大。牟然傳出去,我怕你祖母接受不了。還有嫣兒哪裡也……”
“是,兒子知道怎麼做的!”葉霆神色凝重,想到穆青嫣知道穆凜失蹤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就擔憂。
“還有讓府裡的下人都嘴巴緊點,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能讓來府裡做客的人就堅決不能給進了府裡的門。”
葉敬之望着窗外的天空,總覺得陰壓壓的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葉霆聽了,神色不定,說道:“好!”停頓了一下,又說:“這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有,皇上,四王爺,或者還有其他人也說不定。畢竟,現在還不知道問題的根源在哪裡!”葉敬之眸色深遠,眼底暗沉,這是多事之秋啊!
“爹,你說有沒有可能穆凜只是躲了起來?”
這是他希望的!
穆凜做事從來都不是魯莽的人,甚至可有說心思慎密,那麼,穆凜會不會在去到了軍營之前就做過準備了?
如果有防備的話,那麼,按着這樣的推測,穆凜是不是應該待在某個安全的地方伺機反擊?
“希望吧!”葉敬之也不確定,再說,林漢庭掌管着邊關的軍隊那麼多年,現在一下子換了個新的將軍去,軍心不穩地正常的。
然而,這樣也是爲什麼穆凜會躲不過某些人的毒手,哪怕,穆凜真的有預早防備也是避無可避的。
第一人生地不熟,到了新的地方,一個生人很難融入一個新的團體。
再說,穆凜是去替換林漢庭的,林漢庭只是帶走了他的家眷,但是,他在軍隊裡面有多少心腹是個未知之數。
而且,當有心人煽動一下的話有那些激進分子想做點什麼,也是有可能。
聽到自家一向勝券在握的父親,說着如此不確定的話,葉霆神色一緊,眉頭緊蹙,說道:“爹,那要不要我……”
太子府邸。
太子君遠從皇宮回來之後,神色就非常的不好,機靈點的下人見了都遠遠躲開了。
“太子殿下!”
當太子君遠走到書房裡,屋內早有心腹在候着。
君遠擡手做了一個免禮的動作,“皇上召本太子入宮爲的何事,你們也是知道了。邊關的事情確實了,皇上命令本太子和三皇子儘快查清事情找到穆凜將軍。你們有什麼好的做法都說出來……”
“遵命!!”
“屬下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林家做的。”
“爲何?”聽了這話,君遠蹙眉問道。
“林相國府現在可以說岌岌可危,林漢庭將軍又因爲林嵐的事情被波及了,再者,林將軍可是有幾次的前科不聽皇上的命令召回。這次聽到皇上派穆凜將軍去替換他回來,自然是會心生不滿,怕是回來之前就已經布好局等着穆凜將軍去。”
這個心腹說完了,另外一個心腹又開口說道:“說起來,這穆寒山將軍也很有動機。”
聞言,君遠更加的眉頭深蹙了,說:“說下去!”
“皇上有意把軍權都統一起來,挑選了穆凜顯然是想把軍權都讓穆凜來掌管,不難看出來,皇上對穆凜的看重。如果邊關的軍權被穆凜牢牢穩住在手裡,那麼,穆寒山將軍手上握有的兵權自然不遲的給穆凜了。所以爲了保留權力,穆寒山對穆凜出手也是極大的可能。畢竟,朝中有能力統領三軍的人物也就他們三個,穆凜是最年輕有爲有魄力的,自然會引此兩人嫉妒痛恨!”
太子君遠聽了,臉色沉重了下來,“林漢庭還有可能,穆寒山是穆凜的父親,有可能?”
“再說,穆凜被調到是邊關,替代的是林漢庭,林漢庭在這種情況下,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不過,他什麼也沒有做也是有可能,只是機率不大。同樣,穆寒山掌握的軍權並不是邊關的那一份,理由也不夠充足。穆寒山會爲了這麼虛遠的問題,而設計要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君遠覺得這個可能性有點懸,當不是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可能,生於皇家的他最是清楚爲了權力的無情。
只是,他覺得這個理由不足夠支撐穆寒山千里之外,設計殺人。
“本太子覺得林家動手的更有可能,畢竟,林家現在遭受了劫難有大部分原因是因爲四皇嬸,穆凜又是四皇嬸的親哥哥。穆凜要去邊關把林家實權的將軍位置頂了下來,林家的人心裡必然更是憤恨滔天,派人暗中動手殺人是更有可能性。”
君遠這樣分析着,只是,他總覺得這事情裡面有哪裡不對……
四個心腹聽了,點點頭,異口同聲地說道:“太子殿下說的極有可能,只是,現在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好說明是林家人所謂。再者,屬下們覺得多個方向尋找會對我們更有利,畢竟,現在我們都是猜並不知道方向。”
太子君遠聽了,眼底陰沉,那也是坐在高位的人哪個手裡沒有鋪滿鮮血和白骨,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穆寒山那人又是個城府極深爲了權力和權勢什麼都能出賣的人,爲了守住手中的兵權不被架空,殺了親兒子又有什麼不可能!
穆凜和手中的權力相比,穆凜自然是沒有權力在穆寒山心中重要,再者,穆寒山正值壯年兒子沒有了,再生幾個就是了,權力沒有了,那就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除了這兩種可能還有其他可能嗎?”君遠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鼻樑,早早被叫去皇宮,聽着父皇訓斥了許久,回來又跟心腹議事真心有點累了。
四個心腹聽了,雙雙交頭接耳一會兒之後。
四人神色凝重,沉默不語,欲言又止。
君遠皺眉,開口:“說,還有什麼可能?”
打破沉默的是一個低低的聲音,“有沒有可能是四……”
“哪個方向也不能往這個方向,這些心思你們給本太子儘早斷了!”君遠身爲儲君又怎麼會想不出聽不出,他們想說什麼。
四皇叔向來行事無忌,他做了什麼也是容不得別人去異議,再說,猜的這種事情更是不要有。不然,傳了出去,這個太子之位還坐不坐了。
林相國府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四皇叔怎麼可能派人暗中殺了穆凜這個大舅子?
也不怕四皇嬸生氣嗎?四皇嬸穆青嫣的事情,他可是清楚不少,這麼一個強悍的女人知道了自己的哥哥被人給這樣弄的生死不明。
那麼,做出來的事情絕對能夠弄個翻天覆地……
此聲怒喝一出,四個謀臣瞬間沉默。
“本太子不想聽到有任何關於這方面的猜想的話,你們懂嗎?”
“是,屬下們知道!”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屬下們告退!”
太子君遠看着都離開了的謀臣們,書房裡只剩下他獨自一人,有些煩躁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案前。
提起了毛筆,君遠對着書案上的一片白紙就揮毫,直到寫了後背的衣服都貼着了肌膚,鬢角也有汗水才停止。
“呼!”
君遠看着書案上寫出來的筆墨,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眸色深沉。
四皇叔爲何能夠如此肆無忌憚做任何事情?身爲太子的他也要在四皇叔面前擡不起頭,偶爾,他去御書房的時候,還能遇到父皇被四皇叔氣的吐血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四皇叔再有權勢,還不是皇帝的一個臣子,一個臣子的權勢不就是來自於皇帝的寵信,然而,父皇和四皇叔的位置好像有點兒……
對於一個帝皇爲什麼會如此討好一個臣子的事情……有十萬個爲什麼在君遠的腦海裡轉動。
這其中究竟還有什麼事情,是不爲世人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