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嫣本以爲情況以及夠糟糕了,然而,沒有想到,沒有很糟糕只有更糟糕。
寒嘯的人是跑了,然而,楚縉的人也得以了空隙,此刻,刀劍都對準了楚荀。
“又打?”穆青嫣臉色白的都能夠給當雪看了,看着楚縉與楚荀對峙着,有氣無力地吐槽道:“你們能不能等我歇歇再打?”
此刻,君臨已經把穆青嫣攔腰輕輕地抱在懷中,站在楚縉和楚荀兩隊人中間,神色淡淡。
“讓開!”
原本勢如水火囂張跋扈的兩批人馬,被這麼一聲不合時宜的話,冷的收斂了起來。
就算不看君臨那如同地獄閻王一樣的臉,視線還是被君臨身後那一衆殺的渾身浸透了血的暗衛給駭到了。
這,簡直就像讓他們親眼親身體驗了,地獄的使者是如何勾魂奪魄,收割世人的性命一般。
楚縉堵在那裡,眯着眼睛看着君臨,說道:“如果,朕不讓呢?”
此刻,他的眼睛有些貪婪地望着君臨懷中的人兒,當初,想只要她不離開這裡,哪怕,不願意做皇貴妃也是無所謂的。
可,當看到她被君臨抱在懷裡,要走的勢頭,他就後悔了,非常的後悔,當初就應該不顧一切,把她冠上他的姓氏。
“不讓?”君臨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說道:“那就等着本王的人血洗了,你這個皇宮。”
毫無保留地釋放出強大的煞氣,讓在場的人都繃勁了身體,繃緊了神經,視線都落在他們之間。
聞者,衆人更是皆倒吸了一口冷氣,別人說這話可是大話,笑話,可以不屑置之。
可,大端朝的四王爺君臨說的話,沒有人會懷疑,哪怕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看在他身後的那一批暗衛就知道絕對不是說說算。
楚縉眸色更加的陰沉了,沉聲地說道:“別忘了,這裡是楚國!不可否認,你是很厲害,可,你再厲害又如何?還能夠以你們這點人敵過楚國的幾十萬精兵?”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君臨他們能夠進來也不過是幸運而已!
“誰告訴你,本王只是帶了這點人來?”君臨掃過楚縉的臉,雙眸如同冰錐,冷人入骨,說道:“張恆,他們要是再不讓開,給本王殺出去!”
“是!”張恆在身後,立即應道。
隨之,帶着一種浴血而出來的暗衛,走到了前頭,神色如同地獄來的勾魂使者般沒有表情。
楚縉身後的人,也是剛剛跟着一起廝殺的人,見到張恆他們已經走上前,眼中都閃過了害怕。
畢竟,他們都是親眼看着君臨身邊的暗衛是怎麼殺人的,快很準,下手毫不留情,手起刀落,而且不帶一點兒手震。
這是要殺多少人才能夠做到?
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穆青嫣躺在君臨的懷中,開口了,用盡量溫和的聲音,說道:“楚縉,你已經是楚國的皇帝了,九五之尊,生殺予奪,要什麼沒有?何必執着於此?再說,我家王爺是什麼樣的人,這天下的人都知道,所以,你真的決定要現在就打一場?”
楚縉聽着穆青嫣的話,靜默了片刻,開口說道:“你若是留下來,朕可以不打!”
“……”穆青嫣怔了一下,開口說道:“那,你們還是打吧!”
原本,楚國那些侍衛聽到她這話的時候,是鬆了一口氣的,想到,不用打了,不用丟命了,實在太好了!
然而,纔開心不過一秒鐘,就被打回了原形。
此刻,滿是哭喪的心情,可,就是敢怒不敢言。
噗!!
楚荀在一旁,被穆青嫣那一句話,引的直接就爆笑了出聲。
在這麼嚴肅的氣氛裡,異常的響亮。
忽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飛奔而來。
凌風急忙地走到了楚縉的身邊,耳語了起來,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楚縉聽了,沉寂了片刻,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讓他們離開……”
君臨哪裡會客氣,抱着穆青嫣大搖大擺地從楚縉的身邊走過。
當,他抱着穆青嫣走過楚縉的身邊的時候,楚縉開口了。
“爲什麼?”
穆青嫣窩在君臨的懷裡,自然知道楚縉問的是誰,冷淡地說道:“沒有爲什麼!”
說完這話之後,君臨已經抱着穆青嫣走遠了。
很快,君臨就把穆青嫣抱着上了馬車,輕輕地放在了軟塌上,然後,說道:“本王去叫百裡挑一來!”
穆青嫣在馬車內,躺着,仰頭看着車頂,眸色起起伏伏,說道:“百裡挑一也傷的嚴重,我斷了肋骨,你應該找的是接骨的大夫。”
聞言,君臨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他怎麼受傷了?”
穆青嫣側頭看着他的臉,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才說道:“救我,做了人肉傘子。”
如此,不會也吃錯吧……
“張青!”
“回主子,張青在幫百里少爺上藥。”張恆在馬車的一旁,說道。
“嗯,讓他若是還能夠動就過來醫治王妃!”君臨聞言,冷酷地說道。
“是!”張恆隨之應聲,然後就消聲了。
穆青嫣知道張恆是去叫百裡挑一了,不禁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是先回去大端吧?”
“嗯!”
穆青嫣看着神色淡淡,衣服亂了,額頭還有幾縷髮絲掉下來的君臨,不由得開口說道:“你在生什麼氣?”
生什麼氣?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這樣問?
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分開了那麼久,她見到他就是這樣的,也沒有……
“不知道本王生什麼氣,那你就細細的想,想起來了再跟本王說!”君臨冷着一張臉,轉過身去不理會她,端着馬車內的茶水就喝了起來。
此刻,他是決定了要冷落她一下,讓她也知道,他這些日子裡是怎樣的過來。
穆青嫣聽了,真的很是乖巧地認真想着,馬車內,寂靜一片。
君臨喝茶已經喝了第三杯了,餘光看向躺在那裡的穆青嫣,還是一副神遊的表情,不由得怒了。
“你確定,你已經在想了?”
“當然,當然!”穆青嫣轉動眼睛,對上了那一雙帶着怒火的眸子,連忙地說道:“但是,疼痛讓我什麼也想不到,嘶……”
本來還在氣着的君臨,看着她刷白刷白的小臉,薄脣猛地張開,說道:“痛,還敢在這裡皮,本王看就該讓你痛!”
然而,說這樣的話,眼睛卻不斷地往馬車外面望去,很顯然是看百裡挑一來了沒有。
“百裡挑一傷的看起來比我還重,動作是會慢點了。”穆青嫣看到君臨這般模樣,說道:“不用太過擔心,我只是肋骨斷了,並不是粉碎性或者穿刺的沒有傷到內臟,只要躺個把月用點藥就能夠好了。”
君臨聽了,視線終於全部落在她的臉上,說道:“本王倒是忘記了,你的醫術比百里還要高。”
聽出話語的不對勁,穆青嫣連忙地揚起了討好的笑容,說道:“醫者,能醫不自醫,哎呦,我又痛了……”
君臨看着她那慘白的小臉,故意做出來的笑容,皺着眉頭,冷聲地說道:“別笑,醜爆了!現在知道痛,那剛纔斷了肋骨也敢跑去本王身邊,是覺得你能夠不被寒嘯殺死?”
“哪裡有可能殺不死?我又不是小強,還打不死呢!”穆青嫣聽言,嘀嘀咕咕地說道。
橫眉一挑,君臨盯着她那張小嘴,凝視了很久很久,直到……
“主子,百里少爺來了!”張恆的聲音在馬車的外面,傳入馬車內。
君臨應聲說道:“進來!”
簾子被掀開了,百裡挑一臉色也不是很好,緩緩地走上了馬車內。
“鸞兒怎樣了?”穆青嫣看到百裡挑一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問鸞兒的狀況,當時,傷的實在是太過嚴重了。
本來以爲沒有救了,沒有想到百裡挑一給的藥把鸞兒的命給吊住了。她用銀針幫鸞兒止住了,出血的動脈,再用特殊的手法讓鸞兒身體的血液流動的緩慢。
以此,來保住鸞兒的命,可是,最大的傷口才是致命的,寒嘯的劍刺入通過了鸞兒的身體,內臟裡面有不少被攪碎了。
雖然,百裡挑一的藥把鸞兒的身體強化了,但是,那穿刺身體的傷不處理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幫鸞兒做手術,把內臟所有受傷的地方都修復好。
然而,現在,她只能夠等百裡挑一過來給治療一下,然後,再去爲鸞兒做手術。
即使,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條件,她也一定要去爲鸞兒做!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關心鸞兒?你自己都快要成爲半個活死人樣子了!明明就知道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不要命的往前衝。”百裡挑一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卻一邊把她的手拿了過來診治。
君臨從百裡挑一的話裡聽出了些狀況,蹙眉,看着臉色發白的穆青嫣,沉聲地說道:“穆青嫣!”
“嗯嗯,我檢討,我錯了!”穆青嫣用弱弱的聲音,說道:“所以,能不能把續骨膏和藥丸給我,我吃了止疼,我是真的痛!”
馬車內的兩個男人,是真的擔心穆青嫣的,在這種狀況之下,他們突然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君臨,你去拿水來給她吃藥!”
百裡挑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胭脂盒子大小的盒子還有一個青色的玉瓶。
面對,這樣理所當然的使喚,君臨並沒有任何的不滿,伸手就取過一旁的白開水扶着穆青嫣靠在懷中,把藥接過餵了進去。
吃下了藥丸,穆青嫣臉色好了許多,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了些。
“你的藥果然名不虛傳。”
百裡挑一坐在墊子上,額頭不知道何時滲出了汗水,瞥了穆青嫣一眼,說道:“少在這裡拍馬屁了,你不就是想知道鸞兒怎樣。我說還不行,把你那市井的笑容給收起來吧!也不怕嚇着我們兩個了!”
穆青嫣嘿嘿地笑了一聲,擡眸看着君臨的俊顏,說道:“夫君可以放我躺下了。”
“嗯!”君臨知道她肋骨斷了,必須臥牀,便不捨地輕輕把她放在了軟塌上。
對於,他來說最大的痛苦是什麼?就是自己的女人在眼前,卻不能摟摟抱抱親親……
百裡挑一看他們夫妻這樣,眸色一轉,別去了神色,開口說道:“鸞兒陷入了昏迷,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支撐不了回到大端!”
這話一出,穆青嫣眼中是瞭然的,但是,臉上還是忍不住地流出哀傷,說道:“是我害了她!”
話音才落下,言語又起,她說道:“不行,我現在要去給她醫治好……”
“你現在過去能夠做什麼?”君臨用手按着了她要動的雙肩,沉聲地說道。
穆青嫣有些激動地說道:“我要去救她。”
百裡挑一在一旁看着,說道:“她的內臟被傷了,而且還是劃破傷,刀口太大,即使有我的藥止住了流大血,但是是細血還是會慢慢流。相信即使我不說,你比我還要清楚,到了這種時候,我們能夠做到的只不過是讓她多留在這個世間上多一點時間,僅此而已。”
“劍鋒把鸞兒的胸給穿刺了,這種情況下,你還有什麼能夠逞能?”
寒嘯那人,下手的狠毒實在令人髮指,他剛纔檢查過鸞兒的傷口,裡面的器官機會都被傷了。
若是,當初那一劍刺在穆青嫣的身上,那麼,此刻絕對不是這麼的平靜……
穆青嫣搖搖頭,說道:“我是真的能夠幫鸞兒修復受傷的器官,只是,目前沒有這樣的條件。而,現在,我想要的不過是去看看怎麼延長鸞兒的時間,好讓我們回到大端去。那,我就一定能夠救得了鸞兒,我的藥園裡有無菌的手術室,只要回到那裡,我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做到。”
“真的?”百裡挑一聽言,簡直不敢相信,若是真的,那麼,這的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穆青嫣認真地說道:“當然是真的,只要你能夠幫我保住鸞兒的氣息,回到大端,我就能夠有辦法。”
君臨見識過穆青嫣的醫術,見過她力挽狂瀾,只是聽百裡挑一說的那麼嚴重的內臟傷口真的能夠治好?
“這樣做,不是要開胸破肚,真的不會死人?”
君臨有這樣的擔憂也是正常的,畢竟這裡是古代而不是文明發達的現代。
穆青嫣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說道:“你說的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不願意連唯一的機會也要錯過。雖然,這樣的醫治,我也是第一次。”
話音落下,馬車內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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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馬車外坐在駕駛馬車的張恆,開口說道:“主子,王妃,請您試試吧,屬下覺得鸞兒是願意的!”
馬車內的三人,當然是能夠聽出,張恆語氣中的惋惜,心痛與無助。
張恆和鸞兒的感情,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穆青嫣也早就想過只要等時機合適,就把鸞兒許配給張恆,只是沒有想到……
自古男兒皆是多情!
百裡挑一嘆了一口,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吧!安排鸞兒跟我同一輛馬車,有我在應該能夠撐下去。”
“張恆,你也和百里一起去,叫張青過來。”君臨淡淡的說道,直接用行動了來說話。
穆青嫣眼中閃過喜悅,說道:“百里,你去給鸞兒治療的時候,記得把情況讓人來告訴我,我再給出自己的注意。你也受傷了,不用親自跑來了。”
“好!”百裡挑一快速地回道,然後,緩緩起身,往外走去。
穆青嫣看着他背上已經被血又滲透了的衣服,眸色一沉,忽然,開口,說道:“孫怡還好嗎?”
百裡挑一身體忽然一僵,沒有回過頭望去,只是出聲回道:“看了她給我回的書信,她似乎在你的小縣城裡活的不錯。她的來信還提及到,那幾百個女子毅力不錯,也很認真地學習,你書信傳授的事情。”
“那就好,她看來也是很想念你,如果不是她最適合,我和君臨也不會一直選擇讓她來去管理小縣城的女子。”穆青嫣動了動脖子,說道。
“是啊,我也很想念她!”百裡挑一說完這話,便走出了馬車。
君臨看着搖晃起來的簾子,沉聲地說道:“你是故意提起,孫怡跟他有婚約!”
視線落在她那張小臉上,他看到了的就是這樣的故意。
“這個話題有什麼好說的,我現在比較擔心的事情是,我們能不能夠順利地離開楚國。”穆青嫣皺着眉頭,說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親自來了,還帶着如此多人。大端現在不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離開了,真的好嗎?”
即使,現在他們出了楚國的皇宮,但是,這麼大的動靜怕是早已經動用起了精銳的軍隊了,若是走到了邊境線,他們不是要被抓了?
“本王做足了準備,爲了這一刻,日思夜想,想着要怎樣才救出你。既然,能夠走出楚國的皇宮,那麼,走出那道邊防又有何難!”君臨說道。
穆青嫣側頭看着他,說道:“那,能給我說說,你是如何日思夜想,可都做了什麼嗎?”
這一次,說實在的,她還真是對君臨虧欠了!
即使,身爲夫妻,分寸感還是很重要的。
“找了楚荀!”君臨酷酷的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便是一陣的沉默。
說起楚荀,穆青嫣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心中爲何總是覺得少了點東西,原來是因爲菈下了楚荀!
“楚荀好像還沒有跟上我們吧?”穆青嫣不敢確定地問道。
若是,這個時候,楚荀留在了楚國,楚縉還不把楚荀給弄個死精光,纔有鬼!
君臨看着她挑眉,一雙眼睛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冷的說道:“沒有跟上又怎樣?難不成,你還要轉頭回去救他?”
這個大醋缸,真是有事沒事都要吃醋!
穆青嫣連忙說道:“當然不是,就是有點兒擔憂而已。”
“就算讓你回去也救不了!哼!”君臨橫了她一眼,這個該死的女人,想的事情就不能夠在常人的思維中碼?
這裡,這個時候,都不是她該討論楚荀的時候,可,他們也不能在楚荀施於緩手之後就把人給拋地吧?
“總不能做個白眼狼吧!”穆青嫣微微地嘆息,說道。
君臨看了她一眼,說道:“他根本做了交易,本王允諾了幫他奪回江山。楚荀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就這樣自投羅網。他身邊的精兵和厲害的高手,比你知道的還要多得多。”
“啊……原來是這樣啊……”穆青嫣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可,楚縉手上有那麼多厲害的精兵,號稱三十萬大軍。難道,楚荀那點人真的能夠抵擋得住楚縉的攻擊?”
“誰說了只有楚荀身邊的人?”君臨把手中的熱開水遞給了穆青嫣,冷淡地說道:“你爲何不躺着?”
穆青嫣很自然地接過白開水,喝了一口,說道:“以後躺着的日子多着,現在趁着藥效還沒有過,我不就是想坐坐嘛!”
君臨做了一個真沒有你辦法的表情,然後,冷聲地說道:“心思那麼重,傷如何才能夠好起來?別跟本王說這些話,本王還真的不相信!”
“那你倒是說說,楚荀身邊還有什麼人?”穆青嫣有些堅持地看着君臨,問道。
“本王把鐵騎隊伍借給他了,而且,你以爲本王爲何要弄了那麼久才能夠進入了楚國的皇宮?”君臨沉聲地說道:“還不是因爲,楚國的皇宮真的被寒嘯和楚縉佈置了嚴密的守衛,所有能夠進入的空隙都被堵上了。”
“若不是,你這些日子來把楚縉的朝廷弄亂了,那些所謂的忠臣便開始暗裡給楚縉對抗。剛好,被本王抓到了漏洞,找到了楚國的丞相,達成了交易才能夠救你出來。”
穆青嫣聽着他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出來了,但是,她心裡知道箇中的緣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你說的是衛丞相,皇后的父親?”出於好奇,穆青嫣更是開口問道:“你們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我還真的好想知道啊,畢竟,你要來把我接走不是非常樂意的事情?”
“你要他做的事情,不單只是這麼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