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天,微晴。
晨曦破曉,皇宮中所有人都已經忙碌了大早。
皇帝出宮祭祀是大事,御駕所過之處,空前盛況,百姓駐足,城門一路熱鬧非凡。
馬蹄聲陣陣響起,禁衛軍整齊的腳步聲有序前進,圍觀的人羣自動讓路。
開路者,高聲喊着:御駕出行,閒人退避!
君臨是大端朝的四王爺,皇帝最是信任的皇弟,自然是安排在御駕之後,隨後纔是宮妃,百官。
穆青嫣自然是坐在了君臨的座駕裡,看着人羣在兩邊涌動,一時間擁堵不已。
隊伍雖然遇上了擁堵,但,行進還是很是順利,直到……
“皇帝的身體不適宜出行遠路,爲何還要贊成皇帝出行?”穆青嫣看着人羣在前面涌動彙集,然後又連連推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君臨也察覺出了異樣,眯着眼眸,盯着某一處涌動的人羣,沉聲地說道:“張恆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恆出現在車前,稟告道:“回主子的話,只是前路有人看熱鬧堵了路而已,張青已經隨着禁衛軍上前查看了。”
“還有多久到達皇陵?”君臨聞言,微微挑眉,對於這樣的突發事件並沒有太大的起伏情緒,只是淡淡的問了到了哪裡。
張恆躬身對着馬車內的君臨,回道:“主子,還有半刻鐘便可以到達皇陵。”
“嗯,你下去吧!”
“是的,主子!”
穆青嫣聽到張恆退下的聲音,側頭看着窗外的不斷變化的景色,淡淡的說道:“這樣不像你的做法,若是不喜歡來,按着你的性子應該絕對不會來的纔是。難不成,今天這裡會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
“本王就不能是個孝子賢孫?”君臨聽了,難得打趣自己地說道。
可是,他的神色卻不是這樣戲謔而是淡漠的,眸底更是閃着變幻莫測的情緒。
“你不是!”穆青嫣直截了當地說道,君臨絕對不是那種會被規矩限制的人。
若不然,四王爺喜怒無常,殺人如麻,殺人如同砍蘿蔔一樣的事情怎麼出來?
誰說是孝子賢孫,她都相信,但,說君臨是,她不信,因爲,君臨不是迂腐的人。
祭祀過世的祖輩不過是一種寄託,一種還活在世間的活人對先人的一種懷念而已。
祭祀只是其中的一種方式,懷念先人有很多方式不一定是要這樣浩浩蕩蕩去祭祀。
這樣的場面,只不過是皇族顯示某些特權的時刻順便做個榜樣讓世人都知道僅此而已。
正當這話音落下,馬車已經停了。
張恆出現在外面,沉聲地稟告:“主子,王妃,已經到了皇陵。”
桂公公這個時候,也來到了馬車的跟前,俯身對走出馬車的君臨和穆青嫣行禮,說道:“四王爺,四王妃,皇上讓老奴來請二位到前面祭祀位置。”
君臨微微頷首,淡淡的應答了一聲,說:“嗯!”執起穆青嫣的手便跟着桂公公走去。
穆青嫣看到眼前的皇陵很大很宏偉跟想象中的很像,皇族的皇陵葬着大端朝的開國先祖。君臨給她說過,大年初五來這裡祭祀是讓後人不要忘了本,更是祈求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看什麼?”君臨注意到穆青嫣四處觀望很是好奇的樣子,便開口問道。
穆青嫣看到皇帝已經在祭祀臺前面,太后,妃嬪,皇子公主都站在皇帝身後,祭祀臺上面,有個巫師一樣的人在念着什麼。
“是已經開始了嗎?”這樣的場面跟她在電視劇裡看到的差不多。
“正在開始!”君臨順着穆青嫣的視線往前面望去,輕聲地說道:“我們就站在這裡吧,這是視線好!”
穆青嫣聞言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看了眼前還在前頭走着的桂公公,說道:“桂公公還在前面帶路,我們的位置應該不在這裡。”
“本王喜歡在這裡便是這裡,沒有人敢說個不字。”君臨淡淡的回道,然後,拉着穆青嫣就這樣站着這裡。
穆青嫣聽言,白了他一眼,腹誹道:“傲嬌個什麼勁,還不是會投胎!看看投胎到山野村夫家裡,你還能不能傲嬌?”
“又在罵本王!”君臨看着瞪着他看的穆青嫣,淡淡的說道。
穆青嫣眸子裡閃過一絲懊惱,撇撇嘴,說:“沒有!”要不是說,這是個重要的祭祀儀式,非得要來,她還真的不要跟他一起來。
“口是心非,你的不滿都寫在臉上了。”
“我樂意用這樣的表情不行麼?”
“行,你高興就好。”
“……”
當,桂公公回過神來,回頭望的時候,祭祀已經開始了,也不敢上前勸說,只能退到一旁去了。
“朕祈求新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忽然,不知怎麼了,有人高喊了一聲:“保護好皇上……”
所有人開始亂了套,四處逃竄。
穆青嫣跟君臨所在的位置,正好避開了所有的混亂。
眼看禁衛軍衝到皇帝所在地的前面,穆青嫣回頭看了君臨一眼,然而卻看到了他絲毫都沒有詫異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早已經知道。
這個時候,不知道哪裡竄出來了,身穿禁衛軍衣服的軍人提着刀劍就往她和君臨這個方向衝來。
穆青嫣看見這樣,急忙握住了君臨的手,想要拉着他轉身避開,誰知道,這麼一拉,君臨卻絲毫不爲所動。
只見,君臨擡手在半空做了一個動作,四周便閃現出了無數暗衛,對着前來砍殺的禁衛軍就是一陣的殲滅。
那些刀劍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往前來的禁衛軍的脖子上就是一劃,源源不斷的禁衛軍就這樣倒地不起。
穆青嫣看着眼前的一幕,再望着君臨,輕聲問道:“你早就知道!”
知道皇帝前面哪裡會有危險,知道不能去被早就安排好的位置。
“嗯!”君臨淡淡的應道,眸子卻是冷冷的看着前面的殺戮。
“那爲何不告訴皇帝?你不是不想皇帝死麼?”穆青嫣看着被擁觸在祭祀臺上,臉色已經蒼白的皇帝,問道。
君臨聞言,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裝作入了圈套又怎麼能夠引出背後的人?”
話音落,穆青嫣正想說什麼……
只見銀光一閃,一支泛着寒光的箭飛向了君臨的命門。
穆青嫣大吃一驚,正要伸手去擋住,箭已經被張恆出現打掉在地上,斷成了兩段。
“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張恆轉身跪在君臨面前,說道。
君臨神色冷淡,說道:“起來吧,事情辦的怎樣?”
“會主子,已經辦妥。”張恆站起身,跟在一旁稟告道。
穆青嫣這纔想起,張恆好像從他們下了馬車之後,便不見了,原來是被君臨派去做秘密行動了。
“這些禁衛軍爲何造反?誰是造反的帶頭人?”穆青嫣看着雙方對戰,打的你死我活,頃刻間已經屍體遍地。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君臨眸子的視線射向了某處,聲音有些冷冽。
穆青嫣順着他的視線,只見,君閻烈不知道何時竟然騎着馬兒高高在上地看着所有人,而他手中的弓箭說明他正是剛剛要射殺君臨的人。
君閻烈身邊的那個人是……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穆青嫣才讓自己穩住了顫抖的身體。
“別去!”君臨緊緊地拉住了穆青嫣的手,沉聲地說道。
穆青嫣狠狠地一個回頭,眸子中含着淚水,咬牙地說道:“你不是說早知道嗎?你不是早有防備嗎?那爲何,我的外祖母會被君閻烈抓住了?”
看着滿頭白髮的老人被君閻烈的人控住在馬前,她的心又是急躁又是害怕。
君閻烈看着君臨和穆青嫣,滿臉的殺氣,擡手拉着弓箭用了三支對準了君臨的就射出。
君臨被迫不得不放開了穆青嫣,然後把那些厲箭都打掉。
然而就是這麼一瞬間,穆青嫣便已經手持匕首殺出了一條血路,張恆帶着暗衛緊跟其後,緊緊地護衛着。
看到穆青嫣如此彪悍,君閻烈一點都不詫異,往身邊被控制住的葉老夫人看了一眼,高聲喊道:“穆青嫣,你若再進一步,本皇子就讓人在你的外祖母身上割一刀。”
穆青嫣反應極快,立即止住了步伐,眸子緊緊地盯着架在葉老夫人身上的利刃,冷聲地說道:“若是傷了我的外祖母,我一定會讓你什麼都做不成。”
君閻烈聞言,臉上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今天之後,你怕是做不到了!”
穆青嫣:“……”一雙眼睛只是緊緊地盯着神色有些不對勁的葉老夫人。
“你對我外祖母做了什麼?”
君閻烈說道:“只是一點點迷藥而已,這樣才能夠確保葉老夫人不會受到更大的傷害。穆青嫣,你應該感謝本皇子的仁慈。”
“呸!”穆青嫣一點都不領他的情,說道:“你抓一個老弱婦孺威脅我們,而得來的皇位,就不怕被世人唾罵。”
軍隊的人越來越多好像根本打不完一樣,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武功多高強也架不住人多,消耗體力以至於以多勝少。
“葉老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婦孺,再說,今天這裡的人都是因爲遇到了意外全部死於非命,本皇子是前來救人的又怎麼會被世人唾罵!”君閻烈神色狂妄地說道,對着身後的軍隊更是使勁地讓往前殺人。
張恆帶着暗衛死死地把穆青嫣護在了中間,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穆青嫣回頭一看,只見,君臨正帶着自己的暗衛在殺敵,然後,狠狠地說道:“君閻烈,你別以爲這樣就能夠贏?你不會得逞的。”
君閻烈聞言,嗤之以鼻,冷聲說道:“大話誰不會說,即使你武功再高,能力再強又怎樣?本皇子的軍隊足以讓你們消耗了所有的力氣,到時候,便是你們的死期。”
只要把君臨殺了,太子根本就成不了氣候,君卿臻這個廢物更加不用理會。
至於,他的父皇君傲,早已經無藥可救了,只要軟禁在宮中放任自流便可以。
弒兄殺父這樣的罪名就根本不可能落在他的頭上,他殺的是亂臣賊子啊!四皇叔本來名聲就不好,死了,天下的人還會多謝他。
“咳咳……”
葉老夫人這個時候醒了,發出了幾聲虛弱的聲音,緩緩地張開眼睛。
“外祖母!”穆青嫣見到,心頭一緊,想往前走去,奈何,君閻烈讓人把利刃架在了葉老夫人的脖子上緊緊貼着了皮肉,還能見到一絲絲血跡。
葉老夫人聽言穆青嫣的叫喚聲,對於眼前的景象,先是一駭,隨即恢復平靜,緊聲地說道:“小嫣兒,別怕,外祖母沒事。”
君閻烈看到兩人的互動,冷聲說道:“葉老夫人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面對這樣的場景還能夠鎮定自若,晚輩佩服。”
葉老夫人緩緩地順過起來,平靜地看着他,說道:“三皇子殿下,這樣對待老身不知道所爲何事?老身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得罪三皇子的事情吧?”
君閻烈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說道:“你是沒有得罪過本皇子,但是,你的孫子可就不同了,他手握大端朝最多的兵權礙着了本皇子的路。這不就請老夫人來幫忙,讓穆凜好好把兵權交出來。”
“這個還真的不好說,老身老了,活兒太重的做不了。三皇子殿下,找錯人了!”葉老夫人平靜地說道。
君閻烈聞言,神色一冷,說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葉老夫人非常認真地想了想,回道:“若是可以,兩樣酒老身都不想喝。”
“那就不要怪我了!”君閻烈對着抓住葉老夫人的侍衛,做了一個動手的動作。
穆青嫣只見一把閃着寒光的利刃直接砍向葉老夫人的身上,嚇得張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張口喊道:“不要……”
然而,刀還是落在葉老夫人的身上。
穆青嫣見狀,身體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死死地握住匕首恨不能立即把君閻烈給殺了。
下一秒,戲劇性的畫面出現了,原本刀落下的話葉老夫人應該是痛苦的表情卻沒有,反而,是身上的束縛沒有了。
原本壓制着葉老夫人的侍衛把另外一個侍衛給殺了,然後,君閻烈身邊四周的人都開始被殺掉了。
君閻烈也被身後的人暗算,從馬上下來加入了戰場之中,想再次抓住葉老夫人卻已經錯過了時機,只能眼白白地看着葉老夫人往穆青嫣的身邊走去。
“外祖母,你怎樣?”穆青嫣這纔看到了,護送葉老夫人回來的人是換了裝的張青,四周還有一衆的暗衛。
葉老夫人輕聲的說道:“傻丫頭,外祖母這把老骨頭還好,沒有傷到哪裡。”
張青躬身請罪,說道:“剛纔事出突然,屬下不是有意嚇唬王妃,還請王妃贖罪。”
“多謝你救了我的外祖母。”穆青嫣沒有責怪,真情地道謝。
張青聽言,擡頭,說道:“王妃,這是主子吩咐屬下做的,屬下只是做了分內事。”
聽到這話,穆青嫣沉默了。
“我問你,王爺是不是早就知道君閻烈要抓我的外祖母?所以,才事先讓你假扮成君閻烈的侍衛的?”
張青聞言,正想要說話卻被葉老夫人打斷。
“嫣兒,你誤會了君臨了,是我沒有按着君臨的提示躲開才讓君閻烈有機可乘。連累了張青來救我了!”葉老夫人想到了什麼,沉聲地說道。
“外祖母的意思是,君臨早就已經知會了你們?”
“是!”
“那,外祖母你是爲了什麼事情才被君閻烈抓住了?”穆青嫣看着君臨在哪裡殲滅叛軍,然後,眉頭皺的緊緊的。
葉老夫人沉默了片刻,還是不願意說話,一雙精明的眸子也陷入了沉寂中。
四周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了,死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穆青嫣看着君臨身邊的人手不多,害怕君臨有個萬一,便對身邊的人說:“你們去保護王爺。”
“請王妃贖罪,主子說了,讓屬下們主要職責是保護王妃。”張青聽言,立即回道,眼睛警戒地戒備着四方。
所有暗衛都緊緊地護着穆青嫣和葉老夫人在中央,不留絲毫空隙。
說時遲,那時快,君臨那邊的敵人好像永遠都打不完一樣,剛打倒了一片,又上了一片。
君臨的身上都已經染上了鮮血,根本就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君臨身上留下來的血。
穆青嫣看的心裡緊張極了,這裡要保護自己的外祖母,心裡又擔憂着君臨。
好幾次都看到了刀劍快要砍到君臨的身上,她的心臟便嚇得好幾次驟停了一般,窒息一樣難以承受。
“張恆,張青,幫我保護好外祖母,我去幫王爺!”說着,人已經越出了保護圈。
張恆,張青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緊緊地把葉老夫人護在保護圈內。
“小心!”
聽到穆青嫣的聲音,君臨側身,只見穆青嫣手持匕首利落地殺了一個偷襲他的人。
“你怎麼來了?”君臨並沒有高興,反而有些不悅地看着來到這裡的穆青嫣。
穆青嫣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殺掉了一個人又一個意圖不軌的敵人,直到身邊的人把敵人都往外殺去,才說:“我不想看着你孤軍作戰,看的我心驚膽戰,所以我情願過來陪你一起。”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君臨蹙眉,冷聲地說道。
“我就是知道危險,所以我纔來的。”穆青嫣手持的匕首緊緊地握住,生怕掉了一般,因爲,這是她活着的利器和救人的砝碼。
穆青嫣看着君臨卻見到了他用劍指着了自己,快速地揮下……
“啊……”
君臨眸色一冷,臉色一沉手中的長劍,忽然一揮砍殺了穆青嫣身後涌上來的軍人。
來不及多說一句話,穆青嫣便手持匕首加入了戰爭中。
君臨一把掃除了前來攻擊的所有人,看着穆青嫣絲毫不弱地放倒了那些兇悍的軍人,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縱身躍到了她的身邊,說道:“別戀戰,趁着敵人後繼無力,快點走。”
穆青嫣喘了一口氣,視線警戒地看着四周,反問道:“那你呢?跟不跟我一起離開?”
“本王是主帥又怎麼可以離開。”君臨沉聲地說道。
“那我也不會離開!”穆青嫣堅持地說道:“我會和你一起堅持到緩軍的到來。”
君臨聞言,沉聲地說道:“穆凜很快就會帶着軍隊到來,你帶着師母先走。”
“不要!”穆青嫣揮手擋掉了一把利刃,話語一如她的動作利落。
君臨對她無可奈何,只得跟着她一起殺敵,兩人很有默契地把對方的背後都交給彼此……
幸好,不是過了很久,穆凜就帶着軍隊出現了,把那些隱藏的叛軍都圍剿起來。
君閻烈大勢已去,孤軍奮戰,直到最終被擒。
穆凜在士兵的開路下走動了皇帝的面前,跪下,說道:“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免禮,起來吧,穆凜你來的很及時。”皇帝被桂公公扶着,神色並不是很好。
君閻烈被抓,所有黨羽一併跪在下面。
皇帝自然是注意着的,畢竟,造反的人是他的兒子,還是最痛愛的三皇子。
“爲什麼要這樣做?”皇帝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被押在地上跪着的君閻烈,問道。
皇子之中,要數君閻烈風頭最健,人又是最爲聰明能幹,陰沉不可避免地被他寵愛,單獨用來做榜樣。
“爲什麼?”君閻烈冷冷一笑,說道:“父皇,你說爲什麼啊?明明是我能力各方面都比君遠出色,就是因爲我不是嫡出所以就不能繼承皇位,我偏不。”
皇帝聞言,神色沉沉地問道:“這事情,你密謀了多久?”
是不是,從聽到他重病在身上就開始?
“密謀了多久?”君閻烈重複了一次,才說:“這個時間還真有點長,父皇你不會想知道的。”
這個時候,君臨上前看着君閻烈,眸色淡淡,開口說道:“敢算計本王的人,本王從來都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皇帝看到君臨上來,眸色更加的沉重了,然後,投在君閻烈身上的視線更加複雜難懂。
君閻烈聽言,猛地擡頭看着君臨,說:“所以,我才從一開始就要殺了你,可惜,沒有殺到……”
“你這樣對待本王,本王又怎麼可以沒有回報,把他押回皇城!”君臨一聲令下,君閻烈便被侍衛架起。
皇帝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因爲,他知道,得罪君臨的人,君臨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怎麼不見蕭貴妃?”穆青嫣非常的好奇,蕭貴妃如此愛着君閻烈,這回怎麼不在這裡求情?
“她在皇宮裡,等着我們!”君臨淡淡的說,眸底的顏色確實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