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將軍,到底去哪裡了?”
桂公公身邊的小太監急死了,像只鍋上螞蟻四次張望,對身邊的人急聲地問道。
“小連子公公,奴才找了四周都沒有找到穆將軍。”一個小太監抹着汗水地上前,神色慌張地說道:“還有二皇子殿下也不在殿中了……”
“什麼!”小連子聽了,差點就是暈死過去了,連忙穩住了身體,高聲地說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等着砍頭嗎?”
這話一出,剛剛還唯唯諾諾的太監宮女,迅速地四散……
不光小連子這麼想,找不到人會掉腦袋,宮裡當差的也是有這種共識。
皇帝,四王爺可是要找這兩位啊,剛剛明明還在殿中等候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了呢?
“哎喲,我這出去做什麼,就應該在殿中看着那兩位的!”小連子哭喪着臉,匆匆忙忙地往更偏遠的偏殿找去。
穆凜將軍,二皇子君卿臻兩位貴人到底是去了哪裡了,怎麼就一轉眼,連個人影也都找不見了?
小連子奉命把人帶到皇帝面前,這會兒找不到人都快要瘋了。
然而,這對即將成爲伉儷的人,此刻,正在皇帝的寢宮最偏遠的宮殿,熱火朝天地打了起來。
偏殿中,由於偏遠院子中空曠,殿內並沒有多少擺設,空曠正好成爲了他們更加肆無忌憚地動手的理由。
然而說是兩人動手打架,其實不過是穆凜單方面的輾軋君卿臻,開始的時候,君卿臻還能還手,過了十來招後直接只有被打的份……
直到,穆凜掏出一條手帕輕輕地拭擦額頭上微微滲出的薄汗,單方面的碾壓才停了下來。
君卿臻累的整個人就那樣坐在地上,擡頭仰望瞪着着穆凜,低吼道:“你發什麼神經,叫我過來這裡,什麼都不說就動手!”
更重要的是,打了那麼久,穆凜身上的衣服髮絲都沒有絲毫的凌亂,而,看看自身,真是夠狼狽的,最後的一絲身爲皇子的尊貴都沒有了。
這般模樣去見父皇,又要被訓斥了!
穆凜淡淡的看着他,走到不遠處一張椅子上坐下,冷冷淡淡地說道:“知不知道今天爲何被叫到皇宮來?”
聞言,君卿臻眸子轉了轉,伸手把嘴角的血跡抹去,不悅地回道:“不就是因爲我們兩個的婚事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嗎?還問我幹嘛?”
說起這個,他就很不爽,爲什麼,他堂堂一個男子要嫁給穆凜這塊大冰塊。
“你真願意就這樣嫁給我?”穆凜把手帕輕輕疊好放回了懷裡,涼涼地說道。
君卿臻怔了一下,隨之,沉沉地說道:“想不想又如何,只要‘他’想便足夠了!”
這個他,指的是誰,他們兩人之間心知肚明。
那個男人,沒有人能夠違揹他的意思,不然,後果絕對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得起的。
“知道爲何我要打你嗎?”穆凜並沒有接君卿臻的話樁,而是又提出了一個犀利的問題。
誰他媽的,知道你腦子是進了哪門子的水在發神經!
當然,這話,君卿臻是不敢說的,從小就不夠穆凜打,這會兒也更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討打。
“爲什麼?”
穆凜沒有立即回答,只是靜靜地盯着他的臉,良久,才張開薄脣,發出淡漠的聲音,說道:“爲什麼?因爲你用心不良,真以爲你那點心思,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嗎?”
“看出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君卿臻垂下了眼裡,遮住了眸子讓人看不清楚,此刻,他的眸色是如何。
穆凜看着君卿臻,嘴角揚起了一抹嘲笑,說道:“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以爲我真的不知道你爲何會掙扎的如此息微,是以爲跟我成親了就能夠更加接近嫣兒。我勸你別做夢了,我們這樣只會離嫣兒越來越遠。”
君卿臻聽言,頭微微低垂着,反脣相譏,說道:“我不過是想要更近一些看她而已,而你身爲她的哥哥,卻對她有着不可描述的情感。該說不要做夢的人,應該是你吧!”
聽到這話,穆凜薄脣緊緊地閉着,抿成一條線。
君卿臻卻詫異,穆凜竟然沒有反駁,猛地睜開眼簾震驚地看着他,說道:“你……你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有那樣不該有的感情!
小連子從外面的宮殿,急匆匆地走到偏殿的院子中,看到了偏殿內的兩人,人沒有走進去,便用驚喜的聲音說道:“兩位貴人,可是把奴才找的急死了,皇上和四王爺等着兩位呢!”
聽到小連子的聲音,君卿臻立即閉嘴,可,眸子中的震驚與詫異還是沒有隱去。
得不到兩人的迴應,小連子連忙走了進去,然而,眼前的畫面卻讓他大吃一驚,軟了一下腿,跪着害怕地說道:“哎喲,我的二皇子祖宗啊,您,您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啊?您哪裡傷着了……”
“閉嘴!”君卿臻看着小連子驚慌失措的樣子,很是嫌棄地吼道:“吵死了!還不快點扶我起來!”
小連子聽言,立即收了心神,敬畏地說道:“是,奴才這就扶您起來!”
“小連子公公!”穆凜看着扶着君卿臻的太監,淡淡的開口。
小連子聽到穆凜的聲音,立即應道:“穆將軍有何吩咐?”嘴裡應着,手中可不敢絲毫怠慢了君卿臻。
即使,二皇子從來都不受皇上寵愛,還隔三差五地被皇上訓斥有失皇家顏面,但,即使是這般紈絝不恭還是皇子的身份。
無權無勢的皇子也是皇子,而且,這二皇子快要嫁給大端朝最年輕實權的將軍,做奴才的自然不能無視更不敢輕慢。
“送二皇子去梳洗一番再去見皇上,免得御前失儀。”穆凜看着一身狼狽,衣服髒亂了,頭髮都亂了不少的君卿臻,平淡地說道。
小連子聽言,立即迴應道:“奴才知道,這就扶二皇子去梳洗一番。”說罷,頓了一下,又說:“那,穆將軍您是先去御書房見皇上和四王爺嗎?”
“嗯,我自己過去便可以,你先送二皇子去梳洗吧!”
“那,隨後奴才讓人來爲穆將軍帶路。”小連子聽到穆凜的話,心中終於定了下來,人找到了,脖子上的腦袋保住了。
“嗯!”穆凜聽言,淡淡的應道:“我順着回頭路回去,你讓人在原來折返找我便可。”
“是,奴才知道了!”小連子緊聲地回道。
君卿臻看着穆凜那一張道貌岸然的臉,哼了一聲,說道:“還不快點扶我走!”明明就是想着比任何人都齷齪的事情,還一副平靜無慾無求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一張該死的臉,也不知道騙過了多少人去了!
小連子聽言,連忙攙扶着君卿臻往外走去。
視線看着君卿臻遠去的背影,穆凜這才邁開了修長的腿,踏出了偏殿的大門,往皇帝的御書房方向走去。
他走的很慢,看着皇宮後院偏涼的一偶,絲毫都不焦急去御書房見皇帝和君臨。
“將軍,奴才來給你帶路了!”
哪怕,他走的再慢,那些奉命行事的宮人卻沒有忘記職責,快速地出現在了穆凜的眼前。
穆凜聞聲終於注意到眼前出現的小太監,於是乎把視線從偏殿中那些花草樹木中轉回,淡淡的應道:“帶路吧!”
“是,將軍請隨奴才來!”小太監躬身低頭,尖聲地回道。
穆凜微微頷首,跟着小太監緩緩而去……
御書房中。
“來了!”皇帝看到了君臨,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擡頭嘴角微微的上揚,態度自然而溫和,似乎完全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眼前來的人也不是那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讓人聞風喪膽的四王爺。
“嗯!”君臨淡淡的應道了一聲,隨之,坐下。
百裡挑一向君臨拱手,說道:“王爺!”
君臨看了眼皇帝,眸子便落到了百裡挑一的臉上,說道:“皇上的身體如何了?今天,可有點好轉?”
“回稟王爺,皇上身體控制的毒素暫時沒有暴動,相比開始的時候已經進步了不少,皇上對於在下的醫治也很是配合。”百裡挑一實誠地說道。
身爲大夫,最怕就是遇到不配合的病人,這樣的病人即使真的讓個神仙來也救不了,而且,還很煩人!
皇帝聽言,笑着道:“君臨,你每次進宮第一句就是問朕的病情如何,朕還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有如此的婆媽時候。”
“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跟本王說這些有的沒有的,真不要命了?敢爬起來看這種書籍?”君臨伸手拿過皇帝沒有來得及收回的書籍,眸色中閃過惱意。
“望夫石,美嬌娘……”一本,兩本,三本……
“君臨。”皇帝看到君臨有些猙獰的表情,沒有忍住,說道:“先把書籍還給朕,都是借來的,借來的,孤本,壞了,朕還不起的……”
聞言,君臨的表情更加的陰沉了,咬牙說道:“皇兄,本王竟然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愛好,竟然喜歡看着這些情情愛愛的曖昧書籍?”
該死的小妖精,她是什麼時候給皇帝的?
皇帝這個時候看這些書籍,對身體……
皇帝君傲聽言,坦然地笑了,說道:“一點小愛好而已,臥病在牀總得有些精神的慰藉,你拿着的前兩本已經看完了。你回去四王府的時候,順便幫朕帶一下還給四王妃,再幫朕借多幾本來。”
“你說什麼?”君臨手中的書籍應聲而發出咋咋的聲音,沉聲地問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友好,連這種書籍都能夠一起分享了?”
皇帝君傲自然知道君臨這一刻是動怒了,連忙說道:“別誤會,朕跟四王妃之間只有贈書的友誼,別無太多的情感。當然,君臨你若是要生氣,也只是生她的氣,是她給朕看的書籍。她還說自己珍藏了一百多本,真是吝嗇死了,才借給朕十來本。”
穆青嫣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皇帝給賣了。
“一百多本!”君臨聞言,不怒反笑了,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很好!”
他身爲她的丈夫,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媳婦藏了那麼多情情愛愛的書籍。
“皇上能如此有精神看這些書籍看來是好的很了,那從今日開始,朝中的奏摺還是交回給皇上審閱……”君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哎喲,朕,朕的心口好像很痛,痛死了!桂公公!”皇帝君傲立即伸手捂着胸口,痛苦地喊道。
桂公公被嚇得疾步上前扶着皇帝,視線卻在街道皇帝的視線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皇上,你胸口又痛了,老奴這就扶你去牀上休息。”
“好!”皇帝一臉隱隱作痛的樣子,然後,對着君臨說道:“朕先去躺會兒,若是他們兩個到了,再來叫朕!”
君傲走的時候,眸子掃過了君臨黑雲壓城城欲摧的表情,更是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瓜子,最近真是舒服到頭了,竟然忘了君臨這傢伙的性子……
早就應該提醒自己,不要在這傢伙面前咂舌根,這下以後,怕是難以看到穆青嫣給的好話本子了,可惜,可惜啊!!
逃的真快!這幅樣子哪裡像病重快死的樣子。
君臨眸子裡映着逃一般的皇帝的背影,然後,視線落在一旁的百裡挑一的臉上。
“說,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穆青嫣竟然瞞着他給皇帝這些書籍,是什麼意思?
百裡挑一聽了,如玉的臉,有些許困窘,說道:“就是她上次進宮的時候,皇帝本來對什麼都百無聊賴的,病情也沒有什麼好轉,可,自從她和皇帝單獨聊過之後,皇帝的病情就直有好轉,唯一不好就是老是捧着這種情情愛愛的書籍。”
“就因爲這樣,你就默許然後沒有告訴本王?”君臨的聲音絕對是從牙縫中溢出來的。
“嘿嘿……這,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敘述一遍了。”百裡挑一人已經閃至門口,說道:“我去藥房爲皇帝親自熬藥,剛剛來就是要告訴你,幫皇帝熬藥的人得病了,所以,只能我親自去熬藥了。”
“更該死的東西!”君臨隨手就抄起手邊的茶杯扔了過去。
百裡挑一堪堪地接住,說道:“茶葉好貴的,我就不浪費了!”話音落,便一溜煙地溜走的無蹤了。
張恆看到自家的主子如此的生氣,不禁替在府裡的穆青嫣擔憂了起來。
王妃竟然跟別人一起看這些珍藏版書籍,難怪,主子要生氣了!
君臨將手中多餘的書籍丟給張恆,一邊翻開剩下手中的書籍,一邊問道:“慈寧宮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
“屬下剛纔從暗衛的口中得知,太后在慈寧宮中並沒有多大的動作,還是窩在慈寧宮中不曾踏出一步。”張恆說道:“慈寧宮中,在主子進宮的時候又死了一個宮人,而且還是死在了太后的寢宮之內,只是,太后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而且……”
“而且什麼?”君臨視線還是沒有從書籍上移開,冷冷的問道。
“慈寧宮這樣的怪事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了,屬下也派人去監視,可就是找不到究竟是什麼人下的毒手。”
對此,張恆很是困惑,眉頭緊皺深鎖。
“死的人可有什麼特別的症狀?”君臨聽言,手中的翻書的動作一頓,眉頭微微挑起,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
張恆聽言,立即回道:“回主子的話,這些人死狀都像是睡着了一般,悄無聲息就死去了,沒有傷口,沒有中毒!”
君臨下意識地動了動眸子,腦海裡閃過了某些畫面……
“主子,慈寧宮有異樣,剛剛有個黑衣人從慈寧宮方向逃離了。”一暗衛閃身出現在君臨跟前跪下,說道。
“張恆,你去把人抓回來!”
“是的,主子!”張恆輕聲地喚道。
張恆隨着暗衛消失在君臨的眼前……
君臨站了起來往御書房外走去,走到一旁專門爲他準備處理公務的房內去。
與此同時。
穆凜看着越走越偏的地方,不禁停住了腳步,盯着前面帶路的小太監問道:“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裡?這裡根本就不是去御書房的路,你究竟是什麼人?”
對於皇宮來說,他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的熟悉了,可,眼前這條路,他從來沒有走過,也不知道有這麼一條路存在皇宮之中。
剛剛走的時候,他也是有疑問的,可,眼前這個小太監說抄的是近路,一時間,沒有多想便跟着走,可,不曾想到越走越遠。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原本尖聲細語的太監,聲音變得陰冷了,說道:“因爲,你最終會死在這裡!”
話音落,人已經手持利劍刺向站在那裡的穆凜,直逼面門,寒光閃爍……
穆凜見狀,往後退,退了幾步才發現退無可退。
殺手看到如此,神色更是得意了,喝道:“受死吧!”手中的劍直直地往站在那裡的穆凜刺去。
“砰……”的一聲,原本佔盡了天時地利的殺手竟然失手,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噴出了一口鮮血。
殺手眼中盯着站在那裡的穆凜,目中露出驚駭,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怎麼可能……武功,腿都沒事……”
“爲何不可能!”穆凜一步一步地上前,撿起地上的利器毫不留情地刺入了殺手的心臟之上,結果了他。
他武功和腿都恢復的八九成了,只是身體還是遺憾地留下了後遺症,這事情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所以,眼前這麼一個殺手真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只是,誰想要他的命?
轉眼一想,想要他的命的人太多了,應該想究竟是何人會在這種節骨眼上想要他的性命……不對,眼前這個假太監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更多的是想要帶他走迷宮,走了那麼久,假太監都只是在帶路並沒有多少動作,主要是要引開他!
那麼,糟糕……
難道,御書房那裡有危險!
想到這裡,穆凜立即施展輕功往御書房的方向飛躍而去。
不斷加速飛躍,當到了御書房的時候,穆凜的額頭上已經蒙上了一層薄汗。
奇怪,御書房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連太監宮女都沒有,穆凜走進了御書房環顧四周大駭,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嚴重。
忽然,穆凜的左耳動了動,聽到了一聲‘咚’的聲音,雖然輕微但不足以逃過他的敏銳耳力。
是旁邊的房子傳來的!
“王爺辦公屋子……”
御書房旁邊的房子正是四王爺代爲皇帝處理公務的地方,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在?
四王爺,皇上不是要見他和君卿臻,商議他們成親的日子……
快步走到不遠處的房子,穆凜去看到了屋子的門緊緊地閉着,眉頭緊蹙,伸手推了一下,卻發現門被鎖上了。
這樣的發現,他的心更加沉了,手中凝聚着內裡,然後,狠狠地打向門,門隨即而開。
撲面而來是一陣風,迎面撲上了穆凜的臉上。
穆凜猛地吸了一口吹來的氣,疾步往屋內走去,廳內書案前沒有人,再往四王爺休息的側室走去,卻看到倒坐在地上的神色有些奇怪的君臨……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君臨理智還有一絲絲,聽到穆凜的聲音,下意識地與穆凜對視了一眼,開口發出壓制着的聲音,說道:“帶本王……離開……”
“好……”穆凜看着君臨那吃力的動作,說了好字,正要扶起君臨卻發現自身渾身上下甚至骨子裡頭都有股熾熱在迅速燒了起來。
人沒有扶起來,自身還跌坐在牀上,手正好放在了牀上,摸到了一道冰涼的觸感正好舒緩了他體內的熾熱鑽骨之痛,擡眸一看竟然是一具……
穆凜腦子一個吃驚,更加想要起來,可,越是掙扎身體有着某種東西侵蝕他的理智更加快,不過一下,他的腦子便開始不清醒了。
腦子裡只有,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釋放……
這個時候,君臨終於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暗哨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張恆帶着人趕來的時候,見到屋內的景象,那冷漠的臉上滿是驚駭。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