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縉看着楚荀,心中有了想法。
“那就讓他來吧!”
“嗯,來人把人帶進來!”楚荀聽到了楚縉的話,立即對着外面高聲說了一聲。
隨之,緊緊合上的門外,有人輕輕地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楚縉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冽,這是要告訴他,他這個帝皇的存在也不是無所不能,能力還是相比下更差?
他這個帝皇的面子又將放在那裡?
能力還不如楚荀,是在時時刻刻地提醒他,這個帝位根本就沒有資格坐。
“草民叩見皇上,大皇子!”
此話一出,楚縉的思緒也回籠了,看着出現在御書房的林豪,眉頭微微皺了皺。
眼前這個林豪的人就是大端朝的前丞相林濤的大兒子,之前說君臨把林家都趕盡殺絕,林家的人一時間個個都自危,林濤更是帶着一家子的人消失了。
“起來吧!”楚縉看着林豪,淡淡地說道。
林豪躬身作揖,說道:“謝皇上!”
看着林豪的出現,楚荀的眼簾微微動了動,不過依舊是沉默的爲主,一言不發地看着林豪,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豪,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是什麼事情?”楚縉看着林豪,發現這個男字舉手投足間都是帶着點點的書生氣,但是又夾着幾分奸狡之氣。
因爲他的眼神,像極了在伺機偷襲的野獸,根本就是隻有獸性而沒有底線的感覺。
林豪直起了身體,看了眼一旁的楚荀,再看向楚縉,說道:“回皇上,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要投靠楚國,帶着寒嘯的所在位置還有他做的事情。”
楚縉聽了,眼簾微微挑高,看着林豪,眼中多了幾分詭異的色彩,開口說道:“投靠楚國?你是想在朕這裡得到一官半職?還是想要榮華富貴?當然,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說的東西對朕有用,對楚國有用,你想要的都能夠有。但是,說出的事情有誤,那就不要怪朕了,你的脖子和頭是絕對會分家。”
林豪聽了,緊聲地說道:“我這次來,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保證說出來的事情值得皇上開出的加價。而且,我爲了來這裡見到兩位貴人,我可是說是九死一生纔來到的。怎麼可能拿自己的這一條命說笑,皇上還請放心。”
楚荀挑眉,淡淡的開口說道:“你說了那麼久就是要說這些沒有的廢話?若是,本皇子勸你還是等着被拉出去砍頭了。”
“大皇子,您誤會了!我只是想先表示我來這裡的決心,並不是兒戲而已!莫急,我要說的事情,接下來就要說了。”林豪對着一臉冷漠的楚荀,作揖,慎重地說道。
“那,朕想要聽聽你是怎麼突破楚國的守衛,進入了京城這裡。朕若是沒有記錯,京城這些日子都是被戒嚴,而且,你們林家的人也是被列入重點查看的對象。你就不怕被人先一把抓了,命都先給交代了?畢竟,你們林家的人可都是被大皇子的人給關注着!”楚縉在這裡也不掩飾,對楚荀身邊有大端的精兵的不滿,更對楚荀有君臨的特意加持做後盾更加的不滿。
楚荀自然是聽出楚縉的話裡有話,話裡的不滿,但是,不滿又如何,他還是要在楚國這裡礙眼的,楚縉再不高興現在也不能再像曾經那樣肆意追殺。
林豪是什麼人,自然是聽出了他們之間的詭異氣氛,當然,這事情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要怎麼讓楚縉和楚荀都接納他,乃至於他的整個家族。
“楚國陛下,我能夠突破楚國的守衛,這麼精密的防守,難道,你們就沒有想到點什麼嗎?”林豪在這裡賣了個關子,神色裡滿是得意之色。
楚縉聽了,腦袋裡一下就閃過了一個人,眼眸冷靜閃過了一道冷厲的光芒。
“你們現在跟着寒嘯!”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楚縉非常的肯定林豪就是跟着寒嘯,因爲整個楚國的防守除了他是最清楚的,另外兩個就是一個寒嘯,一個楚荀。
而,現在楚荀是不可能讓林豪知道的,那麼,林豪得知的來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寒嘯。
楚荀此刻,眸色和臉色也是冷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林濤是爲寒嘯辦事,水玲瓏做的所有事情就是爲了寒嘯,而,林濤是幫着水玲瓏的。
這其中的關係就不言而喻了。
林豪聽言,看着楚縉,很是正色地說道:“陛下說的沒錯,我是從寒嘯哪裡得知的,而今天也是來告訴陛下,寒嘯在計劃着讓楚國和大端打仗。當然,這個計劃我告知陛下之後,還請陛下要保護好我。”
言辭之中,都是以他的自我爲中心。
寒嘯想要兩個國家打仗,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狠毒了。
每次打仗死的人都是那麼多,當初,他要做皇帝不過是爲了一口氣,從來沒有想過要死那麼多無辜的人,即使,他從小就被教育,一將功成萬骨枯。
成爲一個帝皇更是腳下都是鮮血與無數的白骨,更甚至要踩着自家的血緣之人站在帝位之上,但是,當真的要做到了這樣一步的時候,他還是會……
“憑什麼讓朕相信,你的嘴張張口說出來的事情?”楚縉蹙眉看着林豪,心中雖然已經有了計較,但是還是不輕易地表露出來。
林豪聽言,立即說道:“陛下,你們剛纔是不是在談論楚幽公主的兒子的死的事情?這事情,我可以說最清楚內情?你們要聽聽我知道的內情嗎?”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說來聽聽吧!”楚縉與楚荀對看了一眼後,對着林豪淡淡的說道。
正當林豪要開口說的時候,楚荀卻先一步開口,說道:“林豪,你要清楚,自己接下來說的話,不要以爲我們能夠糊弄過去。接下來要怎麼說,你自己掂量掂量。”
“這是自然的!”林豪躬身作揖,恭恭敬敬地說道。
“楚幽公主的兒子是不是死的全身發黑?”林豪這樣開頭的問道,然後,一雙眼睛往他們兩個的臉上看去,當看到了他們的臉色都微微一變後,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
接下來,林豪又開口說道:“屍體先是黑色,後來變成黑紫交替,最重要是滿身傷痕,那些看着致命的傷勢不夠是死前被虐打了的……”
聽到這裡,聽着林豪平靜地陳述,一個嬰孩被弄死的過程……
楚縉和楚荀的臉色都非常的不好看看了,一雙眸子緊緊地盯着林豪。
楚縉更是覺得背脊都冷汗了,林豪說的手段對待一個嬰孩是何其的殘忍,真的難以想象這樣的刑罰對一個成年人都是難以忍受,而一個嬰孩得受到的痛苦更是翻倍的。
“你說做這樣的事情的人,真的是君閻烈?”楚縉雙眸裡閃過濃濃的殺氣,若是此刻君閻烈在他的眼前,不用懷疑,他絕對毫不猶豫地殺了。
“當然,這絕對是真的!”林豪緊聲地說道:“這事情,可是我的父親,親自給我說的。他是親眼看着君閻烈這樣做的,只不過做的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有很多人看在眼裡。”
楚荀聽了,心頭也是沉沉的,而且看了眼楚縉的臉,發覺臉色已經非常的不好了,然後沉重地開口說道:“你說的人,是不是寒嘯帶着的人?那,寒嘯是如何找到君閻烈的?”
林豪說的事情,看來是真的了。
這寒嘯是個十足的奸猾之餘,又是個陰險狠淚的人。
真的是能夠做出,林豪說的事情來。
“是怎麼找到君閻烈的,我倒是真的不知道的,不過寒嘯身邊有着好多高手,而且最近他的身邊還來了很多陌生的人,似乎是很遠很遠的地方到來的。一看就不是楚國或者大端的人,不過那些人,我也是沒有見過。”林豪想起從那莊子裡,出來前偶然見到的那一羣陰惻惻的人。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總覺得那一羣人不是什麼善類。
“很遠而來的人?”楚縉聞言,腦袋裡不斷地在轉動,看着林豪眼眸沉沉,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豪聞言,連忙地回道:“是!他們都穿着不合時宜的衣服,這個天氣,他們竟然穿着厚厚的棉衣,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想來應該是極北寒地的人,寒嘯的手下。”楚荀聞言,沉聲地說道:“他估計是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林豪說的話的過程中,他便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總覺得這事情不簡單。
不然,寒嘯又怎麼會讓那麼多人來楚國的邊境,重要的事情是就算來了那麼多的人,他們竟然一點也察覺不了動靜。
這事情就是讓人細思極恐,實在太過恐怖了!
寒嘯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能力,不單只是自己藏匿在楚國,還把人都藏匿在楚國的邊境之中不被發現。
“那你知不知道,寒嘯對君閻烈做了什麼?才讓君閻烈這樣做出,這般駭人的事情?”楚縉神色陰沉,眸色凝重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