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嫣在黑黑的密道里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眉頭都皺了起來。
鸞兒,燕兒跟在一旁,不明所以,說起來,這條密道不長也不短,肉眼能夠見到的地方也就那麼大,最奇怪就是密道盡頭還是個房間。
“王妃,我們已經在這裡走了好幾遭了,都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燕兒不感興趣地在房間裡看了又看。
穆青嫣皺眉看着密道里的房間,說道:“聽到了嗎?”
鸞兒看了眼燕兒,兩人同時搖了搖頭,回道:“什麼都沒有聽到。”
“四周圍找找。”
“找什麼?”
燕兒,鸞兒都愣了,根本就不知道穆青嫣要找什麼。
穆青嫣在這個封閉的密室裡來回再走了幾圈,皺着眉頭說道:“通往外面的路。”
“這裡什麼都沒有啊,除了些基本的擺設,多餘的杯子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路了啊!”燕兒看着四面的牆,說道。
鸞兒也是這樣想,但是,她沒有放棄尋找,在有限的房間內找到了儲藏蠟燭的燈座,點着了燈火,房間裡一下子全明亮了。
“這是什麼?”鸞兒在推一個燭臺的時候,旁邊的桌子上竟然打開了上面的一層桌面,露出裡面的一本賬本。
穆青嫣接過鸞兒拿過來的賬本,隨意地翻看了一下,眸子裡閃過驚訝,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藏的那麼深。把東西藏在這裡了,我們再找找看看這裡面還有什麼機關。”
只見房間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三人又重新走了一回,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現。
穆青嫣走到一面光禿禿的牆壁上,從上而上從左到右逐一用手敲着,神色凝重,眉頭緊鎖。
鸞兒見她眉頭深鎖的,忍不住問道:“王妃,怎麼了?”
“不對!”穆青嫣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說道:“你們難道沒有感覺到嗎?這個密室房間爲什麼能夠燃起燭火?而且,這裡什麼都沒有,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鸞兒,燕兒很是茫然地搖搖頭。
穆青嫣說道:“從外面到這裡,路有點遠,一般密室越是深遠越是容易沒有空氣。沒有空氣,燭火是很難燃燒起來,連人也難以呼吸活下去。但是,我們進來那麼久了,一點缺氧的感覺反應都沒有。”
聽到這話,鸞兒,燕兒想了想一切果然都像她說的一樣。
想清楚之後,燕兒,燕兒兩人都面露驚愕,急急忙忙地說道:“如果這裡空氣充足,那麼,定然是通往外頭纔能有空氣進來。難道是……”
穆青嫣聽了,凝視着密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地說道:“燕兒去外面找張青,讓他帶把安千重帶來,再帶幾個暗衛來……”
城郊的山林腳下。
張恆讓人一直追着假太后水玲瓏追到了這個山林裡,追到這裡之後,他迅速讓人把山下所有能夠逃跑的路都圍住了,可,至今沒有抓捕到假太后水玲瓏。
君臨坐在馬背上,看着眼前的侍衛不斷地往山裡搜查,神色冷冷,毫無結果的情況幾乎延續了大半天,醒來之後的時間便都在這裡。
這時候,有人匆匆而來,經過了張恆才走到君臨的身前。
“何事?”君臨神色冷冷,眸色淡淡地掃過。
暗衛這才低聲地對君臨說了幾句話。
君臨聞言眸色一動,繼而對一旁的張赫說道:“你留在這裡指揮,張恆跟本王走。”
張恆聽見這話時候,神色一緊,立即應道跟了上前。
張赫更是隨之回答:“是,主子!”
君臨望着眼前被封鎖的山林,薄脣微微開啓,吐出冷冷的言語,說道:“這裡的人只要不死,留着一口氣就行。”
城郊離開皇宮有點遠,但是,有直徑,君臨策馬飛馳也就是半個時辰也不用花的時間。
君臨剛走進慈寧宮,張青就像狂風一樣颳了過來,急哄哄地說道:“主子,您可以回來了!王妃,在慈寧宮的寢宮裡找到了密室。而且,還在裡面找到了致幻毒品的賬本,那些死於致幻毒品的人,他們全部都是有交集,這些人都私底下參加過蕭平的宴會。”
“王妃,現在人在哪裡?”君臨聽到張青的報告,眉頭越是皺的緊了。
張青聽了,連忙說道:“王妃找到了密道,帶着人進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說要弄清楚裡面的狀況,還讓屬下把安千重也找到來了。”話音落,呈上了燕兒從密道里拿出來的賬本。
“賬本是王妃讓燕兒拿出來的。”
張恆接過張青的賬本翻開的頁面,呈現在君臨眼前,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還有上面標註的所得極大數量銀子。
君臨眸色沉沉,開口說道:“除了安千重找來了,可還有帶什麼人進去?”邊說,步子邊往哪個已經被點滿了燈火的密道走入。
張恆,張青連忙緊隨其後。
張青跟在身邊,解說道:“王妃還跟屬下要了些人手進去,還跟屬下說,若是主子來了,就告訴主子致幻毒品的事情。”
“嗯,說!”君臨冷冷淡淡地應着,步伐越發的快了。
“致幻毒品是假太后水玲瓏弄出來的,以便斂財。而,蕭平就是假太后水玲瓏的銷貨商,蕭平接着皇上寵愛蕭貴妃的名聲,接觸的人非常多。開的店鋪也是特別的旺盛,每次只要蕭平邀請宴會,來往者不計其數,絡繹不絕。”
“而,從來不會有人懷疑或者注意到這些人都是找蕭平買藥,那些吸毒了的人和官員會在事後,吐出自身的秘密,因爲這些秘密被威脅一起販賣甚至拉來更多的人一起。這些人吃了之後,上癮了,犯癮了就會去找找蕭平或者其他暗樁買藥。”
“正因爲被藥控制着這樣,所以才一直沒有人願意消滅掉致幻毒品的源頭。賬本里頭也記錄了,某些被打擊或者害怕出事不想繼續想要戒毒的人,但,無一不是被假太后水玲瓏派人給弄死,弄殘了……”張青邊跟上君臨的腳步,邊把穆青嫣讓燕兒轉述的話,說出來。
“害怕蕭平身後的勢力,所以,纔沒有人願意走出來說,因爲說也是死不說還能夠吸食致幻毒品,明顯是那些人怕犯了癮,供出了幕後,往後就沒有了地方拿到藥。”張恆聽言,也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張青也是贊同,說道:“王妃說,因爲蕭平利用蕭貴妃得到皇上的寵愛,文武百官也跟着默許,也沒有人真正能夠除掉這些。皇上派出的人也許自身便有問題,憑藉着這樣的控制,暗地裡更加瘋狂地倒賣毒品。”
越是聽着,越是神色凝重,張恆沉聲地說道:“如果是這樣,春耕宴上爲何會有這樣的鬧劇就更加不用想了,宴會上的女殺手想必就是她安排的。”
君臨盯着還有一段路的密道,走着,說道:“快點!”
當,他帶着張恆,張青加快腳步趕到了密道盡頭的密室入口處,在外面守着的暗衛立即稟告裡面的情況。
聽到穆青嫣和安千重一起在裡面砸牆,君臨的眼皮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襲上心頭,他來不及多想,瞬間,閃身走入了密室裡去。
然而,頭一個進去後,可還沒有走到穆青嫣跟前,卻正好看到穆青嫣拿着一個大鐵錘砸向正面的牆面上,下一刻,灰塵滾滾撲面而來……
“穆青嫣!”
穆青嫣聞聲回首,正好對上了一臉沉色,眸子滿是怒氣的男人極速飛來。
這個時候,濃濃的灰塵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隨着灰塵散去,竟然有有人從通道里面走動的聲音。
還看到倒下的牆是通的,對面還有人被灰塵嗆得咳嗽連連,捂着嘴鼻從對面的通道往外逃竄。
君臨飛奔到了穆青嫣的面前,還沒有把小女人摟到懷裡,卻見穆青嫣閃電一般揚手飛出手中的銀針,連看都沒有看,銀針如一道道天雷白光閃爍一下便中了目標。
“碰,碰!!”的幾聲,將那些跑到不快的人擊中,瞬間倒在地上。
暗衛立即上前捉拿,由於密道被通了,倒下形成的灰塵就隨着通風快速地散去。
此刻看着眼前的景象,衆人神色各異。
一陣慌亂之後,穆青嫣伸出手握住了君臨的手,輕輕地晃了晃,帶着邀功的討好般笑容,說道:“怎樣?我厲害吧,我幫你找到了更大更多的秘密。”
“……”君臨看着她那笑容,心臟卻是狂跳不止,更甚至,看到牆倒下眼中閃過人影的時候,還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也是冰涼的。
若是,剛剛對面牆裡的人是有備而來,是帶着毒箭或者早就備好了弓箭候着,那麼,她……
“你……”瞪着穆青嫣,他第一次詞窮,第一次被氣得不知道該怎麼罵人。
穆青嫣的態度特別的誠懇,特別的小鳥依人,說道:“嗯,你說,人家在聽着呢!”
“……”君臨瞪着眼睛盯着她。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穆青嫣這臉可不像從前那樣可以打,現在是言語說錯了,她也敢不給他個好臉色的。
就因爲這樣,君臨愣是想不出此刻想說出來,四王爺的威嚴徹底地崩塌了。
於是,他的怒火定然不可能自己吞了,繼而轉頭看着張青,劈頭蓋臉就把張青罵了一頓。
“本王讓你好好保護王妃,你怎麼就讓王妃來這裡面?對面還有賊人?本王讓你掘地三尺,連一絲隙縫也不能放過,你是怎麼辦的事?本王讓你帶人守着慈寧宮,你乾的什麼了?還敢讓她來跟這胡鬧胡弄!”
“屬下,屬下……”張青委屈的想要哭了,可,主子說的又沒有錯,真是欲哭無淚!
君臨沉着臉,厲聲地說道:“怎麼?本王還說錯了?萬一剛剛裡面藏着的人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等着的不是三三兩兩而是一羣有所準備的,這牆打開了又如何,打開的一瞬間就是上趕着送死的。”
“還有你!”轉頭低頭看着毫無反省的人兒,他沉聲地道:“這些事情是你該做的嗎?做事之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再說,你是覺得水玲瓏敢在皇宮中如此肆無忌憚會在這種情況下就會善良?敢設計行刺皇帝的人,又怎麼會沒有留着後手,萬一剛剛真的對面的人是等着你,動手起來。你又沒有準備,突如其來,你怎麼自保?”
君臨是真的動怒了,張恆,張青不由得繃緊了身體,周圍的暗衛見了不由得紛紛縮着脖子。
穆青嫣拉着他的手,輕聲地說道:“夫君教訓的是,我錯了,保證以後絕對不再犯!”
君臨看着穆青嫣那小臉兒,知道她以後還是會繼續做這樣的事情,現在認錯不過是爲了安撫他而已。
這樣一想,於是乾脆反手把她的手抓過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一點誠意也沒有,你這是該有的認錯態度?”
話音落了,便放開了她,徑直往前走去,看着被暗衛擒拿後壓在地上跪着的人。
穆青嫣沒有想到君臨竟然在這個時候不甩她的笑臉和討好,一時間,怔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愣是站在那裡好一會兒,還保持着被男人拉在懷裡的姿勢,好一會兒後,才動動身體驀然而醒,有些無措地看着君臨的背影。
以前,君臨對着她沉着臉,動不動就威脅要她的小命的時候,她也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揪心過。
這樣的他給了她從來沒有有過的揪心……
腦海裡從來沒有過,也沒有見過君臨如此明顯的生氣樣子,他這樣的人通常都是隱隱的,不動聲色的,真動怒了。也不會直接對她發脾氣,只會換種不直接的方式告訴她,他生氣了。
恍惚間,穆青嫣意識到了,他們彼此的感情已經到了一個深度了,從來都以爲她只是要去哄男人的人,到男人對她有了感情,會回饋了。
自以爲,自己已經能夠哄住男人了,這次的幫忙會換來男人的讚美,沒有想到這樣的做法卻激怒了男人。
場面一度尷尬不已,這一刻,衆人倒是不怎麼關心被擒住的人,而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的主子和主母。
不明白主子爲何如此勃然大怒,暗自爲他們兩人擔憂。
穆青嫣還沒有想好要如何應對這個情況,也發覺這次的耍賴,撒嬌,裝不知道也沒有用了,但是,事情就這樣做了。
他留着張青在這裡不就是要把水玲瓏及餘黨給抓了麼,現在,她也協助把人給抓了……算了,算了,他大概也是不願意在看到自己在這裡了!
穆青嫣吸了口氣,示意一旁的鸞兒,燕兒走了,然後,對着張青說道:“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再派人去找我……”
話音未落,君臨頭也不回的開口,冷冷的聲音發出來,說道:“過來!本王準你走了嗎?”
穆青嫣不明就裡,站在原地心思不定。
良久,沒有等到女人的男人回頭看着她,下一刻,轉身就往回走去。
三步做兩步走,手臂一把牢牢圈住了她的腰肢兒,低頭盯着她,咬牙問道:“現在要去哪裡?本王說你幾句,你就生氣?本王的氣還沒有消,你還敢走了?”
穆青嫣輕啓朱脣,說道:“我以爲我走了你會……”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君臨說道:“你親自動手做那麼危險的事情,要是正的發生了什麼事,本王還沒有來得及,他們也沒有救得及時,怎麼辦?”
穆青嫣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扇了扇,“……”
這情況,她還真的考慮過,只是對自身很有信息所以並沒有多大的心裡負擔。
君臨伸出手猛地捏着她的下顎,強迫她擡起頭與自己對視,問道:“本王說的有沒有錯?本王知道你功夫不弱,但是,什麼叫做暗箭難防,本王的話,你都當成耳邊風了?”
聽到男人如此失控的話,卻是充滿擔憂的話。
穆青嫣的鼻子一酸,躊躇了半刻,輕聲地說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哼!”君臨聽言,冷冷的哼了一聲,只是說道:“這賬,本王先記着,累計到了一定的次數,本王再慢慢跟你算賬。”
“小氣鬼!”穆青嫣張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霸道冷酷的男人的意外一面,不禁,嘀咕地數落道。
場內緊張的氣氛散去,衆人也發現危機解除,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了什麼,但是,能夠解除危險的壓迫感,這就夠了!
然而,下一刻,他們卻好像看到了穆青嫣在君臨的懷裡,主動地擡起頭,親了上去……
衆人自然是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身爲暗衛自然就更加的懂得主子的事情不能看。
張恆則偷偷的看了鸞兒一眼,快速地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張青則看的滋滋有味,毫無危機感一般,直到身邊的燕兒伸手出狠狠地在他的腰間掐了一把,才變着臉色垂下眼簾。
朱脣的雙脣溫柔地吻了那一雙薄脣,然後,緩緩退去。
就着這快要分開的瞬間,君臨不懷好意地在穆青嫣的脣瓣上輕咬了一口,然後,一臉正經地沉聲說道:“別以爲這樣,本王就不生氣了,氣只是消了一點點……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給本王說說,你是怎麼發現這裡,又是怎麼知道對面是空的?”
穆青嫣被他那公事公辦和消散了的怒氣臉容的樣子帶走了心中的擔憂,身體微微放鬆不再像剛剛的時候繃緊,只是,對於忽然轉移的話題,有些慢半拍。
因爲,這個時候,她腦子裡竟然全是他……
“呃……這個……”
君臨看着有些茫然的她,眉頭微微蹙起,把人摟在懷裡,然後對暗衛做了個手勢,暗衛便把抓到的人都押着上前。
“把臉擡起來!”
然而被抓的人根本就不聽,暗衛自然就是伸出到,遞到他們的脖子上,逼迫跪在地上的人擡起頭來。
君臨看着陌生的臉孔,冷冷的問道:“對面是通往哪裡?裡面還有什麼人?你們在裡面做了什麼?”
可是,被抓的兩個人竟然死死地緊閉着嘴巴,什麼都不說,一副要打要殺隨尊便的樣子。
穆青嫣盯着跪在地上的兩人,當盯着那個身形粗壯的男人的時候,她發現他臉上的那一張臉有問題,看了好一會兒,心中一個疙瘩,說道:“把他的臉撕下來!”
這話一出,衆人心中一個愕然。
愕然只是一瞬間,即使是詫異,但,暗衛還是拿着鋒利的小刀上前,要往跪在地上的兩人的臉上割……
“不是這樣!”穆青嫣看到暗衛拿着刀,不禁突兀了一下,知道了他們會錯意了,連忙開口說道:“從他們的脖子處有個藉口撕開,他們的臉都不是真的臉。”
暗衛聽了,立即懂了,快速地在兩個被抓的人臉上當着所有人的眼前,撕下來一片薄薄的人皮色的麪皮,露出了原來的本面目。
“蕭慶侯!”君臨視線落在一旁跪在地上枯瘦的男人臉上,眸子裡閃過愕然。
蕭慶侯竟然沒有因爲蕭貴妃的事情而被抓去砍殺?
太子不是已經把蕭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問罪,怎麼還會在這裡見到蕭慶侯?
而且,昔日那個紅光滿面的蕭慶侯,此刻,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好氣息,只留下一臉的風霜。
“蕭慶侯?”穆青嫣順着君臨的視線往那枯瘦的男人望去,不禁疑惑,蕭家的人應該都被誅殺了纔對,而且眼前這個蕭慶侯,跟她在宴會上偶然一見的那個也區別太大了。
君臨錯身擋住了穆青嫣的視線,也隔開了蕭慶侯陰狠的視線,冷冷地說道:“本王記得,你應該早死了,而不是應該還存活在這個世上。”
蕭慶侯一雙老眸子佈滿了仇恨,用最怨毒的視線盯着君臨,用嘶啞的聲音怒吼道:“君臨,你別得意太早……早晚有一天,你們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上多少的!”
君臨聞言,眸色冷冷,薄脣微微張開,說道:“本王會如何,也不是你能夠決定,至於你能夠得到怎樣的活法,本王卻可以完全控制!帶下去,可不要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