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府
看着站在亭子裡的穆青嫣,百裡挑一在外面站了很久,才邁開腿走上前。
“再喂下去這些魚要撐死了!”
穆青嫣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把手中的魚料扔到亭子下面的湖水裡,那些魚兒看到有魚料紛紛地游過來,擁觸成了一堆五顏六色的色彩,特別好看。
百裡挑一看着也不再說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投魚食,直到雙手都是空的爲止。
“怎樣?”穆青嫣轉過頭來看到百裡挑一一臉沉聲,緩步走回了亭子中央。
百裡挑一聽言,看着她微微低垂着眼簾,沉聲地說道:“確定了,月輕紗根本就不是什麼解藥。身體裡也沒有任何的特製可以解除,君臨身體裡的毒素。”
“嗯,我知道了!”
這是她心中的傷,總是惦記着君臨體內沒有解開的毒素。
看着穆青嫣淡淡的神色,百裡挑一不禁好奇地說道:“按理說,他身體裡的毒素應該解除了纔對,小白和你的血那麼厲害,我就不明白爲何會解不了?”
這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地方,鸞兒受了那麼重的傷都活過來了,君臨體內的毒素怎麼就一點兒都沒有解除呢?
實在太過奇怪了,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們已經對所有能夠甚至有可能給君臨下毒的東西都做了封鎖,但是,都是於事無補。
“我也不明白!”穆青嫣聽了挑眉,說着,忽然眉頭皺了起來。
百裡挑一這個時候也沉默着,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
突然,穆青嫣看着他,說道:“那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
百裡挑一聽了,沒有說話。
此刻,他的腦袋裡也閃過一種想法,不過,這樣的想法太過驚世駭俗了。
總不會有人對自己下手那麼狠吧?
那可不是一般的毒啊,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毒投給自己?
“你也別支支吾吾了,我知道你的想法跟我想的一樣。若真是,我們想的那樣。我倒是覺得是件好事,其實這樣的話,我們心裡還是能夠鬆口氣了,因爲如果下毒的人是他自己,他仍然的活着,證明,他是知道毒是怎麼解開的。”穆青嫣想着的同時也把想的話說了出來。
聽到這裡,百裡挑一眸子微微縮緊,沉沉地點點頭。
“君臨這些年都是我在爲他醫治,我竟然沒有懷疑過他身體的毒爲何一直都沒有能夠要命。還以爲自己的醫術高明,而沾沾自喜!”
“他一直是如此,什麼人都看不懂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我們也不能用糾結這個問題了。”穆青嫣伸手揉了揉眉心,說道。
“你……是傷心的吧!”百裡挑一看着穆青嫣用手撐着小臉,眼中有着說不出的情緒。
穆青嫣聞言,開口說道:“他隱瞞我,讓我焦急,讓我擔憂,而我有多焦急多擔憂就有多憤怒和傷心。如果,真的如我們想的那樣,那,我對他來說又是什麼樣的存在?不言而喻了!不就是個完全無所謂的人……”
百裡挑一聽到她話中有話,不禁爲君臨捏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樣也不過是我們兩個胡亂猜測,當不得真的。你若是又什麼氣盡管對發出……”就是不要離家出走啊!
若是,他來找穆青嫣之後,穆青嫣離開了四王府,君臨絕對會把他給凌遲了。
穆青嫣聞言,回頭看了百裡挑一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又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下毒手了,你怕什麼怕?”
百裡挑一看着她,脖子不由得咕嚕的吞了一口口水,繃緊了身上的皮,說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君臨真的像我們想的那樣做了。你會怎麼做?”
穆青嫣聞言,沉默了,不說話,只是一雙美麗的眼睛出奇的晶亮,望着百裡挑一不知道在想什麼,閃耀着詭異的光芒。
“你說我能怎麼做?我又能對他做什麼?我又打不過他,要不,你給我獻計獻計好參詳一下。若是,出的計謀好了,我也懶得想了,直接就用你想的就好。”穆青嫣忽然開口,毫不在意地說道。
冷汗從額頭上緩緩而下,百裡挑一很沒有種地伸手抹了一把,說道:“這事情太過艱難,不是我這等笨腦子能夠想出來的,而且,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所以,我還有事情要忙,我想走了!”
敢想着怎麼處置君臨?那是不要命了,別說處置就是想也不能有,在四王府這裡,哪裡沒有君臨的眼睛,他們在這裡說的話根本就是同傳給君臨耳朵裡去吧!
他是心多大才跑來這裡問穆青嫣,真是笨的無藥可救了啊!
若是,剛纔他真的給穆青嫣獻計怎麼弄君臨,估計,他要被君臨扔到深山老林當苦力去了。
想想就後怕,還是跑最爲實際,他們兩夫妻的事情,他一個大夫參合什麼呢!
“哼,膽小鬼!”穆青嫣看着逃命般離開的百裡挑一,啐了一口。
“他是膽小鬼,那你是想好了怎麼對本王了?”君臨忽然出現,由遠而近地走進了涼亭裡,坐在穆青嫣的身邊。
穆青嫣纔不怕他,瞪着眼睛瞪着身邊的男人,挑高聲音問道:“那你敢不敢說,你身體裡的毒素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和小白的血可是神藥,你吃了竟然說沒有用,身體裡的毒素還有。你卻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在,說是不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毒?”
“是!”君臨沒有一絲的隱瞞,直接就回答了。
穆青嫣聽到這樣的答案,一時間也愣了,倒是沒有想到君臨會回答的這麼爽快,她還以爲他會沉默不說,不肯定也不否定讓她繼續猜呢。
“你,你……”
“也就你敢這樣指着本王,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對本王叫囂,本王這樣是有原因的。”君臨輕輕地握住了穆青嫣指着他的手指,淡淡的說道。
穆青嫣可不會上他的當,一把抽回了手指,沉聲地問道:“那你倒是,說是爲什麼非要這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