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宋允聽了皇后的話之後,望了望四周,然後,湊到皇后的耳邊耳語了起來……
“此話怎講?”皇后聽了太子妃宋允的話,神色一凜,緊聲問道。
太子妃宋允說道:“那個人讓人把大殿圍的嚴嚴實實的,文武百官多是被軟禁在宮中,而穆凜將軍神色凝重帶人入了大殿,楚幽公主隨後也到了,臣妾的父親的人遠遠看到了歐陽國師也在大殿之中……”
皇后一聽心頭更是百撓,歐陽御在大殿之中又怎麼會讓結盟的蕭貴妃和三皇子一敗塗地?
再說,歐陽御素來不是容易對付的人,哪怕是君臨對上歐陽御也是能互不招惹就不招惹的,這是怎麼了?
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歐陽御沒有幫君閻烈……難怪,蕭貴妃和君閻烈沒有成功。
難道是因爲葉家的人?畢竟,歐陽御跟葉家也是有淵源的……
太子妃宋允又道:“母后有所不知了,這次林相國的一家反而是什麼動作都沒有,更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樣,林相國大年三十就重病臥牀不起了。林漢庭啊,更是奏請了皇上,唯一的獨子失蹤了,年也沒有過,天天就天南地北地找兒子。”
在大端朝的後宮裡,太后和皇后面和心不和,皇后和蕭貴妃更是面和心都不和,而,她們全都是彼此看不順眼。
她們眼睛裡有的只有利益和權力,所有,關注的事情全是如何得利。
“太后現在如何?”皇后聞言,問道。
心裡想的卻是太后這個老狐狸,竟然能夠在這次的叛變中全身而退,實在心有不甘。
太子妃宋允聽了,回道:“回母后的話,太子已經親自把太后送回去了慈寧宮,剛纔太監來傳話,太后驚嚇過度請了太醫開了安神藥,喝了昏睡了。至於,太子殿下,皇上傳了口諭讓太子把一干有參與的臣子都問罪。母后,您看這是不是……”
她心裡滿是擔憂啊,太子還沒有登上皇位,若是這次懲罰的太過嚴厲的話可能會造成太子的名聲受損,但,若是懲罰的力度不夠又會讓太子往後繼承大統會容易讓百官覺得無能。
可想而知,皇上交給了太子如此大的權力,也未必是件好事。
皇后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本宮知道你的意思,但,這種時候太子若是不走到前頭,那成了什麼?有得必有失,有舍必有得,既然,那些人選擇了擁護三皇子就會想過有這麼一天,本來就是該死之人。怕什麼!”
現在沒有了蕭貴妃和三皇子君閻烈,這樣強的競爭對手,是件大喜事。
“是,臣妾多慮了!”太子妃宋允聽言,隨即應道。
不知怎麼地,太子妃宋允聽到了皇后的話,並不覺得很穩準,反而有點莫名的擔憂,就像……說不出來就是一種感覺。
“本宮也乏了,你先去偏殿休息吧!”
“是,臣妾告退。”
皇后看着太子妃宋允的背影,忽而對一旁的高嬤嬤問道:“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了?當年,蕭貴妃算計葉馨的事,是不是另有蹊蹺……”
高嬤嬤聞言,上前一步,凝重神色低聲地說道:“老奴也不知道,不過,老奴記得娘娘讓老奴去監視的時候,葉馨好像知道蕭貴妃給的東西有問題還是吃了。這真是好奇怪,老奴一直都想不明白爲什麼?”
聽到高嬤嬤的話,皇后手中端茶的動作一頓,定眼遠望,然而,眸子中卻沒有精準,只是有那麼一剎那,表情凝結了。
葉馨當年究竟有什麼秘密被蕭貴妃知道了,而,不得不就範……
次日。
穆青嫣醒來了,君臨早已經離開了王府。
邵東前來稟告,昨日事情的進展。
“這些官員都是被抄家了……”
穆青嫣聞言,站在走廊上,伸手出了屋檐下,看着雪花飄落在手掌心中,淡淡地說道:“嗯,我知道了,有勞邵管家了!這,雪啊是血色的……”
天子一怒浮屍八百,那,四王爺君臨在其中又是扮演着怎樣的一個角色?
邵東聞言,眸子微微一動,並未做聲。
“主子,雪本來就是雪色的啊!”一旁的燕兒,不明就裡地搭了一句。
鸞兒輕聲斥了一聲,說道:“燕兒,別亂說話,沒見到主子在賞雪嗎!”
小姐這樣的表情,顯然是有什麼事情在心裡想着了的……
昨晚,小姐和王爺兩人談了很久,最終是不歡而散的,其他人不知道,但是,身爲貼身侍女的她們還是有所察覺的。
今天早上,王爺出門的時候,鸞兒是大氣都不敢呼吸的,生怕一不小心觸了黴頭。
四王爺畢竟還是四王爺,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喜怒無常的四王爺。即使,四王爺對小姐有了改變,有了溫柔,有了體貼,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四王爺是沒有改變的。
昨天發生的事情,足以讓她們非常清楚。
所以,小姐跟四王爺的事情,她們做奴婢的還是不要插嘴,畢竟,她們只有活着了才能好好地保護好小姐。
決不能錯在了多嘴的事情上,而丟了性命。
“鸞兒別責怪燕兒,她一向如此。不懂就問是個好品質,只是得到的答案終究不知道是真是假,這才叫人難受。”穆青嫣淡淡地說道,卻沒有轉身回來看着她們,視線一直看着院內白茫茫的雪景,天空不斷飄落的雪花。
一路細想,重溫過往,想起了許多過去的事情,反而覺得昨晚君臨的沉默倒是最讓她心寒的事情。
她的孃親真的只是因爲被蕭貴妃知道了懷有歐陽御的孩子就好不反抗嗎?不,她是不信的!
都說葉馨是醫術高明的才女,再加上身邊本就有暗衛保護,只要不願意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輕易讓就範。就算能,也絕對不是那麼簡單輕易,有武功高強的暗衛保護,自身有斐然的醫術護航。
只要,她的孃親想要走,想要離開大端朝的京城,雖然有點難度,但是,還有大半的機會的。爲何,不走,爲何選擇妥協?
爲何?
心中有着千千萬萬的疑問,卻沒有人來給她解答。
外祖母沉醉在愛女被毒虐致死的悲傷之中,久久不能出來,外祖父更是一瞬之間無了紅潤的臉色。她看着兩個老人攙扶着一起走回去葉府的時候,眸子裡瞬間就掉下了眼淚,心臟刺痛……
外祖父,外祖母再怎麼強大,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吶,也是爲人父母,痛失唯一的愛女,還是如常的方式……
時間之痛,莫過於,白頭人送黑頭人。
總覺得事情並沒有因爲三皇子的造反,蕭貴妃的死亡而終止,反而,讓她心中有着更多的疑問,更多的探知慾望……
“主子,你說的話,我怎麼越聽越是糊塗了?”燕兒皺着眉頭,忍不住伸手撓了撓腦袋。
穆青嫣聞言,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有時候不懂也是一種福氣,燕兒,我想吃綠豆糕,你去給我做來。”
“是,主子,我這就去做。”燕兒聽了,朗聲應道,隨即往廚房走去。
轉過身,穆青嫣看着燕兒輕快的身影,眸子中有着淡淡的笑意,心思簡單的人啊,就是容易快樂,容易忘記昨天不快的事情。
“邵管家,你怎麼還在?”穆青嫣似乎才發現邵東還站在一旁,詫異地問道。
邵東躬身,說道:“老奴看王妃看雪如此入迷,便不敢打擾。等王妃賞完雪後,老奴再繼續未完的。”
“未完的?還有什麼事情嗎?”穆青嫣倒是奇怪了,眉頭微微挑起。
邵東恭謹而小心翼翼地回道:“主子離開的時候,讓老奴轉告王妃一聲,洗髓草已經派人去尋。主子說,王妃若是氣消了便去皇宮給百里少爺搭把手。”
說罷,偷偷擡眸看了看穆青嫣的臉色,看到沒有多大的怒氣這才放心。
聞言,穆青嫣心裡有數,對於皇帝談不上有多好的感情,可也絕不是那種可以隨意看其生死的無情。
“準備馬車吧!”穆青嫣輕聲地說道。
從一開始伸手了,她就知道無法把手收回來。
終究是要去的,她就不矯情了,即使,昨晚她與君臨聊的很不高興。
“好,老奴馬上就去吩咐準備。”邵東聽言,隨即回道,隨後疾步而走了出去。
鸞兒看着邵東的離去,終於閉不住了,開口問道:“小姐,你明明就不開心爲什麼還要去?”
印象中,她家小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能力卓越的人,有着超越世俗的能力的人。只要小姐的不願意去,四王爺是不會逼迫的,剛剛邵東的態度就已經證明了。
穆青嫣聞言,看着鸞兒,說道:“知道爲什麼,我要支開燕兒嗎?”
鸞兒聽了,眸色一沉,沉聲地說道:“燕兒心思單純,認死理,而愛問問題這個壞習慣最是不好。”
“對啊,就燕兒那性子,皇宮裡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不要帶着她去的好。”穆青嫣笑了笑,淡然地說道:“皇帝再隨和也是皇帝……”
鸞兒聽了,心裡知道,小姐是爲了燕兒好,平日裡,她和燕兒兩人都被小姐愛護慣了,從來不讓受氣更是把她們兩個當成了親人一樣。
皇宮裡規矩多,燕兒有些時候,心眼小,容易被宮裡的有心人挑刺,若是一不小心,真的遇上了,那個時候,小姐也是難以輕易救下的。
“是,小姐說的對。”鸞兒點點頭,應道。
“走吧!遲了,那丫頭便要出來了!”
四王府的馬車緩緩地駛入宮門,這次,走的是大道。
因爲皇帝被最寵愛的三皇子,最寵愛的蕭貴妃給氣病了,臥病在牀,而四王妃的醫術得到百里谷主的推崇從而進宮爲皇帝診治。
當馬車經過朝陽殿那一片廣場時,穆青嫣揚起馬車的窗簾,看到地上跪着幾名官員,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鸞兒聞言,立即說道:“我出去問問。”
穆青嫣點頭,一直到看不到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員才放下了手中的窗簾。
這個時候,鸞兒從馬車的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小姐,剛剛那幾個是御史,是要上奏勸諫皇上的,聽太監說已經跪了很長時間了。”
“哦?勸諫皇上什麼?”穆青嫣聽了倒是很是好奇,這些文人御史遇上叛亂造反敵人殺皇帝的時候,他們躲的最快,現在危機解決了,他們又出來了,這是要作哪門子的妖?
“話說,皇上讓太子處決那些與三皇子勾結的黨羽,太子這次雷厲風行並沒有以往溫和的做法,而是一夜之間把所有被指着跟謀逆有關的大臣都打入了天牢,擇日處決。”
鸞兒說着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幾個御史大人覺得這樣實在太過不吉利了,大端朝開國以來從沒有試過在開年之際,屠殺那麼多人,說是會讓國運不暢。說太子這樣不宜,要勸諫皇上仁厚給赦免死罪。”
穆青嫣聽了,笑了,笑意完全不達到眼底,隨即冷冷的說道:“他們這些人啊,永遠都這樣,針不刺到自己的肉永遠不知道痛。仁厚?倒是可笑,他們怎麼不讓謀算皇帝命的人,開始的時候仁厚?他們以爲他們是誰啊!區區幾個御史就想着左右皇權?”
鸞兒聽出了穆青嫣語氣中的譏諷與嘲弄,問道:“小姐,你爲何這麼生氣?御史的要做的事情不就是勸諫皇帝嗎?”
御史的官位就是要督促皇帝不要做錯事啊!
穆青嫣聞言,說道:“我不是生氣,我是覺得可笑,更是覺得這些人可恨!這些人是忘記了,皇帝差點被推翻跌落皇位的時候。不過是昨日的事情,鸞兒,若是有人要殺你,但是失敗了,被你擒着。這時候,有人跟你說,你不能殺他,殺他就是錯的。你覺得那個人說的對還是錯?”
鸞兒聽了,恍然大悟,說道:“當然不對!若是對方把我給殺了呢,那我找誰去哭訴。”
“那便是了!”穆青嫣淡淡的應道。
這一場戲劇,有着無數人看着,不過結局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會好。
當然,穆青嫣自然不會去多管閒事,這些事情估計早就有人在等着處理了。
只是過程中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就真的難說了……
“小姐,到了!”
在穆青嫣沉溺於思緒間,馬車便停了,只見聽見,耳邊響起了鸞兒的呼喚聲。
起身緩緩走出馬車,落下。
桂公公立即迎了上來,躬身恭敬地說道:“四王妃,您來了,百里谷主說的果然沒錯,老奴這纔出來就等到您了。”
然而,這麼一句話實在讓穆青嫣浮想聯翩,百裡挑一的消息靈通,還是君臨早就知道她會來。
穆青嫣微微頷首,說道:“王爺在不在裡面?”
相比外面,這裡清靜多了,禁衛軍守在周邊,寢殿門口守着兩個太監。然而,越說平靜的地方,越是讓人覺得不尋常。皇帝的寢宮又怎麼可能真的,看着毫無人保護一般……
“回王妃的話,四王爺被太子殿下請去了。”桂公公邊說,邊引路。
聞言,穆青嫣點點頭,這種時刻,太子還是鎮不住吧!
請君臨去商議事情,那是,必然的事情。
“皇上現在情況如何?”走過殿門,穆青嫣望着殿內的擺設,邁步跟着桂公公往殿內走去。
桂公公聽到了問話,頓了一下,等到穆青嫣走上前才沉聲說道:“皇上昨夜昏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百里谷主也沒有辦法,只能讓奴才們候着觀察皇上的情況,然後第一時間回稟。”
穆青嫣聽言,眸子中毫無驚訝,說道:“皇上半夜是否有吐血?”
桂公公回道:“回王妃的話,皇上沒有吐血,只是一直沉睡,直到剛纔夢囈了。臉色更加的不好了,百里谷主給皇上施針後,說……”
“說什麼?”穆青嫣看到桂公公欲言又止,看了看她,又收回視線的樣子,不禁問道。
桂公公聽了,神色更加的凝重了,低聲地說道:“說若是找不到王妃說的草藥,皇上便會駕崩!”
穆青嫣聽言,神色凝重了,步子也不邁了,只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殿內的那屏風,眸色深諳難測。
鸞兒聽了,心中大駭,皇帝病的竟然到了這種地步,未免也太快了吧?
“王妃……”桂公公看到穆青嫣站在那裡不前,不禁有些擔憂地喚道。
“帶路吧!”穆青嫣聞言,淡淡地開口。
走入寢室,只見百裡挑一在皇帝的牀前,正給皇帝把脈,然後又在施針。
“情況如何?”穆青嫣走到百裡挑一身邊,視線卻是盯着牀上的皇帝看着。
這個時候,皇帝還不能死,若是一死,那麼,很多事情都會被打亂……
“剛剛脈搏弱了下去,血液似乎在凝結不行,臉色白的嚇人。”百裡挑一把皇帝身上的銀針收了回來,低聲地說道。
竟然到了這種地步,更沒有想到皇帝身上的毒素還有凝血不行的能力,實在太過霸道厲害了。
穆青嫣示意他走開,讓她去給皇帝把脈,百裡挑一起身走到一旁,看着。
伸手放在皇帝的手腕上,靜靜地盯着皇帝的臉看,中醫最重要的是望聞問切。
許久,穆青嫣才收回了手,然後,伸手把皇帝的眼皮推開看了看,起身示意百裡挑一走到外室。
“皇帝現在生命體徵都非常的弱,但是還不至於讓他一睡不起,昏迷不醒大概是心理問題。”穆青嫣凝眉,沉聲地說道。
百裡挑一聽言,說道:“心理問題?皇帝是因爲昨天的事情想不開嗎?”
“不知道!”穆青嫣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樣問讓我覺得,你是怎麼做成神醫的?我說你是庸醫還差不多!”
“你……你和君臨果然是夫妻,連損我都是那樣的一致。”百裡挑一聽了,非常不滿地抗議道:“嫌棄我醫術不好,你們還把我叫來做什麼?我走了!”
若不是來這裡,他還是舒舒服服地在谷裡優哉遊哉地過日子,哪裡會在這裡擔心受怕,生怕皇帝一個不行就死了,他就要讓君臨押着去陪葬了。
鄉野縱然是簡陋了點,沒有皇宮裡的裝飾賞心悅目,但是,那些自然風光可不是能夠裝飾出來的。他可是覺得遊離四方比在皇帝身邊撈功勞好多多了,除了住食沒有比得上的,其他一切堪稱完美。
“站住!若是再走一步,我就昭告天下,你百裡挑一是個欺世盜名的庸醫!”穆青嫣看着一臉怒氣要離開的百裡挑一,淡淡的開口說道。
百裡挑一這會兒倒是硬了起來了,生氣地說道:“你……我是庸醫,我不走留着擺設?還是留着給砍頭?”
君臨一進殿內就聽到了百裡挑一在屋裡的話,蹙眉開口,低聲地問道:“誰要砍你的頭?”
“咦……這麼快就回來了?”百裡挑一見到君臨回來了,便焉了,打着恰恰說道。
“處理好了公務,便第一時間過來這裡。皇上的病情如何?”
百裡挑一看到君臨問的人是他,看的人是穆青嫣,但是,穆青嫣抿脣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沒有聽到君臨的話一樣。
“暫時穩定,不過,還是要四王妃診看一下如何。”
自從,君臨回來之後,殿裡的氣氛就有點不一樣了。
百裡挑一神色頓了一下,視線在兩人中來回看了下,心裡忽然冒出一股奇怪的情緒。
兩人這是在鬧彆扭!
不對,確定的來說是穆青嫣在對君臨耍脾氣了……
看到這樣,他心裡竟然有點高興……不行,這樣的心思不能暴露出來。
百裡挑一臉色一下子變了,快速地說道:“我去親自給皇帝煎藥。”說着,話音落了,人也一下子溜出去了。
“就這麼不想見到本王嗎?”君臨上前一步,看着站那裡的穆青嫣,忽然,心頭冒出了很不是滋味的感覺來。
“皇帝暫時沒事,你也不用讓百裡挑一故意說治不好,說起來,他的醫術比我還要高。”穆青嫣淡淡的說道,心裡還是有着膈應。
君臨聽了,沉聲說道:“以爲本王故意讓你來?”
“難道不是?”穆青嫣有些無理取鬧地說着,不知爲何,她就是想給君臨找茬。
君臨眉頭微微一簇,挑起,看着她沉聲地說道:“跟本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