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被砸之後,那一日的事情便成了宮中的禁忌,誰都噤聲都不敢議論。
君遠這個新帝觸怒了四王爺,國丈葉凌天更被四王爺押入了天牢,張青帶着四王府的親兵風捲殘雲地掃蕩了支持君遠的一黨,更將君遠身邊囂張的人都砍首,頭顱都高高地懸掛於乾龍殿前的宮門上。
宮裡的人不敢說,宮外的人當沒有看到,更重要是從那天之後,皇宮之內就沒有人能夠離開四王爺君臨的首肯而進入。
新帝君遠隨之日日升朝,每日都有太監宣旨將朝堂上所有的事情都吩咐好,如有大臣有異議隔日再議。
半月之後,新後宋允的孃家,傅太傅在朝堂之中收到了新帝的最後一道聖旨,宣讀的太監當着朝堂上文武百官,宣讀着:“太傅年事已高,特以慰勞,解甲歸田,傅府一切由傅辛繼承,繼續發揚光大。”
同日,傅太傅在傅府中,忽然中了歪斜之風,整個人都不能自已,手腳不聽使喚,嘴角眼睛都歪斜,口不能言,手不能寫。
除了傅府改了家主之外,陳府的家主也改了,新的家主叫做陳銘,孫家最爲平靜,蔣家最爲神秘。
同月內,倉皇逃跑的老百姓造成的道路阻塞被基本的疏通。
衡州的餘孽被四王府的親兵,追殺的四處躲藏,直至潰不成軍,寥寥無幾。
京城的動亂一個月之後,迴歸了平靜。
文武百官以及京城的老百姓都沒有了先前的憂慮,開始了休養生息。
邊境之中,穆凜更是整理殘兵,重新整軍。
葉敬之來到邊境之後,得知穆青嫣被楚縉帶走了,病倒了,病好之後,給穆凜出謀劃策,讓穆凜一邊以邊防線加強爲主要工作,一邊在邊防線後的荒地開墾,墾荒屯田。
穆凜現在要做的就是加強邊境的穩固,做到能夠阻攔敵人**大端腹地的能力。
穆青嫣落入了外敵之手後,大端朝的內外被四王爺君臨以迅不及雷的速度清洗重新拍牌,快的其他人都還沒有感覺到就已經結束了。
原本那些還想着一手扶持着君遠登基稱帝的人,心裡還期待着論功行賞足以封侯拜相,卻紛紛都在睡夢中死去。
詭異的情景讓所有人都不敢聲張,這些家族的人都偷偷地把人就這樣一把火燒了,或者把人隨便挖個坑埋了……
擁躉新帝君遠逼宮的三千禁衛軍更是一夜消失的無影無蹤,大端的皇宮裡所有的禁衛軍都是新面孔。
新帝君遠在皇宮後院見到的禁衛軍,再無一個是認識的,再也沒有見過他視爲左膀右臂,很是倚重的禁衛軍首領。
從此,前任的三千禁衛軍成了無名之輩,時間再也無這些人,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做這事情的人究竟是誰。
應該說,沒有人敢去議論究竟是誰做的……
新帝君遠得知到消息也是君臨故意讓人告訴他的,知道了事情的君遠,暗裡痛罵着君臨,可,越罵心裡越怒,想着想着就吐血了,原本沒有好的傷又加重了。
真正地詮釋着什麼叫做敢怒不敢言。
那些睜着眼睛當瞎子的文武百官算是開了眼界了,心裡紛紛地想道,四王爺君臨的實力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啊!以後,還是要謹言慎行,不要有不臣之心。
當然,這個不臣之心對的人是四王爺,而不是新帝君遠這個掛名的皇帝……
經歷了邊境的戰役,京城這一番風波之後。
四王爺君臨的氣勢越發的喜怒莫測,以前的氣勢帶着煞人的威嚴,神色是冷漠冷酷的,現在周身的氣息總是帶着若有若無的陰鬱,讓人遠遠看到了就不敢往前湊上去了。
那些老的官員更是夾着尾巴,新的官員又震懾於四王爺的威嚴,這麼一來,大端朝的朝堂反而是回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按部就班。
然而,這些對於君臨來說,都是不存在的,也從來不會考慮其他人想什麼,怎麼想。
四王府。
君臨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站在藥園,一站就是很久很久,有時候更是一站就是一天。
“主子是不是又在那裡?”張恆已經回到四王府了,纔回到四王府沒有多久,他就被派出去任務,此刻,正是要回來稟告。
邵東聞言,眸色沉沉地說道:“是啊,主子已經站在那裡大半天了,午膳也沒有用啊!”
聽着邵東嘆氣的聲音,張恆蹙眉,然後,說道:“我過去給主子稟告事情。”
邵東自然是知道的,點點頭,小聲地說道:“進去的時候,注意一下,別惹主子生氣了!”
張恆自然地懂得邵東這樣說是爲了自己好,想要了要說的話,隨之走了進去。
“主子!”
君臨聽言,動都沒有動一下,一雙視線還是盯着藥園裡的東西,只是淡淡的問道:“查成怎樣?”
張恆恭敬地回道:“回主子的話,屬下派出很多探子潛入楚國,可是,目前來說還沒有探子彙報楚國的事情。”
“張恆,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了欺上瞞下了?”君臨回過頭來,看着張恆躬身候在那裡,神色帶着陣陣的冷意,說道。
張恆聽言,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連忙的回道:“主子請恕罪,屬下是怕說出那些話來會讓主子傷身,所以……”
君臨眸子閃爍,開口淡淡的說道:“說!”
面對如此簡潔而強大的氣勢,張恆忍不住地抹了一把汗水,嘴脣張開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詞語了。
良久之後,他纔敢於開口。
“回主子的話,楚縉把王妃帶入了皇宮後院之中,還給王妃弄了一個獨立的宮殿。還說要把王妃給封爲皇貴妃,已經在等着擇吉日了之後就可以……”
張恆邊說邊低着頭,邊說聲音小的似乎自由他自己聽得到,他這是生怕自家的主子會忍不住怒氣,一掌劈死了他。
君臨聽了,眸子猛地一緊,眸色冷冽,言語冰冷地說道:“楚縉真的這樣做了?”
“回主子,是!”張恆身體緊了緊,小心翼翼地說道。
天啊,主子的氣息太過恐怖了,站在這裡,整個人都如同跌入了地獄之火中烤着一樣。
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呼吸都快要呼吸不了了,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有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試過,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君臨一雙眼睛裡滿是幽暗的光芒,裡面散發着濃濃的殺意與冰寒……
“主子……”張恆看着這樣沉默不語的主子,心中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要知道王妃穆青嫣被楚縉帶走之後,主子就經常不眠不休,這會兒知道了這事,那……
哎,就應該不彙報吧?
君臨聞言,眸子動了動,說道:“聯繫歐陽御可有什麼消息?”
說到歐陽御,張恆可就是想不明白了,本來歐陽御在楚國的地位,怎麼可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實在太過詭異了!
“主子,歐陽御不知道去哪裡了?無論,我們的暗衛怎麼找也找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整個楚國好像就沒有了這個人一般,就連楚國的國師府也沒有歐陽御的氣息。”
張恆想起暗衛的彙報,眉頭緊皺,神色難看,歐陽御的消失實在太過無跡可尋。
哪怕,他讓暗衛們整個楚國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般搜尋,還是沒有找到歐陽御,即使,利用了穆凜給的秘密通信方式,歐陽御還是沒有出現。
“楚國的皇宮搜查過了?”君臨神色冷冷,冷到了極點,聲音更是如同裹了冰塊一般。
張恆站在他的身邊,恭謹地回道:“楚國的皇宮被楚縉派出的人團團守衛着,我們的人難以接近,楚縉派出的人跟先前的完全不同,這些守衛的人非常的警惕武功也似乎莫測。屬下讓暗衛前去,但是,還沒有接近皇宮就被那些人察覺了,所以根本就無法靠近。”
“武功莫測,無法接近……”君臨反覆地說了兩遍這話,眉頭緊蹙,良久之後,說道:“可有查過這些人的來歷?”
張恆低頭,很是慚愧地說道:“回主子,屬下無能,這些人也查過了,並不是楚國的人,但是,究竟是什麼人根本就查不出來。這些人好像是憑空出現一樣,楚縉好像早就知道主子回派人去楚國,所有我們能夠潛入的地方都被堵上了。”
君臨眸色猛地一變,眼簾擡起,沉聲地說道:“不是楚國的人!難道,是他的人?”
他不是應該還沒有能夠出了極北寒地?
還是,他把勢力滲透了楚國,如果是這樣,那麼實在是太過棘手了!
張恆不知道是何人,不禁疑惑了,問道:“主子,您說的人是誰?他有那麼厲害嗎?楚縉可不是省油的燈,歐陽御更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怎麼可能被人輕易就控制着?”
君臨聞言,沉聲地說出了兩個字,“寒嘯!”
張恆聽了這個名字,不禁繃緊了神經,身爲主子的暗衛首領自然是知道“寒嘯”這兩個字代表什麼。
“主子,寒嘯不是離可以離開極北寒地的封印還有一段時間,他難道還能夠提前離開?”
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個寒嘯實在太過恐怖了!
離開了極北寒地,去了楚國,控制了楚縉,把歐陽御都弄的消失了……
“派去極北寒地的人,可有消息回來?”君臨神色沉沉的,眸色中都能夠看到凝結的霜冰了。
張恆立即回道:“派出去的人回信了,說還沒有找到進入的入口。”
君臨聽着,眯了眯眼睛,說道:“那裡是被封了結界,找不到路口很正常,讓那些人嚴密監控周邊。有什麼可疑的狀況,第一時間彙報。”
“是的,主子!”
張恆聞言第一時間應答,不敢有絲毫的遲疑,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藥園之中,再次剩下君臨一個人,獨自站在藥園的花圃之前,靜靜地站在,彷彿與藥園融爲了一體……
楚國。
來到楚國之後,穆青嫣一直都在楚國的皇宮之中。
當聽到楚縉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情的時候,她內心是震撼的也是無奈的。
“皇貴妃,您站在這裡已經很久了,這裡風大,容易着涼。”
被派來侍候穆青嫣的侍女站在一旁,低聲地提醒。
穆青嫣眉頭皺了皺,對於這個皇貴妃的稱呼很是厭惡,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她還沒有跟楚縉有什麼關係,叫她皇貴妃,哪裡來的根據叫?
再說,她還真的非常的不樂意做楚縉口中的皇貴妃。
“不要喊我皇貴妃!”穆青嫣轉過頭看了眼,身邊那個低眉順目的侍女,冷淡地說道。
本來擡頭看着穆青嫣的,當看到穆青嫣神色冰冷,眸色淬了刀劍,侍女立即低着頭,說道:“可,可是,皇上讓奴婢叫的,奴婢不叫會被責罰甚至沒有命的……”
聽到這裡,穆青嫣忍不住地翻白眼,又是玩這套,威逼!有意思嗎?
“反正,我說不準叫就不準叫,你可以叫我四王妃或者穆小姐。若是再叫錯了,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侍女聽言,擡眸看到穆青嫣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指間的銀針,嚇得臉色都發白了,連忙稱道:“奴婢,奴婢不敢……”
“哼!非暴力不合作!”穆青嫣轉回了身體,繼續望着皇宮最高的樓臺上能夠望到的遠方。
自從來到了楚國之後,她被楚縉是寵愛有加,把什麼好的東西都往安置她的嫣妍閣送,弄得她好像深受皇寵,日日被寵愛一般。
當然,她唯一能夠覺得楚縉給出的東西有用的就是不會限制她的自由,至少是在皇宮裡的自由。
只要她想要去的地方,她都能夠去到,毫無障礙,簡直就有種回到家裡的感覺。
可惜,無論這是多麼有家裡的自由感覺,也無法抹殺,她是被屈辱地逼迫過來的。
但是啊,她心中的屈辱沒有人懂,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看到她在皇宮中出現都是暗地裡指指點點,側目偷偷看。
不過,她來到楚國已經一段時間了,也已經習慣了宮裡的人的目光,對於那些閒言碎語猶如過耳清風,管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
雖然,不知道楚縉爲何要費盡心機的籌劃,不遺餘力,費盡心機地把她從大端朝弄到了楚國。
本來,她也沒有想過要爲了誰誰犧牲,但是,那天夜裡看到那些不斷死去的士兵,看着他們不斷的掙扎,鮮血染紅了眼睛……
耳邊還傳來那些士兵的哀嚎,還有一個一個的倒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那個時候,不知道何時,自己的眼睛竟然留下了熱淚,真的,她完全就不知道,只是,視線緊緊地落在了穆凜身邊的那一羣士兵身上……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穆凜四周的士兵,一個又一個地倒下了,楚國的士兵不斷地涌現,越來越多……那一刻,她的心猛地抽緊了。
有那麼的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穆凜的鮮血淋漓地倒在地上了,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幕會出現,但,那個時候是真的有可能出現。
所以,她害怕了,妥協了!
時局如此,情勢逼人,若不是,穆凜身爲大端的將軍,他要爲了他的將士的性命負責,大端朝的老百姓負責,他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拼死一戰。
若,那個時候不戰而敗,她知道穆凜終身無法面對自己,一個不戰而逃的將軍,穆凜是做不出來的,哪怕,他誓言旦旦地跟她說,他絕對不會爲了君遠賣命。
但是,她非常的清楚,穆凜是不會讓大端朝的老百姓就這樣成爲亡國奴。
“你在想大端朝的人?”
不知道何時,楚縉竟然出現了,還站在了穆青嫣的身邊,開口說道。
穆青嫣頭也沒有回,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楚縉的神出鬼沒,淡淡的開口說道:“如果,我說是,是在想家了,你是不是要放我回去?”
她從來都不想受制於人,更不想把自己的命丟在了楚國這裡,更何況,這裡是楚國的後宮,裡面究竟有多少個勢力,她實在不清楚。
所以啊,在這種的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說話還是要好好的說。
有商有量纔是硬道理,硬通貨啊!
誰讓楚縉現在是最大的那個,她還是要給點面子,裝裝乖巧的啊!
楚縉微微一笑,往穆青嫣看着的方向望去,淡淡地說道:“你明明知道沒有可能,還這樣說,是想激怒朕吧!”
穆青嫣聞言,不吭聲,沉默不語,又像在沉思什麼。
楚縉也不惱,指着遠方說道:“從這裡看過去是大端朝的方向,同樣,這裡望去的也是朕的江山,楚國的國土,一望無垠。即使,你能夠從這裡飛出去,也不知道要飛多久才能夠落地,力量不夠的時候,你的想法不過是想法而已。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何不老老實實地在朕的身邊陪着朕?”
穆青嫣入眼一片的樓臺美景,都城的街道熙熙攘攘,好不熱鬧,然而,這些熱鬧與繁華都被這一道高牆給隔開了。
這樣的與世隔絕的日子,還真的有點不吃人間煙火的味道啊!
“我是個吃人間煙火的,在這種天上人間還真的不太合適我啊!”穆青嫣回頭看着楚縉那一張俊美的臉,眸子微微閃爍,帶着幾分戲謔。
楚縉聞言,眉頭皺了皺,說道:“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這天上人間的待遇?擠破了頭,丟了性命也想要往這裡來。”
穆青嫣聞言,笑了,笑的美麗絕倫,說道:“那你去找那些想要的人好了,反正,我是不想要。您是不是能夠把我這個大俗人給放了?真的,我在你的這個皇宮,實在是格格不入。”
“不行!”楚縉聽到穆青嫣這嬉笑的話,瞬間憤怒了,猛地一聲吼道。
嚇得,四周的太監,宮女,侍衛,齊刷刷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穆青嫣看了眼,四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不禁嘆了口氣,說道:“不行就不行,你那麼大聲幹嘛,要嚇死人嗎?行了,行了,我跟你真是沒有什麼話題好說,你該幹嘛幹嘛,我在這裡看我的風景。”
楚縉看到穆青嫣蹙眉,不再帶笑的臉容,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在趕朕走?”
看着這樣的不再帶笑的穆青嫣,他心裡有種莫名的失落,難受,不忿。
穆青嫣聽言,斜眼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有啊,這裡是你的皇宮後院,你的,你喜歡走,喜歡留,也是你說了算。”
說罷,繼續看着遠處的景色,一雙眸子,看的滋滋有味好像一下就忘記了身邊還有個楚縉,還有其他人一般。
對於穆青嫣這樣的無視,楚縉是最受不了。
“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夠安心地留在這裡?”楚縉沉聲地問道。
шшш ¤тт kΛn ¤c o 穆青嫣聽言,側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現在不就是留在這裡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對啊,她是留在這裡了,也是自願地跟着他回來了楚國,可,他從她來到這裡開始就感覺到,她時時刻刻都想要從這裡飛走的慾望……
“不滿意,不滿意,朕不滿意!”楚縉憤憤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不准你再來這裡!”
話音落,人已經轉身就走了。
穆青嫣無聲地嘆息了一口氣,看着楚縉這無理取鬧的態度,不禁搖搖頭,眸子裡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帶着的怒氣還是沒有消散。
“皇……穆小姐。”跟在身邊的侍女,想起了剛纔穆青嫣的話,立即換了個說法,喚道:“穆小姐,陛下……”
穆青嫣聞言,視線落在了瑟瑟發抖的小侍女身上,無聲地嘆息,說道:“行,我也看夠了,這裡風還真是大啊,我們走吧!”
真是小氣,不過與君臨那個傢伙相比,還是差了不是一點一點的……
不知道,君臨有沒有看她給他留下的信沒有呢?
這一刻,她竟然無比的思念他,掛念他,從來沒有如此的貪婪地回憶着腦海裡的他的身影……
“穆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小侍女謹慎地問道,畢竟,這穆青嫣最愛在皇宮到處閒逛,但是,這皇宮裡也不是什麼地方安全的啊!
穆青嫣聞言想了想,說道:“這個還真的不知道,走到哪裡是哪裡……”
這話一落,小侍女,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