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拉拉就是脫裡王爺的女兒,原來她還是一個跋扈的郡主,她嫉妒你,她不喜歡班布爾善對你的特別,她把你關了起來,可是我找遍脫裡所管轄的每一寸土地,我都是找不到你的蹤跡。
有些急躁,額娘又來催着我回去了,她不放心我吧,可是回去了我也無法忍受自己失去我有可能找到雲齊兒的一點希望。
我沒有走,我就守在脫裡的蒙古包附近,白天就躲在遠遠的地方看着那裡的一切,晚上就走近些,我想只要是拉拉做的事情,那麼一定就會有蛛絲螞跡顯露出來的,我要救你,這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堅持着,我不想錯過每一分鐘,然後那一天夜裡,我驚喜的發現你就從脫裡的蒙古包裡出來了,那裡很危險,我再爲你而擔心,可是我什麼也不能做,我只能默默的等待你向着我的方向而來,我相信,你會過來的,我相信,你身上那股雲齊兒的氣息會讓你與我再見面的。
好驚險啊,幸虧你跑得快,否則你又要被拉拉給逮回去了,不過也不怕,倘若這一次拉拉再動手,那麼我絕對會將她的脖子給扭斷。
你來到了我的身邊,你彷彿是上天重新賜給我的雲齊兒,輕輕的我攬住了你的腰,在你尚未驚叫出口的瞬間我已捂住了你的嘴。
這一刻我心跳如裂,我如孩子一般的開心了,因爲我把你又捉回到我的手中了。
你混身軟綿綿的,我知道你是病着了,早有鐵木爾的侍衛報告說你要天天的服食青葉草的,可是你被關了那樣久,又哪裡有青葉草來服用呢。
可是,丫頭,別怕,我來了,我帶你離開,我會讓你安全,讓你的身邊時刻都有青葉草的存在。
風中而行時,世界靜寂的似乎只有我與你的存在,心中有一種強烈的聲音在告訴我,你絕對就是我的雲齊兒。
終於安全了,攜着你飛跑了那麼遠的距離,我就如一個調皮淘氣的孩子一樣做着我從未放下身段來做過的事情。
微喘着氣,可是這片刻間休息的空檔,你卻滑溜如泥鰍般的想要逃走。
有種尷尬的感覺,原來自己就這樣的令你討厭嗎?
可是我不管,我不能放過你,一個輕掠,你重新又倒入了我的懷中。
忍住的輕喃,吻落,我還是把你當成了我的雲齊兒。
我沉淪了,我在雲齊兒的迷亂中沉淪了,當口中有着血的腥鹹的時候,我更加的確定她一定就是雲齊兒,也只有我的雲齊兒才這麼喜歡咬着我,而我甚至不討厭她咬我。
她還是抗拒,她說她不認識我。
我有些懵懂了,如果是她,那麼爲什麼她又變了模樣呢,我要帶她去巴魯刺,我要慢慢的去了解她。
可是,她會隨我一起走嗎?
曾經,雲齊兒是喜歡孩子的,她一直想要有一個她自己的孩子,而我卻殘忍的不給她,那麼我就帶她去見一見那些我收留的孩子吧,如果她去了,那麼就有一半的可
能證明她是雲齊兒了。
我知道我有些偏執,可是我就是這樣認爲了。
我滿懷期待的等待着她的回答,然後她真的就同意去了,她也喜歡孩子,是的,這樣看來,很可能她就是我的雲齊兒了。
攜了她共乘一匹馬,她卻不願意,我壞壞的笑,如果她不願意,那就與我的侍衛共乘一騎,她聽了,終於不反對了。
聞着她身上的馨香,是那樣的熟悉,可是看她的樣子又象真的不認識我一樣,她很開心,至少她比從前的雲齊兒要開心多了,她的眉間少了一些愁怨,而更多的是一份堅韌,我喜歡這樣的她。
如果她是雲齊兒,那麼她一定就是發生了什麼事,這事情讓她改變了容貌也失去了記憶,否則我不相信她會忘記我是誰啊。
帶着她又回到巴魯刺,我希望她可以慢慢的記起我記起其其格,還有娘,如果她是雲齊兒她不可能連自己的孃親都不認吧。
她果然喜歡那些孩子,她對其其格也有着極濃厚的興趣,這些都讓我懷疑她的身份。
那一夜,她夜探囚禁巴圖的蒙古包,其實我早就發現了她的蹤跡,我沒有點破,我只想給她一個驚喜,我的出現她果然詫異了,真想留在她的蒙古包,想要聞着她的氣息,可是她不肯,那麼我就離開吧。
離開了,卻只是在悄悄的等着她睡去,然後我再偷偷的回去,睡夢中的她似乎在做着噩夢,那夢魘讓她痛苦,讓她顫抖着似乎要抓住什麼一樣,我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真想撫平她心頭的一些傷心的過往,可是除了緊緊的相握,我什麼也做不了。
那一夜我未曾閤眼,我看着她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悄悄離去。
可是第二天,她告訴我在她的生命裡有一個男人陪了她五年,那就是駱清揚,那是兀哲叔叔的孩子嗎?雖然我並不討厭他,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他對她好,我不要他佔據她的心,因爲她與我的雲齊兒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當我聽她說起清揚的時候,我真的生氣了,我失態的推翻了桌子,我失態的吼叫着,然後她說是我傷了雲齊兒。
這一句話讓我倉皇逃走,我無顏再面對這個根本就是雲齊兒的清雲。
可是當我重新又折返回來的時候,我聽到了她與鐵木爾之間的片言隻語,然後我知道她真的是失去了記憶,她還說那時間也對得上,我興奮了,她果真就是我的雲齊兒,可是當我衝進她的蒙古包之時卻是鐵木爾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從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小氣,我嫉妒了。
爲了讓鐵木爾離開,我答應了她只要她勸得了班布爾善退出那場戰爭,那麼我也便退出。
她欣喜而笑,那笑容讓我想起落軒閣裡盛開的荷,那樣的清透亮麗。
見到了娘,我看到她的反應,我更加確定她一定就是雲齊兒的。
可是她的作法我不知道是對是錯,我真怕娘見到了其其格就真的會應了相士之語啊。
可是,見了還是見了,骨肉親情,總是難離舍的,那甚至超過了生與死的抉擇。
終於她還是走了,雖然我讓燕兒隨侍在她的左右,可是她卻偷偷的離開了,我不知道她爲着什麼這樣急切的離開,就只爲我與班布爾善的那一場大戰嗎?
其實我早已決定退出的。我也不想讓這草原上的百姓再受苦受難了。
去吧,你救了哈答斤那麼多的百姓,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走了,我的心裡多少有些失落,我把自己埋在無邊的事情之中,我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念她的一切。
我期待再次與她的相見。
可是那邊關上,哈答斤人還是吹響了戰爭的號角,那號角聲讓我再也沒有辦法退讓了,我可以不先開戰,可是我不能等着自己的族人被別人來絞殺,這不是我圖爾丹的作爲。
兩軍陣前,我終於又看到了她,她鎮定自若的勇敢的阻止了脫裡的一切,她把哈答斤的權利重新又還給了班布爾善。
然後我見到了可拉,那個害着雲齊兒離開的女子,原來她的身世也是這樣的可憐。
還有燕兒,聽說她與班布爾善有了一番奇遇,所以我同意了燕兒嫁給了班布爾善,必竟這也是草原上的一段佳話,從此,哈答斤與巴魯刺和平共處,而班布爾善再也不會因爲雲齊兒與我宣戰了。
留她在哈答斤,可是我卻約定了那雪山下我終會與她一見。
我走了,我回到巴魯刺,我安排着巴魯刺的一切,我甚至重新又草擬了一份傳位詔書,我想要去雪山上與她一起從此相依爲命,我要讓她恢復記憶,我心中她就是我的雲齊兒。
可是額娘似乎是覺察到了我的心思,她求着我,我可以暫時的離開,可是我不可以棄巴魯刺於不顧,都別還小,而鐵木爾又無心政事,所以額娘說如果我走了,那麼她便不活了,因爲她無顏再去面對我死去的父汗,也無顏面對巴魯刺的百姓。
心裡有些煩躁,可是我終是拗不過額孃的親情,我答應她,我還是會回來的。
於是,隻身一人我去了雪山,那雪山上我曾經去過多少次啊,可是任我漫山遍野的尋找她的蹤跡也是找不到,那小木屋裡還有着她的一些東西,我看到了,我猜着她並沒有走多遠,她一定就在這雪山之上。
可是當我翻遍了雪山之時,我慌了,這山裡真的沒有她的蹤跡啊,我拼命的叫着,山上卻只有我自己的迴音,她在哪裡,在哪裡啊?
終於在那冰壁上,我發現了一些鑿痕,是她,一定就是她沿着這鑿痕爬上去的,這一個發現讓我欣喜若狂,沿着那鑿痕我上了冰崖的頂上,然後我看到了一臉落寞的她是那樣的孤單清冷。
守着她,我們發現了那座冰門,然後發現了那座如世外桃園般的梅花林,還有那溫泉,難道這就是當年狐君的所居之地嗎?怪不得我尋了那麼久也找不到這個地方,這樣的隱密又豈是我所能找到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