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葉璇璣被自己的想法給震懾到了,表情可謂是千變萬化,這次輪到樑丘皺起了眉頭,“這次我和你想的可能不一樣。”
“啊?”葉璇璣一愣,“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當然。”樑丘挑了一下眉毛,表情很神秘。
既然如此,葉璇璣反手將樑丘的手握在手心,很認真的說:“那我們還是想上一件事情吧。”
“真的有這麼急嗎?”樑丘表情凝重的問。
“嗯。”葉璇璣點頭,隨即發現不對連忙反駁:“着急的人不是你嗎?怎麼變成我急了呢?”
“什麼事這麼着急啊?”樑丘開始裝傻,葉璇璣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餓了,着急回家吃飯。”
“哦,”樑丘又反手將葉璇璣的手握在掌心,“我也很餓,不過想吃人。”
葉璇璣無語,哭笑不得將頭靠在樑丘的肩頭,“隨你的便,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反正都是現成的。”
兩個人默然,這時,樑丘的手機響了,是他的助理,一般下了班以後沒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喂!”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葉璇璣只感覺樑丘又恢復了那種冷漠,輕嗯了一聲後放好手機,車子掉頭,並且加了速。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葉璇璣緊張的問。
“公司頂層有人要跳樓,說三十分鐘後見不到我就跳下去。”樑丘淡淡的說完,眼神裡充斥着一種冰冷的光亮。
“爲什麼?你得罪了什麼人嗎?”葉璇璣關心的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新開發的度假村已經建設完畢,但是那個工程的公司負責人帶着錢跑了,沒拿到工資的工人們只知道度假村是我們曼帝集團產業,所以就找我來要錢,但見不到我的人,就採取了這種方式。”樑丘將事情簡單講述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那個工程負責人真是夠可恥的,葉璇璣憤憤的想,但是又爲樑丘的安危擔憂,萬一沒談攏,那個人一時想不開拉着他一起跳下去怎麼辦?
看着葉璇璣臉色越來越難看,樑丘緊握了一下她的手,說:“放心吧, 我會處理好的,一會兒你在車上等我。”
曼帝集團的樓下,已經圍了不少人,其中包括記者和正在做準備工作的消防隊員,樑丘下車後,擡頭往上看了一眼,便和一臉焦慮的助理還有交待工作的消防幹部一起走了。
葉璇璣無法安靜的坐在車裡等待,於是她也下了車,向路人大概的瞭解了一下情況,很快她便看到了樑丘的助理從裡面走了出來,急忙過去拉住她問:“怎麼樣了?”
“那個瘋子說只允許總裁一個人上去見他,如果被他發現有其他人就立馬跳下去!”助理仰頭往上看着,二十四層啊,跳下來一定粉身碎骨了。
一個人?那豈不是很危險!葉璇璣着急的抿起嘴脣,悄悄的溜進了曼帝集團,由於電梯口有穿着警服的人,她偷偷的從樓梯開始往上爬。
危難的時候,她希望自己可以陪在樑丘的身邊,畢竟那個男人出了任何事,她都已經沒辦法獨活。
樑丘來到頂樓後,就看到了一個看似很疲憊不堪的中年男人坐在頂樓的邊緣,一隻腿已經伸到樓外,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看他的穿着應該是一個包工頭之類的人。
那人在看過樑丘丟過來的證件確定他的身份後,開始了漫長的談條件時間,儘管樑丘好話說盡,答應他只要從上面走下來萬事好商量,並且還從他的工人說到了家人。
但是那個人似乎內心很掙扎,說到動情處就大哭,但又不肯相信樑丘說的話,他疑心很重,又有幾分瘋瘋癲癲,樑丘無奈,舔了舔乾裂的嘴脣,看來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正在他焦急的時候,突然從身後衝上來一個女人,拼命的撕扯他的衣服,並且嚎啕大哭的對他憤然罵着:“該死的王八蛋,把我爸爸的血汗錢還給我們,我媽住院了,等着錢救命呢!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奸商!”
“喂!”樑丘看清了來人後,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葉璇璣你這是在鬧哪出?
樑丘不知道該如何招架眼前瘋狂的女人,瞬間身上的名牌襯衫就被撕開了,領帶也歪了,狼狽至極,而那個以跳樓爲威脅的包工頭更是愣住了。
“啊!”葉璇璣突然發出一聲驚呼,自己將衣服撕破,然後捂着胸口朝那個發呆的包工頭喊道:“大伯,我是老劉的女兒啊,你還不快來幫我,不能讓這個奸商跑了!不然我們的錢就追不回來了!”
樑丘還在狀況外,只是呆愣的看着葉璇璣拼命的拖着他的手臂,身體似乎很用力的往後墜着,梨花帶雨的對那個包工頭求救,如同他們真的認識多年一樣。
“啊?哦哦哦!”包工頭先是一愣,但來不及細想是哪個老劉的女兒,便應聲從上面下來幫忙,他的想法很簡單,不能讓這個奸商再跑了!
可是就在他剛到樑丘身邊的時候,旁邊躲避多時的消防隊員突然衝上來將他制服,然後在他的憤怒吼叫聲中帶了下去,身後還可以聽見那個老劉女兒的嘶吼:“放開他,我們是無辜的!”
一陣微風吹過,這場鬧劇也落下了帷幕,樑丘脫下被揉捻得發皺的西裝上衣披在了葉璇璣的身上,摟過她的肩膀說:“你剛纔真像一個潑婦,把我嚇壞了。”
“他也許只是走投無路了,不要爲難他,想想辦法吧。”葉璇璣低頭輕輕的聲音說,這也是她無奈之舉,騙一個老實人讓她很難心安,畢竟他是那樣的配合了她的演出。
“其實你只要撕我的衣服就好,沒必要將自己的衣服也撕開,差點走光了呢!”樑丘歪頭很爲葉璇璣剛纔的行爲感嘆,同時也驚得一身冷汗。
“你覺得我有時間彩排嗎?”葉璇璣不是開玩笑,她心裡只想着讓樑丘儘快從這個地方走下來,根本沒時間顧及那麼多。
“其實我是想說,以後別逞能了,我會擔心。”樑丘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兩個人互視着對方的眼睛,都是那麼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