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着,他還回頭在樑以柔臉上親了一口,用最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注意你的身份!”
樑以柔猛然回頭,看到的,只是冷雲天那遠走的身影。
“奶奶,我好累,就先回去歇着了!”也不等看清楚老夫人的表情,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躺在*上,想着剛剛冷雲天還在強調那個“身份”,樑以柔的脣角就勾起一個諷刺的微笑來。
她的身份?冷雲天的契約夫人麼?她一直記得,並且記得很是清楚。更何況,有人也一直在身邊提醒着自己,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忽然想到了之前冷雲昊的那通電話,她心中又冷笑起來,不願意離婚麼?那她,總有辦法讓他們離婚的。
打擊一個人,不是讓對方死去,而是讓她整個人精神崩潰,看着自己,一步步地失去自己最心愛的東西。
而對於溫惠雅來說,有什麼能比她苦心追求的這個男人,還要重要呢?
樑以柔在心中冷嗤一聲,男人,也不過是一種犯賤的玩意!
“喂,雲昊麼?今天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樑以柔拿起手機,給、冷雲昊撥了一個電話。
“以柔,你真的不埋怨我麼?我以爲……”
冷雲昊的聲音有些驚訝,順帶的更多的是,驚喜,就像是突然得知自己得了幾百萬的彩票一樣,滿是歡喜。
“嗯?沒有麼?那就算了!”樑以柔就像是沒有聽到對方說話一樣,徑自說道,接着便要掛電話。
“不,不,我有,現在就有!我只不過以爲,剛剛以後,你生氣了,我也知道,她對不起你,只是,她畢竟這也是爲了我!”
冷雲昊的聲音低沉了下來,顯得有些傷感。
“那就說定了,幾點?”
樑以柔有些不耐煩了,更是不想跟他糾纏於這個,馬上轉移了話題。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沉默,只留呼吸聲證明那邊還有人在聽。
“嗯?”樑以柔冷哼一聲。
“七點吧!我去接你!”冷雲昊終究還是想了想,說出了口。
“不用,還是海天,我自己過去!”
開玩笑,冷雲天對自己的這個弟弟這麼厭煩,她還不會傻傻地這樣出門,更不要說,那人會不會讓她出去。
“嗯!”
這邊,冷雲昊掛了電話,看着外面的景色有些出神。
“剛剛是誰的電話?”
身後陡然傳來女人的說話聲,他轉頭過去,不出所料,正是溫惠雅的。
沒有了當初的溫柔和善解人意,變得撕裡竭底以及不可理喻,讓他都難以置信,自己是如何拋棄了樑以柔,而看上這個無才無貌的女人的。
“你管得着麼?”冷雲昊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那眼中的鄙夷,被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哈哈,我管不着?我管不着的話,誰管的着?你那個水性楊花的前妻麼?對了,我都還忘記了,她現在是你的嫂子!哈哈……”
溫惠雅看着冷雲昊,狂笑道,那眼神中的惡毒,看的冷雲昊整個人都膽寒。
“你個該死的!”
冷雲昊臉色變了變,朝着溫惠雅高高的擡起了右手。
“我該死?我該死你就不該死麼?你不是想打我麼?你打啊!你打啊!反正我現在肚子裡面也沒有另外一個孩子讓你打掉了!你還怕什麼?”
想到自己已經流掉的孩子,溫惠雅臉色更是猙獰,那臉上的肌膚,像是緊緊皺在一起一樣。
冷雲昊身體一僵,隨即放下了高高舉起的右手,朝着溫惠雅冷哼一聲,大步離開,這個家,他再也不想多呆一刻了。
身後傳來清脆的東西落地聲,冷雲昊的腳步僵了一僵,還是大步走了出去。
溫惠雅看着那個男人毫不猶豫的身影,這才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她不過是想要保護自己的愛情和婚姻,她有什麼錯?
爲什麼上天要這麼懲罰她?
夜色深沉,窗外的霓虹燈不斷閃爍着,給整個夜幕裝扮的格外美麗。
冷雲昊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迷惘,不清楚自己要何去何從。
想到了今晚要見到的女人,他倒是微微出神,他們當初,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
他還沒有來得及深想,外面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你來了?”
冷雲昊站起身,迎了上去,接過樑以柔的衣服,還很貼心的將椅子拉開。
“嗯啊,你什麼時候來的?這麼早?”
樑以柔已經算得上是早了,可誰知這個男人比她更早一點。
“呵呵,反正也無事可做!”冷雲昊勾了勾脣角,略微嘲諷的笑道。
樑以柔張了張口,終於記起,面前這個男人不是冷雲天,只是一個普通的紈絝子弟罷了。
還真像是冷雲天說的那樣,各個方面都不如他的哥哥。
“你在想什麼?”冷雲昊皺眉,他喊了幾聲,樑以柔還是沒有反應。
“啊,沒有什麼,就是在想,今晚吃什麼而已!”樑以柔聳聳肩,輕笑道。
“waiter,一瓶82年的拉菲,還有一份七成熟的澳洲牛排,一份五成熟的牛排!”冷雲昊朝着身邊的waiter打了個響指,直接吩咐道。
“是的!”waiter點頭,拿起菜單這才退出房間。
樑以柔這才皺眉問道,語氣有些顯而易見的不悅,“你爲什麼要替我點菜?七成熟?還是五層熟的?”
冷雲昊沒有看清樑以柔的表情,還很爲此而沾沾自喜,“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喜歡五成熟的?我記得很清楚……所以,剛剛就,給你也點了!”
冷雲昊一臉期待的看着樑以柔,眼神發亮,一臉的誇獎我吧,誇獎我吧的表情。
樑以柔勾了勾脣,語氣不鹹不淡的問,“我怎麼不清楚,我什麼時候喜歡五成熟的牛排?”
說實話,樑以柔並不喜歡牛排,也討厭那帶着血絲的肉,用刀子割在上面,還有些軟軟的感覺,這讓她反胃。
“以柔……”
冷雲昊明明記得就是這樣的,可是誰知道……
“你記得的,應該是溫惠雅纔是吧?我怎麼沒記得,當年你有跟我吃飯過?”
甚至,就連結婚典禮,也是敷衍塞責的態度。
她目光如冰刀,一刀一刀割在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那感覺,簡直痛入骨髓。
“是我的錯,那,我現在就讓他們改過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點?嗯?”
冷雲昊好像也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尷尬,衝着樑以柔討好性的一笑,哀求道。
可是此時樑以柔已經沒有了要吃飯的心思,她姿態優雅端莊的從位子上站起來,衝着冷雲昊嫵媚一笑,俯身到他身前,湊近了他的脖頸。
溫熱的鼻息噴塗在冷雲昊的脖頸處,引發細細的小疙瘩,那混合着淡淡香水味的體香,順着風向飄了過來,讓冷雲昊感覺有些緊張地吞了一口吐沫,動了動喉結。
當眼神觸動到樑以柔那白希近乎透明的肌膚時,他愣愣的坐在那裡,眼神竟然有些發直。
將冷雲昊的神色表情看在眼裡,樑以柔很是滿意地勾了勾脣角,她,要的就是這一個結果。
“冷雲昊,記住,我只是樑以柔,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所以,不要將誰的習慣安在自己身上,她不習慣。
樑以柔湊近了對方的耳旁,低聲說道。
冷雲昊手指緊緊地抓着自己手下的椅子,感受着這溫熱身體的靠近,他突然眼睛一閃,就要向對方給吻過去。
樑以柔眉頭一皺,往旁邊側了側身子,離開了冷雲昊的身邊。
“我先走了,我們有時間再聚吧!”她神色淡淡的說道,語氣冰冷,沒有感情一般,就像是一個被人操控的機器人。
冷雲昊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她,難道,他真的就那麼沒有存在感?
“不能吃了飯再走麼?”冷雲昊的聲音近乎於哀求。
樑以柔看了他一眼,但是想到了那還在監獄中的父親,還有那家破人亡的家族,更是眼中閃過憤恨,更是從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種暢快。
眼睛掃了一眼冷雲昊脖頸處白襯衣領子,她滿意地衝着對方點點頭,今晚出來的目的,也不過如此而已。
“我走了!再見!”樑以柔甩手走人,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被冷雲昊拉住,
“陪陪我吧!現在我還不想回家!”
“鬆手!”樑以柔轉身,定定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冷雲昊看到她眼中的堅持,頹然地放開了手。
樑以柔此時感覺自己是一個戰勝的鬥士,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荊軻完成了刺秦王一樣的任務,心中滿是豪情萬種。
她頗爲得意地朝對方掃了一眼,這才繼續重複道,“下次有機會,我們在吃飯吧!”
說完,直接扭頭便走,至於這裡的這個男人,早就已經不在她的管轄範圍了。
回到別墅,不出所料,冷雲天早就已經回來了。
此時正面無表情地拿着一份雜誌一樣的東西,倚在*頭。
“你去哪裡了?”他沉沉的聲音劃破了夜幕的寧靜。
樑以柔神色一凜,這才笑着說道,“只是出去跟人吃了個飯!”
冷雲天拿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言不發。
倒是給樑以柔一些沉重的壓力,她低頭轉身,想要將身後的眼神給屏蔽掉。
那會讓她心慌無力,滿心複雜。
“出去吃了個飯?跟誰?”冷雲天反問。
“這個需要向你彙報麼?冷先生,你是不是最近管得有些多了啊?”樑以柔早就對他這個表示不滿了,不過現在是契約關係,誰管的了誰?
之前不是都說了,互不干涉的麼?
契約呢?在哪裡?
“你要找這個麼?”冷雲天的表情冷了下來,看到樑以柔的表情,自然猜出了她腦中的想法,不由冷笑,說着,冷雲天從書桌下抽出來幾張紙。
樑以柔定睛看去,果然,就是那之前他們簽過的契約。
“你看好了!”冷雲天拿起那幾張紙,手指一個用力,就將那東西撕成兩半。
樑以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再接着,這份文件,從兩份,到四份,再到無數份……
“冷雲天,你瘋了!”樑以柔等到醒悟過來,衝上去將拿東西奪過來的時候,已經碎裂成片片紙屑,在空中飛舞了。
“是,我瘋了!你不是早就知道麼?”
冷雲天眼神狂熱的看着樑以柔,那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楚是憤怒,亦或是什麼,只看到那想要噴火的眼睛。
“我已經把那契約撕了,所以,之後,你只能是我的老婆,不要再拿那什麼鬼契約來搪塞我!”
只要一想到樑以柔跟冷雲昊在一起的場面,冷雲天都嫉妒地想要殺人。
“然後呢?你是不是要說,你要我做你的女人,然後一輩子在家裡給你相夫教子?”
既然東西已經撕成粉碎,也沒有了挽救的可能,樑以柔索性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眼中飛快閃過嘲諷的神色來。
“不然呢?你以爲,在我向整個世界宣佈過你的存在之後,還會放任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冷雲昊用一臉你是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樑以柔。
“懶得跟你解釋,我今晚去另外房間裡面睡!”樑以柔現在主要是以報仇作爲己任,因此冷雲天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思考過。
甚至在感覺到自己心湖已經被對方蕩起層層漣漪的時候,更是有些慌張不定。
冷雲天倒是沒有阻攔,他今晚還有事要辦,自然沒有什麼閒情逸致。
****************
“站住!你去哪了?現在纔回來?”冷雲昊到家,顏苒苒以及溫惠雅正在客廳等着他。
“出去喝酒了!怎麼?”冷雲昊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就想要往樓上走。
“怎麼?你說怎麼?我來問你,你是不是跟那個踐人在一起呢?你就那麼賤啊,她現在已經跟了別的男人!”
顏苒苒那張利嘴,向來都是不得理都不饒人,就更不用說今天這得理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冷雲昊皺緊了眉頭,眼睛掃到旁邊坐着的溫惠雅身上,更是憎惡和討厭,惡狠狠地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密的?”
“你不要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那個踐人是你大嫂,這個纔是你真真的媳婦!”
顏苒苒面對這個獨生兒子的時候,也是有些溺愛的,甚至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只以爲自己兒子是誤入了歧途,想以諄諄教誨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思。
“踐人,我想,你說的踐人,應該是你旁邊坐的這個女人吧?”真的當他不清楚當年的事情麼?還將自己當做傻子一樣騙麼?說完,他直接上了樓,剩下兩個女人坐在樓下,默默無語。
顏苒苒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旁邊坐着的女人,冷哼一聲,踩着高跟鞋跟着兒子上了樓。
溫惠雅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也深深地陷進肉裡面,眼神如火一樣炙熱,閃動着妖異的火光,至於臉上的表情,更是詭異之極。
樑以柔睡了一個好覺,甚至連一個夢也沒有做,*好眠。
——醒了?趕緊吃飯吧!
老夫人看着洛以薇,越看越滿意。
“奶奶,您吃過了麼?那個,冷,嗯,雲天呢?”
她本來想問冷雲天怎麼沒在下面,想到了冷雲天天天稱呼自己的“以柔”,還是很不自然地改了口。
——他去公司了,說是上次什麼談判推遲了,這次要重新再開始。
“哦!”
樑以柔也不過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放在心上,反正這些東西不會跟她有關就是了。
而樑以柔此時卻是想錯了,這件事情還真跟她有關係。
上次就是在談判的時候,冷雲天接到了她的求救電話,直接扔下衆人,徑自離開了。
這次,也不過雙方的第二次洽談罷了。
也幸好冷雲天跟這家這次的負責人還熟悉,因此,才得以這麼容易的就通過。
否則,光是上次顏苒苒鬧出來的事情,就夠他喝一壺的。
“冷總!”
冷雲天剛剛帶着公司衆人,將那些人給送走,這時候卻忽然聽到了身後顏苒苒冷冷的聲音。
他疑惑的轉頭,眼神不自覺地帶着點厭惡。
“怎麼?顏董還要發表什麼高見麼?”他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嘲諷地問道。
“高見倒是談不上,只是作爲你的長輩,有些話還是要規勸一下的!至少,要看好你的老婆,不要天天勾三搭四的,尤其那人還是有夫之婦!”
顏苒苒本來從昨天氣就不順,再看到今日冷雲天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我老婆很好,不用你掛念,她也不會那麼沒眼光,看上你兒子!”冷雲天臉色更冷,周身環繞的低氣壓,甚至直接讓周圍的人倒退了幾分。
有人爲了自身安全,直接選擇撤離這裡。
“哼,那你倒是回去問問你媳婦,昨晚上跟誰在一起!”
這話本來就說的模模糊糊,更何況,顏苒苒說完之後,直接轉身走人,這直接像是一個炸彈扔到了水裡,炸起水花無數。
慕雲天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是陰沉了徹底。
看到周圍圍觀的人,直接怒斥一聲,這才大步離開了公司。
“夫人,您的電話!”
下面的人將電話遞了過來,樑以柔放下手中的書,接了起來,本來以爲是冷雲昊的,很不耐煩的說了句,“喂,我是樑以柔!”
結果,聽了對方的話之後,更是差點從椅子上跳下來。
“夫人,您小心!”
傭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倒是看到樑以柔的話,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樑以柔的臉上有些茫然和不可置信。
也不清楚對面的人說了點什麼,二話不說朝着樓下就衝了下去,甚至還穿着拖鞋和家居服。
“夫人……夫人……”
那傭人在後面喊着,樑以柔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徑直往車庫走去。
“夫人,您不能……”
“讓開……”
樑以柔眼睛冷酷地看着面前這幾個彪形大漢,眼中的堅定不容置疑。
“您……”
“我說讓開!”
樑以柔又往前逼近幾步,冷聲喝道。
前面幾個人攔住了她的行動,被她雙手一撥,硬生生地又逼近了幾步。
“我要出去!給我讓開!”
樑以柔眼睛赤紅,頭髮散亂,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有些亂糟糟的。
“夫人,這個……”
就在幾個保鏢正在躊躇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幾個人循聲望去,這下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連之前的堅持,也沒有那麼厲害了。
“你要去哪?”
冷雲天本來就是來尋樑以柔的,誰知道,還沒有上樓,就在這裡看到了她本人。
他推門下車,猛然從後面拽住她的胳膊,那力道大的似乎能將對方的骨頭都捏碎。
而樑以柔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猛然轉頭看着冷雲天,“鬆手!”
“怎麼回事?”
冷雲天看着她那通紅的眼睛,以及這一身打扮,也是不得其解,不過,心中的怒氣倒是消了不少。
明顯就能知道,這女人現在的狀態不對勁。
“先生,夫人她剛剛過來,就說要出門,我們不讓,所以……”其中保鏢的頭頭說道。
冷雲天聽聞瞬間瞭然,而是拽着對方的胳膊將人轉了個身。
這才俯身看着對方的眼睛,重新問了一遍,“到底怎麼了?”
“放開我!我要出去!”樑以柔並不答話,只是拼命掙扎。
“不說的話,今天你休想出去!”
冷雲天錮緊了樑以柔的手臂,像是鐵鉗一樣,讓人難以掙脫。
樑以柔這才擡頭,眼淚順着臉頰不停滑下,滴落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濺起幾滴水珠,打溼了地面。
“到底怎麼回事?”
冷雲天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現在的他,哪裡還能想到,剛剛顏苒苒說的那番話,整個人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我爸爸,他……”樑以柔捂着嘴巴,泣不成聲。
冷雲天想到了上次樑以柔和冷雲昊去醫院還是監獄,見樑以柔父親的事情,心中倒是有些複雜。
不清楚是要感謝自己這次回來的太及時,還是要感激這次陪她去的人,不是冷雲昊,而是自己。
“我們現在就去,你先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