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有過之而無不及!”楚天湘衝着樑以柔吐吐舌頭,一臉的嬌俏,沒了之前臉上的一本正經,倒是多了一分可愛。
樑以柔笑看着她,眼中都了幾分笑意,還真想不到,冷雲天在這些人的眼中,竟然如此的凶神惡煞。
“留下吃飯吧!剛好我也弄的差不多了!”樑以柔指指手中正在忙碌的東西,笑着開口挽留。
楚天湘小心翼翼地扭頭看了一下自家大boss,然後湊近了樑以柔,小聲問道,“這樣可以麼?”
樑以柔點頭。
楚天湘這下才又重新露出了笑臉,高興地衝着樑以柔點點頭,同意了,而樑以柔也頗爲納悶,本來說起來秘書,她心中就想到穿着黑色職業裝,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後腦勺挽了一個晚娘髻,一臉嚴肅的女人。
要不然,就是那種穿着時髦,香肩半露,妝容精緻,眼神微挑,神色勾人的那種女人,可萬萬沒想到,這個楚天湘,會是一個再單純不過的小女人,單純的甚至都讓人感覺是剛剛初出茅廬的小孩子。
需要家人時刻照顧的那種,只是,她雖然在心中這樣想,卻並沒有問出來。
飯菜上桌,樑以柔纔去喊冷雲天過來吃飯。
可當看到飯桌上多出那一個人的時候,他眉頭幾不可見地往上微挑。
楚天湘小心地坐在自己位子上,下意識的看了冷雲天一眼,然後一本正經,正襟危坐,像是在上最好的禮儀課的時候。
樑以柔將東西端來的時候,看到的就似乎兩人面對面坐着,卻默默無語的情形,不禁腳下一頓,接着走了過去。
“吃飯吧!”樑以柔笑着說道,倒是眼睛掃了一眼冷雲天,瞪了他一眼,這才積極給楚天湘夾菜。
他們這裡好不容易來一個客人,怎麼也得伺候好了,再者說,她還真挺喜歡這孩子的。
“嗯,吃吧!”冷雲天點頭。
這下楚天湘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感覺如坐鍼氈,連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都讓她沒有了胃口。
這時候,她心中也有些後悔了,誰知道這一頓飯,味同嚼蠟呢?
“那個,我吃好了!”
勉強扒了幾口米飯,楚天湘就將放下了碗筷,一臉怯意地說道。
“你才吃了那麼少,多吃一點!”樑以柔看了面無表情的冷雲天一眼,伸出筷子給她夾了點菜。
楚天湘卻是尷尬的笑笑,急忙擺手,“謝謝,不要夾了,已經夠了!”
楚天湘感覺到自己身上那道灼熱的視線,越發吃的艱難,連那碗裡面的米粒都是一個一個夾着吃的,從頭至尾頭都從未擡起來過。
“多吃點,纔有力氣幹活啊!看你長得瘦瘦小小的,怎麼能抱得動那麼多的文件?”樑以柔一邊給她夾着,一邊打趣地說道。
剛剛給楚天湘開門的時候,入眼看到的,則是全部的文件。
而她的整個人,都被擋在文件後面,看不到頭,楚天湘尷尬的笑笑,也給樑以柔夾了兩筷子。
“你也別光顧着我啊,也吃點!”
這身高都已經定型了,她已經保持這樣的身高好幾年了。
至於那瘦瘦小小,其實她還有些嬰兒肥,配上一個娃娃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小了不少,若不是臉上還有一副大大的框架眼鏡戴着,說不定現在還跟學生一樣。
“吃完了麼?”冷雲天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就不怎麼好。
他從生病到如今,連自己都沒有被樑以柔給夾菜幾次。
看着如今這兩個女人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的樣子,徹底把他弄火了,這兩個人,是徹底視自己不存在,是吧?
“啊?哦,還沒有,只剩一點了!”楚天湘無意識地說道。
“咳咳,咳咳……”樑以柔也被她這樣子給弄笑了。
想不到,她還真是無意識的可愛啊!
冷雲天聽到這話,臉色更黑,眼神冒火的扭頭看着楚天湘。
“額,是不是我吃地太多?”楚天湘此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反而不自然地問道,“只是樑小姐你做的飯太好吃了,嘿嘿!”
比她老哥做的好吃多了,自然吃的狼吞虎嚥。
“叫冷夫人!”冷雲天不乏醋意地加了一句。
他已經在心裡開始考慮着,是不是要再給自己換上一個助理了。
“哈哈,這樣的話,你就多吃一點!”樑以柔瞪了冷雲天一眼,笑着打哈哈。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愛的傢伙,卻被人給攆走了,只是,要走的終究留不住。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吃罷了飯,楚天湘馬上告辭了。
開玩笑,被冷雲天那樣盯着,要是不走,她都懷疑,等到老大開始上班的時候,她就要準備好辭呈了!
“你平時跟下屬就是這樣麼?”
下午,樑以柔端着一杯咖啡,在冷雲天身邊坐下,還不忘記給他也帶去一杯。
“什麼?”冷雲天眼神從那一份份文件上離開。
“他們都那麼害怕你麼?”
想到剛剛楚天湘坐在位子上,像是座位上長了釘子一樣,坐立不安的樣子,她就感覺好笑。
“或許吧!”冷雲天挑眉以對,這應該是正常的。
畢竟,上司對下屬,也算是他們的生殺父母了,怎麼能不敬着怕着?要不,惹自己生氣,他可是隨時都會把對方給開了。
“你難道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脾氣?”冷雲天掃了她一眼。
“你現在很閒麼?”
“啊?”
樑以柔愣怔了一下,朝着冷雲天舉了舉咖啡,這算是下午茶吧?
“那幾款婚紗挑的怎麼樣了?”冷雲天放下手中的文件,放鬆自己,往沙發靠背上靠上去。
樑以柔卻聳聳肩,那麼多婚紗,她簡直都挑花眼了,還怎麼能挑的出來?
“或者,等之後有時間,我給你挑吧?”冷雲天嘆了口氣,要等樑以柔挑好,都不知道啥時候了。
“你很急?”樑以柔不敢置信。
“嗯哼!”冷雲天端着咖啡抿了一口,點頭。
“煮的還不錯!”
“很榮幸你這樣說!”樑以柔淺笑。
“若是時間短一點,估計會更香濃,更濃郁!”冷雲天接下來一句話,倒是讓樑以柔直接黑線。
這麼有經驗的他,自己幹嘛不去?她還不伺候了呢!
冷雲天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勾起一抹笑容,好像,這樣平靜的生活,也還不錯!
於是,看着出門了的樑以柔,冷雲天輕笑道,“這婚紗只是用來拍婚紗照的,至於婚禮上要用到的,我已經讓人着手準備了!”
出了門的樑以柔忽然神色一動,停下了腳步,“你怎麼不早說?這是用來拍婚紗照的?”
她還挑來挑去,挑了很長時間,卻不知道該挑哪一件,若是知道如此,她多挑兩件,可是ok的!
“你也沒問啊!”冷雲天答得悠哉。
樑以柔聞言翻了一個白眼,並不打算再搭理他,反而去翻看之前送來的婚紗冊子。
都說結婚的女人是最美的,尤其是穿上那潔白似雪的婚紗時候的樣子。
儘管她沒有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她依然要做到最好,況且,女人對於衣服,自古以來都有無法掩飾的*。
而等到天色將黑,外面華燈初上。
冷雲天還沒見到出現的樑以柔,不禁有些鬱悶。
指揮着輪椅往那邊移過去,推開門,纔看到在榻榻米上正睡得香的樑以柔,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找了一*毛毯,給她披上。
可無意中,看到樑以柔臉上還殘存的淚意,以及那被淚水打溼的婚紗冊子,他神色一凜,眼中多了幾分厲色。
樑以柔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渾身被一股暖意所包圍,睜眼一看,才發覺自己身上蓋着的毛毯。
她在毛毯中磨蹭了兩下,卻還不想有起身的感覺,甚至,有時候,她甚至感覺,就像是他們這樣生活也不錯。
可每次見到父親的時候,午夜夢迴的時候,那一聲聲的哭訴,一幕幕的場景,都在提醒着她,她身上還揹負着那麼多的血海深仇。
起身伸了個懶腰,這才磨磨蹭蹭地往外面走去,只被滿屋的飯菜香味所吸引,她側頭看過去,只看到廚房間晃動的人影。
“oh,mygod!”
樑以柔驚訝地捂上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水漾的眸子清亮透徹,像是晶瑩的玻璃珠子,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冷雲天竟然在裡面做飯,並且,還是坐在輪椅上,只輪椅的座位,被調整地高了些,勉強能夠上如今的面板。
聽到身後的輕響,冷雲天轉頭,看到的就是捂着嘴巴站在門口的女人。
他匆忙的放下手中的鍋鏟,扔進旁邊的鍋裡面,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咳,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冷雲天右手握拳,在自己嘴巴一側清咳了一聲,也擋住自己此時臉上的尷尬神色,這才問道。
“剛剛啊!”樑以柔眼睛忽閃忽閃地眨着,不動聲色的打量着此時周圍的一切,眼中是滿滿的驚奇。
“今天,你做飯啊?”樑以柔慢慢朝這邊走着,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讓人看的不是很清晰。
究竟是奇異多一點,還是奇怪多一些。
不過,她此時的表情,卻還是像外星人一樣。
讓人看了一次就難以忘記。
“是啊……啊……”
冷雲天正點頭回答,突然聞到空氣中一股氣味,臉色一變,急忙轉身去找剛剛扔下的鍋鏟。
樑以柔退後兩步,看着此時正在忙碌的他,好像,這樣的他,跟當初的冷雲天一點都不一樣。
只是,長的比較相似而已,當初的他,囂張,冷傲,邪魅,冷酷。
可看着如今他穿着潔白的襯衣,圍着圍裙的樣子,在好笑之餘,又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緒。
“你會做飯?”欣賞完畢,樑以柔湊近了冷雲天,驚訝地詢問道。
冷雲天抽身回頭看了她一眼,點頭不語,在國外呆了那麼長時間,就算什麼都不會的他,也變得十項全能了!更何況,之後還進了那裡。
“看起來色香味俱全,是伯母教會你的麼?”樑以柔剛問出來,就已經後悔了。
可說出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冷雲天身體一僵,眼神轉而黯淡,整個人都被濃郁的低沉氣息所籠罩着。
“你沒事吧?”樑以柔期期艾艾的說道,眼神中還帶着不易察覺的討好和愧疚,她真不是故意的。
“我倒想是母親教會我的!”冷雲天回神,嘴角掛着自嘲的微笑,翻手將飯菜給盛了出來。
樑以柔愣了一下,急忙去接,之後還偷偷瞥了冷雲天一下,吐了吐舌頭,其實,連她也並沒有發現,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的情緒比之前多了很多,酸甜苦辣,嚐盡了。
“哇,看起來不錯啊!”樑以柔看着這一桌子菜,眼神禁不住亮了亮。
不過在試着嘗過之後卻是一臉羞慚,虧她之前做飯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做的不錯,可這味道,簡直是天上地下。
“那個,你家當年有人是做皇宮的御廚麼?”樑以柔驚奇的目光看向冷雲天。
眼中驚訝又帶着驚奇,這男人,還真是十全十美啊,出得廳堂,下的廚房,管的過公司,打得過*。
“咳咳!”冷雲天清咳一聲,不同意的目光看向樑以柔。
樑以柔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她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啊哈,這麼好吃的飯菜,我們還是先吃吧!”說着,拿着筷子朝着前面的飯菜開始進攻。
冷雲天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樑以柔就先驚呼一聲。
“啊……”說是慘叫也勉強可以,因爲那菜菜剛剛出鍋,已經被燙傷了。
“先喝點水吧!”冷雲天將手邊的水杯給遞了過去。
樑以柔急忙端過,大力灌了幾口,這才作罷,可之後意識到是冷雲天的水杯,馬上又將杯子還了過去,很有一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冷雲天冷眼看着,倒是覺得新奇,而做了這些之後的樑以柔,又馬上感覺自己矯情。
他們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多少遍了,連她都被當做是魷魚,翻來覆去被他翻烤多少遍,她現在這是害羞個什麼勁啊?
“那個,飯要涼了,還是趕緊吃吧!”樑以柔給冷雲天夾了幾筷子菜,這纔將自己埋頭在飯碗中。
或許因爲剛剛吃飯被燙到了舌頭,此時吃起來東西都感覺舌頭木木的,冷雲天好久沒有自己做過菜了。
好像從母親去世之後,就再也未曾動過廚房,真正的做到,君子遠庖廚。
或許是因爲自己做的飯菜比較香的原因,他還真的比平時多吃了一碗。
既然冷雲天都已經主動說起來要結婚了,樑以柔自然而然的第二日到醫院去看了父親,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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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趕快好起來吧!”樑以柔握着樑榮華的手,動情地說道。
“我準備要結婚了,這次,我也想要這樣,你親自送我去,走向我的幸福,可以麼?”樑以柔祈求的眼神看向樑榮華。
“呵呵,當然好了,我的丫頭要嫁人了,希望這次你能夠一生順順利利,無病無災,幸福一輩子!”樑榮華反手握住女兒的手,呵呵一笑。
“說真的哦,不能反悔!”樑以柔笑着看着父親,朝着他伸出小手指。
“都多大的人了,還相信這個!”儘管是這樣說,樑榮華還是伸出自己小拇指跟樑以柔相牽,然後對上了大拇指。
“都好起來吧!”樑以柔用頭拱拱父親的額頭,低聲說道。
之後,跟父親告別,去了貧民窟,可如今面對她的,不但是緊閉的房門,而且是人去樓空。
“這位伯伯,這間房子之前住的人,哪裡去了,您知道麼?”樑以柔找到旁邊住着的一戶人家,敲開門問道。
“他們啊,前兩天就走了,說是什麼親戚找來了,要搬出去享福!”那頭髮花白的老頭,張開口笑着,
“走了?什麼時候?你見到他親戚了麼?”樑以柔抓着對方的手臂,大聲問道。
“呵呵,這倒是沒有!不過,看他們的表情也大概是這樣吧!”老頭眼中閃過一抹欣羨。
沒辦法,誰讓他們家沒有那麼有錢的親戚呢?
“嗯,謝謝伯伯了!”樑以柔點頭,神色倉皇,腳步踉蹌,完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丟了魂一樣。
這樣回家時,看到這一幕的冷雲天,心中一緊,急忙“走”了過來。
“怎麼了?”樑以柔搖搖頭,臉上勉強掛出一個笑容來。
“沒有,只是有些累罷了!”
“嗯,去歇着吧!”
冷雲天臉色微沉,對她不將事情講出來,如此不信任自己的行爲,有些生氣,但還是將心中的怒氣給壓了下來。
“嗯!”樑以柔點頭,不待冷雲天再說什麼,就回了房間。
冷雲天既然已經確定下來要結婚的諸多事宜,一直盯着他的狗仔隊就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比如那些婚紗店的員工,又比如婚紗攝影的員工之類的,更何況,還有楚天湘親自去定下的酒店,請柬樣式之類的東西,自然會有人認出來。
於是,這種謠言也好,真實消息也好,慢慢開始泄露。
等到整個城市或者整個國家都知曉的時候,樑以柔他們也都知道了。
“難道,你對於這個消息,你沒有什麼想要說的麼?”樑以柔拿着手中的報紙扶額長嘆,這是要做什麼?
“我有什麼想說的?”冷雲天放下手中那千年不變的一摞文件,揉了揉額頭。
“額,最起碼,你們不是最討厭這些花邊新聞麼?”這上面的照片如此清晰,以至於她如今出去買個菜都要別人關注半天,如今更是變成過街的老鼠一樣,出門要戴一副墨鏡才行。
“你認爲這是花邊新聞?”冷雲天不怒反笑。
可那笑容讓樑以柔不寒而慄,甚至直接後退兩步。
他周身的氣勢,越來越強了,跟他呆的時間越長,就越不清楚,這男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時候冷酷決絕,有時候狂傲霸道,有時候又溫柔似水。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感覺,模糊不清。
“額,不是麼?”樑以柔撓頭傻笑。
“不,這是事實,而不是什麼花邊新聞!”冷雲天沉聲回答道。
“接下來呢,你想幹嘛?”樑以柔雙手交叉,坐在沙發上,將雙手放在膝蓋上。
若照冷雲天這樣說的話,這事情百分之八,九十都是他屬意的,之後的事情,一定也有章程。
“接下來啊,就要等了!”冷雲天說着,眼中閃爍着奇異的色彩。
樑以柔不解,“等”?什麼意思?要等什麼?她視線下移,難道,是要等他的腿好了麼?
可之後,樑以柔便清楚,冷雲天說的“等”是什麼意思了!
安靜的冷家別墅,今天倒是迎來了不少熱鬧的,或者是喜歡熱鬧的人。
“媽,跟我回去吧!”冷達成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老夫人,這樣說道。
老夫人的視線投向他,接着是他身邊的顏苒苒,輕輕地搖搖頭。
“媽,達成也是爲了您的健康着想,如今雲天又不在,那女人也跟着離開,只留下您一個人在家,這多孤單啊!您還是跟我們回去吧!”顏苒苒依偎着冷達成,嬌聲說道。
“是啊,奶奶,跟我們回去吧!”這次說話的人,是溫惠雅。
如今的她,沒有了溫家的保護,甚至還要婆家人的幫助,自然會比當年更乖了不少,完全以顏苒苒的意思爲聖旨,讓她往東她就不往西,叫她逮兔子,她就不攆雞。
而老夫人的回答,仍舊是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看到老夫人如此堅決,幾個人也再堅持幾下,就放棄了。
不過,冷達成還是轉移了話題,將自己的主要目的暴露了出來。
“冷雲天那個不孝子呢?”
老夫人仍舊搖頭。
“媽,雲天他究竟哪裡去了?您知不知道,他之前說要去出公差,可好幾天都沒有消息了!”顏苒苒走進了老夫人,笑着說道,可眼睛中閃爍*裸的威脅,讓人看了不禁心驚。
溫惠雅也是一臉焦急地看着老夫人。這裡面,估計她是最急切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