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親了自己?
她眨眨眼睛,感受着冷雲天的脣瓣從自己嘴巴上離開,這才急忙醒了神志,羞怯的推開了他。
真是莫名其妙,樑以柔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搞不懂身邊這個男人了。
“這件事情稍後再議,現在跟我去辦公室,等會我們去吃飯!”
冷雲天拉起對方的手臂就大步往前走,另一隻手還拎着那打包好的飯盒。
“雲天,你回來了?”
馬玲玉聽到門開的聲音,馬上從沙發上站起,擺出自己最優美的一個笑容,迎接冷雲天的到來。
只是,看到來人的臉時,不由自主的黑了臉。
“你怎麼來這裡的?誰讓你進來的?”馬玲玉語氣尖刻地問道,那臉上的表情,不帶絲毫掩飾的厭煩。
“當然是冷雲天啊,還能是誰?再說了,你是誰?你以什麼身份問我?”剛剛在樓下露怯了,樑以柔極力想找回場子,故而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你管我是誰?我可告訴你,雖然我現在不是誰,但是我之後會是雲天的妻子,這jk的總裁夫人,這你總明白了吧?”
馬玲玉一手叉着腰,一邊姿勢威猛的說道,甚至說道是雲天的妻子這裡,臉上還顯露出一些不易察覺的嬌羞。
這一切都被樑以柔看在眼中,心中猛嗤,這人,還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於是,冷冷一笑,
“我在猜,或許,貴小姐您家中權勢滔天,或許,您家中家財萬貫!”
馬玲玉下巴一揚,神情頗爲得意,接着便是疑惑,
“那是當然,不過,你這個土包子怎麼知道的?”
樑以柔邪惡的勾了勾脣角,看對方看過來那好奇地目光,紅脣輕啓。
“這還用猜麼?小姐您消息閉塞而滯後,竟然連冷雲天結婚的消息都不清楚,那自然非富即貴咯?否則的話,怎麼可能這樣?”
說着,樑以柔還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就好像自己什麼都不清楚,這些只是無心之過一樣。
“你,該死的女人!”
馬玲玉氣得不行了,她一個身份尊貴的女人,怎麼會能忍受這樣的羞辱,於是,她那塗滿丹蔻的紅指甲,泛着幽幽冷光,眼看就要落在樑以柔的臉上了。
“你們這是在幹嘛?”
冷雲天推門進來,就看到張牙舞爪的這兩個女人,眉宇間有些疑惑。
“啊?沒什麼,沒什麼!哈哈,不過是交流一下感情!哈哈……”馬玲玉笑得誇張,但是臉上的怒氣還沒有來得及掩飾。
樑以柔倒是感覺到好笑,所以只是輕笑着朝冷雲天搖了搖頭。
人家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冷雲天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
“雲天……”
馬玲玉看着慕雲天拿出那個飯盒,臉上閃過一絲嫉恨。
“哦,對了,馬總之前跟我說的那個事情,我已經交代下去了,之後有專人處理這個事情,你要是過來洽談的話,可以找我們的項目經理!”冷雲天擡頭看了一眼馬玲玉,嘴角微勾。
對於這樣倒貼的女人,他之前見過的多了去了,更是一個都沒有看在眼中。
倒是這房間裡面的另外一個麼!
冷雲天將眼神放到了一邊的樑以柔身上,眼中閃過幾許笑意,隨後輕笑着搖了搖頭,這纔打開飯盒。
馬玲玉看着這兩個直接忽視自己的人,氣得臉色通紅一片,紅脣輕咬,還是忍不住繼續問道,“那個,雲天,我不知道你們這裡的項目經理什麼樣子,你能不能一會幫忙引薦一下?”
嬌嬌弱弱的聲音,最容易引起人的保護欲,而偏偏冷雲天最不耐煩的,就是這樣的語調,之前顏苒苒剛到慕家的時候,不就是這種聲音,讓人厭煩透頂。
“我會讓秘書帶你去的!”說着,冷雲天直接按了一下電話,神色平淡的說道,“有事找你!”
敲門聲馬上響起,冷雲天一挑眉,這才說道,“進來!”
楚天湘推門進來,看到屋內多出來兩個女人,眼中閃過驚愕之色,馬上低頭垂目,小聲問道。
“總裁,您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
冷雲天此時已經揭開了飯盒的最後一層蓋子,整個屋內瀰漫着香味,他吸了吸鼻子,緩緩交代道,“帶着這位小姐,去找項目經理,我之前跟對方打過招呼,就是馬氏的度假村開發案!”
“額,是的,總裁!”說着,楚天湘又好奇地看了一眼冷雲天,接着纔對馬玲玉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其實,無怪她會這麼好奇,她在這裡時間不長,冷雲天在她眼中,就如同神祇一般的存在,像是這樣貼近生活的樣子,還真難以見到。
“雲天……”馬玲玉有些不樂意,膩着嗓子喊了一聲。
樑以柔搓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還真的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這位小姐,您到底還要不要過去談?”冷雲天沒有開口,楚天湘自動自發的爲老闆排憂解難。
“不用你管,哼……”
馬玲玉眼中閃過一絲悲憤和尷尬,這才跺了跺腳,身體一扭,直接出門了。
“總裁,那我去忙了!”
楚天湘又偷偷瞄了一眼還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這纔出去了。
“你不應該這樣對人家的,看看人家那小樣子,我都有些不忍心!”
樑以柔看到對方這樣狼狽離開,心中挺暢快的,倒是有心情跟冷雲天說些有的沒的。
“我以爲你在旁邊看的挺樂呵的!”
冷雲天是在吃粥沒錯,但是眼睛餘光也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樑以柔,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中。
樑以柔語塞,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男人,隨即冷哼一聲,撇過頭不理會。
她還真沒見過這麼愛較真的男人。
冷雲天拿着勺子品嚐着口中的藥膳,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甚至眉宇間還有一絲調笑,目光更是*的落在樑以柔的身上,“你知道這藥膳是幹嘛的麼?”
樑以柔臉色更是尷尬,即便她不清楚,看着這男人臉上的表情,也知道這絕非好事。
“想必奶奶她極想抱重孫子的,又怕我們虧了身子!”
冷雲天原本並無任何想法的,可樑以柔臉上的尷尬和羞惱,讓他心情大好,甚至出言調侃。
“冷雲天,吃你的飯吧!什麼孫子不孫子的,不要胡說了!”
樑以柔臉色羞紅,上面還有些薄怒,眼睛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扭過頭去。
昨晚的那些羞人的記憶在她腦中復甦,身上還似乎殘存着男人那熟悉的氣息,甚至於那讓人羞惱不已的動作,更是讓她感覺熱浪襲來。
冷雲天倒是輕笑兩聲,明白不能將這女人惹得太狠,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更何況,這女人了。
若是樑以柔清楚這男人的心思,說不定真要幻化成狗,撲過去咬他幾口。
“叩!叩!叩!”
敲門聲有規律地響起,冷雲天眉頭一皺,並無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
“進來!”
“總裁,那個,馬小姐剛纔生氣離開了公司!”
楚天湘一本正經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直視着冷雲天報告。
一邊將冷雲天那優雅的進食動作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想不到總裁動作依舊是那麼優雅迷人,極爲紳士。
“走了便走了!告訴馬向前,若是不想跟我們jk合作的話,大可以繼續讓馬小姐摻和下去!”
想到馬玲玉剛剛的一番表現,冷雲天冷了臉,連聲音都夾雜着些許厭惡。
“是的,總裁,還有要交代的麼?”
楚天湘問道,眼睛瞥了一眼旁邊坐着旁若無人的樑以柔,猜測着這女人的身份。
“沒有了,你可以出去了!”
冷雲天一般中午若是沒有應酬的話,中飯是由楚天湘安排的,她現在這樣問,也不過是確定一下。
“是!”
楚天湘告退,整個屋子又只剩下這兩個人,氣氛有些詭異。
樑以柔沒話找話,隨便挑了一個話題,
“冷雲天,你爲什麼那樣說?要是不合作的話,你們公司豈不是少了利潤?”
雖然樑以柔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和經驗,不過也是能猜測出這其中的奧秘。
冷雲天卻是拿眼睛斜了一眼樑以柔,語氣不鹹不淡的說,“你以爲,我們公司不跟他們合作,就要倒閉了麼?”
時至今日,jk集團涉及的行業越來越多,幾步全部包括了人的吃穿住行各個方面,這一個兩個的小案子,還真不被他們看在眼中。
樑以柔一噎,微瞪了對方一眼,她不就是這樣問一下麼,至於麼?不過,她還真有點好奇,
“冷雲天,你當真沒有看出來,剛剛那個花蝴蝶是衝着你來的?你還讓人家去找項目經理?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樑以柔話才說完,忽然又轉頭一想,這個男人好像從來都不清楚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是怎麼寫的。
“洛以薇……”
冷雲天眯了眯眸子,那將那眼底的詭譎給掩蓋下去,語氣有些陰森。
“你別那麼看着我,這個是實話啊!連我都發現了!”
這是肯定的,要不然那個女人爲什麼對自己冷言冷語,出言諷刺的?
“我的事情還不用你來管!”
冷雲天放下手中的湯匙,面對這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第一次沒有了想要吃下去的*,於是,他猛然站起來。
“哎,你要帶我去哪?還有,你總要我收拾好東西吧?”
看着冷雲天邁着長腿跨過來,拉起自己直接離開,樑以柔扭頭看着在辦公桌上的飯盒。
這些不是要她帶回去的麼?
這女人,就非要這樣讓人掃興麼?
冷雲天咬了咬牙,這才鬆開對方的手腕,一臉陰狠地說道,“快去快回!”
而看着樑以柔那離開的倩影,冷雲天感覺很莫名其妙,他爲了這女人,好幾次都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這好像還不到下班時間吧?”兩人下樓,正好遇到了剛剛進公司的顏苒苒,對方冷聲喝問。
“顏董,好像我什麼時候下班,不關你的事吧?”
冷雲天對這個女人,自然也毫不相讓,握緊了身邊柔若無骨的小手,聲音似冰。
顏苒苒眼風掃了一邊的樑以柔,這才嬌聲冷笑,“但是,這女人,跟我有關係吧?她來幹嘛?也不覺得自己丟人現眼!”
“顏阿姨,或許,我之前還要叫您一聲媽,可現在我不是已經跟冷雲昊離婚了,就不再是您的兒媳婦了,您也不用處處看我不順眼了,是不?”
樑以柔很早就對這個女人感覺不滿了,現在有這個機會,她不把握的話,簡直就是傻蛋了!
“你這個死女人!誰是你媽,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家雲昊是你能配得上的麼?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樣子!”
顏苒苒的表情有些近乎猙獰,看着樑以柔的表情,更是惡毒,像是淬了毒液的匕首,一刀刀地剜進對方的心中。
“顏阿姨,這您說的可不算,就算我配不上您家雲昊,至少,我們當初的婚姻是存在的啊!”
樑以柔淺笑,就像是鄰家小女孩子一樣,讓人心生好感,“哦,對了,當初我們離婚,也好像是我給您家雲昊戴了綠帽子,這也不是我的錯,誰讓您家雲昊,那方面不行呢!您說,是吧?”
洛以薇臉頰旁邊的酒窩更是明顯了不少,看着面前的顏苒苒,更是不在乎落井下石。
“好像您之前的孫子也流掉了啊!我之前就覺得,跟了雲昊是不行的,唉……幸好我們已經離婚了,要不然……”
樑以柔並不清楚這裡有什麼彎彎繞繞,可當初冷雲昊那臉上的悔意,她是看在眼中的,自然不介意在這時候借題發揮,能夠打倒這個女人,纔是王道。
“樑以柔,到今天,我還是小看你了,你……”
顏苒苒眼裡全是諷刺,直接就冷傲的走了過來,眼看着她就要揚起手掌,冷雲天倒是冷哼一聲,擡頭擋住了顏苒苒的手腕,不屑地說道——
“顏董,您這大庭廣衆之下,對我妻子用粗,不合適吧?就像以柔說的,她和您家雲昊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您就放過她吧!畢竟,雲昊身體不好,這也是大家都清楚的!”
說道這裡,冷雲天的眼角閃過一絲笑意,低頭看着身邊的小女人,嘴角的笑容變得自負又得意起來。
“你,你們……”
顏苒苒臉色一變,手指顫抖的指着這眼前的這一對男女,眼中暴戾之色更加濃郁。
“我們很好,謝謝顏阿姨的關心!”
樑以柔好像根本就沒有將這裡的悽風苦雨看在眼中,仍舊低頭淺笑,好像還夾雜着些許嬌羞,像是雨後的青梅,綻放着自己獨有的光彩和神韻。
“哼,我們走着瞧!”
顏苒苒冷冷的看了一眼樑以柔,這才轉頭走人,只是在走的時候,心中不停地埋怨家中那個不中用的兒媳婦,要是她有手段的話,也不會沒有鬥過這女人,反而讓自己流產了。
最後還連自己丈夫的心思也流落在對方的身上,真真是個不中用的!
“走吧!”
冷雲天更是握緊了手中這隻小手,感覺到從那裡傳來的溫度,心中的冷漠也稍微消散了點。
“冷雲天,我剛剛說的那些,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她是一個男科醫生,專門看男人那裡的毛病,她這樣的話放出去,基本已經可以判定了。
讓她猶豫的,卻是冷雲昊攪和進來,她心情有些複雜。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冷雲天坐在駕駛位上,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
她這是在爲那個男人心軟麼?早知道他們關係非同一般,還跟自己說着什麼恨不恨的,也着實可笑!
“我們現在去哪裡?”樑以柔低頭思考片刻,還是揚起笑臉,轉移了話題。
“吃飯!”冷雲天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眼睛目視前方,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我不想吃飯,你帶我去昨天的那個設計師那裡吧?”
樑以柔眨巴了一下眼睛,想到了昨天的那套衣服,心中喜歡非常,早上更是被那個死女人給嘲笑了,不管如何,她也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冷雲天臉色更是一冷,表情就像是冰凍一樣,連周身都散發着冷氣。
“那我送你回家!”
樑以柔聞言倒是有些不敢置信,這男人,還真的變化無常!
不是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麼?她怎麼感覺,這個男人的心也不遑多讓?
“額,好吧!”樑以柔安安靜靜的坐好,不再說話。
心中還有些不忿,他不是不讓自己去麼?那回去之後,再讓司機帶自己回去,不是好了?
不對,她的保鏢還在下面。
“冷雲天,停車,既然你這麼忙,你就放我在這裡下車,反正那保鏢都還在停車場,我讓他們送我回去,就好了!”
樑以柔本是好意,畢竟對方可是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哪能跟自己一樣隨便晃盪!
可聽在冷雲天耳中,就是赤,裸裸的拒絕了。
“隨便!”將車子停在路邊,冷雲天還真的讓她下車了。
樑以柔並不清楚面前的這個傲嬌的男人又彆扭了,還挺高興,她自由了!
“謝謝……”
可剛剛從車子上下來,這男人腳下一踩油門,那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朝前面衝了出去,樑以柔說出的話,被堵到了嗓子眼。
什麼人嘛!
樑以柔皺眉,終究還是拎着手中的飯盒,慢吞吞地往停車場走。
走了幾步,身邊響起汽車喇叭的聲音。
樑以柔嘴角揚起笑容,這男人,又回來了吧?
只是轉頭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冷雲昊?”
冷雲昊將車子靠近了樑以柔,這纔將車子搖下來車窗,問道,“你去哪裡,我送你?”
樑以柔不想和他走得太近,於是立即搖頭道1,“不用了!”
車中的冷雲昊心中一急,眼看着樑以柔就要離開,便立即車子啓動,擋住了她的去路。
被擋住路的樑以柔不禁有些煩躁,扭頭對着冷雲昊喊,“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關係了!懂了麼?”
“以柔,我就想要跟你說說話,也不行麼?”冷雲昊從車上下來,這樣更能將樑以柔看到清楚,他眼神近乎貪婪地看着面前這個女人,臉上表情越加複雜。
眼神不自覺地瞄到了樑以柔脖頸處的斑斑痕跡,他眼神一暗,手指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放在身側,努力抑制住自己內心的不甘。
“僅僅是作爲朋友,請你吃個飯!”冷雲昊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消極。
樑以柔心一滯,轉頭看過去,看着冷雲昊那張臉上竟然還有些隨便亂糟糟的胡茬,讓他整個人都像是抽乾了靈魂,沒有了生氣。
“這樣都不行麼?”冷雲昊看着面前這個被自己忽略過的女人,眼神略帶祈求。
樑以柔咬了咬雙脣,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只是,在看着對方臉上那一瞬間而閃過的狂喜,樑以柔又後悔了。
不該這樣的,她回來是要報復他們的,報復他們對自己,對自己家族那樣的狠心而絕情,可爲什麼,自己竟然還會這麼心平氣和的和這個男人說話?
冷雲昊殷勤的繞過來,將車門打開,更是將手掌放在車門上方,以防樑以柔碰到了額頭。
樑以柔表情有些複雜,低聲道了謝,這才鑽了進去。
車子很快啓動了,駛向了平坦而寬闊的大道。
因爲已經是中午,路上倒是很擁堵,樑以柔百無聊賴地坐在副駕駛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機,這樣也能化解一下車子內那尷尬的氣氛。
手機鈴聲突兀地在這安靜的車內響起,有些心不在焉的冷雲昊,緩緩轉過頭來,也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樑以柔的手機,勉強打起了精神。
“喂!”
看着上面跳動的三個字,樑以柔還是接了起來,只是聲音倒是壓低。
“你現在在哪?”冷雲天邊打電話,邊看着前面的那輛車,在心中冷笑,連語氣也冷了幾分。
“那個,我不是說了,我自己回家的麼?”樑以柔語塞,還是妄圖模糊過去。
不清楚爲什麼,她不想讓電話那邊的男人清楚,自己到底現在在跟誰在一起,因爲他的脾氣簡直太難以捉摸了。
“你現在到家了?”冷雲天追問,明明知道她就在前面那個人的車子上,他還是想知道,對方要怎麼跟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