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麗的女人,完美無暇的女人,嬌小羸弱的身軀,本應該拿來好好保護的,疼愛的不是麼,可是,一看到這張臉,就端端想起那張讓他深惡痛絕的臉,這具看似柔弱無依身體裡,依然流淌着那份骯髒的血液不是麼,思及此,他性感的薄脣微微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眼裡盡是深邃的寒芒。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愛她,在這十年漫長的經歷中,這種嗜心的等待讓他的對她的渴慕與日俱增,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成爲他的女人…
她本來早就應該是他的女人…。
夏子漓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黑色的眼眸沉冷如冬月幽潭,深深的冷冽直直鎖定她,不帶一點額外的感情(和諧)色彩,那種冷令她渾身一顫
她強忍住內心強烈的恐懼,輕輕的沿着牀邊側了側身,躲開他的觸碰,攏了攏身上大紅的喜服,故作鎮定,絕美的小臉衝他輕柔一笑,嫣然妖嬈,如深深惑人的蠱毒,瞬間吸走人的所有的精氣。
甜膩的聲音
“夫君,咱們的交杯酒還沒喝呢?”
他收回手,漆黑晶亮的眸子直直鎖定眼前的這張臉,不開口,冷冷的寒眸凝視她
夏子漓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身體有些發軟,深吸一口氣,躲開他的注視,她怕,深深感到畏懼,眼前的男人,如神祗一般的男人,英姿煞爽,高大挺拔,渾身散發的凜然氣息傾斜而下,重重的壓迫感,完全讓她招架不住
但是,還是要試試——
桌上兩隻鑲花金璃盞,燭火下,盛滿清澈寒冽的透明液體,她起身走近,伸出白淨纖細的食指沿着杯沿輕輕伸入,動作優雅,儘量表現的漫不經心,硃紅的蔻丹醒目,直至冷寒漫至整個指尖,才快速收回
“夫君——”
她微微一笑,坐上牀邊,坐在他的身邊,他不言語,俊美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就着她纖細白淨的手將酒杯接過來
看着他過於淡定的表情,她有些不安,手微抖
只是一瞬,她便壓制下自己慌亂的情緒
她坐在他身邊,眉眼微疏,雙臂交合,眼卻直直的看着他手中的酒杯,見他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剛微仰頸脖,眼前快速的一閃,下頜驟然一痛,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在眼前放大,冰冷的杯沿抵攏她的脣邊
“王妃,本王還是覺得這杯酒由你來喝更合適”
“不——”
來不及掙扎,他冷冷一笑,有力的虎口強行撬開她的下頜,彷彿要將整個顎骨捏碎,痛,鑽心的痛,涼涼的液體伴着甘冽的酒香直闖入她的味蕾,沿着喉嚨順着向下
咳。咳…
她眼圈泛紅,滿臉痛楚的模樣,淚水便漫上來。
他冷眼看着面前這張淚水翻涌,我見猶憐的臉蛋,內心卻翻不起任何波瀾
想在他面前耍花樣,她的這點小伎倆,他根本不屑一顧
“放開我——”
她朝他大吼一聲,眼圈依然紅紅,兩隻冰冷的小手用盡全力想要扳開抵在她下頜有力的大掌
“放開你——?”他一隻大掌輕易握住她推拒的小手,凌厲的視線壓下去,兩道好看的劍眉擰在一起
“你覺得本王會放開你麼——?”
他將她身體拉進,毫不費力將她的整個身體制住,熱熱的氣息噴到她臉上,陰沉着臉,陰鷙的眼睛直視她楚楚動人的臉,擡起她小巧優美的下巴,字字森寒無比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雖然本王是迫不及待要將你夏氏一門剷除,不過,你是本王的王妃,這輩子,你只屬於我——”
她惶然的睜大眼,頓在原地,耳邊嗡嗡做響,腦子生生如同被雷劈過。不可思議的擡眸看他,他,剛剛說什麼
許久才反應過來,她尖叫着一把推開他,一個回力,身體太軟,她忙用手撐在牀上,才稍稍穩住身體不至於跌坐到地上
“你說過,你會放過我爹——”
他一把將她扯到懷裡,手輕輕撫上她白皙光潔的頸脖,凝視着她清澈痛楚的眼神
“本王絕不會放過一個,夏子漓,就算沒有你爹的那份貪污受賄的證據,你依舊沒有選擇的餘地,你懂聖旨賜婚的意義麼,所謂聖旨就是你敢不嫁入這燕王府,你的整個家族就爲你的一時恣意任性陪葬——”
夏子漓剎那間瞪大眼,瞳孔放大,過一陣子後,瞳孔便又收縮下來,視線一片茫然,恍惚的目光輾轉
他忽然使猛力更將她拉進,手中的力道加大,毫不憐香惜玉一把拉攏在懷裡,禁錮了她的雙手,另一支手緩緩撐起她的小巴,讓她的小臉貼近他,他俯下身,一寸一寸細看那如玉的光潔透亮的肌理,挫敗的是找不出來一點瑕疵,盈盈大睜的水眸,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睫羽根根捲曲,小巧飽滿的菱脣,嬌紅欲滴
他用拇指輕輕的撬開她的一半紅脣,俯身覆上去
“不要——”
溫熱的脣瓣相觸,沁香柔軟,他用力輾轉吮吸,纏綿悱惻,彷彿始終不能盡興,突然,一個興起,對着那飽滿的鮮紅,狠狠的咬下去
懷裡的她劇烈一顫,但嘴巴被他覆住,亦不能叫出聲,只能痛楚的嚶嚀
疼…疼…。,濃濃的血腥味在脣齒間散開,延伸至整個口腔,而他彷彿突然間來了興致對着那飽滿的朱脣一點一點的咬下去。
他就要她知道,得罪了他他也不會讓她好受。他要這樣來一點一點品嚐她的味道。
她疼的直抽氣,淚大滴大滴地打下來,這個男人,是變態麼!讓夏子漓更爲恐懼的是,渾身的力氣一點點在消失,一點點無形的散發出去,彷彿所有的筋骨被抽離,雙手如同失了線的風箏,軟軟的垂下來
“軟筋散麼?”
他面無表情的問,身子欺上去,覆上她的身,摟了她在懷
“你——滾——!”
她又驚又怒又恐懼
他冷眼看着她脣畔上那一抹妖嬈的嫣紅,臉上立即一片沉沉的黑
滾,她竟然有膽子叫他滾,難道她不記得他是她的夫君,她所處的地方是他的府邸,是他燕王的地盤。叫他滾——她,還真敢!
眼中嗜血光一閃,一手憤怒地重重拍在她耳側的牀榻上,夏子漓的身子就那麼顫慄的一抖,惶恐瞪大眼看他,輕輕的不自覺咬緊被他咬破的下脣,身體一點一點後縮,水眸裡惶然的淚一點一點漫上來
“再來一句試試——”
兇狠的語氣,雙眼好似要冒出火
她恐懼睜大眼,兩行清淚順着眼角滲入髮絲,慌忙搖頭,她知道,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只靠氣勢就能乖乖震懾她,周身散發的強烈的冷冽酷烈的氣息輕易將她擊垮,在他面前,她半分還擊的力氣都沒有,半分都沒有…。
綴滿珠花的金燦燦的鳳冠鬆開,如黑綢的髮絲瀑流般傾斜而下,直落在半裸的如雪的肩上,絲絲柔順鋪開,如湖水一般,散播開來,散在鮮紅的牀褥上,那悽豔動人的摸樣,要有多美就有多美,要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