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京以來,林蘭姻是從未有過害怕,彷彿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麼。而她,確實是沒有必要害怕,她的身後可不是單單隻有一股力量,還是有好幾股,都是屬於林伯仲的人脈。
她沒有害怕是因爲她並不覺得京裡有什麼好讓她害怕的事情,相信,只要她不喜歡的,就算是不借用林伯仲的人脈力量,有穆文安這個蠢貨在,也會替她解決。
現在,她卻是怕了!
段昭榮是誰,那是一個談笑間能瞬間令人至命的狠角色,如果說,段昭安還心存有善念,哪麼,段昭榮絕對是從毒潭裡走出來,外表風度翩翩,實際間是一個出手狠戾,絕不給人留後路的人。
她與段昭榮並沒有幾回交道,但地在他身上吃過虧。
想麼自己當年還不怕死地拿什麼短信來威脅段昭榮,現在想想,她當初是太天真了,還以爲自己真拿了什麼可以拿捏住兩兄弟的把柄,能爲所欲爲!
“怎麼辦,叔。他活着回來,我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她乾的事,叔叔乾的事,哪一件不是死罪,……哪一件都是死劫,辨都沒有辦法辨的事!
林伯仲在幹什麼呢?他確實是剛從礦裡出來,現在,他現在可沒有在老家,老家哪個一天到晚坐在輪椅上,只看着花開花落,一言不會的人不過是迷惑別人的一個晃子。
一個癱瘓的人,誰還在意?
他現在是在青海某一個山村裡,這裡有一條金脈,年產量高到驚人,雖然大半落到別人口袋裡,但對他來說,一小半已經是非常可觀了。
手裡拿着一塊金礦石,哪怕燈光再昏暗,手裡的金礦石都閃爍着金光的光。
那在人類數千年文明史中一直是榮華富貴象徵的黃金就是出自這些金礦石裡,冶煉後,流出來金水,直接壓模成金條,落到他自己的口袋裡,再送到那些給他方便的某些人口袋裡。
這次發現的金礦牀裡面出產的金礦石成色不錯,忙了兩個月出了成果,是件開心事。
對侄女的慌張,林伯仲可沒有放在心上。
他這個侄女還是嫩了點,不過,比家裡的侄子要厲害得多了。他是個無兒無女的人,在別人眼裡也好,在家裡人眼裡也好,他就是個廢人。
廢人能幹出什麼事呢?自然是什麼事情都幹不成。
“慌什麼,你親眼看到他活着回來了?”林伯仲把金礦石放到破舊的桌子上,他住的環境差,下礦還圖什麼好條件,能出黃金就成。
他到是不急,林蘭姻聽着,心裡頓時是沉了一下,一個非常不好的念頭從腦海裡閃過。
她這個性子陰晴不定的小叔,不會……是早知道段昭榮還活着吧。
有了這麼一個念頭,林蘭姻眼裡閃過一絲戾色,“沒有親眼看到,但現在京裡都傳開了。”
慢慢起了身,他起身的速度很慢,走路的速度更慢,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沒有親眼看到,你需要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