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尋蕊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打完那通電話後,不管對方是不是騙自己她只能是賭一把了。一
一個晚上對醉生夢生之人來說,不過是酒醉一場,清醒過後該怎麼地就怎麼地。
但對章尋蕊來說,這是一個難熬的夜晚,她是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枯坐一整晚,直到次日天亮。
她在等報紙出來,已經給大同那邊的朋友說過,有什麼消息給她打個電話,把當地晨報掃描一份,她好打印出來。
這是交易,拿着這份報紙……或者對她來說還有一點安全感。
韓嘉國拿着報紙一看,眼前就是一黑,瘋了!瘋了!段家瘋了!他們怎麼敢!怎麼敢把事情捅到媒體上!怎麼敢!
還有章尋蕊這賤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敢一個人攬負責,她她她……她攬得起嗎?
沒有找到段諱謹,手上就什麼籌碼都沒有了!
“挖地三尺,也要把段諱謹給我找出來!連這一點事都辦不好,還要我來教嗎!”暴怒的韓嘉國在電話裡咆哮起來,他就不信了,明明都進了京,活生生的人竟然說不見就不見!
他敢躲,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聽他咆哮的人也是一臉鐵青,直接就道:“韓副,我們小姐爲表誠意,是拿三千萬出來給你試水,現在,事成沒有辦成,你就等着我們小姐的電話吧!!”
直接是掛了電話,不再跟韓嘉國多有廢話。
什麼東西!給他辦事一句辛苦都沒有,還說他們辦事不成?自己要有能耐,怎麼不派自己的人出來辦事!偏偏什麼事情都要找他們呢?
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拿着一部手機進來,遞給一直與韓嘉國通話的男子,操着一口港省話:“曾生,hongkong來電,系小姐來電。”
曾生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是西裝革履的一名職業經驗,他是一家港資企業的總經理。
比起對韓嘉國的不敬,他對電話那端的小姐卻是畢恭畢敬的,一開口便是一口純正的日語,曾生,日本人,原名:大阪佑田,中文名曾佑田。
另一邊,段昭安與顧晨在某個酒店裡,等着魏東的到來。
下午六點左右,魏東擰着四個大箱子跚跚來遲,進了門後,把四個箱子往牀上一丟,跟死魚一樣扒在牀上,有氣無力道:“靠!一千萬現金,重到手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哥,你一個電話打來,小弟我是鞍前馬後跟你跑,出生入死的爲你幹!累,累啊。”
魏東是有錢,但誰會留一千萬現金在身上呢?
一個小時之內籌到一千萬,他都累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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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是破天荒,頭回主動地給魏東沏了杯速融咖啡,笑微微道:“辛苦了,辛苦了,再過一會兒就解脫了,來,喝杯咖啡,提提神。”
“嫂子,你這話聽着怎麼讓我心裡慌得厲害呢。”魏東從牀上爬起來,頗有些兢兢業業地接過咖啡,也不敢償,而是小心翼翼問,“錢拿來了,還需要小弟幹什麼呢?先說好,小弟我可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犯法的事絕對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