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注意到段昭安離開,二分鐘後帶着三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員過來,目光倨冷道:“把他們三個請出去。”
“啊!……你們幹什麼!放開我!”章尋蕊看到直接拿着槍過來的戰士,嚇到臉色一白,甩開鐵鉗般的手,喝道:“放開!我自己走!”
又對段昭安:“真是個好侄子!對長輩如此無禮!”
“你也配?”段昭安擡眉,凜冽的黑眸含着暗戾淡地掃了她一眼,對警衛員道:“帶他們下去,不許他們踏進病房半步!”
段諱謹本是心虛,連忙扯了下她袖子,“給我閉嘴!呆在這裡做什麼,晦氣。”
把三人一離開,少了刺鼻的香水氣味,空氣都要新鮮許多。
病房裡的醫生終於出來,看到段昭安時取下口罩,露出一張上了年紀的面孔,“昭安回來了?”又對葉榮璇道,“你們都跟我過來一下,有些話需要交待清楚。”
“老爺子年紀大最忌的就是動怒,這回是氣到血壓上升引發心臟病,雖有風險但好在沒有出現有中風、腦血管破裂等之類的極險情況。”醫生是鄭重地說着,目光還有意無意掃過一起跟進過來的中年男子。
老爺子年輕時候遭遇政敵算計,後果就是……多了個差點斷送仕途的私生子,也就是眼前的中年男子段諱謹。
更讓人頭痛的是,段諱謹上還有個姐姐。也就是開口叫秦微瀾**子的女人俞從琴,慶幸的是她跟段家沒有半點關,她與段諱謹是同母異父。
幾十分鐘的談話可用一句話概括:段老爺子不適合再操勞了,需要靜養。
被請出來不敢跟段家人做對的俞從琴對段諱謹小聲道:“老爺子怎麼樣了?不會真……唔……”
“姐。”段諱謹連忙捂住自個的姐姐,低聲道:“快別說了,警衛員還在呢!那事兒提都別想提,你可別把我給拖累了。拖累了我,姐夫的生意也甭想再做下去。”
“不說,不說,你別老嚇唬姐啊。”俞從琴嘴裡答應得好好,回頭看了眼長身挺撥的段昭安一眼,那眼珠子是轉得更快了。這麼好的男子就該配她家的寶貝女兒呢。
連夜起程,在清早六點多點趕到的段瑞夙夫妻奔到病房時,段老爺子已經轉醒了五來分鐘左右,雖說已是轉危爲全,還得在無菌病房時觀察一天才行。
老爺子早把生死看淡,看着段昭安穿着特殊無菌衣站在病毒牀前,有些虛弱笑道:“老了,不中用了嘍,這遺書只怕是要提前寫才行啊。說不定,某個晚上兩腳一蹬就完了。”
都在因老爺子的轉醒而高興着,猛地聽他這麼說,段昭安當場是寒了臉,“您再這麼說,以後我的孩子出生是不會上墳認爺爺。”
……
醫生才說完不能氣到老爺子,段昭安這一說……是讓所有人都捏了把汗。
病房外,只要葉榮璇知道侄子爲什麼要這麼說,他是在激起老爺子的求生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