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愛情燒暈了豬腦子的冷俊冷總裁,毫無防備的引美入室。
他的辦公室裡,裝着兩支隱蔽的,只能由他本人查勘的無死角攝像頭,自然是一直沒機會下手。
今天,終於拿到了這個密室的金卡,甘彤彤此刻的快樂無比,絕對是可以理解滴!
大模大樣的,進入這奢華高端的小密室後,甘彤彤先用端端正正的餘光,將此處的內外,仔仔細細的偵查了一番。
上下左右,環顧兩三週,在確認此處無監控的前提下,甘彤彤才戴上了薄手套,非常麻利的很快將這兩隻,國產的高科技聽監器安裝完畢。
一隻,被她安裝在了電話的座機裡。
另一隻,則進了臥室中牀頭櫃上的檯燈肚子裡。
此兩處,絕對安全,且都有電源保證。
這種最新的高科技裝備,只需有弱電相連,便能強勁工作三年,有效距離,七十公里+。
施工完畢,此處不宜久留,那兩名忠誠的狗保安,肯定會記錄進出時間。
顧不上多看這裡的擺設,甘彤彤立即用那部連通總部的手機,將這個密室裡的每一個犄角旮旯,用視頻的方式,傳給了大本營的同志們。
完成任務後,將冷俊的遊戲號下線,甘彤彤關了電腦,便立即撤了。
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甘彤彤冷靜的回憶,再一次確認剛纔的過程無一差錯後,她才往口袋裡,裝了一些冷俊最喜歡吃的松子仁,重新返回了會議室,坐在了他身邊。
“這麼快?”
冷俊又附臉近耳,他嘴上雖這麼說,臉上卻是一種,一分鐘不見,如隔三秋的歡喜。
拿起一份會議資料,甘彤彤裝着虛心請教的樣子,舉起擋住二人的臉後,迅速往冷俊的嘴裡,餵了幾粒松子仁,然後又放下紙冊,用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甜蜜蜜的信息。
秒到,冷俊拿起手機打開一看,樂得差點冒屁。
信息內容很簡單,組合起來,只有兩個字 。
但兩個字,確實夯甜蜜:
‘木目心人爾!’
會議按預定時間尚有半個小時,就被冷俊叫了停。
他還有重要的事呢。
等一會先要找褚厚談一下,其實只是小事一樁。
要去御膳房,監督那兩位大師傅,給他的炵寶寶準備午餐,這纔是大事呢!
第三個走出會議室,小心翼翼的跟進總裁辦公室後,褚厚發現,冷俊的帥臉,突然間就有些變了。
“褚厚!”
坐回小龍椅,冷俊將雙腳擱在辦公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後,瞪着褚墩喝。
“冷總您有什麼指示?”褚墩哈着腰,規規矩矩的立在冷俊身邊,心裡暗想:
‘這個小閻王,今天看來心情不錯嘛。’
拿起一支辦公筆,在手上旋着,冷俊冷冷的發問:
“當初你表弟褚墩,求我撈你出來,又許你投到我麾下時,老子是憑什麼要你的?”
齡近六十歲,今天西裝革履繫着領帶,有些禿頂,長着一雙丹鳳眼,有些娘,矮矮胖胖的褚墩,老老實實的答道:
“您老是經過考覈後,認定我不但是工程預算高手,還是做假賬的高高手,和那死去的章國強小有一拼,所以才讓我任了帝國集團第三工程公司的總經理。”
“嗯,記得不差,那你當初是如何承諾的呢?”冷俊的心情,此刻確實不錯,他和聲再問。
大概是,由於用歪腦筋過度,臉上早已爬滿老年斑的褚厚,立即大聲回答:“永遠忠誠冷總!”
“呵呵,你特碼滴說得到好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老實交代吧,你和褚墩在石城一中的項目中,黑了多少本該屬於老子的銀子?”
褚厚一聽,心裡猛驚,額頭上突然就出汗了。
他明白得很呢,眼前這個小閻王,此刻確實是笑眯眯的一副和藹可親,可他那已經變成三角形的眼裡,明顯已冒出了一絲殺氣。
褚墩更明白,這個總裁辦公室,可真不是輕易就能進來的。
這個滅人不眨眼的小閻王耳目衆多,他肯定是已經掌握了很多的全部內情。
能獲他破格一見,若再敢不老實,弄不好今天便能定生死了。
絕不能放過一線,坦白自救的好機會。
自己的小家裡,那才二十一歲的小老婆,還等着他回去給才三歲的小兒子,親煮長壽麪呢。
老褚厚目前已有三房,冷主子恩賜的漂亮小老婆,再加上屋裡的原配,他辛苦奮鬥了一輩子,這些女人,卻一連串生了七個丫頭片子。
這個才三歲,長得虎頭虎腦,和冷少主一樣帥的寶貝疙瘩兒子,可真來之不易呢。
褚厚想,我一定要珍惜眼前這美好的幸福生活。
哪裡還敢再有一個字的假話呢,褚厚乖乖的全招了:
“總共是一點七個億,不過我那表弟褚墩,只給了我一千萬。”
“呵呵,你還算老實,於我覈查的數字基本符合,你們這一次手法高明呀,弄死葉翰林,僞造他的簽字,嫁禍於這個書呆子,然後讓省財重新撥銀,髒銀又全部入了你們的口袋,卻跟我只字不提!”
冷俊越是心平氣和,褚厚卻越來越恐懼,背叛這個小閻王的下場,他可是親眼見過兩次了,那可真是一槍爆出豆腐腦呀!
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褚厚立即頭磕得砰砰響,開始哭着求饒:
“褚墩警告我,不許透露一個字,求冷總繞我一回吧,下次保證不敢了,我馬上把那一千萬上繳集團財處。”
等他足足跪了三分鐘,磕了三分鐘,眼淚滴溼一小塊地毯後,冷俊才哼哼着說:
“哼!你先起 來 吧,這麼多年來,念你鞍前馬後,爲集團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一千萬就算獎勵吧,不必再上繳,但若再敢起叛心,結果你是懂的!”
“謝謝冷總,謝謝冷爺,我褚厚是您從大牢裡撈出來的,恩比再造,此情沒齒難忘,願爲冷總肝腦塗地,”終於看見了一線生機,褚厚立即感動涕零得,嚶嚶繼續哭。
“嗯,你的態度還不錯,今天先去吧,”冷俊朝外擺了擺手掌。
褚厚爬起來,抹着眼淚,才走了兩步,卻又被叫了回來。
“你們把葉翰林那個書呆子埋在哪裡啦?”冷俊又笑着問。
“就埋學校操場,那個籃球架下面了,”褚墩驚魂未定的回答。
“嗯,那倒是個好地方,可以聽見朗朗書聲,可以被孩子們的歡歌笑語永遠相伴。”
冷俊笑着揮手,再欲打發褚厚時,他又想起一件事,又問:
“哦,對了,江心洲那個北主橋墩是怎麼回事,你們的進展,也太慢了吧。”
又小心翼翼的回到冷俊身邊,褚墩也突然想起,今天本該主動報告請示這件事呢,被這小閻王一嚇,竟都忘記了。
“是這樣的,那根主橋墩的水下地基,打到四十米處就打不下去,連高價的進口鑽頭都一打就斷,我們正準備請國外的專家來看看呢。”
“靠!進口鑽頭,進口專家,這得花多少錢呀,還有其他說法嗎?”冷俊突然有些肉疼錢了。
他這一提醒,褚厚又想起一樁事來,忙彙報:
“還真有一個邪門的說法呢,前段時間,曾有一位雲遊和尚,野到工地上去了,
那天我剛好在,就和他亂聊了一泡,那野和尚竟說咱們的橋墩正在龍脈上,不使用特殊手段,將永遠打不下去。”
冷俊眼前一亮:“哦,還能有什麼特殊手段呢?”
褚厚忙回答道:“我再追問時,那野和尚,卻死活不肯再多說了,爲趕工程進度,我就索性死馬權當活馬醫,給了他一千塊錢,那野和尚才說出了一個偏方。”
“快說,是什麼偏方。”
見冷俊一臉着急,褚厚這個老王八蛋,終才緩過氣笑着說:
“那野和尚收了錢,把我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說…”
見褚厚好像在故意賣關子停頓,冷俊又罵道:“老王八蛋,你快說!”
褚厚這才神神秘秘附主子耳邊說:
“那老禿驢說:只要在橋墩的九點鐘方向九點九米處,建一座寬九點九米,高四點九米,厚零點九九米的鎮龍壁,然後在此壁的雙面,分別彩塑五爪金龍各九條…”
冷俊一聽,又不以爲然的說:“切,這有何難,代價也不大,你立即弄一座九龍壁試一下便是,不過,要弄就弄漂亮一點,說不定將來也是一道風景線呢,”
褚墩又陰陰一笑道:
“哪有這麼簡單,那野禿驢還說,此九龍壁建造時不可見日,一定要星辰下鑄造,
另外,還必須弄三位屬龍的壯漢,在凌晨零點四十四分時,跳入此壁中祭墩,才能破了那處龍脈,工程方可順利進行。”
聽褚厚敘完這毫無人性的說法後,冷俊這個小畜生竟面不改色,他又認真的問:“那你相信這個說法嗎?”
“我有些半信半疑,”褚墩實話實說的答道。
“不是說,高手藏在民間嘛,我看可以先用這個辦法試一下嘛,”冷俊還是一臉的輕描淡。
這回褚厚又驚了,他結結巴巴的問:“那,那這三個屬龍的壯漢,到哪裡去找呢?”
冷俊伸手,拍了一下褚厚的腦袋說:“笨死你,咱們的工地上,就有幾千餘號青壯年農工,要找三個屬龍的,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嘛。”
褚厚一聽,好像還是沒反應過來:“這,這些人,可都是出來掙銀子養命的,有誰願意爲銀子送命呢?”
冷俊一聽,瞪着眼睛,拍着桌子大罵道:
“去你大爺的,就不能是無意中,從腳手架上跌下去的嗎,事後,按照咱們傷亡事故的標準,陪點小錢就可以了,或者直接跟葉翰林一樣,來一次三人同時失蹤,還不行嘛!”
終才恍然大悟,褚厚立即點頭哈腰的膜拜:
“妙,這個辦法確實妙,我馬上通知工地上副總經理,讓他覈查工人的檔案,迅速找到三位屬龍的漢子,然後用高薪做誘惑,今天夜裡,就組織一次小規模的加班,先把混凝土壁體鑄起來,然後再找能工巧匠來細雕彩描九龍。”
“別馬上呀,你立即通知下去!耽誤一天時間,你知道要花老子多少銀子嗎?”冷俊又瞪着眼睛說。
褚厚一聽,急忙點頭哈腰着說:“是,是,我立即當着您的面通知。”
於是,褚墩這個老畜生,真掏出了手機,然後他就當着這個小畜生的面,把這個該遭雷劈的通知發下去後,又一次誠誠懇懇的謝了冷俊,辭了主子,才急匆匆的下了樓,自投羅網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