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言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呸了一聲。“你父親那是活該,誰讓他那麼礙眼,我走我的陽光道,他卻偏要擋在我的面前處處和我作對,不殺了他我難解心頭之恨,他只不過是我衆多墊腳石中的一個而已。想爲你父親報仇那你就殺了我啊!爽快一點,別婆婆媽媽的。”看着此時面前就算是即將死去也依舊不知悔改的白景言安鳳儀心裡更加惱怒。
這就是人類的劣性,明明自己是錯的,卻非要找一些理由來說明自己是對的,就像是日本明明是爲了侵佔中國的土地,卻冠冕堂皇的說是要建立什麼東亞共榮圈,簡直就是可笑至極。她素來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逃避責任的人。
“很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大人有大量難爲情的滿足你這個無禮的要求。”安鳳儀說起這不要臉的話來還真是沒有一點的感情起伏,站在一邊的蘇倉擎差點沒有被這句話弄得哈哈大笑。安鳳儀橫了蘇倉擎一眼,蘇倉擎本來想把憋笑的表情收回去,但是卻不管怎樣都想笑。
安鳳儀擡起腳粗魯的把白景言踢倒在地,然後舉起手裡的劍對準白景言的心口位置刺了下去。但是安鳳儀卻並沒有打算給白景言一擊斃命那麼好受,而是慢慢的刺開他的衣服,再到割裂他的皮膚,慢慢的刺進去。血液從白景言的心口慢慢的噴出來,發出呲呲的聲音。
這殘忍的一幕讓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就連平時給敵方將士行刑逼供的蘇倉擎也覺得有點惡寒,而一直一言不發做好了被殺死準備的白景之也被嚇得臉色蒼白,就連呼吸都變得侷促。白景言在萌生出要謀權篡位的念頭時就已經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最慘不過就是斬首示衆。
卻不想自己是以這種痛苦的方法死去,每個人無論是英雄還是什麼人對死亡都帶着一定的恐懼,只要是人都會覺得恐懼,無論是誰。在安鳳儀打算舉起劍的時候他本來還有點害怕,現在卻希望那把劍早點穿過他的心臟。“怎麼樣,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想死的痛快點?但是我還就偏不如你的意了。”
白景言瞪大雙眼,張口正要罵安鳳儀,安鳳儀卻把劍迅速的刺了下去,然後再迅速的拔了出來。直到死的那一刻白景言的眼睛還瞪的老大,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斷了氣。因爲劍拔的太迅速,血也噴了出來,濺在了安鳳儀的裙角,安鳳儀並沒有在意此刻像地獄羅剎一樣的自己。
剩下來的就是白景之,安鳳儀並沒有打算和白景之廢話,既然白景言已經死了,也就不必和白景之廢話,她父親已死,這是不爭的事實。也無法改變,現在她心裡只想爲父報仇並不想其他。安鳳儀毫不猶豫的執起劍正要朝白景之的脖頸砍了下去,白景之卻突然失控的開口。“若是你殺了我,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看到你那失蹤的母親!”
這一番話倒是很管用,話音剛落,鋒利的劍鋒就在他的脖頸旁邊停了下來,只要他剛剛說的再慢一點,他就已經人頭落地了。“現在的你身爲階下囚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如此說來你就是知道我母親的下落的,你到底是要說呢?還是不說?”
現在白景之說出這句話無非就是想安鳳儀放過他,但是安鳳儀又怎麼可能如了她的願。她不發火的時候對誰那都是笑容可掬的,但是她一發起火來那是連她自己都認不出那是自己,就像現在一樣。安鳳儀這句話就堵了白景之所有的出路,其實勝負在白景之算計安鳳儀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失敗。
只要把安鳳儀激怒,她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白景之憤恨的看着安鳳儀,把頭別了過去,既然安鳳儀是這麼說了,他也就不會再開口,橫豎都是死,他要讓安鳳儀這輩子都帶着遺憾。
“好,不打算說是不是,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現在起,只要你不說,那麼半柱香我就在你的面前殺一個你的親人,如果你不說,那麼我就一直殺。直到你說出來爲止。”
白景之並沒有理會安鳳儀,依舊不願意看安鳳儀一眼,安鳳儀無謂的笑了笑,看來他是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裡,既然如此她也就動真格的了。反正那幾個千金小姐那眼神她也可以看得出和白景言是差不多的貨色。還真是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女。
“來人,點香!”
安鳳儀冷冷的開口說出這句話,一旁的侍衛疑惑的看了蘇倉擎一眼,蘇倉擎點頭同意。這些人反正也是都要死的,比起斬首示衆還不如直接在這裡就死了也省的丟人現眼。安鳳儀要是知道蘇倉擎心裡的想法不免又要吐槽他。
香燃起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半柱香的時間就要過去,那些大小姐也就心急了。哀悽的哭了起來:“你這女人有什麼權利殺我們,我們可是宰相府的小姐,這世界上怎麼還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女子。”
安鳳儀不屑的搖了搖頭,這宰相府的小姐還真是和安晴曦一樣嬌生慣養,這一罵起人來那是一點大家閨秀的涵養也沒有,能教出這樣的女兒,除了白景言平時的嬌慣以外這些個姨娘怕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這些人一個個在那裡哎哎悽悽的哭她說不定還會不忍心,但是既然她們都如此出言不遜,她心裡也就沒有什麼歉疚的了。
“白景之先不說你之前是如何設計想要害我,現在半柱香的時間已到,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一想到之前白景之是爲了殺自己而欺騙她,心裡就冒起一股無名火,安鳳儀壓制住心裡的怒火冷冷的開聲道。
但是白景之依舊是閉口不說,既然不管怎樣安鳳儀都會殺他,那麼豈不是太便宜了她。安鳳儀心裡暗道一個好,既然你誓死不屈,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安鳳儀並不想自己動手,只是對一旁的暗衛下令。
那些人個個都是殺手出生,皆是殺人不眨眼,對於這些素不相識的大小姐自然是不會有一點的手下留情。安鳳儀的話才說完,站在她身邊的暗衛就迅速的拔出腰間的佩劍往最前面的那個姨娘打扮的人一劍揮了下去。
鮮紅的血從那姨娘的脖頸噴了出來,呈一個弧度撒在了地上,那暗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佩劍又收回了劍鞘裡,一系列的動作迅速敏捷,完全不見絲毫的拖泥帶水。那姨娘連求饒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命喪黃泉,那些個大小姐和姨娘一見安鳳儀是來真的,個個是驚慌失措的開始求饒。
“王妃娘娘,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剛剛是我們出言不遜,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王妃放過我們。”
跪在地上的女人個個都變得驚慌失措,個個是磕頭求饒,安鳳儀覺得這些人真是好笑,就算她不殺她們,她們待會也是要死的。剛剛倒在地上那姨娘便是白景之的生母,這個家的女主人,白景之看到地上死去的婦人不忍心得別過了頭,只是嘆了一口氣,安鳳儀見他是死了心不說,也就不不客氣了。
“你想在這裡就這樣耗着,我卻沒有那麼多時間陪着你,來人,把這些人現在就殺了,直到白少爺願意說爲止。”要說到殺人不眨眼,那可是她前生的行當,既然他那個做哥哥的都這麼無情了,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見安鳳儀玩心大起,蘇倉擎自覺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看着那些哀嚎的女人,心裡甚是反感。那些女人隨着安鳳儀一聲令下,那些暗衛也就不客氣,整個宰相府的前院是叫苦連天。一些下人臉色被嚇得發白,而一些膽小的丫鬟嬤嬤則是嚇得暈死了過去。
聽着那些和他感情一直很要好的妹妹一聲一聲的叫着哥哥,但是他卻不爲所動。直到最後白景之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夠了!我說,你讓他們快住手!”安鳳儀見白景之終於鬆口,這纔對那些暗衛點頭示意他們停下。死了的都已經沒有了聲息,活着的卻在那裡或哭,或嚎,惹得人好生心煩。
“你們若是再哭我也不介意讓你們立刻閉嘴!”安鳳儀這一喝倒也起了作用,那些哭喊的女人倒全都停了下來。這事白景之本來不打算說,但是既然安鳳儀如此逼迫,也就但說無妨了。
白景之嘆了一口氣,這件事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但是這也是讓安鳳儀唯一痛苦的辦法了。“你母親早在你父親死後的一個月就已經死了,至今也已經將近一年。”
“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白景之既然剛纔說若是她殺了他就再也見不到她母親,那麼她母親定是活着的。怎麼這一轉口就說她死了。這一定是白景之的陰謀。但是白景之說的一切卻都是事實。不過至於她母親是怎麼死的,他就不知道了。
“就算你不願意相信,那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信不信就由你。”他就有猜到安鳳儀會是這副反應,不管是誰聽到這樣一番話都會是如此,明明堅持了那麼久的東西,突然間卻有個人來告訴你她早就已經不存在了,這是怎樣的一種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