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景風、景雷帶着二十多名暗衛都蒙着面,快速的往郊外方向尋去。
二十多個訓練有素的暗衛跟在一條軍犬後面,軍犬一路尋着蘇挽月做成的薰香有條不紊的在前面帶着路。
行了大約半柱香的時辰,軍犬突然停了下來,景風和景雷以及侍衛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景風知道前面不遠有一家破廟,難道雪雁她們在那裡?
想到有這個可能,景風、景雷帶着衆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然而當他趕到破廟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獨孤雪拿着匕首,要往‘蘇挽月’身上刺。
“柳姑娘……”
景雷憤怒的大吼一聲,急速的衝過去擡腳一踢,阻止了獨孤雪。
獨孤雪受到攻擊立刻躲開,震驚的看着突然闖入的人,嚴厲的質問:“你們是誰?”
差一點就能取了蘇挽月的性命,沒想到會殺出這麼多人,可惡,不由得面上更爲猙獰。
景雷不理會她,直接跑到柳若蘭身邊,將她輕輕的扶了起來道:“柳姑娘,你怎麼樣呢?”
柳若蘭眉頭緊皺,額頭全是冷汗,用手捂住肚子整個人都在他懷裡抽筋,因腹部被獨孤雪用鐵棍重重敲擊受了嚴重的內傷,嘴角全是鮮血。
“雪雁……”柳若蘭痛苦,用盡全力也只能說出這兩個字,最後實在挺不住暈了過去。
而這邊景風已經救出了早已昏過去的雪雁和樑冰兒,看到被打的遍體是傷的小雪雁,景風的心此刻針扎的一樣難受。
他雙脣抿成一條線,面色冷峻的指着獨孤雪對侍衛吩咐道:“留一兩個活口帶回王府,聽候王爺發落,其他的人都殺了。”
聲音冷峻的沒有一絲溫度,彷彿地獄而來的羅剎一般。
景風的話音剛落,暗衛們就出動了,不過片刻功夫,就只見地上一地的屍體。
“你們放開我,我是將軍府的嫡女,你們惹了本小姐,我會讓我爹爹親自殺了你們。”
獨孤雪狂躁的掙扎着,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面上那雙烏黑無神的眼珠此刻有些木然,景風景雷兩人倒沒有十分的在意。
因聽她聒噪的有些煩,冷聲道:“將她捆起來帶走,把她嘴巴堵住,吵得讓人心煩。”
說完就將雪雁、若蘭還有樑冰兒抱上馬車,帶回了王府。
而這邊京郊的“毒堡‘內,沈蓮心正耐心的替布衣散人衝了一泡上等的鐵觀音,焚香淨手後親自將一杯茶遞到師傅手上。
“徒兒,你這次用獨孤雪這枚誘餌將蘇挽月引了出來,可是還是沒有將她殺死,又是一番徒勞。”
布衣散人接過沈蓮心遞過來的茶杯,品了一口香茗,用啐了毒似的語氣挖苦着沈蓮心。
沈蓮心面上到也不急,自己也拿了一杯茶品了一口,絕色清麗的面上已經沒有了一貫的溫婉,有的只有啐了冰的眸子裡全是陰狠。
“師傅,雖說她沒有死,但是蓮心分析她那病怏怏的身子,捱了獨孤雪那狠狠地幾棍子估計已經離死不遠了。”
“哦?我的好徒兒,你不要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爲師告訴你有時候你眼睛看到的東西也未必是真的,哈哈......徒兒,你呀,還是嫩了些。”
聽完布衣散人說的話後,沈蓮心心下也有些懷疑,如果真的是蘇挽月出了事,那慕宸瀾他又可能不來嗎?
一時間心亂如麻莫名的煩躁,難道自己苦心佈下的局也讓蘇挽月逃脫了。
恨意,再一次如海嘯般洶涌開了,她急急的對布衣散人道了別就離開了。
“孺子可教呀!孺子可教呀!”
布衣散人看到沈蓮心遠去的背影,心下沉吟,這徒兒的狠、絕、毒,倒是很對自己的胃口,這樣才能算的上自己真正的幫手,也纔有資格繼承自己的衣鉢。
壽康宮。
於嬤嬤正服侍着仁德太后白茹是簪上鬢角的珠翠,“太后娘娘,您是最有福氣的人兒,這次中元節娘娘您就可以和宸王殿下共敘天倫了。”
“是呀!哀家的這個小皇子雖從自己肚子裡生的,帶給了哀家無盡的榮華與尊榮,可從小就是和哀家不親,你說就瀾兒這樣的品性、武功、謀略哪一樣都是上上品,哀家無非就是想找一個和他各方面匹配的女孩子,你說哀家何錯之有呢?”
白茹是雖年紀已過四十不惑之年,可因保養得好,肌膚白皙,面容姣好,周身一派雍容華貴氣質無敵。
此時峨眉微皺,面上顯示出對於慕宸瀾娶了蘇挽月着實心有不甘。
於嬤嬤看着白茹是不經意的又鑽起牛角尖,忙忍不住勸道:“太后娘娘,俗話說的好,千金難買心頭好,您應該最在意的是宸王殿下喜歡的是誰,更何況宸王殿下的心性豈是他人能阻攔或轉寰的?”
白茹是聽着於嬤嬤的話,面上些許有些動容,忍不住仔細琢磨出聲:“瀾兒喜歡誰?瀾兒的心性?於嬤嬤,哀家真是糊塗,作爲瀾兒的母后,哀家應該愛屋及烏,應該相信自己的孩兒,可哀家差點害死了蘇......”
白茹是現在心裡滿是後悔,幸虧蘇挽月沒有什麼不測,如果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估計母子之間可能就永遠失和了。
看到白茹是是真心的想通了,於嬤嬤這才道:“老奴看那宸王妃真心是一個善良、孝順的好孩子,一定會將太后您當成親身母親來相待的。”
“好好好!嬤嬤扶哀家親自去庫房給宸王妃挑份見面禮吧!畢竟這成親這麼久,婆媳之間還是第一次見面了。”
那白茹是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才扶着於嬤嬤歡歡喜喜的去了庫房。
宸王府攬月閣內,嫋嫋升起的安息香,讓整個閣內靜謐的出奇。
慕宸瀾和上官飛二人負手而立。
“上官,讓這安息香給月兒助眠,會不會有損月兒身子?”
“宸瀾且放心,這安息香是我親手所調,裡面全是名貴藥材,可以幫助月兒平喘、舒緩心結、心疾,與其讓她在此坐立不安,還不如讓她的身子得到舒緩休憩,對她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