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閣主不在,風陌染以家中有事爲由很快就離開了冷煞閣。鳳邪也曾嚷嚷着要一同離開,但是風陌染希望他能留下繼續打探紫凝丹的消息,所以鳳邪還是很不情願地留下了。
氣勢恢宏的暄王府門前,風陌染仰頭望着,想着一年前,剛剛穿越而來的自己無所畏懼地嫁到這裡,心底滿滿的,都是從容。如今一年過去了,她和南宮暄見面相處的日子屈指可數,秋月也莫名地因自己而死,再踏進這暄王府,她的內心隱隱的,有一些驚慌和畏懼。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裡,她再也無法逃離了。也許會發生一些她意想不到的無可奈何的事。
“既然回來了,怎麼不進去。”看到在門前站立許久的倩影,剛剛下朝回來的南宮暄眯起眼睛來看了她半晌,淡淡出聲道。
她聽到聲音,轉過身去看他,一身黑色刺繡朝服襯得身材高大,深不見底的墨眸,冷冽的薄脣,依舊是她記憶中的冷寒的感覺。
他也靜靜地看着她,幾個月不見,少了往日的消瘦,似乎胖了些。白皙的肌膚,精緻的眉眼,嫣紅的櫻脣,明麗而動人。看來,她近日過得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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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勾脣,走過去很自然地銜起她垂在身側的左手,淡淡道,“進去吧。”
她望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微微一愣,隨後淡淡一笑,隨着他進了王府。
王府的一切都是老樣子,唯獨改變了的,是她原本住着的房間多了幾盆散發着清幽香氣的蘭花。
“當日在山谷之中看到,覺得很襯你的氣質,就挪回王府了。怎麼樣,還喜歡嗎?”看着她望着蘭花發愣,南宮暄走過來,解釋道。
她微微笑笑,白皙嫩長的手指輕輕地撫上那狹長的綠葉,“蘭花雖好,但不易養活,你是如何養得這麼好的?”
南宮暄挑眉,“本王自然有一套方法。”他頓了一頓,側過身去盯着那蘭花看得出神,似是勾起了些許遙遠的回憶,“我小時候,母妃最喜蘭花,所以和她討了不少的法子。母妃養出的蘭花,總是清麗幽香,生機勃勃。”說罷,他輕嘆一口氣,轉過身去凝視着她。
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眸子裡沉積着的憂傷,她原本平靜無波的心突然狠狠一痛。想來,南宮暄一向很少提他母親的事,她進門半年,也從未見過,怕是已經作古。
她將嘴角輕輕一扯,擡眸笑着看向他,“那這些蘭花交給你總是不會錯的。因爲,你懂它們。”
南宮暄點點頭,啓脣淡淡道,“花易懂,人卻是難懂。尤其是你染兒的心思,最是難猜。”他的墨眸緊緊地盯着她,說得別有深意。
一句“染兒”被他喚得過於親暱,她頓時生出幾分不自在來。若是換做從前,她也便和他打打鬧鬧過去了,但是如今兩人三月未見,便如此話語,總覺得突兀地讓人心慌意亂。
她眨眨眼睛,匆忙地向前走了幾步,尋了一個圓凳坐下來,驀地想起一事來,便問他,“聽說靈月公主要出嫁了,宮中要設家宴,可是何時?”
南宮暄點點頭,“就定在明晚。這麼久了,你都不曾見過皇兄,明晚正好見見。”他明暗不明的眸子一瞬不眨地望着她,說得意味深長。
他倒是很期待明晚。。。會變成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