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君承桓嚴明地做了決定,應彩這輩子都只是他一個人的女人了。就像是他手中的許多有形和無形的資產一樣,署上了他君承桓的名字,蓋了他的印章就永遠是他了。不過那個女人和資產不同,資產可以高價轉讓,那個女人一輩子都沒有轉讓的機會了,這事關君承桓男人的尊嚴,豈能兒戲!
在一則文件上,精緻的金筆金鉤鐵劃地簽了名字,君承桓利落地將文件丟到一旁,此時此刻在他看來,那個女人就像他剛纔簽署的文件一樣,敲定了,簽了名了,就屬於他了。沒有理由,必須如此!
應彩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肚子餓得難受,應該是餓醒的。應彩打開冰箱,非常努力地搜尋了一番,才找到一些勉強能吃的麪包,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天了,應彩就着熱水吃了些麪包後感覺空蕩蕩的胃好受一些了,才走到牀前叫小雅起牀。
小雅起牀後,還是沒精打采的樣子,卸了隔夜的妝,找了面膜來敷,彩妝隔了夜對皮膚危害很大,愛美的女人們都知道的常識。
小雅的生活習慣,應彩是沒立場干預的,應彩一面喝着熱水一面對小雅說:“我不做模特了,我想好了,還是轉行吧。”
“爲什麼?”小雅一面按着面膜紙一面機械地開口。
“你說過的啊,這個行業水太深,而且吃的都是青春飯。”應彩倚在窗子旁,一面看着窗外又一天即將到來的日暮時刻,一面和小雅說着話。
當初應彩因爲莊羽的一句話,毅然走上了模特這條路。可是昨天她想明白了,爸爸曾經不止一次的反對她做模特,勸她轉行做點別的,她固執得不肯聽,昨天在墓地裡面,她忽然明白了爸爸的苦心。
她不適合做模特
,不善於用肉體換來名和利,不善於和各種頭銜的大師們交際,太質樸,走不出那麼一條時尚最前沿的康莊大道,說白了,她太平凡,也許一輩子都做不了超級模特,一輩子都這麼不上不下的爲了些許的蠅頭小利勞碌奔波。然後一輩子都要活在對親人早逝的懊悔和自責中。
應彩的固執,小雅當然是見識過的,曾經她不留情面把一個對她印象還不錯的攝影師臭罵一通,就因爲那個攝影師讓她穿鏤空的衣服。這樣的固執的人,哪怕身材再好,相貌再好,也不適合在模特圈混的。
“好吧,想好了,那就轉吧。”小雅走到她的妝臺前,拉開妝臺的屜子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一張名片來。遞到應彩的手中:“一家服裝公司的設計師,你要是急需工作的話,可以聯繫一下她。”
應彩拿着那張名片對小雅說:“謝謝你。”
“謝什麼啊,那個設計師本來想找我去那個服裝公司做模特的,開的薪水太少,我就沒去。不是什麼好差事,你要謝我,我還不好意思了。”小雅說着又在牀上躺了下來,臉上的面膜紙依舊沒有揭去,似乎是覺得面膜敷的時間長一點就能多減少一些昨夜的酒精和彩妝對皮膚的傷害一樣。
累,其實大家活着都挺累的。應彩輕輕地嘆了口氣,低頭看着那張名片上的公司名稱和公司地址,也許她明天可以去那家公司碰碰運氣。
小雅的面膜敷完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她用清水洗了臉後打理了頭髮,對應彩說:“前兩天你問我借錢,我一直沒有多的錢就沒借給你,你別生氣,我今晚請你吃飯,說好了,不準怪我。”
應彩笑着說:“想哪去了?我怎麼會怪你?”
“哈哈,這就對了。”小雅催着應彩換衣服鞋子
準備出門,“認識這麼多朋友就小彩你最夠意思,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
應彩到洗手間簡單的梳了頭髮,洗了臉,然後提着包跟着小雅一起出了門。電梯裡面,應彩摸着包裡面的兩萬現金,昨天從莊羽那裡借來的錢,幾乎沒怎麼動過。想到莊羽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應彩的心裡有些激動和異樣,該如何他謝他纔好呢?到底欠了他多少錢,怎麼樣才能還清呢?
怎樣才能再見到他呢?
從公寓樓大門裡走出來的時候,應彩打算將包裡的兩萬現金先存起來,這麼厚厚一大疊的錢放在包裡還真沒安全感。畢竟還不知道莊羽的電話,不知道什麼能再見到他把錢換回去,想來想去還是先把錢存到卡里面最安全。
見應彩有事要先去一趟銀行,小雅就說:“就那個餐館了,也不遠,‘口味人家’看到沒,我到那裡等你了。”
應彩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裝潢還不錯的餐館,大大的招牌上面寫着“口味人家”四個字,馬路對面再走一段距離就是,不難找,於是點頭說:“好的,你快去吧。我很快就到。”
這是一個非常成熟的城區,地段繁華,不僅交通發達,其它的一應設施都非常齊全,應彩很快就就找到了她開卡的銀行,人也不是很多,很快排完了隊走到ATM跟前開始存錢。
輸入密碼,下意識的點了餘額查詢,也許是習慣性的動作,明明知道餘額爲零了還是點了餘額查詢,可是就在屏幕上的數字跳動出來的瞬間,應彩驚訝地屏住了呼吸。好多零,長長一行,都快數不過來了!
一分鐘數不過來,就數兩分鐘,應彩做夢一樣的恍惚,花了好長時間終於數清楚了,這麼長的一行數字零,最前面添了個數字一,整整一個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