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沒有想到,哥哥竟然突然就要娶妻了。那驕陽姐怎麼辦呢?凌楚雪把謝驕陽看成了自己的模範,現在謝驕陽昏迷不醒,她的夢也碎了。所以,凌楚雪對李小燃沒有任何好感。
葉小莉和凌燕山聽到凌楚北的話,都轉頭看向李小燃,大廳裡頓時一片寂靜。
李小燃緊緊的握着早已發白的拳頭,挺着胸口,直直的坐在那裡,渾身傲氣凌然。
錯了,又是我的錯麼?
我的錯就是不該嫁給凌楚北,不該認識你們這些位高權重的人。
要是一切對錯都由金錢來判斷,天理何在?
李小燃深吸一口氣,環視一週,說“我沒有錯。”
我的女人
“我沒有錯!”
李小燃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大廳之中,堅定有力,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葉小莉看着李小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也來氣了,她就是看不慣李小燃。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葉小莉指着李小燃,瞪着眼睛看着對面的李小燃。
“她說她沒有錯。”
凌楚北的聲音一出來,大廳又回到了原先的寂靜。葉小莉看向凌楚北,只見凌楚北萬年不變的冷酷的臉上多了往日不見的陰冷厭惡。葉小莉心虛低下了頭,不再看向凌楚北,說不出一句話。
葉小莉本來就是仗着凌楚北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不爲李小燃說一句話,就以爲凌楚北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葉小莉真的太天真了,以爲所有的人都像她所想的一樣。
葉小莉就是一個紙老虎,只敢拿着軟的柿子捏,一碰上凌楚北這樣冷醒的人,氣焰就垮了下來。
李小燃沒有想到,凌楚北會幫她說話。她驚鄂的擡起頭,看向凌楚北。凌楚北知道李小燃看向他,也轉過頭去,對着李小燃笑了笑。李小燃心中猛然一跳,被凌楚北這樣的笑容給震撼了。
原來凌楚北笑起來那麼好看。
凌楚北竟然對着自己笑
李小燃呆在那裡,周圍的一切彷彿安靜了下來,只有凌楚北那張英俊的臉在她面前晃動。
李小燃低下頭,慌忙掩飾自己的心跳。她不知道,自己對凌楚北到底爲什麼會有這種情感。
對面的葉子萱看着凌楚北對李小燃笑,努力的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因爲這樣的刺激而發狂。自己的凌哥哥曾經也是這樣對着她笑呢,何曾幾時,這樣的笑容不見了呢?
李小燃也回給凌楚北一個微笑,算是對凌楚北微笑的報答。可是,當她看到了葉子萱蒼白的面龐和隱忍的樣子後,笑容就這樣硬生生的僵在了李小燃的臉上。
李小燃垂下眼瞼,不再看任何人。凌楚北看到李小燃這個樣子就知道,李小燃誤會了。
“爺爺,我先不說這件事情誰對誰錯,但是這件事情的發起人就是葉子萱,我纔是受害者。”李小燃看向凌韓彰,真誠的說“凌爺爺,公司沒人知道我是楚北的妻子,就在當天,我和葉子萱在大廳裡發生衝突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爲我說話。如果地位和背景就是判斷對錯的依據,那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事件的真正的過程並不重要了。”
李小燃把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告訴凌韓彰“要是凌爺爺這次是要真正的瞭解真相,化解事情,那麼我希望葉子萱能夠當着大家的面向我道歉。”
李小燃此話一出,葉小莉和葉子萱都瞪大了眼睛。要讓葉子萱跟李小燃道歉,真是做夢!
葉小莉眼睛一直瞪着李小燃,說“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都在冤枉你咯?”
“有沒有冤枉葉子萱不是很清楚了麼?”李小燃看着葉子萱說。
“好了,既然大家都在爲這件事爭吵,那麼就讓我來說幾件是情吧。”凌韓彰坐在上手,一直看着事態的發展,說“小燃和子萱之間的事情誰對誰錯我們都不是當事人,怎麼能很清楚的瞭解事件的整個過程呢?葉媳婦,你一直咬定小燃冤枉了子萱,那麼你怎麼就一定覺得是小燃一直在狡辯,而子萱沒有隱瞞事情的經過呢?”
葉小莉聽了凌韓彰的話張了張口,欲要狡辯,卻被凌燕山悄悄的止住了。凌燕山隱隱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可能已經有所定論了。看來他們的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凌燕山低下頭,一直默默的聽着凌韓彰的話。
葉小莉也不是什麼笨的,凌燕山悄悄的給她做手勢她就知道,凌老爺子看來是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其實葉小莉就是不服氣李小燃憑什麼可以和葉家的人爭。葉小莉天生的高傲讓她十分不喜歡李小燃,況且李小燃的出現還把自己侄女的未婚夫給搶走了。
要是凌老爺子知道事情經過,這件事肯定是葉子萱不對。葉小莉只是存着包庇的心裡,就算葉子萱不對,她也要讓凌燕山幫她做主教訓李小燃。葉小莉橫行霸道慣了,所以一直改不了這個毛病,現在情況不同了,葉小莉這樣的做法有點欠妥當了。
葉小莉想,要是凌老爺子真的要懲罰葉子萱,那她也只能放棄幫葉子萱講話了。
“小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沒事,只要是事實,誰對誰錯爺爺都不會包庇的。”凌韓彰看着李小燃問。
李小燃搖搖頭,說“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事情經過就讓葉子萱來說吧。”李小燃看向葉子萱,眼神堅定。
凌韓彰轉向葉子萱,看着葉子萱說“子萱,你從小凌爺爺都是看着你長大的,但是凌爺爺是個分清事理的人,你就把經過告訴大家。不過不得顛倒黑白。”
葉子萱擡頭看向凌韓彰,見他溫柔的對着自己笑,但是眼裡是一個做長輩該有的凌厲的眼神。她心下猶豫了一下,凌爺爺不是自己的姑姑,要是凌爺爺知道自己騙人了,那以後自己還怎麼面對凌爺爺呢。
“凌爺爺,其實…我”葉子萱怎麼也來不了口,在大家面前承認是自己冤枉了李小燃。特別還要在李小燃面前這樣說,讓她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
大廳裡的人都看着葉子萱,葉子萱環顧一週,咬了咬牙,說“是我錯怪了李小燃。我看不慣她能夠擔任凌哥哥秘書一職,所以我才這樣說的。”葉子萱說着說着頭越來越低。
凌韓彰見葉子萱竟然已經認錯了,就偷偷的示意身後的管家不用把照片拿出來了。其實凌韓彰早就知道事情的經過了,他也很生氣,葉家的這兩位千金竟然如此囂張,他凌韓彰自從那位的離開以後,最痛恨的就是顛倒黑白,班弄是非的人。
不過看在他們是葉家人的份上,凌韓彰就給她們一點改過的機會和麪子。不然,凌韓彰就當場揭穿她們的謊話,狠狠的教訓她們一頓。
李小燃聽到葉子萱已經承認錯誤了之後,也鬆了一口氣。她也不希望事情鬧得那麼大,要是葉子萱自己承認,總比被拆穿發現她騙人的好。
“子萱,既然你承認了。那凌爺爺就不再說什麼了,我只要求以後你能夠和小燃和平相處
,畢竟她也是我們凌家的媳婦,不可能總是讓外人欺負冤枉了。”凌韓彰這句話一出口,葉子萱的臉色頓時發白。葉小莉也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葉小莉覺得事情既然已經有所定論了,那就這樣過去了也好。
葉小莉立馬換上一副吃驚了的樣子,看着葉子萱說“子萱,原來你跟姑姑說了謊。這次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以後不要再這樣咯。”
“誰說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凌楚北突然開口了。葉小莉這個女人,竟然就想這樣簡簡單單的收了場。
凌楚北一說話,廳裡所有人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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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燃是我的妻子,雖然現在公司裡的人都不知道小燃的身份,但是總有一天會知道。”凌楚北擡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那兩個女人,說“我堂堂總裁的女人,被人在大廳當衆欺負侮辱,這件事情怎麼能夠就這樣算了?”
葉子萱看着對面陰冷的凌楚北,渾身發冷,從腳底到頭頂,一直有股寒氣貫穿她的全身。凌哥哥想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呢?
葉小莉扯了扯身旁的凌燕山,要他開口說話。凌燕山這時也開口了,說“楚北,這件我看就這樣算了吧。都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事情已經弄明白了,也還了李小燃清白,那就這樣算了吧。子萱她也承認錯誤了。”
李小燃從凌楚北開口之後,一直在觀察凌楚北。凌燕山開口之後,凌楚北眼裡蓄滿了憎恨和冷酷。他的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努力剋制住自己。
又是這句話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初也是拿這句話逼着自己放棄驕陽,讓自己娶葉子萱這個女人。
人命的事如果算是小事,什麼事情算是大事?
這一次,我就要把事情鬧大,這個不是你們想要達到的結果麼?
“不行!”凌楚北開啓好看的紅脣,看着凌燕山說“二叔看來還不懂,威嚴這個東西的重要性。要是一直被着別人打壓,那麼就算是身份貴重,也是個孬種。”凌楚北一邊說着,眼神一邊飄向凌燕山身邊的葉小莉。
凌燕山聽了凌楚北的話,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楚北,那你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凌韓彰坐在沙發上,看着凌楚北,滿身威嚴,不減當年。
“爺爺,既然葉子萱她故意冤枉,還當衆欺負小燃,我是不能就此善罷干休的。”凌楚北平緩的說出自己的意見“葉子萱在公司鬧出那麼大動靜,本應該開除。但是看在葉伯伯的面子上,就算了。就讓葉子萱當着全公司面承認錯誤吧。”
凌楚北看向葉子萱,陰陰的說“既然不經過大腦做事,那就要學會承擔責任。”
凌楚北站起來,拉起李小燃的手,走出了大廳,只留下一句話“誰再敢欺負我的女人,我絕不放過他。”
“哎哥!”凌楚雪看着自己的哥哥就這樣走了,留下他們這一屋子的人。
你很像她
李小燃被凌楚北緊緊的拉着往前走,手上的疼痛告訴李小燃,凌楚北現在很生氣。凌楚北走得很快,李小燃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手被凌楚北抓着,李小燃差點跟不上他,釀蹌的想要向前栽去。
“楚北你走得好快,我快跟不上了!”李小燃另一隻沒有被牽着的手握住凌楚北抓着自己的大手,掰開,把自己的手從凌楚北手裡抽出來。
凌楚北聽到李小燃的話,突然停了下來,李小燃因爲慣性,一頭撞到凌楚北寬闊的後背。
“你”李小燃擡起頭,看着凌楚北轉過身來,面上帶着從未見過的傷感。
“他們永遠都是這樣,高傲,自以爲是。我怕我再跟他們在一起講話,會控制不住自己。”
“呃”李小燃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凌楚北,她輕輕牽起凌楚北的手,溫柔的拍撫,就像安慰一個可憐的孩子。
李小燃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和葉小莉,凌燕山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凌楚北總是會隱忍着,眼裡是憎恨,是厭惡,是冷酷。
也許,凌楚北並沒有自己看到的那麼一帆風順過着少爺般的生活。
也許在他身上也有李小燃不曾瞭解過的曲折故事吧?
“少爺,少奶奶,老爺請你們到書房裡去。”一個家僕走到凌楚北和李小燃面前,恭恭敬敬的稟報。
李小燃和凌楚北走到凌韓彰的書房,就看到凌韓彰早已坐在裡面,昏暗的燈光下,凌韓彰顯得特別的孤寂。
凌韓彰看到李小燃和凌楚北一起走進了書房,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的巡視,開口說“楚北,你還如此的執着?”
凌楚北站在凌韓彰面前,點點頭,不說話。
凌韓彰坐在椅子上,擡頭盯着凌楚北,不說話,眼裡有些李小燃看不懂的情緒。李小燃甚至在那個眼神裡發現了一閃而過的凌厲。
許久,凌韓彰突然嘆了一口氣,不再看着凌楚北,低頭用手托住額頭,說“楚北,你先出去。我有話和小燃說。”
凌楚北轉頭看向李小燃,又看看凌韓彰,轉身,出門。
李小燃站在凌韓彰面前,不知道這位老人會有什麼話要對她這位孫媳婦說。
凌韓彰杵者柺杖站了起來,走到書架前搬出了一個小小的箱子。李小燃看着那個精緻的箱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小燃啊~楚北是個好孩子,只是現在還是太執着了,放不開。爺爺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所以爺爺想請你不要怪楚北呀。”凌韓彰把小箱子放到李小燃面前,對李小燃說。
李小燃不明白凌韓彰爲什麼突然說這件事情,她不知道凌韓彰想說什麼。
不要怪罪凌楚北?
難道凌爺爺也知道凌楚北娶她的真正目的了麼?是要用她報復葉子萱?
凌韓彰沒有繼續再說什麼了,而是輕輕的用手帕擦拭他面前的箱子。李小燃仔細的觀察放在面前的這個精緻的箱子。
箱子是用木雕刻成的,整個箱子都雕刻着暗紋,古樸又大氣。
凌韓彰從抽屜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桌子上的箱子。裡面裝滿了東西,都是些普普通通的用品,有梳子,鏡子,信封,還有…照片?
李小燃被一張照片吸引了,只因照片上的那一張熟悉的面容。
照片上,一個十歲的小男孩依偎在一對年輕的夫婦身邊,笑容燦爛。而那對年輕夫婦,女的溫柔美麗,男的英俊帥氣。兩個人都擁着站在他們中間的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
李小燃看了看。發現這個小男孩就是凌楚北。
“小燃”凌韓彰把照片遞給李小燃說“小燃,楚北十歲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而他也因爲這件事開始封閉自己,不再說話。”
李小燃看着照片,心中突然狠狠的抽了一下。凌楚北的笑容多幸福哇,這麼幸福的一家突然遭到了不幸多麼讓人難過。
凌楚北十歲的時候還是一個孩子,他
怎麼過來的呢?
李小燃心中突然涌起一種憐憫,替凌楚北。
凌韓彰站起來,手背在身後,看着窗外遙遠的地方,陷入了沉思,似在回憶。
“凌楚北那時還在上小學,當時放學了之後,家裡的保姆派去接他回家的車子竟然接不到他。家裡的人急了,跑到學校去找,老師說凌楚北早就放學回家了。
後來我們回家等,很晚了都沒有見到回家。他的父母都坐不住了,立馬開車出去親自到街上去找人。
天已經黑了,城市那麼大,要到哪裡去找呢。他的父母就這樣在茫茫的車海中開車飛速穿梭着。
後來凌楚北自己回家了,原來是因爲他和同學去玩,太累了,就在同學家睡着了。
凌楚北一回家我就打電話給他的父母,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叫人出去通知他們,等來等去,卻等到了他們出事的消息。”凌韓彰頹然的坐回椅子上,把頭埋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傷感得說“那晚,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兒子凌燕彬。楚北也受了很大打擊,從此不再開口講話了。”
李小燃在昏黃的燈光下看着照片上幸福的三口之家,悲從中來。
“我失去了兒子,卻不能再讓自己喜愛的孫子這樣頹廢下去,於是就讓他到我的副手的家中去靜養一段日子。”凌韓彰看着李小燃,說“我想你應該猜得到,我的副手就是你們的齊叔,齊雲忠。”
李小燃吃了一驚,原來齊叔是凌老爺子的副手?
李小燃曾經聽說過,凌韓彰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將軍,後來家道中落,娶了一個商人的女兒後,也下海從商了。
李小燃把經過穿了起來,也明白了,凌楚北之所以那麼尊敬齊叔,是因爲齊叔不僅是凌韓彰的老副手了,還因爲凌楚北在與齊叔相處得那段日子裡走出了心裡的困境。
凌韓彰看着李小燃,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勳章,遞給李小燃說“小燃,這個送給你。”
“啊?”李小燃伸手接過,吃了一驚。
勳章已經有一定年代了,但是仍然能夠保持當年的光彩。黃金鑲邊,中間刻着年份。這放到現在,就是一枚很有紀念和收藏價值的一個寶貝。凌老爺子爲什麼要送給自己?
李小燃手捧着這珍貴的勳章,不明所以的看着凌韓彰,問“爺爺,這勳章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小燃,你想聽聽關於這枚勳章的故事麼?”凌韓彰沒有回答李小燃的話,而是突然開口自顧自的說。
李小燃不說話了,靜靜的點點頭,等待凌韓彰的述說。
“在我年輕的時候,按着家裡的要求,進了隊伍。我那時候年少輕狂,不知道什麼是真愛,卻錯過了我今生的最愛。
我遇見她的時候,是在一次任務快要結束的時候。我那是受了槍傷,失血過多,倒在了荒郊野嶺,昏迷不醒。
當我從昏迷中清醒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位美麗純潔如仙女一般的女子,她正在溫柔的喂着我吃藥。”
凌韓彰說到這裡,臉上的神色柔和下來,臉上的皺紋也隨之盪開來,看起來一下子年輕了許多。
“他們家是山上一個普通的獵戶,整天靠打獵爲生。是她的父親打獵時發現我的。就這樣,我在他們的家中靜養了一個多月,我也悄悄地喜歡上了那個女子。
我們很快就互相表達了心意,在一起了。可是,他的父母卻被當地的劫匪給殺害了。我一氣之下,就帶着兵馬把那座匪寨給絞了。爲她的家人報仇。上級因此還表彰了我,給足我這枚獎章。
我帶着那個女孩回家,可是我父母卻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覺得她和我門不當戶不對,於是就從中阻撓。
家裡爲我物色了一門親事,是一個大家的姑娘。後來我們家被人陷害,父親被部隊除名,家道也不如以前了。父親催我完婚,重振家業,可是我放不下那女孩,就離家出走了。後來我找到那女孩,可是她說她不愛我了,我心灰意冷,一氣之下回家成婚。
我的妻子很快懷孕了,可是卻因爲一件事情流掉了孩子。
我當時看到,我的妻子身體下都是血,而那個女孩站在她的面前,看着。我妻子哭喊着讓我替孩子報仇,我當時一時糊塗給了女孩幾巴掌,就抱着我的妻子離開了。”
凌韓彰說到這裡,聲音哽咽,一滴淚水從飽經風霜的眼裡落下,看得李小燃心狠狠的揪着。
“我不知道我轉身的一瞬間,女孩也倒在了血水裡。後來,我妻子又有了孩子,並且生了下來,是一個男孩,就是現在的凌燕山。”
李小燃一驚,那凌楚北的父親呢?是誰的孩子?
凌韓彰看到李小燃滿臉的驚色,繼續說“凌燕彬是我和那女孩的孩子。
我不知道她爲我生了孩子,後來我的好朋友結婚了,請我去參加婚禮,我在婚禮上看到了她。
她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是當晚的主角,新娘子。
原來我的朋友一直深深地愛着她,在我每次傷害她的時候,都在她身邊默默的幫助她,愛護她。
當晚,她告訴我真相,讓我見到了我們的孩子,並且說讓我把孩子帶走。
我不敢相信,她竟然捨得孩子,沒想到她卻說,看到孩子,就讓她想到我們之間的事,她不想再回憶過去了。她要重新開始生活。
我當時心好痛,我發現我真的很愛她。
後來我朋友悄悄告訴我真相,原來那天不是她把我妻子推到了,而是我妻子自己跌倒的。我妻子做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讓她再也生不出小孩了。
我妻子在女孩做月子的時候,讓…讓人”說到這裡,凌韓彰雙手緊握,渾身顫抖,口不能言。
李小燃走到凌韓彰身後,輕輕的拍撫凌韓彰的後背,順氣。
“我妻子竟然讓一幫大漢去把女孩給輪爆了,女孩昏迷被人發現,送達醫院。醫院說她再也不能生小孩了。
當她去找我妻子理論的時候,妻子不甚跌倒,被我看到。
一切就是這麼滑稽的。我竟然誤會了她,竟然如此傷害了她。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竟然不在她身邊。
我後悔心痛,卻無力迴天。一切都成爲事實,也早已過去。
當我離開她的婚禮的時候,她對我說,不要生我妻子的氣了,她已經不再怪任何人。因爲她已經找到幸福,要重新開始,她也希望我幸福。
我帶着孩子回家,我妻子因爲對她的愧疚,接受了孩子。但是這個孩子也受了很多苦難,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怎麼可能像對待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呢。
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更加珍愛我的這個孩子了。”
凌韓彰看着李小燃,眼神飄散,彷彿再從李小燃身上看向另一個人。
“小燃,你很像她。”
你很像她
李小燃吃了一驚,自己長得像楚北的親奶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