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佔他便宜!
肖南笙黑着臉瞪着一臉戲謔笑容的紀景年!
顧涼辰笑着上前,“你們倆怎麼到一起就鬥嘴啊!”
“我跟他就是死對頭,天生的剋星!”,肖南笙氣惱地說了句,彎下.身想抱小寶寶,紀景年連忙擋住他,搶先將女兒抱起。
顧涼辰看着他的小動作,忍不住地笑,他怎麼這麼小氣?而且還很幼稚!
“真小氣,鄙視!”,肖南笙衝紀景年白眼道,看向他懷裡小寶寶,白.皙幼滑的臉蛋,圓亮亮的大眼睛,看起來好可愛。
紀景年沒搭腔,抱着女兒輕輕地晃,故意在肖南笙面前顯擺。
“南笙老師,你坐吧!我去倒水!”
“不用麻煩了!我這就走,明天出發去西臧,要出去旅遊一段時間,來跟你們告辭的。”,肖南笙那雙深邃迷人的眸子認真地看了眼紀景年,又看向顧涼辰,笑着說。
紀景年挑眉。
“南笙老師,你真瀟灑!”,顧涼辰羨慕地說,感覺肖南笙就是那種浪蕩不羈的藝術家。
“這樣多雨的季節,去什麼西臧,裝什麼瀟灑!”,紀景年潑冷水,心裡其實是在意肖南笙的安全。
“越危險就越有挑戰性,就越刺激!你懂什麼!”,肖南笙十分瀟灑地說道,嘴角揚着得意的笑。
紀景年睨了他一眼,將女兒抱給顧涼辰,看向肖南笙,轉頭示意了下,然後帶頭去像陽臺,肖南笙跟着去了。
顧涼辰覺得,紀景年其實很關心肖南笙,對他的那種兄弟之情不比對蘇冬城和錢勇駿差,甚至還遠遠超過。
“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到處遊蕩?”,穿着黑色背心的紀景年和肖南笙並肩站在陽臺邊,他略帶責備地說。
雖然口氣不善,但也掩藏不住那份關心,肖南笙明瞭。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管我的閒事了?”,幽幽地問,嘴角勾着笑。
“阿笙!我當你是朋友,才這麼多管閒事的!你老大不小了,該定下了!”,紀景年語氣低沉地說,希望他能找到屬於他的幸福。
作爲朋友,他希望他能幸福,同時,對他還有一份因爲董雪瑤的愧疚。
“這麼說,你是在關心我咯?”,肖南笙淡笑着反問,目光深邃。
“別岔開話題!我是說真的,趕緊找個女人,結了婚,安定下來吧!好好過日子,也別肖想辰辰了,她不屬於你。”,紀景年壓低聲音,對他勸道。
肖南笙這時眼神複雜地看着他,紀景年也有些尷尬。
“我們還真是——臭味相投!”,他無奈地說了句。
“朋友妻不可欺,我肖南笙是個有原則的人。我結不結婚,跟她無關,我這人,無拘無束慣了。”,目光深遠,看向天邊。
“我也不是真怕你會怎樣,就是作爲朋友,勸你一句。”,紀景年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說。
“聽着更像是遺言!”,肖南笙嘴賤地說了句,紀景年心口一緊,皺緊眉頭。
不會,他不可能出事。
進屋後,肖南笙抱了抱小寶寶後,就走了。
紀景年去了書房,房門鎖着,進去就是半天,她不知道他在裡面忙什麼,看起來神秘兮兮的樣子。
她想看看書,充充電,但是,月子期間,不可以。
只能窩在牀.上,睡覺。
紀景年關掉電腦,從抽屜裡找出錄音筆,又說了很多,收起。
深夜,一輛藍色的跑車被一輛卡車迎面撞來,車裡的唐司漠見狀,立即調轉方向盤,藍色跑車朝旁邊的護欄撞去,安全氣囊打開,他幾乎被彈暈!
這時,見到有幾道黑色身影朝車子走來,他心驚地看着。
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被人暗算了!有人要殺他!
“啊——”,車門被人強行打開,他被拖了下去,大叫一聲,黑暗裡,看到明晃晃的匕首朝着喉嚨刺來!
“啊——”
一道慘叫聲響起,然後是金屬落地聲,挾持他的人被踢倒在地,暗夜裡,一道輕快的黑色身影動作敏捷地跳來跳去,其他幾個身影相繼倒地。
隨後,在他驚魂未定之際,身子被拽着,然後,跨上了一輛機車。
雙臂圈住了纖細的腰身,臉貼上了黑衣人的後背,機車發出“突突”的聲響,一股汽油味刺鼻。
“你是誰?!”,唐司漠終於緩了過來,大聲喊,剛剛的一幕,教他驚魂未定。
開車的人沒有說話,唐司漠感覺她是個女的,腰.肢那麼細,身上有股陌生又熟悉的香味。
只感覺機車開得更快,他抱緊了她。
這時,從前方傳來警車的警笛聲,機車停下,“下去!”,聲音低沉,又不像女聲。
“你是誰?”,光線很暗,他看不清她是誰,也感覺不出。
身材修長,穿着黑色及膝皮靴,黑色緊身皮衣,戴着面罩和頭盔。
“以後別不自量力,能救你一次兩次,不會救你第三次!好自爲之!”,女人說完,又跨上了機車,在唐司漠還未來得及開口時,調頭離開。
救過他兩次?
唐司漠腦子有點懵,愣了下,想起她來。
女俠?!
就是之前有次救過他和顧涼辰的女人?
心跳突然加快,這時,警車也靠近……
紀景年是被艾雯兒的來電吵醒的,悄悄地按掉電話,起了身。顧涼辰眯着眼,看着他出了臥室。
大半夜的,誰打來的……
她好奇,但太困,沒法思考那麼多。
“是不是唐司佑他們要殺他?”,紀景年坐在書房的椅子裡,嚴肅地問。
“應該是,唐司漠一直在和他們作對,太礙手礙腳,起了殺意!我的分析!”,艾雯兒冷靜地說,聲音宛若機器。
“你能救他一次兩次,這下一次不一定救得了,想辦法讓他從唐氏脫離吧,不然遲早會被.幹掉!”
“他的死活跟我何干?”
“沒幹系,你還去救他?”,紀景年反問,“雯兒,退了吧。”
“你呢,你怎麼不退?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是不是一直在查,查出什麼了?透露給我一些,我這邊一直摸不準他們交貨的日期。”,艾雯兒冷靜地問,不帶任何感情。
“不知你在說什麼。”,紀景年淡淡地說了句。
“不說拉倒!”,艾雯兒說罷,迅速地掛了電話。
不是他不信任艾雯兒,是他目前掌握的一些線索,還根本不足以證明什麼,嚴格來說,不算證據。
在沒有足夠證據之前,一切的線索都只是推測。
“誰打來的啊?”,回到牀.上,她偎了過來,嘟囔着問,“是雯兒,沒什麼事,睡吧。”,他柔聲說了句,擁着她,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
“她和唐司漠……”,想問爲什麼分手,因爲太困,窩在他懷裡,又沉沉睡去……
紀景年無眠,最近壓力太大,還沒調整過來。
之所以在這節骨眼休假,也是擔心紀敏洪懷疑,索性就在家吧,也能好好照顧她們母女。
沒有請月嫂,女兒和她,幾乎都是他在照顧,趙素妍每天白天會在,幫他們忙做飯。
中風的後遺症現在好了,做起事來很利索。
紀景年也在變着法子討好她,讓她能心甘情願地把女兒再嫁給她。
被紀景年磨了半個月後趙素妍終於鬆口,答應他們復婚。
顧涼辰並不激動,一直覺得這是遲早的事,而且,也瞭解媽媽的性子,她不是那種死鑽牛角尖的人,只是一時氣憤而已。
打算明天就去把結婚證領回來,早點把女兒的戶口上了。
下午,艾香突然造訪,紀景年在家,讓她進來,也真心想讓她見見孫女。
也希望母親不要真變了。
趙素妍見到艾香,表情很不悅,坐在沙發上,什麼也沒說,顧涼辰對她也不冷不熱,懷裡抱着女兒,在餵奶。
“辰辰奶.水足吧?”,艾香堅硬地問。
“很足。”,紀景年開腔,顧涼辰擡頭,看了艾香一眼,客套地微笑。
是看在紀景年的份上,纔給她一個笑容的,如果不是紀景年,以她的性子,艾香進不了這個門!
小寶貝在吃着奶,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媽媽,顧涼辰看着她,心裡柔軟。
“媽,我們明天去領證,在這跟你打個招呼。”
“這麼快?!”,艾香激動地反問,很不高興的樣子。
“您是不是還不想我們復婚?”,顧涼辰問,看了艾香一眼,她黑着一張臉。
“我是覺得,你們太沖動,第一次結婚是,後來離婚也是,現在要復婚了,怎麼也不考慮清楚?”,艾香連忙圓場,實際上,真不想他們復婚。
“考慮清楚?你孫女不要戶口了?”,趙素妍這時激動地開口,“你這種人,就不配做奶奶!”
“媽!”,顧涼辰連忙喊了句,對她示意。
“辰辰,她就不想你再進紀家的門!咱們何必忍受這種委屈?!”,趙素妍實在憋屈,這個時候,很恨自己的無能。
“委屈?你女兒嫁給我家,就是麻雀飛上枝頭!”
“媽!你別說了!”,紀景年厲聲打斷艾香的話,黑着臉,覺得她太過分。如果他是顧涼辰或者趙素妍,也會受不了這樣的氣!
“阿景!你堂堂一個集團總經理,要什麼樣的女人——”
“滾!這裡不歡迎你!”,趙素妍這時站起身,指着門口,衝艾香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