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哲臉色微緩,“這也是沒辦法。好了,我安排人和你交接。”
說着,他喊來一名員工,吩咐了幾句。許方佳聽出確實是交接,稍稍安心,跟着出了辦公室。
她一離開,王盛哲立即播了個電話。
直到傍晚時分,許方佳才交接完,其實要交接的東西並不多,可不知怎麼硬是拖到了這個時候。對着一連陪小心的前同事,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耐着性子一項一項覈對。
等在交接文件上簽字確定後,王盛哲親自來找她,將結算好的工資給了她,笑道:“艾米麗,我已經安排好了,晚上給你踐行。”
“謝謝老闆,可我還得趕回醫院。”許方佳直接拒絕。
“不會耽擱你的,就幾個人,就在包廂裡喝杯酒。好歹相識一場,我們好聚好散!”
話說這到份上,許方佳再拒絕就是不識好歹了,只得跟着王盛哲進了間包廂。剛一進去,她便看到幾個相熟的同事坐在裡面。
“艾米麗,你這一走,我們店可是損失慘重啊!”王盛哲端來兩杯酒,當着她的面先了口,纔將另一杯遞給她,一臉的不捨。
周遭的同事也惋惜的說道:“是啊,你可是我們店的臺柱,這一走不知多少客人會傷心。”
許方佳心中也有些不捨,畢竟老闆除了那晚的所爲,一直對她都挺照顧,其他人雖說不算十分親近,但也並未刁難過她。
“老闆,各位,謝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感激不盡。”端過酒,她一口飲盡。
王盛哲看着她空空的酒杯,嘴角不爲所察的勾了勾。
喝完酒,許方佳便告了辭。目送她離開後,王盛哲走出包廂,對着不遠處的一名保鏢暗暗做了個手勢。
許方佳走出夜店後,頓時發現有些不對勁。腦袋暈暈乎乎的如重千斤,眼前蒙着一層迷霧,雙腿好似綁着沙袋……
她心頭一涼,腦海裡電光石火間想到那杯紅酒,哪還不明白自己是被算計了?
她深吸一口氣,狠狠擰了一下大腿,疼痛使感覺清晰了一點,她咬牙朝街上走,她必需立即離開這。她吃力的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什麼事?”那邊低沉的聲音帶着些許不悅。
“狂舞派,我被下藥,救我……”喘息着說完,她感覺身體再也不受控制,身體緩緩下滑,倒在了街邊。
王盛哲在店內焦急等待,直至看到一名黑衣大漢扛着許方佳進來,登時鬆出口氣,立即領着人走上二樓,走到一間隱秘的包廂外,敲門進去。
“司少爺,人帶上來了。”王盛哲畢恭畢敬的向桌邊倒着酒的男人躬身道。
說着,那黑衣大漢將昏迷不醒的許方佳放在了沙發上。
“知道了,下去吧!”男人端起酒杯,淡懶的道。
“是。”黑衣大漢帶着一干手下,及誠惶誠恐的王盛哲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裡一片寂靜。男人走到沙發邊,曲腿坐下,修長的手指劃過許方佳紅膩有臉廓,表情癡迷,如同在描繪最完美的藝術品。良久,他似乎覺得這件藝術品太過沉默,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呷了一口,低頭直接覆上了她的脣。
許方佳昏昏沉沉的醒轉過來,只覺脣上一片酒氣。她揉着額頭坐起身,冷不丁看見對面的沙發上坐着個容貌極其俊美的男人。一個美得不像男人的男人,一雙眸子毒蛇一般,陰冷的凝視着她。她不由一怔,瞬間便警惕的起身退到一邊,緊盯着男人,冷聲道:“是你讓王盛哲抓我來的。”
她不喜歡這個男人的眼神,讓她感覺極度危險!
“你說呢?”男人脣瓣上揚。
許方佳皺起眉,懶得與他廢話,“你抓我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男人垂眸,搖晃着手裡的紅酒,看着流光溢彩的顏色,勾脣,戲謔喃喃道:“我要你。”
無比曖昧的三個字,從他脣間吐出,卻沒讓許方佳感覺半分臉紅心跳,反而卻似如置冰庫,背脊都爬滿了寒意。
“我是顧子淵的女人。”許方佳直覺這個男人肯定認識顧子淵。
果然,本來漫不經心的男人聽到這個名字後,周身懶散的氣場瞬間有了變化。他眼神凌厲的打量她眼,轉眼又一臉玩味的道,“你是顧子淵的女人?”
“是!”許方佳只望這個危險至極的男人能有所忌憚。
“我是司雲昊。”男人逐字而道,如願看到許方佳剎那間蒼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