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沒有什麼要跟我交代的。”
一回到顧子淵的別墅,許方佳就受到了盤問,她這氣還沒順過來,壓根就有些招架不了他這種陣勢。
“我……我去醫院看了我媽呀,有什麼好交代的。”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許方佳也硬撐着和他打太極,只是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和趙子奕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這麼快就讓他知道了?
接着她又安慰自己或許是她做賊心虛自己多想了,當時她見趙子奕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旁邊又沒有別人,怎麼可能被發現,再說了,即使被發現也必要怕成這個樣子啊,只說是遇到了聊幾句就是了,只要她不承認,他還能把她怎麼樣。
想是這樣想着,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心慌意亂,都怪他的氣場太過強大,與生俱來的壓迫力更是讓人不容忽視,只要被他用那種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光看着,再怎麼心理強大的人都會忍不住亂了陣腳的吧。
“是麼?我沒想到這才一個星期,你就開始跟我玩心眼了,許方佳,我是說過我可以容許你跟我叫板挑戰我,但是……”顧子淵聲音放得很輕,卻無形中凝聚起一股寒氣,讓許方佳後背驀地一陣發寒,他走了過來緊貼着她,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但我不會容忍你對我撒謊,你認爲自己有那個本事鬥得過我麼?”
他說着輕飄飄的吹了一口氣,動作曖昧,在這樣的情況下卻讓人不寒而慄。
許方佳暗暗吸了一口氣,竭力的穩住情緒,咬咬牙硬撐着不讓自己在他面前落了下風,以免自己以後真的會被他完全掌控。
“顧大總裁,條約裡可沒說我做什麼事情見什麼人都要跟你報備吧?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當犯人來審問?”
“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今天見了什麼人了?”顧子淵輕笑,眼神愈發冰冷:“我不會阻止你正常的社交,但是,有些不該見的人你最好不要去見,否則,我會很不高興,你既然已經把條約看得那麼清楚了,就該知道讓我不高興是什麼後果了吧?”
許方佳暗自捏緊了拳頭,要在這樣一個惡魔面前保持鎮定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有些開始爲自己以後的路而感到擔心,是不是她太過自信了,以至於沒能徹底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真正的危險性。
“今天趙子奕來醫院找我,我們只是隨便聊了幾分鐘,如果這種事你也認爲有必要對你報告,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滿意了吧?”
雖然話語裡是有着示弱的意思,可她的眼神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直直的回視着他,能看得出來儘管心裡很忐忑卻還在極力掩飾強撐的樣子。
顧子淵禁不住心口一動,這樣的她也不知道是扯動到了他的哪一根神經,莫名的讓他生出了一股不忍之心,可他面上依舊還是那副陰沉的樣子。
“很好,已經懂得審時度勢了。”顧子淵略帶着些許嘲諷之意的輕笑了一聲,儘管她會讓他不忍心,可是也不能改變他一貫以來的規矩,他的女人,可以任性可以刁蠻,甚至可以像她這樣敢於和他對抗,可就是不能對他說謊。
“說吧,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別告訴我趙子奕這麼費盡心思跑到醫院去堵你,只是和你打了聲招呼,嗯?”
許方佳在他接二連三的挑釁中忍耐力越來越低,她不明白爲什麼每當他嘲諷自己的時候心裡會那麼難受,難受到可以讓她忽略對他的懼怕之心,而可以不顧一切的迎難之上,去挑戰他所謂的權威。
聽到他用那樣的口氣問她話,許方佳氣極反笑,她也挑起了眉,帶着不服輸的架勢擡眼緊盯着他:“你真的想知道?既然顧總已經把我的過去都調查得那麼清楚,也是因爲知道我和趙子奕的關係所以纔來找我合作,那我們之間會說些什麼不是顯而易見的麼,還需要我重複嗎?”
四目相對,電光石火,顧子淵沒料到自己在聽到她這樣挑釁的話後會激起那麼大的憤怒,他眼神一沉,驀地一把就將她纖弱的手臂拽到了手掌裡把她拉了過來,然後他伸手擡起她的下顎,甚至用上了幾分狠勁,讓她痛得直皺眉,而那雙明眸卻還是閃爍着不肯認輸的火光。
“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和趙子奕見面!否則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顧子淵狠狠的威脅,在弄痛了她的下巴後,繼而又不由分說的把她抱了起來直扔到了大牀上。
“你放開我!你幹什麼!”
許方佳跌在軟軟的牀墊上,雖然身上沒被撞疼,可是眼看着那個冒着火氣惡狠狠瞪着她一步步走過來的男人,還是不爭氣的害怕起來,她這才發現,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根本就是落入野獸口中的動物,毫無還擊之力。
“你放了我!我不要再繼續下去……”他混身上下充滿着侵略性,讓她甚至以爲在這一瞬間自己真的會被他撕碎,她突然開始後悔自己不該招惹這個危險人物。
“哼,我說過,遊戲已經開始,就由不得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