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微微一笑：“謝謝。”李文熙特別自來熟，像是故意地來了句：“沒事，我們保護淩小姐多少年了，就算您被拐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會在第一時間出來保護您的。”
“聽說你送來的都是書。”凌伊迴避了李文熙的鋒芒，看着沙發扶手道，“如果這樣的話，這筆生意也太虧了吧？”
李文熙笑了：“不知道淩小姐想要什麼。”
“妖核。”
“哈哈哈……”李文熙清了清嗓子，“淩小姐，不缺妖核吧，這麼多妖，隨便殺幾個不就得了？”
“殺誰？殺你嗎？”凌伊冷笑道，“明天把妖核運來，否則合作告廢。”
李文熙故作鎮定：“淩小姐，現在雙方天平上的砝碼，明顯是我們更重一些吧，提意見也輪不到你呀。”
“我管你。”凌伊擡頭，無畏地看着李文熙；李文熙終究是個軍人，視線交錯，心理博弈顯然不在怕的，陸賀看着二人大眼瞪小眼，想開口勸和，卻不知道該站在哪邊。
“送客。”凌伊道。
“不用送，我自己有腿。”李文熙站起身整理軍裝，在這身戎裝下，李文熙整個人都氣宇軒昂了許多，他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回頭，淡漠無情，“淩小姐，一而再再而三，過分也是有限度的。”
凌伊難得地沉默了，沒有懟李文熙，待他走後，方說道：“他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臨場表演能力這麼強。”
“嗯。”陸賀隨便附和着。按照這幾日和凌伊相處的經驗，陸賀知道凌伊肯定還有話要和自己說。果不其然，凌伊先是拉家常：“這幾天衡有天的訓練還吃的消嗎？”
“還行。”
“訓練太累，就不要做了。”凌伊從小冰箱裡拿出一瓶雪碧，泯上一口，“其實他教你的東西根本沒用。”
陸賀深有同感：“我也是這樣覺得的，還是看書好些。”
“那些廢品，一把火燒了得了。”凌伊閉上眼睛，感受着夏天喝冰鎮碳酸飲料的快樂，“對你有用的只有妖核。”
“妖核，你給我的這一顆嗎？”陸賀無奈搖頭，“我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你當然感受不到，它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兩個物品之間怎麼會有心靈感應？”凌伊說，隨即又來了興趣，“不過在某些時候，你應該能夠感受到一些特別吧？”
“對，有時候會看到一條龍。”陸賀道。
“嗯……”凌伊有些惆悵，最後才說：“這幾天你都沒有看到衡蠶，感到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他們不是有間賣體育用品的公司嗎？董事長日理萬機很正常的吧。”
“我故意把他支走了，在新的基地。”凌伊道，“衡有天身上有人類的血脈，這說明他的生母應該是人類，也解釋了爲什麼衡家父子對她的存在頗爲緊張，生怕我開口問。”
“人與妖的戀愛，很正常吧？”
“龍和猴子？別傻了。”凌伊看着陸賀抿嘴微笑。
“只有寵物才注重血統。”陸賀突然想起在抖音看到的這句話，覺得很應景，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過分了。”凌伊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一味地喝雪碧，陸賀怕遲早會成爲一個胖子，到時候別說統一妖族了，可能連自家門口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