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飛舒了口氣:“這就好,你身體有問題就早點說,不然嚴重了就更浪費錢。”
“嗯,嗯。”衡有天不賴煩地回答,有一些落寞,“我不上樓了,你媽媽怎麼樣?”
“她突然要見你……本來我應該和你一起去的,可是我還有會要開,我叫個司機載你們進村吧。”洪飛道。
“好,挺好。”衡有天說着,往門外退了兩步,悄悄掐了一把陸賀,道,“這孩子挺討厭我的。”
洪飛吩咐前臺去叫了輛車,隨後拿出電話看了幾分鐘又道:“如果是沒有什麼事的話,那麼我就先走了。”
“你忙你的吧。”衡有天道。
坐在車上,衡有天直接便開了屏障,免除司機的干擾與陸賀聊天。衡有天是一肚子話想說的:“看到了吧?這小子其實就是害怕我給他添麻煩,她和她媽都不待見我,特別是他媽,除了讓兒子認親的那一次,離婚之後幾十年,就沒跟我聯繫過。”
“你那麼不負責任,活該這樣。”陸賀看着手機道。
“什麼叫我不負責任?她也沒給過我負責任的機會啊。嗨,做妖嘛,對於你們人類來說,近乎永恆的生命對於我們來說唾手可得,如果不活的輕鬆,多情一點,誰又能熬得住這麼多年。”
“到了。”司機笑着回過頭來。衡有天隨即解開屏障,臉上表情沒有一點不自然:“就這間大別墅啊!喲,了不得。”
“可不是嘛,別說是村子裡了,大城市裡都找不到這麼好的房子,還是您的兒子有出息啊!”司機恭維道。
衡有天笑着拍拍司機的肩:“還真是承你貴言了。好,小陸,我們下車。”
“這別墅是真的豪華呀。”陸賀看着別墅,以及附近的小房子形成的鮮明對比,不禁感嘆道。可推開門,卻是普通的農村生活場景沒什麼區別,一堆上了年紀的大媽坐在沙發上嗑着瓜子高談闊論,擺在她們面前的茶几上,堆滿了果籃,看來是來問候病人的了。“誒誒誒?你不是展鵬嗎?”其中一個老大媽一眼便認出了衡有天,把瓜子往手上一摔,大聲說道。
“展鵬,誰呀?”其他大媽紛紛問。
“哎呀,你們老糊塗啦!慧芳的第一任老公呀!”那大媽說道。
“哦……”大媽們意味深長地長嘆一句。
“是慧芳叫我來的。”衡有天向那幾位斜着眼看他的大媽說道。
“上四樓吧!慧芳在樓上和她那個律師聊天呢。”大媽們明顯是不想要衡有天打擾她們聊天,以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罵眼前這個消失了多年的白眼狼,便紛紛說道。衡有天與陸賀剛踏上樓梯,便聽見大媽們又開始嚼舌頭了。
“我過年不喜歡去走親戚,真的。”陸賀道。
衡有天笑了笑:“你也沒親戚可以走了。”
“你怎麼不去死。”
……衡有天還是先敲了敲門,過了不久,就有人開門了,是一個西裝革履,長相斯文,20多歲的男子,兩人剛一對眼,都傻了眼。
“辭新!”衡有天大聲喊,連聲音都不僞裝了。
“衡有天?”辭新眯着眼,悄聲說道,“怎麼會是你?那麼,我僱主口中那個渣男就是你呀。”
“長老會的走狗!我操你大爺的。”衡有天直接一掌鷹揚拍過去,被辭新暗暗給接住了。
“小新,是誰呀?”房間裡面有女聲傳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自己心裡清楚,要打架的話,等會找個地方好好耍。”辭新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