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恆嘆了口氣,說實話這樣的條件說不心動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多好處,別說就是掛個名號,即便以後真有什麼要出手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他並沒有急於答應,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怎麼看都透着古怪,越是這樣毫無危險的事往往越是深藏殺機。
“這樣吧,我回去考慮一下,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最遲後天就會離開,離開之前我會給你一個答覆,對了,我倒是忘了問,要是真的加入你們,自由會被限制嗎?”
女掌櫃先是有些失望,聞言連忙笑着搖頭,“當然不會,只不過...加入以後前輩每到一處必須到當地的藏寶閣分店做個登記,以便我們將前輩的酬勞送往相應的地方。”
風恆點點頭,隨即抱起雪兒慢慢走了出去,女掌櫃一路殷勤相送,恨不得陪他一起回客棧。
風恆一出門就不由長出了口氣,這世上還真是什麼樣的事都有啊!
他並沒有急於回客棧,而是又出了一次城,再次回到了那座望風山,不過手裡多了個壯漢。
之前木箱中的那具屍體自然是幻術,珂多的真身一直藏在之前的樹林中,風恆爲他佈置了一個隱逸陣法,來回就個把時辰的事,不至於出什麼事。
風恆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默默將珂多交給了母女倆,說以後再也沒人會來找他們麻煩,不過得趕緊離開。
母女倆彷彿一下子從地獄升到天堂,連東西都一樣不帶就直接帶着珂多的屍體走了。
風恆一把火將幾間屋子燒掉,料想此後這世間應該會少一個高手,多一個慈父。
再回到客棧時已經是夜幕降臨,風之大陸那邊應該天就要亮了,頭先伊芙麗說要帶凱恩去見幾個大人物,所以風恆得早睡一點。
可是一進客棧他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倒不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的人,而是那掌櫃一看到他就像見了鬼一樣,直接躲到了櫃檯後面。
風恆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上樓一看發現幾間客房都是空空如也,穆婆婆和小蝶可能是還沒回來,但蘇茉呢?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不相信一向膽小的蘇茉還敢獨自跑出去,那麼出現這種情況只可能是她被人強行帶走了,至於帶走他的人,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
重新下樓,風恆一把將櫃檯後面的掌櫃拎了出來,那掌櫃戰戰兢兢道:“客人饒命,一切都與小的無關,饒了小的吧。”
風恆眉頭緊皺,“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如果屬實的話我自然不會爲難你,要是...”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掌櫃的一臉驚惶道。
“說!”風恆喝了一個字,正在吃飯的不少人都看了過來,現在是禁令期間,這人怎麼還敢如此大叫。
掌櫃的直接給他唬得坐在地上,斷斷續續的說到:“客人走了沒多久,紀府的人就來了,他們帶走了那位小姐,還說...”
風恆橫眉一豎,掌櫃的連忙道:“他們還說讓客人有膽子的話就儘管去紀府要人,若是不敢就...乖乖的等着給那位姑娘收屍...”
風恆靜靜的站着不說話,怒火漸漸在心中蔓延,過了一陣忽然一揮衣袖,抱着雪兒往門外走去。
誰知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回來的穆婆婆和小蝶,從面色來看應該是還沒找到人。
“前輩要去哪裡?”穆婆婆皺眉道,畢竟是個過來人,一見風恆臉色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風恆並沒有多說,一邊繼續走一邊道:“我出去辦點事,你們不用再等我,換一間客棧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如果我能回來的話會去找你們。”
穆婆婆和小蝶聞言頓時面面相覷,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
“婆婆...”小蝶看着他的身影漸漸遠去,急急的喚了一聲。
穆婆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搖搖頭道:“從他剛纔的話來看他對要做的事並沒有多大把握,我們跟去的話只是送死,說不定還會成爲他的負擔。”
“可是...”小蝶顯然有些不甘心。
“沒什麼可是的,這位前輩一看就不像短命之人,我相信他一定會再回來的,我們走吧。”穆婆婆眼睛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強行將她的話打斷,拉着她便往另一個方向而去,風恆既然那麼說,她們自然不能繼續住之前的客棧了。
這裡風恆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雪兒,不由微微嘆了口氣,穆婆婆說的沒錯,他對要做的事確實一點把握都沒有,尤其是現在已經知道紀府裡面有一位四品妖皇,以他現在的實力再加上金甲傀儡的話,估計應付一二品的妖皇應該問題不大,但是三品以上的話逃命可以,要打贏就是說笑了。
但他現在卻是不得不去,以紀善那等人的性格,雖說蘇茉不一定會死,但一定會比死還痛苦,甚至現在很有可能就已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說起來這事也怪自己太大意了,頭先出城後那些紀府的人跟丟自己之後肯定就回來難爲蘇茉了,他們可能以爲自己是畏懼紀府所以直接逃走了。
然後就是他太過於相信藏寶閣的人了,以爲三天之內那些人會時時保護他們,紀府的人不會敢亂來,現在看來他們很有可能只是派了那個妖王境界的人跟着自己,與其說保護,還不如說是監視。
既然是因爲自己的失誤才造成這種局面,那說什麼也得去一趟紀府,就算要死也得跟蘇茉死一起,至於凱恩、肖歡兒、林思琪以及別的事,他逼迫自己不能去考慮,一旦考慮他就很有可能做出所謂的‘理智行爲’,他現在不想要理智。
唯一放心不下的卻是雪兒,自己死了倒是沒什麼,但卻沒有必要帶着她一起死,風恆原本想將她交給穆婆婆她們,但以雪兒的脾氣估計除了多浪費一些時間外並沒有什麼作用。
“你害怕嗎?”風恆強作鎮定的笑了笑。
雪兒堅定的搖了搖頭,將他摟得更緊一些,生怕他將自己丟下。
風恆點點頭,拿出一根帶子將她整個綁在自己身上,此行雖說兇險無比,但也並非十死無生,能夠不驚動那位妖皇將人救出來是最好的,萬不得已時也只能拼命了。
多耽擱一會兒蘇茉只會更危險,綁好之後風恆就眼神一凜,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城中一處而去。
而此時在紀府外一座破敗的屋子中,紀善雙手抱胸靜靜的站着,臉上是一個自信而得意的笑容,就在他面前,一個大字形鐵樁直直的立着,一臉絕望的蘇茉被一根結實的繩索綁在上面,。
紀善站了一會兒忽然慢慢走到她面前,蘇茉一臉驚慌的擡起頭緊緊的盯着他。
紀善微微一笑,上下看了一遍眼前這個從一次見面就讓他心動的女人,一臉得意和驕傲的笑道:“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蘇茉一言不發,只是眼神越發怨毒。
紀善又是一陣得意,伸手撫了撫她精緻的臉蛋,蘇茉立時皺着眉驚叫了一聲。
紀善哈哈一笑,“真是太完美了,簡直完美得出乎意料,那小子竟然沒有碰你,這份耐心倒是連我都不得不佩服。”
蘇茉銀牙緊咬,狠命的瞪了他一眼,“你生來是狗就一輩子都是狗,根本不配跟他比...啊!”紀善聞言手上加重了力道,所以後面這聲她叫得很痛苦。
“我姐姐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這個狗東西!”蘇茉強忍痛苦道。
紀善卻是依然一臉笑意,“罵吧,一次性罵個痛快,今晚不管那小子來不來,你都將成爲我的女人,不,我的奴隸!”
“頭先我不惜拉下身份逢迎你,誰知你竟然不知趣,早知道這樣我一開始就應該用這種方式,想來你應該和你姐姐一樣,都喜歡粗魯一點的。”
“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就算死也不會做你的...啊!”蘇茉一臉痛苦,說到一半又感覺一陣劇痛。
紀善哈哈的笑了幾聲,將滿是鮮血的手直接放進嘴裡,一臉陶醉的道:“味道不錯。”
蘇茉牙齒幾乎咬碎,瞪着他道:“你等着吧,那位公子一定會殺了你的!”
紀善將手指在她臉上擦拭了幾下,“哼,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一直不動你,就是在等他,我要讓他跪在旁邊看我是怎麼樣征服你的,不光是今天,以後他都得一直在旁邊跪着,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
“呸!”蘇茉頓時氣極,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他臉上。
紀善非但不生氣,反而用舌頭舔了舔,饒是蘇茉現在的情況也不由一陣噁心,卻聽他哈哈一笑道:“你越生氣我就越是開心,順便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姐姐已經死了,不過你放心,她並不是我殺的,而且她死的時候一定非常開心,我手下的四十多個人也很開心,他們可是整整折騰了一宿,牀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