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謝過公子了。”潘金蓮見此,連忙向着王登行了一禮。
王登便說不必多禮。又說了會兒話,說話間武大郎瞧着潘金蓮時常對這王登眉目含情,心中便是一黯,道:“金蓮,我們的婚事便作罷了。你且與這位公子去吧。”
潘金蓮一聽這話便覺有些對不住武大郎,躬身行了一禮:“你奴家對不住大郎了。大郎人這般良善,定然會得良妻的。”
王登見此也覺得過意不去,又從懷裡掏出了兩千兩銀票塞給了武大郎,“武大兄弟,不是我成心壞你好事,只是你也看去這金蓮姑娘不願意嫁給你。若真成了夫妻,只怕也不長久。這些銀子你拿着,算是對你的補償,有這些錢在手裡,做個買賣,也不愁說不上媳婦。”
武大郎連忙推辭着說不要,但是王登卻一定要給他。
王登便道:“武大兄弟,實話與你說了。我與你家武二是要好的兄弟,這些銀子不是給你的,而是給他的,你只管拿着就是了。”
武二給的?
武大郎這話連忙問道:“那我家兄弟到哪裡去了,這些年未見,他是生是死?”
說着武大郎的眼睛又有些發紅:“可憐我們兄弟二人自幼就父母雙亡了。我瞎糊瞎鬧的將我家兄弟總算養大了。跟我這沒用的大哥吃了好些子苦。大了雖然好勇鬥狠,惹事生非的,但對我這大哥還算敬重。”
“但前些年與人鬥毆打傷了人便跑了,這麼多年都沒個音信,我總是擔心他。他打傷了人,苦主上門要醫療費,也是我借錢還的,這麼多年靠着賣這炊餅總算將這錢還了。但我卻不怪他,我這個兄弟我還是知道的,我知他怕是以爲打死了人,怕連累了我,這才連家門都沒進就跑了。”
說着,武大郎忽的又語氣激動了起來,“但是這武二這麼多年都不捎個信回來,卻是不該。我武大是個沒本事的人,但是他卻有一身的武藝,只要正經做事,不愁給祖宗爭光。卻在外面浪蕩着不歸家,着實讓我心底不快!”
王登聽完武大郎說的話,心中感慨這武大郎對這武松當真是真心實意,怪不得他被人謀害後,武松即便犯命案也有給他報仇。
現在這武松現在或許還在柴進莊上罷。王登便將武松的事與那武大郎說了。武大郎聽說現在武松沒死,應該過得還好,便是心底歡喜,沒了了半分的責備。又說要到滄州去找他兄弟回來,王登一聽連忙阻止。
此去滄州路途遙遠,地界現在也不太平,武大郎這老實本分的樣子,到了路上還不得給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啊。再說,這去滄州可是要經過景陽岡的,而景陽岡上可是有老虎出沒的。
但是武大郎思弟心切,非要去那滄州。王登便道他正好也要去滄州,就將他弟弟給找回來,他只管在家等着就是了。
武大郎平素沒出過遠門。獨自出門其實心底裡也是怕的,一聽王登說這話便也沒堅持要去滄州,又感謝了王登幾次,沒再推辭,收手下了銀子。
王登便帶着潘金蓮離開。
在清河縣城外,王登又想起今年是那蔡太師的生辰,而那樑中書送的生辰綱只怕要經過樑山附近,而他卻一時忘記了交代朱武關注這件事,便寫了封信叫“石將軍”石勇給帶給朱武,讓他派密探到大名府,時刻關注樑中書的動向,若是他派人送生辰綱,最好能打聽到這送生辰綱的路線。
要到嘴的肥肉,王登可不想讓別人給劫去。想起這事,王登心底裡還有些不爽。
自從他當上梁山寨主後,也曾託朱貴去招募東溪村晁蓋和石碣村的阮氏三雄一夥,但那些人當良民當慣了,不到萬不得已不願上梁山。
“活閻羅”阮小七倒是對上梁山有些意動,只是他家裡有老母要養,兩個哥哥“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卻是出言反對,自己的老母又將他給罵了一頓,阮小七隻得作罷。
不過這生辰綱王登勢在必得,既然晁蓋與阮氏三雄不上梁山,王登奪生辰綱的時候少不得要與他們起衝突,還真是一件很無奈的事。
王登思忖着是不是回梁山後自己親自去趟石碣村,招募阮氏三雄。
“石將軍”石勇領着信去了,只留下王登和潘金蓮。
王登從懷裡拿出一千兩銀票道:“金蓮姑娘,這些錢你拿着,我還要去趟滄州,咱們就此別過罷。”
潘金蓮眼睛通紅,滿臉委屈:“王公子何苦糟踐奴家,奴家就這麼讓你看不上眼?”
“姑娘這是誰的什麼話?”
“公子既然給奴家贖了身,那奴家便是公子的人了。如今公子又讓奴家拿錢走人,豈不是嫌棄了奴家。”
潘金蓮越想越委屈,眼淚流了出來。
“可恨奴家就是這般討人嫌的人!還不如嫁給那武大呢!”
王登忙解釋道:“潘姑娘,我知道你心氣兒高。我給你贖身,只是看着你可憐,卻絕沒有乘人之危的意思,我如今將你贖出來,終究是壞了武大的婚事。你若待在我身邊,怕是惹人閒話,這就與你的名聲不好了。”
潘金蓮便有些憤恨道:“公子怕人說閒話,又何必贖了我?既然贖我,只要能待在公子身邊,就是爲奴爲婢,奴家也是心甘的。”
“奴家爹媽早就死了!左右又沒個親戚,沒有個依靠,即便公子好心,給了我些錢財。奴家這個婦人也少不得讓人欺負。這便是公子的好心麼?”
王登道:“別人的閒話我也儘可當個屁!只是你在我身邊沒個身份,終究於你的清白不利,爲奴爲婢又怕委屈了你。”
潘金蓮瞧着王登的語氣和緩了許多,忽然對着王登笑吟吟道:“公子,你瞧着奴家的容貌可還入眼?”
潘金蓮這麼回眸一笑,當真是嫵媚無比,風情無雙,勾魂奪魄,王登當即眼睛便直了。
口中脫口而出:“入眼!當然入眼!”
“那公子便娶了我吧。”
娶了你?
王登當即一驚,搖手道:“不成,不成,我現在還未不想娶妻。”
作爲一個有野心的強盜,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王登對將婚姻換取利益毫不介意,所以他在娶妻上很慎重,就算是李師師現在的身份也不過是他的妾罷了。
“那公子便娶我當個妾就行。”
娶你當妾?
王登沉吟了一下便道:“我聽說潘姑娘心氣兒高,當妾只怕委屈了你。”
潘金蓮道:“經過這回的事,奴家也是看明白了。以奴家的身份想攀個高枝兒嫁了只怕是自討苦吃。還不如找個好男人嫁了。只要公子肯待我好,奴家就是當妾也是心甘的。”
王登見這潘金蓮說的誠懇,有這麼一個大美女給他當老婆,要是再不願意就是王八蛋了。當即便答應了。潘金蓮立即破涕而笑。
想着帶這潘金蓮去滄州多有不便,王登便決定將他留在清河縣,他再回來的時候再帶她去梁山。
見得天色晚了,王登便在清河縣尋了家客棧住下。
趕得不巧,客棧只剩一間房了。
王登還是將這間房開了,然後拉着紅着臉的潘金蓮進去了,難以言語表達的事便自然發生了。
一番折騰後,王登裸身摟着潘金蓮,精神不禁有些恍惚迷離。
心中懷疑道:臥槽!我這就將潘金蓮睡了?難道老子魂穿錯了人,上線成了西門慶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