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有那本事,我就敢要!不過哪裡來的潑天富貴?莫不是拿謊話糊弄我吧?”
吳用看了一眼四周,然後顯得神神秘秘的道:“雷都頭,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跟我來。”
還真有潑天的富貴?他說的不是假話?
雷橫雖然還是臉色還是臉色狐疑,但還是跟着吳用離開了酒館,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潑天的財富在哪裡?你快些說說看。”雷橫再次出言問道。
吳用依然搖着扇子道:“這潑天的財富不日就要經過鄆城縣,雷都頭切莫心急。”
“不日就要過來?吳學究,你莫要賣關子,快些說說!”雷橫催促道。
吳用卻道:“這潑天的財富雖說人一輩子也難花完,但只怕不合這朝廷法度,甚至讓雷都頭丟了官職,還有殺頭的風險,卻不知雷都頭敢不敢幹……”
“這潑天的財富要幹殺頭的事得來?”雷橫聞言一驚,旋即一咬牙又道:“幹!怎的不幹!當個都頭也是個窮鬼,還不用錢財來的實在。”
吳用又搖了搖扇子,“卻不知雷都頭聽說過那‘入雲龍’公孫勝謀劃的事麼?”
“入雲龍公孫勝謀劃的事……”雷橫默唸的一句,忽的臉色一變,“你……你要我去劫取那生辰綱?真是好膽!竟然在朝廷捕快面前說出這等事來,真以爲我不將你去送官麼?”
雷橫虛握着刀柄威脅道。
吳用卻是哈哈一笑:“可笑世間竟然有這般的人,有潑天的財富在面前,卻不敢去取。吳用今日被雷都頭抓去領功自認倒黴,只是可嘆雷都頭從今以後卻聽不得天香樓花魁白秀英的曲子了。若是沒錢怕是連門也進不得了。”
雷橫被吳用臉色難看,終於將手放下,咬牙道:“吳學究,此事我幹了!”
吳用道:“這纔是江湖好漢的做派。”
沉吟了一會兒,雷橫又問:“吳學究,劫取這生辰綱只有你我二人麼?”
吳用道:“當然不是。還有東溪村‘托塔天王’晁蓋晁保正也參與了此事。”
雷橫頓時一喜:“晁天王竟然也要幹下此事,那這劫取生辰綱可就容易許多。”
吳用又下安心丸道:“不瞞兄弟,劫取這生辰綱除了有晁天王出力,我在樑中書府上還有着內應。劫取這生辰綱本不難。但是卻缺了些人手,我念着雷橫兄弟素來是個義氣的漢子,故此纔來相邀做下此事。”
雷橫連忙賠禮道:“剛纔是我莽撞了,還請吳學究不要在意,只當我的話是個屁。”
吳用搖了搖扇子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
但旋即又皺着眉頭,臉色有些爲難的樣子。
雷橫便問:“吳學究,莫非還有什麼難事麼?”
吳用便道:“昨日裡晁天王夢見七顆星在其夢裡照耀,旋即他便化爲飛龍直入江中。我便爲他占卜解了一夢。”
“解得若是劫取這生辰綱恐怕還要再邀請二人,聚成七星聚義長相纔可。否則的話即便行事周全恐怕難保也會出紕漏。而且這二人中還必要一個名字中帶水的才行。一時半會卻沒想到何時的人……”
還差兩人,名字中帶水的……
雷橫略思考,一拍大腿道:“吳學究還哪裡去找。不正有兩個合適的好漢在這鄆城縣麼。公明哥哥與朱仝正好就是兩個人,而公明哥哥姓宋名江,名字中正是帶水的。這兩個人都是義氣的好漢,我們正好邀請他們同取了這富貴。”
吳用也是一拍腦門道:“哎呀,倒將這兩兄弟忘記了。”旋即又搖了搖頭,口中只道“不成、不成”。
雷橫臉上便出現了詫異之色:“吳學究,這兩人正好合適。如何又是不成了?”
吳用便道:“這宋押司的爲人我清楚,最是奉公守法,不敢越雷池一步。前些時日他還曾去晁天王莊子上,勸說晁天王受了那‘入雲龍’公孫勝的蠱惑,去劫取這生辰綱,他如何肯做下此事?”
“還有那朱仝兄弟,雖說義氣深重,但向來也是奉公守法的,他又如何肯幹這事?”
雷橫便道:“朱仝兄弟吳學究卻是不必擔心。我素來與他交好,我有着把握勸說他來做此事。只是公明哥哥素來固執,我卻沒把握讓他參與此事……”
說着,雷橫也是眉頭一皺。
吳用也假裝思索了一會兒,忽的道:“有了!有了!我有一計必能讓宋押司與我們一道同劫取了這生辰綱。”
“卻不知是何妙計,吳學究休要賣關子。”
吳用便微笑着道:“我這一計用着不難,但卻要雷橫兄弟幫忙纔是。你且附耳過來,我與你一說……”
雷橫便附耳傾聽,聽着便是笑容燦爛一臉菊花,讚道:“吳學究的計策真是高!高!真高!”
……
卻說這日宋江剛下職便被雷橫一把拉住,但雷橫卻猶猶豫豫的半天不說什麼事,宋江便問爲何如此。
雷橫便道:“公明哥哥,你可否再借我些錢財?”
宋江便道:“我說是何事,卻是爲這阿堵物而已。這五兩銀子與你,不夠再與我說。”
說着宋江便遞給了雷橫五兩銀子,但雷橫卻是不接。
宋江便有些詫異道:“雷橫兄弟這是爲何,莫非銀子不夠麼,我再與你些……”
說着便將身上的銀子全都遞給了雷橫,雷橫卻還是不接。
宋江便道:“雷橫兄弟,這是……”
雷橫便道:“不瞞公明哥哥,你這些錢對我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不夠的啊。”
宋江道:“杯水車薪?雷橫兄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雷橫便一把就要跪倒在地道:“公明哥哥,小弟欠下鉅額的債務,你可得幫幫兄弟啊……”
宋江連忙扶起雷橫道:“雷橫兄弟,有話慢慢說,莫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