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王登
小名:康哥兒
父親:王倫
母親:柳氏
兄弟:無
姐妹:無
年齡:15歲
職業:放牛娃(暫定)
……
王登悠悠地坐在牛背上去放牛,腦中爲自己現在的身份建着檔。
在養傷期間他又從王氏的耳中套出了一些信息,無可奈何的確定並承認了這世的老爹是那“白衣秀士”王倫。
一確定這一點,王登覺得自己與黑幫這個職業還真是有緣。
前世是個黑幫大佬,這一世是個黑幫大佬的兒子。
典型的“匪二代”。
不過,卻也因此出現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王登可是記得自己這一世的便宜老爹可是梁山火併的時候,讓林沖一刀給砍了的。
死後還留下了一個嫉賢妒能不能容人的名聲。
還留下了“我的心腹在哪兒”的水滸名言。
既然這一世自己當他兒子,是萬萬不能讓他被人給砍了的。不管這王倫爲人怎樣,哪有兒子不救老爹的道理?
只是這太原離梁山隔的太遠,柳氏是萬萬不會讓自己去梁山的。
不過,現在若是王倫在梁山泊當山大王,想必現在還沒有姓名之憂,因爲現在這當宋朝的官家還是哲宗皇帝。
他那位藝術家弟弟宋徽宗還沒上臺。想必高俅還未發跡。
那自然就應該沒有林沖上山落草殺王倫的事了。
救老爹的事現在倒不那麼急迫。
不過,現在給人放牛,混得也太差了些。
還得想法改變自己的現狀才行。
……
王登坐在牛背上,心思不定的思慮。
不知不覺這牛已經行了很遠。
就在這時!
牛背上突然出現劇烈的顛簸,緊接着這牛紅着眼睛狂奔!
“啊呀!”
突然的變故便一下子將神思不定間王登牛背上甩拉下來。
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
王登手疾眼快下意識的就地打了一個滾,卸掉了身上的力。
好險!身上總算沒受傷。
但卻跌落到了泥地裡,濺了一聲的泥。
神思未定,還未起身。
這牛發瘋地撞來!
急忙一閃,這牛便從王登身邊奔了出去。
“阿黃!”
王登大叫了一聲,本以爲能呵斥住這頭牛。
但誰料到這牛竟像沒聽見一般,聽到聲音又衝着他猛撞而來!
牛眼瞪得老大,紅的厲害。
媽的!這牛瘋了!
心頭大罵一聲,王登再次閃身躲避,但是此時腳已陷入泥地之中,行動遲緩了些。
這頭黃牛堅硬的雙角便向兩把尖刀一般衝着王登的頭頂了過來!
若是頂實,胸膛上非得留個窟窿不可。
形勢危急!
王登眼中一狠,在牛角要頂到自己的一瞬間,兩隻手緊緊的拽住了它,止住其前進的攻勢,腿向後面退了一步,穩住身形。
哞!
這瘋牛大叫着往前猛衝!
發瘋的把腳往前蹬!
但王登咬着牙緊緊的將牛角往前抵,緊鉗着牛頭,不讓這頭牛前進。
這牛的力氣非常的大!
王登心頭有些發苦。
若是自己剛來,就被一頭瘋牛給頂死了,那自己也算是最倒黴的穿越者了吧?
哼!
王登冷哼一聲。他自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給我止住!”王登大喊道。
突然間王登的身體裡突然來了一股莫名的猛力,猛地將這頭牛一拽,將其狠狠的掰倒在了泥地裡,濺起來一灘泥。
然後拿起自己手中的拳頭,就衝着牛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哞!
這黃牛吃痛的慘叫了一聲,牛頭骨居然一下子讓王登給砸裂了。
王登差點兒讓這牛給頂死,心頭大恨,手中拳頭不停的直衝着這牛頭直砸。
邊砸邊罵。
“媽的,連你這頭牛也背叛弒主……”
王登心頭大恨,前世他被自己的兄弟打了黑槍。這一世又差點兒讓自己養的這頭牛給斷送了性命。
王登自以爲將這牛好好的照料,卻不成想今天他卻發瘋弒主了。
狠打了一會兒,這牛便抽搐了幾下,沒了氣息。
王登這才一屁股坐着泥地裡,喘着氣。
過了一會兒,王登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站起身,打量了眼前的耕牛。
“我何時有了這般的力氣了?”
王登這纔想起自己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郎,即便是成人也不能赤手空拳的殺死一頭牛吧。
天生神力!
王登伸出拳頭,突然有了些明悟。這想必就是自己魂穿來的福利了。
這一發現讓王登不禁有些欣喜,因爲力氣大當真是混江湖的好技能之一啊。因爲力氣大拿刀砍起人來也輕鬆啊。
“想不到,你這少年郎居然還有這般的神力。今天老夫見你徒手搏牛,倒是大飽眼福了。”
這時,王登的耳邊忽然響起了拍掌讚歎的聲音。
王登扭頭一看,不知何時泥田邊的鄉道上不知道何時聽了一倆敞篷的馬車。
車後面放着一輛棺材,前面坐着一位青布衫打扮的五十歲左右的陌生壯年人。
這人生的虎背熊腰,濃眉大眼,寬額高鼻,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顯得很是幹練。
只是說話間不斷地咳嗽着,臉色蠟黃,面有病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灰敗之氣。
“多謝先生誇獎,小子不過是有些蠻力罷了。”
王登見這人看着不凡,便恭敬的回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這人後面的棺材,好奇地問道:“先生是從外地來的……”
這壯年人臉上出現了哀痛之色,“家母新亡了,我帶他來鄉歸葬。”
歸鄉葬母……
“難道先生也是太原王氏的族裔?”
王登心中一閃問道。王登家住的莊子離太原城不遠,名叫王家莊。
莊子裡十有七八,都是姓王的,往上去都是同着宗的。
而且還是唐時最有名的世家“五姓七望”太原王氏的一支。
不過如今幾百年下來,這血脈關係早已淡薄了。
宗族子弟也是有貧有福。比如說王登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放牛娃,而這牛的主人族叔王德卻是個地主。
但是往上終究是個祖宗。要不然王德也不會將自家的耕牛讓王登來放。
宋代由於牛馬的產地都被異族給佔了。所以耕牛很珍貴,若是自家有耕牛都是找信得過的人來放的。
“我以前確實是王家村的人,也是姓王。不過,不過父母親早就移居到了外地,我也是在外地出生的。只是如今家母去了,臨終心願是落葉歸根,我便帶着家母的棺材回來歸葬。”
“小郎君這麼問,莫非你也是太原王氏子弟?卻是不知是什麼輩分的?”
“小子王登,是文字輩的。”
“文字輩的,這麼說你還得叫我一聲族叔了。”
這壯年自顧自地將自己按了個輩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扔給了王登,道:
“小郎君,我看你手上受了傷,若是感染了可就不好,趕快洗乾淨後將這瓶中的藥給抹上。多換上幾回,想必不日便好了。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去王德家找我。”
這壯年人話一說完,便一抽馬鞭,駕車去了。
“多謝先生了。”
王登拿着藥瓶,對這壯牛人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剛纔他只顧揮拳,卻沒發現自己的手也已經被牛骨給弄傷了,現在流着血,正痛。
不過,自己遇見的這位自稱的族叔倒是好心。剛一見面就贈藥給自己。
這藥看上去應該是上好的金瘡藥吧。在這個醫術不高的時代,這可是治傷的好東西。
看這族叔穿着也算樸素,但身上卻有這麼好的傷藥。
莫非這人也是一個江湖中人,只是卻是不知他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