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快速的行駛着,馬伕和那四匹白馬像不知疲憊似的,在泥濘的大道上狂奔着。
蘇錦夏這邊倒是安寧。
可客棧裡的氣氛卻是焦灼萬分。
衆人圍在蘇錦夏的房間裡,其他人都坐着,唯獨趙子祁一人站在那裡。
“你說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跟那丫頭說說,非得把她氣走了,你纔開心。你們倆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爲了一個青玉,你竟放下她不顧。”
“我看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要是她這次跟你斷了關係,也是你自找的。”
說實話,聶郎中每次面對趙子祁的時候,是有些慫的。
可今天爲了蘇錦夏的事情,他倒是板起了臉,不講情面的訓着趙子祁。
在這件事上,雖說那丫頭做的也不對,但作爲那丫頭的師父,他是永遠站在她這一邊的。
聶郎中說着,趙子祁板着一張臉。
望着那空空的牀鋪,心裡竟生出幾分無奈。
那丫頭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或者說當她說出那句‘我們玩完了’的時候,她就生氣了。
他還以爲,那句只是她氣頭上的話,可誰知道,那句話是出自她的肺腑之言。
要是他的小丫頭真的不要他了,光是想想,他的心就抽疼。
趙子祁並未理會聶郎中在一旁的絮絮叨叨,只安靜的站在那裡。
很快屋外進來一個渾身溼透的人,是美景。
“主子,有守城門的人看到兩個女子從西城門出去了。”
美景稟報着他打探回來的消息。
剛說完,趙子祁一個閃影就沒有了人。
他已經從窗戶跳下,等下了樓,正正好落在等在樓下的馬上。
打馬朝西城門追去。
等到了地方,城門已經落匙。
好在門口有值夜的守門官兵,趙子祁到了地方直接亮出身份,那城門官兵便把門給他打開了。
趙子祁冒雨朝西邊奔去。
速度快的只留下一道殘影。
趙子祁沿着官道狂奔,不多時,身後多出了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馬上的女子身穿白衣,緊跟着他的速度,絲毫不落下成。
看到來人是誰,趙子祁輕皺眉頭。
不與理會,繼續狂奔着。
當跑了有一個時辰,突然走到一處地方只見兩匹大馬被遺棄在路邊。
看到這兩匹馬,趙子祁的心跳都慢了兩拍。
這兩匹馬正是蘇錦夏和蘇錦蓮兩人跑出來的時候,騎的那兩匹。
現在馬在這裡,可是她們兩個人去哪裡了?
趙子祁慌慌張張的下了馬,走到那兩匹馬跟前。
掏出隨身攜帶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照着亮,四周看看,只見路邊小樹林裡有一道淺淺的馬車車轍印。
往前看去,馬蹄印深深淺淺,車轍印也並未消失。
她們兩個難道是被人劫走了?
趙子祁看到這境況,心裡開始亂了起來。
邯鄲城,她們沒有認識的人,怎麼跑到這裡就換上馬車了呢。
趙子祁皺眉,望着前面。
緊接着,不做停留,便朝馬兒那裡走去,想要追上去。
見此,一旁的白衣女子開了口,“你不用這麼着急,這裡沒有打鬥的痕跡,或許錦夏姑娘和錦蓮姑娘沒事也說不定。”